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突然发怒的声音让众人心头都是一滞,南无忧上前,请罪说道:“回城主,是属下的错,不该违背您的命令让他们靠近浅月殿。”
“若是你自己不知道如何执行我的命令,我不介意换个人来做。”容浅绝美的脸上冰冷似雪,那冷鹜的目光直直看着后方跪下来的南无忧。
云水月站在一旁,心里头难受的紧,她看着地上的南无忧,他双手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虽是低着头,她也能猜到他此刻的神情,悲愤、心痛。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这世上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残忍,将一个烂漫洒脱爽朗的女子,变得如此混沌、可怜,甚至是可悲。
“小言儿你别生气,是我的错,不该来这里,我只是有些不懂的地方想要请教你罢了。”易南浔直接承认了错误,这个时候,他反而冷静了些。现在小言儿醒了,是好事,记忆错乱便错乱了吧。自从知道她中了噬心蛊,他就有这个准备了。只怕她现在这样子遇上那人,那人时时刻刻催促他过来看她是否醒了,甚至有几次还不顾伤势偷偷过来,这要真遇上,一个不对两边肯定有一方要出乱子。
沐绯烟还是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忍不住说道:“南大哥,容容不会真生你的气的,你快起来吧。再跪,容容要不高兴了。”说着她看着前方那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女子,身体不由瑟缩了下,却还是说道,“容容,你今天是怎么了?”
今天是怎么了?她脑袋里面突然又有些乱了,容浅双眼微眯,神色间却是带着某种思量,她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他们各个都是小心翼翼的模样,甚至眉宇间带着惋惜悲伤之色,一个个都不时偷偷看她,这是个什么意思?!同情她?!
有了这样的认知,容浅身上的怒气更甚,这一个个没事做,都到这里干什么,她就是中了噬心蛊,也还没死,她需要什么同情。都说了让他们不要靠近她,各个都不听她的话,是来找死的吗?到时候他们死了,看有谁同情他们。
就在容浅要发火的时候,忽然一个清越的声音传来,恍若天籁,那声音中更是带着丝丝宠溺,“浅浅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生这么大的气?”
听着这声音,众人蓦地抬起头,看着走廊尽头,那里一身淡紫色绣木兰锦袍的男子缓步而出,紫色袍裾曳地而起,端的是优雅从容,那张脸俊美若神祇,含着三分笑意,那双浅紫色的眸熠熠生辉,可是焦点却是全然落在一处,流淌而出的是深深的宠溺。
易南浔看着来人,心头不由一沉,这人闹哪样,不是说了不让他随便出来的吗?他又跑出来瞧小言儿,也不顾及自己的伤势?!就是怕他再次给小言儿输送内力弄得像前几日那样险些经脉枯竭而亡,所以他们这些人才联合起来禁了他的足,本来他说什么都不肯,可是最后他们搬出了小言儿,他才作罢。
若是现在他又知道小言儿记忆错乱,怕是又要做傻事给她输送内力,到时候,说不定就没有以后了。明明是一个聪明到极致的人,怎么到现在一摊上小言儿的事情,就跟个傻子一般分不清轻重。
反正现在小言儿八成是不记得他是谁了,倒不如随便扯个谎瞒过去?!想到这里,他深以为然,当即笑着说道:“哎呀哎呀,你出来做什么,没看到君城主在这里吗?这里是浅月殿,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赶快走,我替你向君城主赔罪。”说着他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冲着面前的人,“小言儿啊,他是我好朋友,我只是带他到这里借宿的,就是借宿?”
听着这话,后面南无忧与云水月等人皆是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在说什么?
然而容浅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忽的向前走去,冲着前方的男子微微皱眉,“你在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来看你,浅浅不想我吗?”轩辕天越微微一笑,似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一副恍然的样子,“哦,也是,浅浅都睡了几天了,当然不知道想我了,可是我却想你想的紧。”
听着轩辕天越打情骂俏的话,易南浔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头,不,他就怕小言儿将他当做登徒子,直接把他踢飞,再踢出个内伤来。哼,就是踢出个内伤也是他活该,谁让他没事瞎跑出来。
“小言儿,他就是一个借宿的,你别生气,我马上打发他走。”易南浔连忙打圆场,虽然他想看轩辕天越出丑,可并不是这个时候,他真要有个好歹,哪天小言儿好了,第一个不放过他。
容浅看了易南浔一眼,挑眉说道:“既是借宿的,那就赶快走吧。”说着她不看易南浔那欣喜的模样,直接往前走了几步,看着面前的男子无奈说道,“这脸色怎么看起来这般不好,不好好呆在屋子里。”
易南浔听着这话,脸色瞬间僵硬下来,他看着容浅,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好半天才说道:“小言儿,你知道这人是谁吗?”说着,他还指了指轩辕天越。
轩辕天越扫了易南浔一眼,眼底掠过一丝危险之色,可是易南浔此刻哪里顾得上这些,他现在就等容浅的话。
容浅看了易南浔一眼,转而看着轩辕天越,声音愈发无奈,“子离,这些年真是难为你肯将我师兄带在身边。”
