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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收拾收拾咱们先去老爷那里。”大太太拍了拍孙妈妈的手,又叮嘱道,“砒霜的事情若是孙平不说,你就别管,要是说了……你且认下,我会找机会替你脱困的。”
孙妈妈跟了大太太这么多年,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而且主辱仆死的道理她也懂,保住大太太才是最要紧的事情,没有了大太太,何来她孙妈妈?
“奴婢知道,您放心吧……”孙妈妈说了一句,然后替大太太梳头。
大太太忍不住感动落泪,“多谢你……”
孙妈妈苦涩的笑了笑,再没说话。
穆言也听说了孙平被抓的消息。
桃红有些激动,说道,“现在都说是孙平杀了司琴,老爷连夜提审,甚至把孙平的老娘都捆来了。”
绿芜则皱眉道,“如果真是孙平杀的,你说什么仇什么怨啊?怎么下那么狠毒的毒手?生生割了舌头让人疼死……”
她想想都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骨肉分都疼。
穆言端端坐着,孙平虽然被抓获了,但是最多牵扯出来司琴的死因,一个通房丫头的死,还不足以让大太太获罪,更不可能扳倒大太太。
这个时候就要看陈姨娘如何发挥了,如果发挥的好,能成功牵扯出当年徐姨娘的死,那大太太这次就算是不下堂,也会元气大伤,以后差不多就是废人一个了。
不知道陈姨娘究竟会如何发挥。
穆言喝一口热茶,低低道,“你们多打听打听情况,打听到里头的情况就赶紧来回我……”
穆大老爷的厅房里,此刻已经坐了老太太和陈姨娘两个人。
老太太还有些不信司琴是被别人杀的,皱眉道,“不是说自杀吗?怎么又变成他杀了?”
“这事儿要说也是言丫头细心,发现了这个。”大老爷把那块黑布递给老太太看,说道,“要不是言丫头发现这块黑布,我还真以为司琴是自杀,此事也会草草了结。”
“言丫头?”老太太皱眉,许久才问道,“那杀人的招认了吗?”
“这不等着您审呢吗?”大老爷坐直身子,低低道,“这次我没请二弟三弟他们过来,毕竟我想着是我们这一房头的事情,不想惊动太多人。”
“也好,免得查出来什么不干净的……”老太太说了一句,她在后宅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但凡出了人命案子,后宅中的女人肯定有人脱不开干系。
不知道这次幕后黑手会是谁?
陈姨娘心中异常兴奋,本来今早还为了司琴的死后悔难当,想着错失了一个扳倒大太太的大好机会,没想到傍晚竟然又传出来这样好的消息。
杀死司琴的凶手抓住了,那么他幕后的黑手就一定能揪出来,如果能证明黑手是大太太,她在设法将徐姨娘的事情牵扯出来。
哼哼,她这一次一定要将大太太一举扳倒,让大太太永堕地狱不得翻身。
陈姨娘暗暗握拳,心中燃烧起了一股火焰。
大太太梳好头发以后,赶紧往厅房里赶,等她到的时候,老太太和陈姨娘她们都坐好了,二房和三房没有来人,还好,看来老爷是把这次事情当做他们大房的一次家事处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招供
大太太心中稍微安定,上前请安入座。
老太太见人都齐了,发话说道,“既然人都到了,那就把孙平带上来吧。”
大老爷随即命人把孙平提上来,顺便提了孙平的老娘。
孙平是个孝子,只要有他娘在场,保管他全部招供出来。
孙平被五花大绑押上来的时候,大太太和孙妈妈还是忍不住身子一颤,两人都觉得指尖一阵阵冰凉。
孙平一进门就盯着孙妈妈看了好久,他甚至不等大老爷问话,直接跪在地上招认道,“老爷,一人做事一人当,司琴的确是我杀的,与我娘没有关系,还请老爷放了我娘,放她好生养老去吧!”
他老娘顿时嚎啕大哭,满头银发垂在额前,十分可怜,“老爷开恩,老爷开恩,逆子也是为了给我这个老不死的筹集药费……咳咳咳……”
孙平老娘一阵咳嗽,面色赤红,似是要把肺咳出来一般,“都怪我牵连了他,要不是为我,他怎么也不会去杀人的……”
“娘,您别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孙平倒是条铮铮硬汉,眉心一拧,目光落在孙妈妈身上道,“老爷,您要问的幕后主谋就是太太身边的这位孙妈妈,不用您拷打,我全部告诉您就是了。”
孙妈妈顿时双腿发抖,脖子往后缩了缩。
虽说她有大太太当靠山,但这一次毕竟是杀人了,大太太能逃得过,她就不见得那么命好能逃过了……
众人立刻将目光投向孙妈妈和大太太。
老太太甚至觉得不可思议,“孙妈妈,怎么回事?”
