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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若怜这才发现自己中计了,刘航抓着她的丫鬟姗儿也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会知道是我?”
“王府上下每一个人都是我亲自培养出来的,如果说有谁敢动手脚的话,那么只有外来的你们两个人。”
“可是单凭这一点,又怎会能断定就是我呢?万一是你培养出的人背叛你了呢?”
“表小姐,原先我们也只是怀疑你罢了,可白天王妃醒过来的时候您送了药过来,忘了么?”
“那药没问题!”
“药是没问题,主要您说的话有问题啊,王妃中毒的事情就我们几个知道,府里其他人都不知晓,怎么偏偏你就知道了呢?!”
纪若怜拧眉,她没料到这件事居然还是保密的。
“若怜,与岐弦谷有关的,就只剩下舅舅了,舅舅与我娘关系甚好,我不想因为六年前的事情断了这份亲情,所以你来皇城,我也只是写信通知了舅舅,并没有多做调查。”
身边的亲人一夕之间全部不在了,剩下的这几个还将之前的恩怨扯到他头上来不肯与他相认,薛半谨不知为何他都这样的处境了,眼前这个作为表妹的人却还要来陷害他。
“我没有想害你,我只是…只是想让她消失而已!”
“你远在袖阳城,我上次去的时候只是匆匆见了一面没多聊,我甚至都没提过我成家的事情,你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纪若怜低头不说话,左长临继续道:
“你和你丫鬟两个弱女子,却能千里迢迢来到皇城,除了毅力之外,想必也还有人护着吧?!”
“纪若怜,你还是自己说出幕后的人比较好,否则…”
“否则什么?大不了一死,今生我所爱的人已经不可能爱我了,是死是活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沈兮卓,这天底下想要你命的人多了去了,我不会说的,我就算死了,也要留着他们来对付你!”
他们见纪若怜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心里清楚也问不出什么来,她说的也没错,这世上想要她命的,真的不少,又怎么可能一个个都去除掉呢!
最终纪若怜也没害成她,再加上她爹是左长临唯一的舅舅,所以薛半谨便让左长临自己处理这件事。
“今日这件事只有府里知道,我前几日便跟舅舅知会过了,他已经知晓了。”
“这件事与我爹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何非得告诉他!”
“舅舅在袖阳城的势力不小,只有他知道了才能保住你的命,要不然,你现在败露了,你觉得你背后的那个人会放过你?!”
纪若怜的脸色白了几分,她一心想着杀了沈兮卓便能得到左长临,却没想过如果失败后会如何。
“舅舅的人已经过来了,我待会便派人送你去与他们汇合,若怜,往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表哥,你真的从未爱过我么?”
“你一直是我妹妹。”
“可是当时姑姑他们都是说我长大后会嫁给你的啊!”
说起这些,纪若怜有些伤心地哭了出来,左长临叹了一口气。
当初他娘确实中意纪若怜,总说着想要亲上加亲,要不然纪若怜年纪小,指不定当时就逼着他娶了。
父母已经不在了,他们的意思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只不过就算六年前的事情没发生,他也不可能会娶一个自己当作妹妹看待的人为妻子的。
物是人非,相隔五六年再次相遇,当初那个单纯的妹妹,现如今已经彻底变了。
“表哥…”
“刘航,带些人护送表小姐出城,要隐秘。”
“是。”
“表哥,我们…我还能再见到你么?”
“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不过你放心,若哪一ri你出嫁的话,我和你表嫂一定会到场祝贺的。”
左长临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牵住了薛半谨的手,薛半谨回以一笑,握紧了他的手。
纪若怜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姗儿过来扶住她,两人回房收拾行李。
回到自己房间后,薛半谨觉得有些累,虽然之前一直想方设法想把纪若怜赶走,可现在看到这样子的局面,却又觉得很心寒。
这几日发现,有时候你好不容易知道了真相或者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结局,却又觉得,知道了看到了,也未必会觉得高兴。
第二日的时候,左长临陪着薛半谨来到薛府,不管是作为相识一场的朋友,还是后辈,她觉得自己都应该来拜祭一下薛凝笑。
“见过王爷,王妃,里边请。”
“挽辛兄呢?”
虽然薛凝笑是薛府的养子,可这么多年来薛挽辛一直把他当成一家人一样,他的死对薛挽辛的打击应该很大。
“家主他最近基本都在后院。”
“我可以去祠堂拜祭一下凝笑兄么?”
一般的祠堂都是不允许外人进的,虽然她是薛家人,但问题是现在这些人并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还是询问一下比较好。
薛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答道:
“笑爷的灵位并不在祠堂。”
“不在祠堂?为何?”
“薛家族谱上并没有笑爷的名字,所以家族的长辈们反对将他的灵位请入祠堂内。”
现任家主虽然是薛挽辛,但是家族里也还有一些老辈们在,这次葬礼他们也来出席了。
薛半谨这才想起,薛凝笑是被除名的,可之前她是听下人们乱猜测说可能是谋夺家产之类的才被除名,现在看来却完全没有这回事啊。
“薛伯,冒昧问一句,凝笑兄为何会不在族谱内呢?”
薛伯虽然觉得这件事是薛家的事情,不可以对外人多说什么,但是眼前这两个人和薛家的关系一直很好,所以他也不好回答说不知道。
“是笑爷自己要求的。”
“他自己要求除名?”
