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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家1-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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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探长简直无孔不入。
  闻知秋近来有些忙,褚韶华也是大忙人,所以,两人相聚的时间并不多。
  褚韶华收到许多朋友的关怀安慰,她整个人因病带忙,很是瘦了一圈。闻知秋让她保重一些,褚韶华说,“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闻知秋道,“生意是做不完的,身体才是自己的。”
  褚韶华扯起唇角,笑笑,没说话。
  “韶华,有没有想过留学一段时间?”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褚韶华摩挲着手里的热牛奶,望向闻知秋。
  闻知秋正要说话,徐探长端着咖啡过来,笑问,“不介意一起坐吧?”说着将咖啡放到闻知秋身畔,徐探长坐下来。
  闻知秋看向徐探长,“好巧,正好有事想问你。”
  “什么事?”
  “死者已矣,我们想让亡者早日入土为安。”
  徐探长道,“当然没问题。”
  “案子进度如何了?”闻知秋问。
  “我怕是无能为力。”徐探长道,“线索太少,我接手的时间太晚,许多线索都已湮灭。包括最重要的第一现场,褚小姐几人的落水地点,也没能保留,非常遗憾。”
  这样说着,徐探长的眼睛望向两人的神色。
  闻知秋诚恳道,“还请老徐你尽力,查出凶手,也好令我们安心。”
  徐探长道,“我有个疑问,当晚是老闻你带着褚小姐的手下找到褚小姐的落水地点,你是依恃什么判断出褚小姐在那里落水呢?”
  “我认识韶华的鞋印大小。”
  “为什么会毁坏那里的现场呢?”
  “抱歉,我当时满心担忧韶华出事,没留意。”闻知秋道,“事后我也很后悔。”
  “能准确的推断出褚小姐的活动范畴,落水地点,当即组织打捞,我探长的位子你完全可以胜任。”徐探长似是开玩笑,“我们认识多年,有我这样的探长朋友,你是第一个发现案发地点的人,站在公共租界的地方,你没有打电话给在公共租界巡捕房任职的我,反是打给法租界的黄先生。然后,你也没能保留下案发现场,的确应该后悔。”
  说罢,不待闻知秋解释,徐探长端起咖啡,一饮而尽,起身走人。
  褚韶华望着徐探长的衣摆在咖啡店的木门翻飞一晃,消失不见。
  她明白徐探长的话中之意,闻知秋能准确的找到她落水的地方,有着不逊于徐探长的分析才能,那个被破坏的现场,闻知秋肯定获悉了什么。
  褚韶华望向闻知秋,闻知秋也在看向她。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雨丝,仿佛一层轻纱薄雾,笼罩着天地间的房舍、车辆、行人,新抽嫩芽的法国梧桐吸饱水分,从那小小的叶梢间汇聚成一滴一滴的水珠,滴滴嗒嗒的砸在大地上。


第186章 巨浪之十
  聪明人之间,许多事,往往不必开口,彼此间已是心照不宣。
  其实,不必徐探长开口,褚韶华已经隐隐察觉,闻知秋或者猜到些什么。她床头抽屉里的照片,少了一张。她问过刘嫂子,只有那天闻知秋为了找她,打开过她的房间。
  可她能说什么呢?
  说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亲人,他们活着,你永远不得安心;他们死了,同样让你不得安心。
  魔咒一般。
  褚韶华未曾开口,闻知秋也没有问。
  窗外沥沥雨声,闻知秋的声音愈发静谧温柔,“你没念过新式学堂,以前听你说,一直大为遗憾。韶华,你才干出众,唯一欠缺的就是眼界。去外面看一看,开阔一下眼界也好。”
  “我想先回乡一趟。”褚韶华道。
  闻知秋轻声问,“是孩子出事了吗?”
  褚韶华脸上一瞬间血色褪尽,闻知秋握住她的手,生怕她晕过去。褚韶华的手冰凉至极,闻知秋连忙道,“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
  许久,褚韶华方缓缓摇头,“我也不知道。”
  “能跟我说一说吗?我兴许能帮上忙。”
  褚韶华问,“我抽屉的照片,是你拿了吗?”
