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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不过是伪装罢了。
八皇子,他已经不再信任温家……
想到这里,温正宏猛的抬头看着柳老夫人失声道:“母亲,八皇子他为何会如此?”
他自认为对八皇子极好,甚至可谓是言听必从,就算他有旁的心思,至少在现在来说,他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半点,他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帮八皇子,八皇子怎么会对他起疑?
难道……
“母亲,八皇子会不会知道我们帮萧……”
“闭嘴!”
温正宏嘴里的话还没说完,柳老夫人就已经厉声打断,她看着温正宏时,脸上有瞬间的狞色,怒声道:“你想死是不是?!”
温正宏被柳老夫人脸上的神色吓到,整个人后退了半步,眼见着柳老夫人满脸阴沉的怒视着他,温正宏连忙深吸口气,低垂着头小声说道:“母亲……”
柳老夫人寒声道:“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你是这一代的国公爷,是整个温家的顶梁柱,你肩挑着郑国公府和整个温家的兴衰,当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口舌之祸的事情,你见的还少吗?”
温正宏没有辩解,只是垂着的头更低了几分:“儿子知错。”
柳老夫人看着温正宏的样子,深吸口气压下心里翻滚的怒气,对着他说道:“八皇子是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否则他早会对我们动手,他应该是因为别的事情,才会疏远我们。”
“此事既然是从年前开始,你便尽快去查,查清楚八皇子年前去行宫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襄王那边必须尽快平复下来,把温禄弦给我带回来,别再让他留在外面,给我们郑国公府丢人现眼!”
…………………………
萧元竺带着陆锋从郑国公府出来,走密道到了隐秘之处后,就站在密道口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
像是耗光了所有心力,他惨白着一张脸,整个身子都咳的弓了起来,他一手用力的撑在墙上,另外一只手则是紧紧握着手里的瓷瓶,那力道大的几乎要将手里的瓷瓶都捏碎开来。
“殿下!”
陆锋见萧元竺的模样,连忙上前就想要搀扶着他,可是萧元竺却是挡了开来。
“我…咳咳咳…我没事…咳咳……”
萧元竺的声音虚弱,整个人几乎半靠在墙上,咳得蜷成一团,原本清明的眼中出现灰暗之色。
陆锋看着萧元竺手里握着的瓷瓶,想起刚才在后厢之中,柳老夫人明明心怀叵测却满怀笑意一如之前的对殿下的关怀,他脸上带着怒色,更有藏不住的杀意,可是见着萧元竺咳得几乎站立不稳,唇间更是隐现血色,他咬咬牙夺过那瓷瓶,从里面倒了两粒药,就递到了萧元竺嘴边。
“殿下,您先服药…”
“滚开!”
萧元竺眼中浮现阴翳,一挥手就扫落了药丸。
陆锋被打开了手,脸上浮现急色道:“殿下,百里公子出城寻药,他曾说过殿下要心平气和,不能再受刺激,他走时曾说,若殿下不小心再次犯病,便先服着这药稳住病情为先,不必硬抗…”
萧元竺闻言嗤笑:“稳住病情……咳咳…我这身子,还有什么好稳的……咳咳咳咳……左右不过,不过是等死罢了…”
“殿下!”
陆锋脸上露出焦急之色,看着萧元竺脸上被百里轩好不容易才养好了些的神色瞬间就灰败下来,唇上更是带上了青灰之色,紧紧握着拳头,对温家的人生出了杀意。
那些人狼子野心,怎敢一面害着殿下,一面却又做出这般姿态。
殿下的身子在百里轩的调养之下,已经比年前好了不少,可就是走了这一遭,便受了刺激,生生衰败的还不如从前。
见萧元竺不肯吃药,陆锋咬咬牙,只能照着百里轩之前所说的办法,将手搭在萧元竺后背上,将体内的内力缓缓的朝着萧元竺体内探去,替他护着心脉,用内力替他舒缓着体内,好不容易才让萧元竺嘴里的咳嗽声缓了下来,陆锋却也因内力损耗,脸色有些苍白。
见着萧元竺唇边挂着血迹,额上布满了冷汗的模样,陆锋忍不住说道:“殿下,您这有是何必…”
萧元竺手脚发软,胸腔处像是烧了一团火,疼得他紧紧咬牙。
他缓了半晌,许久后才推开陆锋站直了身子,一字一句道:“我萧元竺的命,哪怕是没有明天,也轮不到他们做主。”
第359章 岳丈?
一 萧元竺站在那里,明明身形瘦弱,苍白的好像随时都会随风散去,可是他眼中浮现的厉芒却是让人不敢直视。
他从不信天地,从不信鬼神,更不信这世间万物。
他萧元竺的命,谁也别想替他做主。
就算是死,那也是他愿意去死,谁都别想拿他当筏子!
陆锋从未见过这般锋芒毕露的萧元竺,萧元竺一贯是心思深沉,病中也常年带笑,那笑和温和几乎成了面具一样的物什,遮住了他所有的心绪,让人看不出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他跟了萧元竺数年,从最开始永贞帝调派后的不情愿,到后来心甘情愿的守着他,他亲眼看着这个每天都有人在他耳边说着他的死期,明知道没有将来的黄胄贵子一步步的走到今日。
殿下,从未错过什么。
错的,从来就是这世道,是他人。
可是世道何其不公,偏偏所有的罪过,却全部落在了殿下身上。
陆锋眼底有些发红,嘴唇微抖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还没等他开口,萧元竺就已经站直了身子,一步一步的踩着地上的积雪,转身朝着黑夜中行去。
夜色之中,他背脊挺直,哪怕瘦弱,却无惧黑暗寒冷,更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陆锋默默的看了萧元竺的背影一会儿,便将嘴里所有想要劝解的话全数咽了下去,平复了心中涌动,快速跟了上去,小心的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之处,护着萧元竺。
马车停在密道出口不远的地方,赶车的是陆家的亲信。
陆锋扶着萧元竺上了马车之后,见萧元竺靠在车壁上像是睡过去了的模样,他小心的将车上的毯子盖在了他身上,过了半晌却还是没有忍住,低声问道:“殿下,您刚才为何要帮冯乔?”
