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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玩得可尽兴?”
薛半谨翻身从马背上下来,站在他们面前笑道:
“当然,闷了这么多天,总算是能舒畅一回了。”
左长临打量了一番她的装扮。
“将军府的穿衣打扮真是让人耳目一新啊!”
“没办法,谁让王爷给我准备了一柜子女装呢,我穿不习惯,就像方才要替烬邬洗澡就很不方便,所以才脱了外衫的。”
要不是因为受制于人的话,她才不想穿女装呢,她觉得女装实在是繁琐,很多时候都太不方便了,还是男装好!
“爱妃既然是这扶陵王府的女主人,那么有些事就算不习惯也得习惯。”
薛半谨懒得和他计较这些,瞥见他身边的薛凝笑,看穿着打扮似乎也不像是侍从啊。
“这位小哥哥长得好生俊俏,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呢?”
薛凝笑一愣,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问。
“在下薛凝笑。”
薛半谨闻言眼前一亮,略提高声音道:
“你便是薛凝笑?”
“你认得我?”
认是认不得,只不过听说过而已,她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番,算起来他是薛府养子,太爷爷的义兄,那其实也算是她的太爷爷,啧,这一个两个可都是真·活祖宗呐!
☆、第十一章 王爷你不爱我了吗?
只不过不知为何,薛凝笑这三个字在薛府似乎是禁忌一般,很少有人提起,身边也有不少下人猜测说是因为薛凝笑身为养子却妄想独占薛府家产所以才被逐出了家门,她因为喜欢凝笑楼所以曾经问过爷爷几次,但是爷爷都避而不谈,只让她不要瞎想。
所以,在她眼里薛凝笑等于是一个谜,而现在这个谜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她朝着一头雾水的薛凝笑咧嘴一笑,嘴边的小虎牙竟让她看上去有几分稚气未脱。
“现在不就认得了,薛兄,我很喜欢你的凝笑楼,下次我去可得让我见识见识藏了多少美人呐!”
“怎么沈将军倒也喜欢美人?”
薛半谨笑着拍了拍他肩膀。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人皆有之啊!”
薛凝笑嘴角一僵,这话听着可真是怪异啊,沈兮卓,果然是每次都出人意料啊,他甚至有些怀疑,眼前这人真的杀人不眨眼?
薛半谨一低头看到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忽然想起自己的计划,随即往左长临身边走近几步,左长临不动声色地拧了眉宇,六月天气她方才那么一番折腾,现在身上全是马厩里的味道,仔细看发现她发髻上还有根稻草。
“王爷,上次说到守宫砂的事,我看我们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来商讨一下如何让它消失吧!”
她边说着还边朝左长临抛了几个媚眼,身旁的月香和薛凝笑被她大胆的话语给惊得说不出话来。
“哦?爱妃确定?”
“那是自然,我与王爷这般恩爱,这王府里早就该添几个娃娃了,王爷,你我年纪都不小了,得好好努力了!”
她说得一脸认真,展开双手便想抱左长临,左长临一个闪身避开,薛半谨扑了个空,脸上的神情有些委屈。
“王爷为何要躲开?可是不爱妾身了?”
“现在还早,这事晚膳过后再说吧。”
“可我就喜欢白日宣淫啊!”
薛凝笑忍不住笑出声来,左长临眉头拧得死死的,薛半谨一脸无辜,她好不容易记住了一个成语的意思,照理说用在这里也没错,但是哪有人用这词形容自己并且还这般理直气壮的啊?!
薛半谨尝试了好几次都碰不到左长临,有些气馁。
“王爷,你我之间的恩爱是真的么?”
“自然。”
“那你为何不让我碰你?人家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她说着脸上竟还浮现出几分羞涩的红晕。
“你看,反正我外衫都脱了,不如你也将衣裳脱了吧…”
说着便要去脱左长临的衣裳,左长临忍无可忍地退开好几步,然后朝着薛凝笑道:
“你方才不说有事找我商量么?去书房说吧!”
然后便率先走开了,薛凝笑憋着一肚子笑跟了上去。
“唉,别走啊王爷,王爷,王爷等等我…”
左长临明显加快了步伐,薛半谨嘴上喊着等等她,其实压根没跟上去,待他的身影消失后,撑着腰笑得一脸欢快。
一旁的月香以为王妃这是被王爷拒绝了所以强颜欢笑,小声安慰道:
“王妃,王爷想必是担心您的身体,您的伤口还没好全呢。”
薛半谨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拍了拍月香的肩头。
“我知晓的,我就是稍微难过一下,待会就没事了。”
“马上就要用晚膳了,王妃,奴婢陪您回去沐浴更衣吧?”
“额,待会先去用了晚膳再沐浴吧,我有些饿了。”
其实是想在膳厅再气气左长临,他有洁癖,她就偏偏要这副样子出现,关于守宫砂这件事如果由他先提起那么被动的就是她,所以才要主动出击,毕竟现在天时地利啊!
左长临啊,如果觉得气愤就尽快将我赶出王府吧,大家也好各自安生啊!
☆、13
第二日下午,薛半谨被逼着换上官服,因为宫里来消息说让她进宫面圣。
唉,她觉得她和沈兮卓唯一的相像之处便是两人平时都喜欢穿男装,可问题是沈兮卓的男装一看就是那种比较有身份的,而薛半谨更喜欢穿的民间一些。
不如待会出宫后去趟衣铺吧,薛半谨边想着边自路边扯了一根青草在手里把玩着。
“将军…沈将军?”
“啊?”