  闻知秋点头,“那上面……”
  “大姨说,那是我女儿的照片。”褚韶华至今恨意深重,她的手不自觉用力,掐得闻知秋一疼,“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我的孩子?那并不是萱儿,那是我二表哥家的女儿,叫杏儿,他们以为我没认出来,打算拿这个孩子顶了萱儿的名,让她到上海跟我享福。”
  倘不是亲耳听闻,闻知秋都不能信世间有这样恶毒的亲人。
  褚韶华道,“我得回乡亲自看看,孩子还在不在?”
  闻知秋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尽快吧。”
  “他们的事,回去要如何说?”
  “遇刺而死,照实说。”
  闻知秋道,“先不要急着回去,恕我直言,你们孤儿寡母,又有大笔钱财,太容易被人觊觎。直隶是段大帅的地盘,我虽人头不熟,许次长是有熟人的,我找他打听一二,再给你寻几个保镖,一起陪你回去。”
  褚韶华没有拒绝闻知秋的帮助。
  无巧不成书,就在褚韶华要回乡前,王大力王二力兄弟随段浩一行来了上海。段浩先前在县里开纺织厂,近年生意渐大,因姨妈姨丈,也就是邵老爷邵太太跟着表弟邵初来上海定居,原本段浩想跟着姨妈一行过来,在上海看看,偏生天津生意正忙,一时抽不得身,就晚了几天。
  王二力近年一直跟着段浩干,王大力则是过来把老娘弄回家,这事都没脸跟人说,一眼没看到,他娘就带着妹妹、妹夫跑上海来表妹这里打秋风了,倘不是家里父亲露了口风,王家兄弟还得以为老娘丢了呢。
  怕王二力一个搞不定老娘,王大力跟着一起来了。
  还有一个老厌物——宋舅妈,打着陈家的旗号,说是来看褚韶华的。王家管不到宋家事,但宋舅妈的人品,王家兄弟无不皱眉。
  兄弟两个很快就顾不上宋舅妈了,邵老爷邵太太见到段浩都很高兴,还有王家兄弟,这也是老家的人,在上海见着格外亲。
  只是,见到王家兄弟,难免想到王大姨几人的事,邵老爷邵太太都多了些黯然之意。尤其是王家兄弟问,“大老爷,就是不知道我们韶华妹妹可好?这回过来,一则是跟着段东家,听段东家的吩咐。二则想把老娘带回去,华妹妹在上海不容易。三则也给华妹妹带了些家里东西,不值什么,是这么个心意。”
  邵老爷欲言又止,叹口气方道,“这事我说了,你们莫急。哎,这可怎么说呢。”邵老爷都不晓得如何开口。
  王家兄弟看出邵老爷脸色不对,都收了笑,等着邵老爷说事。邵老爷叹了三叹,才把褚韶华一行遇袭的事说了,邵老爷道,“这上海委实不是个太平地界儿,买好票说要回老家的,吃晚饭回家的路上,叫些歹人推进水里,只活了韶华一个。”
  王家兄弟如遭雷击。
  便是段浩也瞪大眼睛,颇觉惊诧,“怎么会?杀人凶手可查出来了?怎么会结下这样的大仇?”
  “你们有所不知,王家姨太太和褚大爷他们过来前,韶华就叫人买凶刺杀了一回,两个凶徒,光天化日下拿刀捅人,那事都上了报纸。”邵老爷也认为此事之事是受了前事牵连,邵老爷上了年纪,人愈发谨慎,“你们出门也要小心,哎,这大上海,瞧着人来人往,繁华热闹,到底不如咱们乡里太平。”
  王家兄弟骤闻母亲、妹妹、妹夫溺亡,皆是眼眶通红,虎目含泪,伤心至极。
  他们这个娘,活着时没什么好声名,尤其爱占亲戚朋友的便宜,就是他们兄弟渐次年长,也觉着有这样的母亲丢脸。可母亲就是母亲,人这一生,也只这样一个生身之母罢了。
  再有妹妹、妹夫,亦是骨肉至亲。
  王家兄弟悲痛不已,一时,王大力擦一把泪,问,“大老爷,华妹妹没事吧?”