陈姨娘心中有数,只冷冷偷笑。
大老爷眼神冰冷,一扬眉毛问道,“孙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大老爷语气的冷冽让孙妈妈浑身一抖,赶紧走过去跪在地上磕头。
孙平看了孙妈妈一眼,继续说道,“昨晚孙妈妈忽然来找我,说有一件事情让我做,做完了就给我二百两银子。”孙平拧眉,又看他娘一眼,“您也看到了,我娘她老人家身体一直不好,常年咳嗽,几乎用药养着,前些日子有个大夫和我说,我娘要是每天早上能喝一碗燕窝粥,与她的病大有益处,她也不用那么每天痛苦的咳嗽了,可是燕窝粥这种东西我们也吃不起……”
“……所以,孙妈妈来找我的时候,听说能有二百两银子,我就答应了,后来她和我说,要我找机会杀了司琴。”
说到这里孙平语气稍微一滞,看向孙妈妈,他竟然说了一句,“妈妈,对不住了,我本想着带着老娘逃出去,这样就不连累你,但是被抓回来了……”
孙妈妈听着这些话简直欲哭无泪,心中仿佛烧的滚烫的水,又焦急又难捱。
她觉得她都没脸面对老太太大老爷她们了。
灯光一跳,爆出一个大火花,孙平一口气说道,“割下司琴舌头的匕首是我自己的,上面的毒药是孙妈妈给的,见血封侯,所以司琴死的没有任何痛苦……”
“是我的罪我全认,只求老爷老太太能放过我娘,她真的是无辜的……”孙平一口气全部招供后,朝着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reads();。
他说的很清楚,根本不需要再问别的。
孙妈妈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比她更害怕担心的人其实是大太太,大太太此刻如坐针毡一般,后背上全是冷汗,拢在衣袖的手指都不停的颤抖着。
她就怕孙妈妈扛不住,会把她招供出来。
屋里气氛有些压抑,几双眼睛全都在孙妈妈的身上。
老太太脸色很难看,黑黢黢的。
尤其是在听到孙平的杀人手法以后,更是觉得不寒而栗。
割了舌头已经够残忍了,竟然还在匕首上淬了毒药。
光是想想那场景都觉得可怕极了。
孙妈妈可是大太太的陪嫁,若是没有大太太授意,此事孙妈妈敢做吗?
只是老太太想不明白,明明司琴是大太太一手提上来的通房,为何要毒杀呢?
老太太能想到的,大老爷自然也能想到。
他目光从大太太脸上略过,大太太端端坐着,虽然害怕的厉害,但她面上一丝丝都不敢显露,还要做样子,双眸死死盯着孙妈妈看,厉声斥责道,“孙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孙平所说的可是实情?”
孙妈妈闻言紧紧咬着下唇,她甚至不敢去看大老爷和老太太的脸,许久,她才下定决心的垂眉说道,“是,孙平说的都是实情。”
“糊涂东西……”老太太闻言一巴掌重重拍在檀木桌上,茶碗受到震动,桄榔一声。
孙妈妈缩了缩脖子。
大老爷双眸微微缩着,一双眼睛十分犀利,冷冷问,“为什么要杀司琴?司琴与你有仇?”
孙妈妈咽下一口唾沫,想了想,垂眉说道,“是奴婢觉得司琴太目中无人了,前些日子她故意借口请言姑娘去房中看花,借机欺负言姑娘,当时奴婢说了她几句,她还曾私下里骂奴婢。加上她又持刀挟持大少爷,划伤了大少爷的脖子,奴婢看不过,就……”
孙妈妈捏着衣袖,狠狠咬了咬下唇,“大少爷可是我们太太的命,奴婢又是从小看着大少爷长大的,怎么能容得下旁人去害他?”
闻言,大太太立刻红着眼睛落泪,长吁短叹道,“孙妈妈,你这又是何苦?为了言儿和阳儿,你……你怎么干这种糊涂事情把自己赔进去?都怪我,早知道司琴是这样的人,当初就不该安排她伺候阳儿……”
大太太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痛苦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陈姨娘看的忍不住心中冷冷发笑,这主仆两个还真是会演戏,演的活灵活现的。
这么能,怎么不去唱大戏呢?
孙妈妈一番话说的看似合情合理,甚至会让人觉得她十分忠心,可大老爷和老太太也不是傻子。
后宅的门道大老爷虽然不是很懂,但是老太太却深谙此道。
很明显,孙妈妈是想自己顶罪,为了让罪行减少,她甚至将穆言和穆朝阳两个人也拉扯进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关门说事
偌大的穆府,若说死一个通房丫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高门大户谁家后宅不死几个人不流点血?
可是大太太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老太太眼珠子转了转,心中一颤,莫非真的和徐姨娘的死有关系?
毕竟司琴死之前,她儿子曾想请太医过来替司琴瞧病,看看司琴到底为何而疯。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司琴忽然被杀了……
细想之下,这当中其实有诸多古怪。
老太太以为大老爷不懂后宅之事,其实不然,他心中明镜儿似的。
就孙妈妈那二两狗胆他能不知道吗?
杀人这样的勾当她一个奴才若是没有人为她背后撑腰她敢做?
大老爷眼神冷冷从大太太脸上刮过,如一把寒刃。
大太太后背上立刻觉得泛起了一阵凉意,汗毛倒竖,冷汗一直往外冒。
陈姨娘看在眼里头,心中着实得意,终于到她出马的时候了。
捏一捏手中的帕子,她咳嗽一声开口说道,“老爷,此事妾身倒是有一言想说。”
众人看向陈姨娘。
大太太心中恨得简直想拿把刀子把陈姨娘给剁了,她一开口铁定是想落井下石,这个贱女人。
她暗暗咬牙捏拳头。
陈姨娘不理睬大太太脸上的表情,径自开口说道,“孙妈妈固然是对太太忠心,杀司琴,似乎也是想为主子排忧解难,但是妾身昨晚上也有所发现,只是一直没敢跟您说……”
闻言,大太太的手指一抖,这个贱女人能有什么发现?
老太太也定定看着陈姨娘,显然是对陈姨娘的发现感兴趣。
“是这个……”陈姨娘顺势从袖内掏出一个三角麻纸小包,双手递给大老爷。
穆大老爷盯住纸包,皱着眉头问,“这是何物?”
“司琴这些日子喝的安神汤的药渣子。”陈姨娘慢声回答,目光斜斜从大太太和孙妈妈身上扫过,“听司琴的丫头说,这些都是太太天天命人送的。”
大太太的呼吸陡然一重,仿佛有人扼住了她的脖颈,让她喘不过来气。
药渣子怎么会在这贱人的手里头?不是让司琴身边的人处理好了吗?
孙妈妈听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