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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归舟-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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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妩摇了摇头,忙道不可。
  “你不伸手接着,那我便给你丫鬟替你收着。”陈仲瞻瞟了一眼远处角落的身影,又看着江妩说道。
  江妩这才伸出手来,那块玉在月色下更显莹白,玉上还留着陈仲瞻的体温,又温又稳地落在她的手心。
  

  ☆、身受重伤

  月色皎皎,陈仲瞻立在凉风秋夜之下,同她说话。
  “福建将乱,战事若起,对你们而言实在太过危险,明日你便随二伯父回京罢。” 
  远处的有人影在随婆娑树影在动,说话声浅浅地从那头传来,似在催促两人一般。
  “明日?可我们今日才来。”江妩将温玉握在掌心。
  陈仲瞻合了合眼,眼帘一开,又恢复了熠熠清亮。
  “若不是城门已关,我就连夜劝你们出城了。虽说现下看着是一片平静,但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我不想你们在此冒险。”
  江妩知他这些日子来,定未放心过,即便夜里阖眼也少不了提心吊胆,警惕四周罢。
  她抿了抿唇,便不再与他多缠,他给了自己平安归来的承诺,那便不该再让他烦心。
  江妩点点头,应了一声,还不忘吩咐他注意安全。
  紫菽轻咳声也适时的响起,提醒两人该差不多了啊,孤男寡女,怎好聊这般久。
  江妩立时就会其意,也不再多言,一手攥着香囊,一手握着玉,就同陈仲瞻分开。
  江妩才走出两步,想起这一去一别,也不知还有没有再见的那日,便忍不住回了头。
  那人站在月色下,弯着唇看着她的方向,见她回头,还伸出臂来挥了挥,“安心回去罢。”
  她握紧了掌心的那块玉,它正透了一丝丝的温热过来,让她就心一瞬就定了下来,立时就柔声应了一句:“好。”
  江妩回身走到紫菽身旁,主仆二人立时就回了房。
  江妩一夜未眠,各种情绪交织了一宿,待到天灰蒙蒙之时,客栈也开始有了动静。
  江妩阖了眼眯了一小会儿,紫菽便来唤她起身,今日他们不得再在福建停留了,要趁早离开。
  婠姐儿显然是知道陈仲瞻来过了,她冲江妩促狭地笑了笑,也未再调侃。
  陈仲瞻没有来。
  她在房里推窗而望,没有看见他来;她上了马车,没有听见他来;等马车出了城门,他仍是没来。
  她不知,就在她们出了城一个时辰后,福建就乱了起来。
  马车哒哒,江昕让马夫换了一条道,改行南昌。
  越往北走,天气越凉,现时还不过九月,返程一入冬,路便难走很多。
  来时算上水路不过用了三个多月,现时怕是要多上一个月才能回到,今年的春节十有八。九是要在途中过了。
  所幸妻儿皆在身侧,也算是一家子都在一起,也不觉着有甚难熬。
  江昕每到一处落脚,必要打听消息,这回的福建倭乱不比寻常,战事胶着,死伤惨重。
  这件事,除了文氏,江昕谁也没说,尤其是江妩。陈仲瞻在凶险的战场拼杀,江妩岂能安心一路游顽。
  马车一路北上,谈论福建倭乱一事的人愈发地多。
  距从福建离开已有一个半月,趁天时还未大寒,众人该顽的顽,该赶路地赶路,两不相误。
  他们已有两日未见着人烟了,马夫远远地就望见茶幡飘晃,立时就赶马前去。
  初冬寒风已捎了冷意,布衣妇人忙收拾了一桌,好让江府众人落座。