“乾合殿到了,劳沈将军在这里稍候片刻,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薛半谨眉毛一挑勾嘴一笑。
“有劳小哥哥了。”
小太监一愣,似乎被吓到了,随后表情有些疑惑地退开了,今日这位大将军怎地如此和颜悦色,还有小哥哥这是什么称呼?
那个小太监很快又出来了,说是皇上待会便会唤她进去让稍等一下,薛半谨点头表示知晓了。
唉,今日虽然没日头,但是好歹是六月间,天气还是很炎热的,尤其是这身官服还这么繁琐,薛半谨等了没多久就有些站不住了,她面前是高高的台阶,犹豫了下索性一屁l股坐在了石阶上,双肘往后撑在上一个台阶上,整个人微微往后靠着。
一旁的侍卫只能装作视而不见,眼前这人不怎么好惹。
“那是何人?这般无礼这些守卫们竟是都瞎了么?!”
“回娘娘的话,看着似乎有些像是沈将军。”
“她就是沈兮卓?”
皇后申书芹本是来找皇上赵熠文的,但是这才刚走到乾合殿门口便见到了这样一幕,更让她吃惊的是,眼前这个嘴里叼着一根青草翘着二郎腿坐在台阶上的人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女将军沈兮卓?!这跟传言也相差太多了吧,与其说是战神,还不如说是小痞子呢。
申书芹身边的宫女芷波回道。
“娘娘,奴婢听说前几日沈将军受了重伤,将军府都举行了葬礼,可葬礼上沈将军又活了过来,之后便失忆了。”
“哦?有这等事?沈兮卓…呵,本宫倒是很想会一会。”
申书芹带着一堆宫女太监走到薛半谨面前也没见她起来行礼,不禁脸色有些难看,看来传言沈兮卓功高自傲目中无人都是真的。
“何人如此大胆,见到皇后娘娘还不快些起来行礼!”
芷波怒喝道,薛半谨睁开眼,神色慵懒,其实她知晓有人靠近,人还不少,只不过她以为会直接进乾合殿呢,没想到倒是冲着她来了。
吐掉口中的青草,站起身行了礼,但是没下跪。
“臣沈兮卓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免礼吧,原来是沈大将军,本宫在后宫也听闻过很多关于沈将军的事迹,可惜一直不得空,现如今倒是见到了。”
薛半谨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所谓的皇后,年龄估计不到三十,雍容华贵,倒是很有皇后的气派。
见薛半谨并没有接话的打算,芷波厉声说道。
“沈将军,我家娘娘与你说话呢,你怎不应?”
薛半谨闻言讪讪笑。
“这位小姐姐提醒的是。”
应什么应,她完全没有兴趣应付这位莫名其妙的皇后,既然以前从未见过面,那么何必来打招呼。
申书芹脸色怪异地看着她。
“本宫听说沈将军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是。”
“不知沈将军伤在何处?”
“腰腹。”
“哦?这倒新鲜了,伤在腰腹处,却损了记忆,无妨,宫中太医院能者甚多,一定能为沈将军治好的。”
“但愿。”
“再不济,沈将军好歹也是扶陵王妃,谁都知晓扶陵王可是医仙世家岐弦谷左家的人,医术自然非同一般。”
是啊,左长临是医仙世家的人,她一直都默默记在心里,神医啊,要离得更远一些才好,很容易被毒死的。
“娘娘为了臣真是口是心非啊,臣感恩。”
“你说什么?”
薛半谨茫然。
“哦,或许是刻骨铭心。”
申书芹和身边一干太监宫女的脸色都有些阴晴不定,薛半谨仔细想了想,解释道。
“臣是想说,娘娘为了臣的伤…想了这么多办法,臣很感动。”
芷波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莫非方才沈将军是想说煞费苦心?”
“小姐姐与我真是心有灵犀啊。”
申书芹仔细打量薛半谨,传言传得那么神乎其神的一个奇女子,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文韬武略,呵,大抵是武功确实不错,身边的人为了巴结她,便事事都给她戴高帽,不过也说不定是她城府太深,所以一时看不出真假。
薛半谨低头站着,身形毕恭毕敬,眸中闪着些许精光,十八岁的年纪却透着几分老狐狸的意味。
☆、14
“皇后在与爱卿聊什么呢?”
皇帝赵熠文的声音忽然自台阶处响起,众人回过神来纷纷跪下行礼,见薛半谨也下跪,赵熠文眼神闪过一丝怀疑。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皇上,臣妾原本是想来将下月太后寿诞的安排交于皇上过目的,却不料恰巧在这遇上了沈将军。”
薛半谨懒得开口说什么,这里是皇宫,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怎么可能逃得过赵熠文的眼线,所以肯定是从让她候在这里的那刻起便被监视了。
原本的沈兮卓完全不会顾及宫里的规矩和君臣礼仪,现如今死里逃生丢了记忆,刚才故意晾在这里小半个时辰,约莫也是为了试探她是否真的失忆罢了。
“朕看爱卿与皇后似乎相谈甚欢。”
赵熠文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多岁,脸上挂着些许笑意,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感觉,但是薛半谨心里清楚,能坐上龙椅的人,肯定不会像表面展现的这么简单。
“沈将军虽为女子,可战功赫赫,臣妾早有耳闻,再说了,沈将军也是扶陵王妃,臣妾其实早该见一见的。”
薛半谨见众人都看着她,只好回道。
“回皇上,臣与皇后实乃一见钟情。”
赵熠文闻言脸色一僵,申书芹花容失色,一旁的总管太监咳嗽不止,薛半谨后知后觉。
“臣说错了?其实是…两情相悦?”
周围一片鸦雀无声,薛半谨面露难色,硬着头皮道。
“或者是三生姻缘…”
赵熠文身边的总管太监刘公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