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打仗那里有不冒险的,你如果想平平稳稳,那还不如抹脖子,死了就最平稳”李存焕不满的呵斥道,“保都我发现你这段时间越来越不怎么样了,为人太过畏缩了,往好的说是谨慎,但我感觉你是懦弱了。难道人站到的位置越高了,胆子反而越小了吗?”
“末将……”冯保都脸上闪过一抹羞愧的神色,低下头,唯唯诺诺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李存焕拍了拍冯保都的肩膀,说道:“我相信你会改变一切的,霁龙,你去安排帐篷,我就在山顶,与诸君饮酒,观我卢龙兵威”
说到这里,李存焕顿了顿,对祝霁龙说道:“你亲自传令,此战过后孤王设宴,与诸君共痛饮美酒饱餐美食”
祝霁龙脸色有些不解,开口说道:“殿下,如此花费甚众,不过是一场小战罢了何须如此重赏激励士气”
李存焕摇摇头说道:“此战虽然小,但却是入河东第一战。而且此战打不好,不仅仅影响士气,更是有可能被李嗣源将我十多万大军堵在泰戏山的盘蛇山道上。”
祝霁龙连忙告罪道:“如此,倒是末将鼠目寸光了末将这就下去传令。”
右燕**得到了李存焕的承诺后,战阵上一片欢呼声,士气得到极大的鼓励。王茂章则开始布置阵型。
也不知道是不幸,还是幸运了。王茂章麾下的右燕**基本以步兵、弓弩手为主。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更快的从泰戏山九弯十八曲的地形中更快的走出来。而他们面对的敌人不但人数比他们多,而且兵马更是以骑兵为主。
但王茂章不能够将兵马放在山腰处,甚至靠山也不能够。因为如此便让开了道路,李嗣源完全可以派一支兵马牵制住王茂章。而其他大军则从道路的一侧穿插而过,守住盘蛇口附近的险要位置。他们固然不能够对卢龙军造成太大的伤害,但可以将卢龙军堵塞在泰戏山那长长的山道上,让李存焕失去了先机。
李存焕之所以哪怕身便带着五百铁鹰都士兵,都要率先,越过泰戏山,为就的是激励士兵加快速度越过泰戏山。否则蔚州投降,打李克用一个措手不及的计划便会失败。
实际上包括李嗣源在内,如果不是安排一支斥候在泰戏山,也没有发现李存焕已经过了泰戏山。更加不会想到李存焕居然会如此快攻克蔚州。为此甚至来不及在泰戏山出口处设防,否则李存焕也不会如此轻松的越过泰戏山。
更加重要的是现在雁门只有两万兵马,李嗣源现在是和李存焕抢时间。如果李存焕能够守住这里,就可以让越过泰戏山的卢龙军从容集结。而李嗣源也等不到李克用的及时支援,很可能让代州沦陷。这无疑让李克用布置下来想靠云州、蔚州作为缓冲,守住代州的计划不得不夭折。
其实李克用这个战略思想很简单,李存焕得到了云州和蔚州。只需要短时间不能够攻克代州,手下将领见得到了两个州,不算无功而返,自然不想再打下去。如此李克用便可以获得喘息之机。不过现在事情似乎已经失去了李克用的控制。
…………
寒冷的冬天逝去,似乎一切美好都体现在了春天中,刚刚破土而出的嫩草,从干枯的树丫上破开黑色树皮的嫩芽。不过这一切都被一切即将来临的战争破坏了。
史建瑭策马来到山丘上,马蹄毫不犹豫的将刚刚冒头的嫩草践踏回泥土中。
“吁”史建瑭拉住马缰,低声吆喝一声,静静的看着前方。过了一会儿,史建瑭还没有说话,他的副将都以为史建瑭成了石头了。却不想史建瑭一下子便调转马头,沉声说道:“卢龙军早已经有所准备,我们现在人数不多,等将军带兵过来”
他的副将不由微微一怔,那次作战史先锋不是猛冲猛打的,这次杂了?
虽然背对副将,但似乎知道副将想法的史建瑭,沉声解释道:“对方布下的战阵不简单,显然敌军主将乃是一员名将,我这次带来了不过三百骑。再勇猛也冲不过对方的强弩劲矢,再说,你不会以为我是那些看到敌人就傻乎乎的冲上的的白痴吧?”