“南浔有些时候是冒失了些,但是总是好的,再说他还是浅浅的师兄呢。”轩辕天越微笑说道,瞧那模样,就是一副手下易南浔是件多委屈的事情,看的易南浔眼里直冒火,但是他更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言儿竟然还记得轩辕天越。
后面沐景祈神色微微一黯,在她的记忆之中,他们这些人都是过去的那些剪影,现在只是重温而已,而轩辕天越则不一样,在她的记忆之中,他还是从前的那个他,这样的差别对待,是不是表示即便身中噬心蛊,她也无法忘记他。
容浅倏尔一笑,抬手轻轻抚着轩辕天越略显苍白的脸色,“很高兴咱们还活着,嗯,这几天做了好些个梦,梦里面的是全新的人,可是好陌生。而熟悉的你,却不在。”
“我在,一直都在你身边,既是梦,就不要多想了。”轩辕天越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自他刚刚踏进这里,他就感觉到这里气氛不对,南无忧跪地请罪,云水月隐忍,沐景祈神色沉郁,沐绯烟似是被什么给困惑住了。而最主要的是浅浅,她……看似没有任何的不同,单是总觉得那双眼睛中少了什么东西。
“嗯,是梦,就不多想了,可是他们刚刚说,九幽死了。”容浅轻笑一声,“莫不是觉得我睡了一觉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想来糊弄我不成,糊弄也不知道找个能让人信服一点的。子离,你说,是不是?”可是那双眼睛之中却笑意全无,只是看着眼前的男子。
后面,南无忧与云水月等人听着这话,面色皆是微苦,她到底是听进去了。是啊,这世上有什么事情能瞒过她,就算她不记得了,迟早还是会被她发觉,更何况还有人执意提这件事。
轩辕天越看着她冷寂的容颜,她这是在等他的答案吗?他很高兴,她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他,可是看着她那即将要支离破碎的冷静,他心里突然希望她不要相信他,这样,接下来会不会少一些伤痛。
“五日前,丧魂坡之战,武将榜第一人浩天城赤凤将军凤九幽战死,天下皆知。”轩辕天越低声说道,他的手紧握着她的,似是害怕抓不牢,她会就此疯狂。
易南浔瞪大眼睛,冲着轩辕天越怒声说道:“轩辕天越,你胡说什么,谁让你告诉她的,她现在记忆错乱,根本就不能接受这些,你是要加重她的病情吗?”
轩辕天越不看易南浔,只看着怀中的人儿,忽的将她抱紧,“我没有办法欺骗你,但是,我希望你知道,你若痛,我也会痛,不比你少。”
可是此刻容浅却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一般,脑海中只盘旋着他刚刚的话语,凤九幽战死,五日之前,丧魂坡之战?!
那一身黑衣战袍的男子全身插满着箭矢倒在地上,似是正冲着她微笑,是啊,那个人是九幽,可是那双眼睛再也不可能睁开了。
“啊……”一声凄厉的长吼骤然爆发出来,哀恸万里,震颤九霄。
☆、第389章 查承川!
“喂,福记的肉包子可是远近闻名呢,不吃可惜了哦。”她嗅了嗅手中冒着热气的包子,啧啧赞道,“真香啊,闻着我都口水直流。”
“不要!”少年倔强的回答道,即便此刻双手被缚,他有好几日没有吃东西了。
“凤九幽,说你傻,你还不信,你就是这样被晒死了,渴死了,饿死了,怕是你家里那些人也不会在意分毫。你家那老爷子也是古怪,你不也是他儿子吗?明明是他那嫡子是杀你,才反被你失手杀死的,你又没错。再说死了的那个也是个窝囊废,放着你这天才不好好珍惜,竟然还要来杀你,真是老糊涂了。要不,我带着你来玩一出弑父夺位的游戏如何?”少女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闭嘴!”
“这嘴闭上了,就不能吃饭,喝水,讲话,你确定这不是在自寻死路?!不对,你现在本来就是在自寻死路。”
“……”
————
“为什么要救我?”
“谁告诉你我是要救你来着?果然,现在的少年都不出门,不懂这世道行情。”
“什么意思?”
“前几天醉红楼的妈妈跟我说,她们那里缺几个小倌,让我物色几个。所以……我瞧着你脸皮冷了点,可是长相不错,应该是能卖个好价钱,不然我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将军府呢?
“你……卑鄙无耻!”
“九幽,你真是太可爱了,你见过做这一行还包带杀人的吗?再说了,碰上你这样偏偏清冷佳公子,我舍得卖吗?本公子压根不差钱好吧,好了好了,不跟你说笑了。既然你跟着我了,咱们就是姐妹。瞪我做什么,好好好,是兄弟行吧。这年头手下一个个都比老大横,还要不要人活了。”
————
“九幽,你说我能不能成就这世间举世无二的王者?”一身雪衣的‘男子’站在凤城之上,遥望远方,城楼之上高挂的君姓旗帜猎猎作响。
后面站着的男子垂首,声音恭敬,“只要是主上想做的事情,凤九幽拼死冲在最前面。”
“什么叫是我想做的事情,呵,九幽近来说话也喜欢掖着藏着了吗?”那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之色,“就算成为这天下帝王又如何,若是连命都没有了,也是惘然。”
“无言……”身侧的男子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
听着这话,她微微一笑,“九幽这几日主上主上唤的最是顺溜,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都忘记我叫什么了。”
“我……凤九幽就是忘记自己谁,也不会忘记君无言是谁。”男子毅然说道。
她脸上笑意不由深了几分,忽地偏过头,目光眺望着远方,“要不了多久的,等那个时候事情了了,你们也都各自散了,去寻找自己想做的事情吧。我知水月心思,你既不喜她,也不用勉强,可别委屈了那位天下第一琴——妙音仙子。况且无忧与她倒是有几分合适。无心他渐渐大了,再历练一下,也不会有事。至于那人,比玉面狐狸还狡猾,就更加不用我安排什么了。”
“我这命是你的,你在何处我便在何处。”他目光沉沉的望着她,皱眉说道,“况且我与秦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