  宋舅妈也吓的不轻,伸长脖子等着听褚韶华的消息。倘褚韶华有个好歹,她这趟岂不是白来了?转念一想倒也并非如此,若褚韶华出事,所遗下的财产自然该留给自己骨肉。可那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少不得她代为操持了……宋舅妈心下一喜,一时又盼着褚韶华与王大姨等人一般的下场才好。
  不想,邵老爷道,“侥天之幸,给人从江里捞出来时还有一口气。”
  宋舅妈立刻道,“阿弥佗佛,谢天谢地,大顺媳妇没事!”好生遗憾,竟没死!
  王大力则是松口气,忍住悲意道,“我们得去瞧瞧她,她一人在上海,又出了这样的事,要如何是好?还请大老爷告诉我们华妹妹的住的地方在哪儿?”
  “是啊,不晓得华妹妹竟出这样的事,不然我们早来了,回乡避避灾也好。”王二力说。
  宋舅妈也跟着附和两句,“外甥媳妇就是想着孩子,也得保重自己个儿啊。”
  邵老爷抬手,“这别急,我打个电话看韶华可有去上班。她已经出院了。”
  邵老爷自到上海,学会打电话,深觉方便。
  褚韶华很快坐车过来。
  雨伞交给佣人,褚韶华的眉眼似也沾染了外面的雨气,有一种朦胧的湿润与清透。
  只要见到褚韶华的人,没人会怀疑褚韶华的悲痛,即便以往陈大顺过逝,家业衰败,举家回乡,那样艰难的时光,褚韶华也从未如此消瘦过。整张脸瘦的似乎就剩下了一双眼睛,黑黢黢的,埋葬着此生的喜怒哀欢。
  “哎哟哟,我的天,怎么就瘦成这幅田地了!”宋舅妈大惊小怪如老母鸡炸窝似的尖叫呼喊,过去拉起褚韶华的手,“这是怎么了,我的侄媳妇哟!”
  所有表兄妹相见时的情绪都被这一嗓子打断,褚韶华冷冷的扣住宋舅妈的手腕,将宋舅妈的老手从自己的手上移开,面无表情问,“宋太太怎么来了?”
  错身越过宋舅妈,褚韶华客气的同王家兄弟、段浩打过招呼。
  邵太太拉着褚韶华在自己身边坐了,让佣人沏杯参茶过来。
  看王家兄弟的面色,褚韶华也知道王家兄弟已知王大姨的事,褚韶华神色中染上一丝悲伤,“两位表哥也知道了吧?”
  “华儿,到底怎么回事?”
  褚韶华是亲历者,自然比邵老爷说的详尽,大家一时静默无声。真的,褚韶华能活便是侥天之幸,褚韶华并不会游泳,硬是从苏州河飘到黄浦江也没死。
  这大概就是命不该绝了。
  默然片刻,褚韶华道,“表哥们既来了上海,也让我尽一尽心,还有姨妈和我哥、嫂子的事要商量,你们都到我那儿去住吧。你们来了,我也有个主心骨。”
  两人都没意见,突然之间得知母丧,两人身上便有重孝,也不好住在邵家的。褚韶华又问段浩,“段东家过来,可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您千万不要客气。”
  “你们只管忙,我这里并没什么要紧事,就是过来上海看行情。”
  眼下不是叙旧的氛围,褚韶华喝过参茶起身告辞,宋舅妈虽无人理,也跟在了褚韶华和王家兄弟身后。邵东家几人送他们出去,褚韶华叫来的汽车就在外等着,几人坐车回家。
  看褚韶华一行走远,段浩为姨妈撑伞遮雨,道,“先前表哥说陈太太在上海颇有作为,如今看,表哥此言非虚。”
  梅雨天气,雨并不大,却是淫雨霏霏,下起来没个完。草坪绿意青翠,一树樱花悄然结出粉嫩花苞,邵太太穿着摩登的上海皮鞋,一双三寸金莲走的小心翼翼,“再多钱有什么用,这上海人可比咱们老家的土匪还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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