“老爷一直很器重笑爷,当初甚至有意让笑爷继承薛家家主之位,我们家主也同意,但是族里面有很多风言风语,说是笑爷是被捡回来的,却还想着霸占家产。”
原来这些谣言就是这么来的么?
“笑爷自己也不愿意继承,他说要不是老爷心善将他捡回来,他有可能一辈子都在街头当乞丐,或者早在当初就饿死街头了,所以万不能再占一分薛府的家产了,老爷的意思是笑爷比现在的家主更适合当家,笑爷为了让老爷打消这个念头,才私下里去找了长辈们除了名的。”
薛半谨叹了一口气,有些时候不了解真相的时候真的没必要胡乱猜测,或许连爷爷也不知道吧所以才每次都避开这个话题呢!
“那他的灵位现在放在哪里?”
“家主吩咐放在笑园,只不过家主有令未经他的同意谁都不可以踏进笑园半步,所以王妃,老奴也表示很为难。”
“你不用觉得为难。”
“我们去问挽辛。”
左长临提议道,薛半谨点头,就跟上次一样薛伯领着他们两个来到后院望风亭,不禁有些感慨,物是人非。
“不用通传了,我们自己过去。”
到了回廊处薛半谨便打发了薛伯,薛挽辛果然坐在亭子里。
走到亭子里才发现那天他毁了的残棋已经重新摆好了,他还在旁边放了张小桌子,桌上也摆了一副,然后在自己跟自己下棋。
“放这里呢?”
见薛挽辛似乎有些苦恼,她指着棋盘上一个位子说道,薛挽辛笑了一下。
“这虽然是步好棋,可按照大哥的性格必定不会这样走,我觉得这里更有可能。”
他将棋子放在了另一处,然后才抬头看向他们。
“何时来的?”
“刚到,先前错过了葬礼,想来拜祭一下凝笑兄。”
“好,随我来。”
薛半谨看着走在前面的薛挽辛,他看上去似乎已经没事了,但是痛失亲人的伤又哪里是一时半会能抚平的呢。
“炎城那边的知府已经到了皇城,现在这件事也交由都城府尹来审,皇上也下令让恒王赵熠洋旁听。”
左长临淡淡道,薛挽辛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
虽然这件事尚书可能不知情,但是炎城知府收到的书信是有尚书印章的,事情肯定不算小,薛府虽为商户,但毕竟是皇商,又是首富之家,赵熠文也不得不重视。
祭拜完薛凝笑后,他们两个便回府了,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感觉撞在一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薛凝笑死了,凝笑楼由薛挽辛来管,但其实薛挽辛并不知道凝笑楼里几个管事的都是薛凝笑培养出来的手下。
而这些手下为了替薛凝笑报仇,找到了左长临,愿意以他马首是瞻。
司徒芸这次的事情有些过于蹊跷,按照她的性格没理由会设计这些,所以真正的幕后黑手,还需要他们自己来调查清楚。
发生的事情再多,再难承受,日子还是这样慢慢过。
“哎呦…”
某日下午,薛三小姐第十次痛呼出声,沈絮绘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姐,你还是放弃吧。”
“我不!”
“其实小宝宝们的衣裳我已经做了很多了,你又何必非得自己亲手做一件呢!”
薛半谨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双手,有些挫败。
“再重的兵器我都能有办法挥动,再烈的马儿我也有办法降服,可偏偏这女红,我是真的无能为力!”
“但是一般女子做不到的,你却能做到啊,所以每个人擅长的都是不一样的,姐姐你从小接触的就是兵法兵器之类的,都是为了我们,所以不能怪你。”
薛半谨眼观鼻鼻观心,其实她能说自己以前接触的都是吃喝玩乐赌么?!
“好了,不缝了,我不如来想想孩子的名字好了。”
眼看这肚子都八个多月了,再过一个月左右宝宝就要出世了,可这名字倒真的从来没想过呢!
“好啊,姐姐可是状元,一定能想个好名字的,而且你想的名字姐夫也肯定不会反对!”
“反对什么?”
左长临刚从外面回来,来到听风苑听到她们的对话有些好奇。
“当然是在说名字咯,孩子的名字由我来取,你敢反对么?”
他笑着坐到她身边,伸手摸了摸,有些遗憾地对着她的肚子说道:
“那可惨咯!”
就按照她上次写的什么情诗和时不时用错成语这点来看,估计也取不出什么好名字来。
“你这话何意?你不信我?!”
“信信信,孩子和小白同辈,景字辈的。”
“景…左景…”
薛半谨将自己能想到的名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忽然才发现怎么自己想的名字都有些怪怪的。
左长临一脸好笑地看着她。
“怎么样?”
薛半谨故作大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般来说孩子的名字都是父亲取的,这个机会我就让给你好了,看你也蛮可怜的!”
一旁的沈絮绘和丫鬟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薛半谨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随即囔囔道:
“当然了,这个大名你取,小名我取,这样才公平!”
左长临想了想,拿起石桌上的茶杯倒了一些茶水在桌子上,然后食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一个‘惜’字和一个‘寒’字。
“惜寒?左景惜左景寒…”
她念叨了一遍,觉得似乎还不错,若是生个女儿就叫景惜,儿子的话就叫景寒。
“姐姐,那你所谓的小名呢?”
薛半谨见大家都看着她,觉得自己如果今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话肯定下不了台,可是取名字这种事情真的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