“末将不敢”副将慌忙低下头,毕恭毕敬的告罪道。
…………
“可惜”王茂章放下手上的单筒千里眼,喃喃道。
“咋了?将军,拿来给我看看”刚刚从白袍军调过来的李虔裕,一脸眼馋的看着王茂章手中的单筒千里眼。这东西可是只有这次参战的都指挥使级别以上才配备上,听说还是殿下刚刚发明的,反正李虔裕用过一次后,就一直惦挂着王茂章手中的这根千里眼。
王茂章闻言狠狠瞪了李虔裕一眼,但明显王茂章的杀伤力不如何。李虔裕和王茂章共事快十年,都老搭档了。那里不知道王茂章那些动作是装的,那些才是真的。
王茂章没有办法了,递过去,一脸不舍的说道:“小心啊就这么一根东西啊破了可没有办法换了都是纯水晶打造的可昂贵了”
“知道了知道了”李虔裕一脸乐不可支的将眼睛凑到千里眼上,摆摆手,敷衍道。王茂章也没有办法。
忽然李虔裕惊呼一声:“咦河东的这帮龟孙子还真不打过来啊不是说带头的是史建瑭那家伙吗?我在淮南也听说过他的事情,据说还李存孝第二呢做事敢猛打猛冲。经常只是带领着数十名河东捉生将便冲阵,不会是捉生将那帮家伙被人骗了吧吧?看样子这么稳重的?不像是史建瑭统率的兵吧”
“应该是史建瑭,这次出兵,殿下都给了河东值得注意的战将画像我们看,史建瑭就是其中一个。刚才我在千里眼上便看到了他跑到山丘上观看我布下的叠阵。”王茂章沉声说道。
李虔裕闻言也不质疑,他知道王茂章的为人,在平时他会和你说笑,但到了战场上,是一,他就说一。而且如果没有把握,他会加上大概、也许,应该这些词语。李虔裕放下单筒千里眼,开口说道:“看来史建瑭,不像他表面的那么傻乎乎的。我还以为他只是会猛冲猛撞,见到敌人就会带兵冲过去”
王茂章一把夺过单筒千里眼,小心翼翼的用衣袖擦了擦镜片,笑道:“嘻你以为史建瑭是一介武夫就太过小看人了。如果只是如此,他早就死在沙场上了。而且你以前不是以为汉阳候(李存孝)就是一个傻大冒,你看他这次河北大战中,可是在中路和河北名将罗弘信打的你来我往。这也就说明,别看一个人的表面。”
“还是你肚子里的坏水多”李虔裕喃喃道,忽然一指前方说道:“快那千里眼来看看来了新的兵马”
王茂章闻言,慌忙拿出千里眼,顺着李虔裕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从远处来了一支兵马,还有一面大旗迎风招展,仔细看了一会儿。王茂章的脸色愈发凝重,皆因大旗上书:雁门防御使李。
“是李嗣源是他亲自带兵来到了”王茂章将手中的千里眼递给李虔裕,脸色非常凝重。
“不仅仅是他来了,还有不下一千人的沙陀骑兵,而且都是浑身黑衣黑甲黑袍,会不会是传说中的鸦儿军?哦看起来,还真像一只只黑乌鸦”李虔裕眼睛凑到千里眼中,仔细观看了一会儿,笑嘻嘻的说道。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调侃一下李嗣源的兵马。
“拿千里眼回来,你这个家伙还真是轻松”王茂章再一次夺过千里眼,笑骂了一举,便往山下走去。
李虔裕耸耸肩,没有多做纠缠,其实他刚才这样做,不过是想让王茂章轻松一下,太大的压力会在没有迎敌便压垮了自己。
来到战阵上,李虔裕看了眼麾下士兵的滑轮长弓,喃喃道:“希望这东西不要就有一个大模样,威力也得大才可以”
一名长弓兵闻言,笑着说道:“将军,你拿着,看看这弓容易操作吧?”