  茶摊并不大,但几乎就坐满了人,消息从四处收集而来,也在此往各地发散。
  邻桌几人滔滔而谈,先是讲着京城之事,后便隐隐有把话引到福建倭乱之上。江昕听着隐隐不安,偷偷瞥了好几眼江妩。
  江妩好似未听到邻桌的谈话,方才点了汤面,她正翘首以盼。江昕心里大定,妩姐儿一饿了,果然只顾着吃了。
  趁还未说到福建,还是先把江妩支了才是,江昕给文氏使了个眼色,文氏立时会了意,借胸闷难受,要四处走走,把江妩带到了别处。
  果不其然,邻桌说了几句,便说到了福建。
  婠姐儿听得心惊,据他们所说,这回倭寇前赴后继,一波又一波,誓要冲破福建防线。虽说八百里加急地递了信回京,但调兵增援却不及倭寇地早作准备,兵力损失惨重。
  有钱能使鬼推磨,江昕放了一锭银子到邻桌,算是花钱买消息,便让他们把话往京城谈。
  江昕吩咐了婠姐儿与钧哥儿,让他们都莫要再江妩面前提起此事。
  兹事甚大,婠姐儿见过哭得稀里哗啦的江妩,自是不敢在江妩面前提。
  汤面一上,江昕便派人去将两人喊了回来。
  邻桌一直提京城之事,江妩面上虽无在意,但心里却分外留意四周谈论的消息,可惜却听不到她想知道的。
  一路行去,江昕便将福建的消息掩了一路,从隆冬腊月,到春江回暖,从乘马车归,到乘船而上。
  江妩都没听到半点关于福建的消息,遂她便觉着福建无事,这才一路无消息。
  有了上回晕船的经历,这回江昕便等开春回暖,还剩一月的路程之时才弃马乘船。今日已是他们在船上漂泊的最后一日,船家估了估,说是天暮之前便能回到京城渡口码头。
  近家的喜悦充斥在整艘船上,就连原本昏昏沉沉的婠姐儿也一改常态,出到外头来吹风。
  “没想到奔波了一年,竟走了这么多地儿。”婠姐儿望着日光下的粼粼水波,感叹了一声。
  “虽然多是在马车船舱内走的。”江妩笑嘻嘻地眺望着远方。
  婠姐儿无法不赞同,直笑出声。
  现时日挂中天,虽说春日的太阳没夏时毒辣,但也久待不得,文氏一声,便将两个姑娘给唤了回去。
  船舱里盈着鲜香的鱼汤味,连喝了一个月的浓白鲜鱼汤,即便是江妩也受不了了。
  她想念香酥鸭子、香酥鹌鹑,想那一口香酥想得哈喇子直流。
  想到今夜便能回念春堂好吃好喝,回漪云院睡得稳当舒适,她心头便乐得开了花。
  暮金镶云边,四周的船只愈来愈多,江妩在船舱内,都能听到别的船只甲板上的说话声。
  快到了。
  傍晚暮色西沉,一艘艘船停泊在码头,总算是到江府的船靠岸了。
  江妩戴了面纱跟在婠姐儿身后出了船舱,码头上的人分立了几处,她远远地就望见一个梳着妇人头的女子翘首望来,看得出心情之焦。
  等下了船,还得再行几步到马车停的地儿,打那妇人身旁过的时候,江妩没忍住悄悄地看了一眼,怎知竟看见了墨段。
  她猛地抬头看去,那挂着面纱,蹙着眉头的夫人,正是大秦氏无疑!
  文氏在前头听着车夫的安排,一心惦记回府,倒没注意路旁还立着熟人。
  “秦姨母。”江妩停下了步子,喊了一声大秦氏。
  大秦氏眼神恍惚,看了江妩好几眼,又看了看带头的文氏,这才疑惑地喊了一声:“妩姐儿?”
  大秦氏见江妩点了点头,立时就小步过来请安。她见着身姿倩倩,出落地亭亭玉立的江妩,就想到生死未卜的陈仲瞻,眼眶发热。
  “好孩子,你回来了。”大秦氏眨了眨眼,似要驱走眼眶的腾腾热气。
  文氏见着了,也忙过来问好,出声寒暄。
  “不曾想到这般巧,今日一归,便在码头遇着了夫人。”文氏也不知陈仲瞻之事,江昕也是一月前才知,遂才立时改走水路。
  大秦氏摇了摇头,面带苦笑,“说巧也不巧,我日日都在这儿守着,等着。”
  众人面上皆是一片茫然,江妩心里咯噔一声,心底的不安直涌上心头,急急出声询问,“秦姨母,是出了何事么?”