明明一直放任不理,明明没在乎过她死活,殿下对冯乔的冷漠,他看的最清楚。
刚才柳老夫人问起冯乔的事情时,陆锋以为萧元竺会告诉柳老夫人冯乔的身份,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甚至与在柳老夫人问及先帝印信的时候,萧元竺也选择了隐瞒。
他明明就知道,那另外半块的先帝印信,就在冯乔手中。
萧元竺闻言没说话,他就那么安静的阖着眼靠在马车壁上,像是已经睡着了似得,可是陆锋看着他突然颤了一下的睫毛,却知道他并没有睡着。
陆锋张了张嘴,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想要去问,可是看着萧元竺苍白如纸的脸色,可有眼底的青影,他终究是将那些疑惑全部咽了回去,只是替萧元竺掖了掖身上的毯子,然后将被夜风吹开的帘子小心闭上。
夜寒如水,马车离开后许久,郑国公府密道外的一处横檐下,才缓缓走出来三道人影。
廖楚修看着身旁的冯蕲州和冯乔,就见到他们父女两脸上的神色几乎是如出一辙,就在听到萧元竺的那句话后,两人也都是满目复杂。
三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暗处便有道身影快速朝着这边而来,等到了近前时,就能看到那是个容貌十分普通,身材有些瘦弱,几乎丢进人群里都找不出来的男子。
那人身上穿着的是郑国公府的下人衣裳,见到廖楚修三人时,脸上没有半点异色,对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冯乔和冯蕲州也没有半点关注。
他只是走到近前,对着廖楚修恭敬道:“世子。”
“如何?”廖楚修问道。
那人说道:“八皇子与柳老夫人先是在后厢密谈了半个时辰,因四周都有人守卫,而且陆锋也在门外,属下不敢靠近,怕惊动了他们,所以并不知道他们在房中所谈之事,但是后来八皇子离开之时,柳老夫人曾开口问他有关冯大人和冯小姐的事情,言语间提及八皇子的生母,还有先帝印信。”
冯蕲州和冯乔都是忍不住眉心一跳,下意识的抬头看着那人。
他们都是知道,萧元竺是知道他们身份的,他清楚萧云素是冯蕲州的夫人,甚至也知道冯乔是萧云素的女儿,之前宋氏和冯远肃的事情,虽然没有证据是八皇子指使,可是冯远肃死前所说让他们小心八皇子的那句话,却分明是在告诉他们,以前的事情,包括冯远肃和宋氏这些年所作所为,萧元竺一直都是知晓的。
可是冯乔却也记得很清楚,当初在济云寺时,柳老夫人在看到她的时候,虽然神情有些恍惚,但是她分明是不知道她是谁的,而且当年的事情温、柳两家最清楚详情,他们害了萧云素,是绝不可能容忍和萧云素有关的人留在世上,可是这么多年,温家和柳家都没有朝冯蕲州下过手,甚至在他们动手之后,温、柳两家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
这也就意味着,知道她身份的,只是萧元竺,温、柳两家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身份,甚至不知道萧云素当年还活着。
如今骤然听到这人说起柳老夫人询问萧元竺她的身份,冯乔和冯蕲州都是心中一紧,萧元竺会说什么?
廖楚修一直都在留意着冯乔父女两的神情,见他们在听到这人说起八皇子的生母时脸色瞬变,心中隐隐像是抓住了什么,而且后面那句先帝印信,更是让他脸色微沉。
廖楚修说道:“他怎么说?”
“八皇子说,不知。”
那人将萧元竺在院中的话复述了一次之后,冯乔和冯蕲州的脸色可谓是十分精彩,两人眼中都是有些愕然,更多的,还是意外。
那人却没有去看他们的神色,只是继续说道:“八皇子和温家嫌隙已露,温家已然开始怀疑八皇子对吴兴下手的缘由,郑国公在和柳老夫人说话的时候,流露出温家好像另有其主,只是当时离得太远,而且郑国公尚未说完,就被柳老夫人打断,所以属下并没有听清楚。”
“那冯大人他们呢,柳净仪和温正宏可有起疑?”廖楚修问道。
“应当是没有,属下出来之时,郑国公已经开始着手去查八皇子去行宫后的事情,言语间并没有提及冯大人和冯小姐。”
廖楚修闻言皱眉了片刻,才朝着那人挥了挥手。
那人朝着廖楚修行了礼,整个人就如同幽灵一般,快速的消失在黑夜里,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等着那人离开之后,三人心中各有思量,廖楚修开口说道:“柳净仪是个不简单的人,当年温贺出事,郑国公府风雨飘摇,柳净仪凭一己之力保住了郑国公府,让永贞帝歇了对温家的杀心,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但是足以见得她的手段。”
“她眼下显然已经对你们起疑,再加上还有萧元竺这个隐患在,虽然温正宏暂时还没有让人来查你们,但是也不得不防。冯大人,你和乔儿要小心一些才是。”
冯蕲州心中有事,一时没有注意到廖楚修唤冯乔名字时的亲昵,倒是冯乔听着那声“乔儿”后,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廖楚修,实在不明白之前还被她爹爹揍过又放狗咬过,闹的鸡飞狗跳之后,这人怎么还敢在爹爹面前这般放肆。
他就不怕爹爹再揍他?
廖楚修一直注意着冯乔,见她看过来,白净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