李虔裕还真不信邪的拉了下,他发现这弓越往后拉力量就越大,而且需要手臂越长的人拉动才好。李虔裕,是南方人,身材不过仅仅到一米七,明显有些不太适应这种拉弓者,往往过一米七五的武器。
李虔裕苦笑了下,将滑轮长弓递回去,悻悻道:“这东西还带劲可惜不好用。我还是喜欢蹶张弩、夹弩。那东西才好用够力气,一个月保准就成了一个好兵”
长弓兵闻言,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并没有多说话。
“别小看这些长弓兵可是卢龙军中的中坚力量”王茂章拍了下李虔裕的肩膀,笑道。猛然脸色微微一变,对李虔裕道:“你快到骑兵那边,河东军杀上来了”
李虔裕也顾不上客套了,对王茂章一拱手,便快步离开。
…………
李嗣源在一里外勒住战马,静静的观看了一番,对一边的史建瑭赞道:“建瑭,想不到你也大了不少,这的确是一个专门克制骑兵的战阵。并没有鲁莽的带兵冲上去”
“可惜对方统帅不怎么样,虽然会布战,却不知道背靠山地,如果我们进攻的难度便辛苦上几分了。”史建瑭嘻嘻一笑道。
李嗣源脸上一整,摇摇头道:“他不是不知道,你看到了吗?他扼守道路,地方虽然空阔。但我们如果不打破这里,便过不了去。而卢龙军则是可以从容越过泰戏山后,整理队伍。”
“如此便请伯父均五百鸦儿军侄儿,侄儿为伯父开路”史建瑭拿起得胜钩上的九耳八环刀,锋利的刀刃透着酷寒的气息。
李嗣源犹豫了下,开口说道“碰见你十三叔(李存孝)便立刻撤退你十三叔看在你昔日父亲的情分上,不会对你追杀的。”
“逆贼”史建瑭咬牙切齿道,“伯父莫提他,侄儿见到他,定当手刃他的首级献予晋王爷爷”
李嗣源脸色肃然道:“如果如此我宁愿不让你出战”
“为什么伯父,侄儿已经不是当初那般了,这些年来侄儿一直苦练武功而且身体也长大了。如何不是那逆贼对手”史建瑭倔强的反驳道。
李嗣源幽幽叹息一声道:“存……存孝他当初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你也知道你小的时候他最是疼爱你,你何必和他苦苦相斗呢?伤了谁,我也不高兴”
史建瑭露出沉吟的神色,叹息一声道:“也罢希望他不在此军中。”声音中也透着一股莫名的无奈和悲伤。
李嗣源沉默不语,史建瑭对李嗣源拱拱手,便率领兵马集结。
以他本部的三百骑兵为箭头,后面是五百鸦儿军。只见史建瑭手中大刀一挥,怒喝道:“冲”
“的嗒的嗒……”仿佛闷雷一般的马蹄声集结在一起。
“试射”王茂章冷冷的扫了前进的骑兵一眼,对身边的传令兵下令道。
很快在战阵中便射出两支箭,分别是蹶张弩的弩箭和滑轮长弓的箭矢。在距离上看,滑轮长弓要远一点。不过距离也不大,约莫十丈,也就是三十米多一点。这个距离看起来虽然远,但在战场上,步兵冲锋也不过是三秒的路程,骑兵更快,也许一秒多一点罢了。
对于长弓兵超远射程,河东军并不惊讶,对于他们来说,卢龙最厉害的不仅仅是幽州铁骑,还有那拿着一张差不多一个人高的大弓的长弓兵。
“加快速度冲”在快到试射出箭矢地方的时候,河东骑兵猛然加速,骑兵进入全力冲刺阶段,这个时候他们只感觉风声呼啸,当然,还有呼啸而来的箭矢。
“六十五度角长弓兵放”长弓兵指挥使毫不犹豫的挥下手中的红旗。
“嗖嗖嗖……”一阵密集的弓弦声,箭矢破空之声响起,无数长长的利箭,在天空中划出一道让人赏心悦目的弧线,带着一声声呼啸声,狠狠扎入冲锋中的骑兵群中。
河东军高举盾牌抵御长弓兵射出的利箭,但依旧不时有战马哀鸣一声,被射翻在地上,将他的背上的骑手狠狠摔出来。不时有骑手盾牌微微一顿,但盾牌表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