  江妩眉头也蹙了起来,大秦氏伸手拉了江妩到跟前,想到江妩是行了水路,定是消息不通,仍不知陈仲瞻身受重伤之事。
  大秦氏拍了拍江妩的手,语气尽是藏不住的害怕,“二十天前,从福建快马加鞭来的消息说,瞻哥儿身受重伤,性命垂危。”
  身受重伤?!
  江妩脑中乍得大轰一响,脚下一软,险些没稳住。
  大秦氏身旁的墨段动作迅速,眼见着江妩歪了歪,立时就上前去扶住了。
  江妩艰难地动了动喉咙,将脑袋左右地摆,口里念叨着:“不会的,不会有事的。”
  她抬头望了一眼只剩一半的日暮,就想起在晚霞之下,打马从临窗的街巷而过的少年。
  不争气的眼眶一瞬就涌上了热意,她立马把眼睛闭上,可才一阖眼想起福建月色下的陈仲瞻,笑着对她说:“安心回去罢。”
  她抿了抿唇,再睁眼时,眼睛已发了红。才缓了缓,江妩就似振作了一般,直了身子。
  不过一瞬,她就拨开人群,拔腿往泊在岸边的船只跑去。
  只可惜未跑开几步,就被一只有力地手给拉住。她的嘴角早就忍不住在发抽,手臂无力地想要甩开拽着她的那只手,可那人坚定有力,似是知道她要作甚一般,牢牢地阻着她,不让她去。
  她盯着靠岸的船只,一颗心恨不得顺水飘回福建去。
  她不该听他的,她是傻了才信他,离开前还是好端端的一个人,一别了几月就性命垂危了。
  她就应该五花大绑,把他给绑回来。
  明知不可为,可她后悔得不行,甚个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涌上了脑。
  

  ☆、及时止损

  大秦氏手腕使了使劲儿,就将足下虚浮的江妩给拽了回来。
  “清醒些!妩姐儿!”
  江妩眼角噙着泪,看着眼眶发红大秦氏,逞强地道:“我清醒地很。”
  文氏见大秦氏制得了江妩,便留了姑姑在旁边看守,自个儿领着江府的人先往马车去了,也好给她们一个谈心的时机。
  大秦氏听着江妩藏不住地发颤的声音,便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地轻抚着她的背,就似一个母亲待自己的孩儿一般。
  大秦氏叹了一口气,眼尾清晰可见地多了几条细纹,道道都显出她近日来的疲倦。
  “我知你想要做甚,我也想过不下千百回,就是今日,我也险些就乘船出发了。”大秦氏是陈仲瞻的娘亲,听到陈仲瞻身受重伤的消息,她要比任何人都难受。
  江妩在大秦氏怀里低声抽泣,面纱早已被泪水濡湿,“您带上我一同去罢,我不怕坐船,一路都不会晕的,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大秦氏摇了摇头,心在抽抽地发疼,“我不能去,你也不能去。莫说那儿现时已血流成河,即便只是小骚乱,我们又岂能弃京中家人不顾,迢迢千里去寻生死未卜的他。你为人子女,父母俱在,不该去。”
  她为人母,她是陈仲瞻的母亲,也是陈伯瞬与陈叔瞩两人的母亲,她即便再想去,也无法。
  卫氏在小佛堂里抄着经书的伶仃身影,江晔时不时就望着青龙卧墨池愣神的身影,须臾间就一并跃入江妩的脑海。
  那是她的家人,她在外头行了一年,一眼都未见着。
  思及此,她心中对陈仲瞻的担忧及对家人的亏欠便就拧做一块,让她难受地喘不过气。
  大秦氏帮她顺着气,出声安慰道:“你还是先回家罢。再说了这消息传来也需要几个月,说不准瞻哥儿此时身子已大好了,他若是见着,定不希望我们去的。”
  江妩鼻腔酸得厉害,眼睛也被泪水雾湿,“他说让我安心回来,他说他不会有事儿的。若是那时我不信他便好了,我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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