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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得意了,你这不是害老三媳妇陷了不诚之地么?”
“老三媳妇也是同意了的,说不定递了信给卫大奶奶那边,他们还高兴呢,不用娶妹妹的女儿回家供着。”江老太太不以为意地啜了一口茶。
“照你这么说,你还为卫大奶奶分忧了。”江老太爷无奈一笑。
“那可不。”
。。。。。。
江老太太对信物的执念,也是由卫氏提出与卫家有口头婚约而来,卫氏又是由江妩所提而去同江老太太提起妧姐儿的婚事。虽说未能如江妩所愿将妧姐儿的婚事定给卫家,但也因卫氏一提,江老太太一上心,便拿到了井家的信物,江妩也算是出了一份力,改变了前世的劣势局面。
☆、巧救林摇
江妩听了卫氏的一席话,自己又想了大半宿,才稍放了心。此时顶着惺忪睡眼与众人一同吃着早膳。一碗荠菜馄饨下肚,江妩便听到朗朗书声从旁屋传来。
没错,今日既是学子们上学的日子,也是江府众人启程京去的日子了。
江府的几个姐儿们坐了一辆马车,妧姐儿心中藏了事,一路上也没怎么接话。江妩看了便知,江老太太昨夜留了妧姐儿说的话定是与定亲有关。
因着出发的早,未至午正,便回到了京城江府。
紫菽是闲不住的性子,眼见着江妩用了膳,由紫蔷服侍着歇下,就拾了一碟子江妩赏下的桂花糕,四处串门去了。
赵千凛早早派人送来了拜帖,江昕得了消息,便派了身边的小厮过去传话,让赵千凛申初过府。
舟车劳顿后,一顿午觉让江妩神清气爽。因着此行生了妧姐儿定亲一事,江妩打算书信一封同关越卿讨论一番,共计良策。
遂,自觉主动地坐在了书案前,唤了紫蔷磨墨,便让她去门外候着。等江妩将信写完,才让紫蔷去关府送信给莎叶。紫蔷虽不明江妩此举何为,但素来遵从主子的话,也照办了。
等紫蔷方走,紫菽才不知从何处回来,十分八卦地凑在江妩身边,说起听到的消息。
“姑娘,不知您是否还记得端阳那日有过一面之缘的林家小姐?”紫菽见江妩取了一粒葡萄来吃,听见了话,似有兴趣的转了头来看自己。
“记是记得,怎了。”
“那林家小姐出事了。”
“什么?林家小姐出什么事了?!”葡萄多汁,江妩吃了一惊,被葡萄酸甜的汁水呛得直咳。
紫菽立时转身去倒了一杯水给江妩,等江妩缓了过来才继续开口道,“听说就在中秋那夜,城南的玩月桥处。那日城中许多文人雅士聚于玩月桥头,对月赋诗,笙箫弹唱。玩月桥边还摆了猜灯谜的地,许多姑娘家均去了观月桥旁放荷灯。
对了,姑娘可记得这林小姐与陈二公子之间定了亲?这事说来也巧,林家小姐放荷灯时不慎失足落水,身旁都是些官家小姐,也无人会水,险些没救。正巧陈家一行人方打玩月桥而过,见有人落水,陈二公子二话没说便跳进去救人,才捡回了林小姐的一条性命。没想到世间真有如此巧之事,您说这林小姐若是被旁的男子所救,这清白怎洗的去,即便得救,怕是闺誉也得受损,婚事十有八九也得黄了。幸好将人救起的是陈二公子,既护了林小姐的清誉,也全了陈二公子少年果敢英勇的美名。”
紫菽把话说完就见江妩已将杯中水饮尽,又不见江妩吭声,便又去给江妩倒了一杯。
等紫菽回来,便听见江妩说了一句,“玩月桥中秋夜人之多,这两人果真是缘分极深。”
“可不是嘛,奴婢方才听见也觉得神奇。只是听说林小姐呛进了几口水,又受了惊,府上连请了几天太医了。”
“既受了惊难免需要些日子才能缓过来,救得及时,想来应该无事的。”江妩说着便想起那个头梳飞仙髻,身着月白青葱色云天水漾留仙裙的林摇来。
赢穗压弯三尺杆,黄芒布满梗棋间。丰年秋收后,瑞雪临人间。这初冬风凌冽,零星挂在枝头的枯叶一吹便落,孔妈妈正帮着江妩度身量,准备做春裳。
灶上正准备供奉祖先的吃食,十月一,油唧唧,鱼肉团子在油里泡炸金黄,冥衣铺的彩色蜡花纸也在一双双巧手下剪成了衣裤状。家祭之日,江老太爷与李继屏从昌平赶至。
等天色稍暗,便开了祠堂,将纸衣纸锭用包袱裹住,置于主位,在堂上设奠。香案上摆了时令果品,糕点饼卷,冷盘热菜。李继屏在客房歇着脚,江府众人依照长幼秩序在祠堂里,焚香秉烛,行四叩首礼。祭拜之后,江老太爷便拿了包袱纸扎于门前烧毕,以祭祀祖先,祈求保佑家族兴旺,子孙平安。
众人便随着江老太太一同去了花厅,秦氏与文氏、卫氏三人往饭厅摆饭去了。
江老太太惦记着李继屏,便派人去寻。
“姑姑?”李继屏出了客院便见着如姐儿的生母李姨娘。
李姨娘泪眼朦胧,“可是屏哥儿?你怎认得我?”
“正是,因着六姑姑同四姑姑生的极为相似,我一眼便能瞧出来。”李继屏见着熟悉的脸庞便觉得亲切,脸上挂着笑同李姨娘说话。“六姑姑有何事到此?”
李姨娘手忙脚乱地从荷包里翻了几两银子出来,递给了李继屏,“自你出生,六姑姑也未得见过你,如今你从江西远来求学,以六姑姑的身份实是帮不到你,这一点你就拿着傍傍身,出门在外多有求人之处,你也不要拒绝了。”李姨娘见李继屏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不肯要,又接着道,“你既不肯收,便是不认我这个姑姑,我还想着我们同是李家的人,在京城能互相照应,还想托你帮我送些东西给我爹呢。”
李继屏听了立即说道,“互相照应是应该的,但姑姑这银子,我确是不能收。出门前我爹有给我银子,今年是够花了,再过两月家仆也会给我送来,我才这般年岁,实花不了几个钱。您还是留着给三表姐使罢。有甚东西要往江西寄,便打包好交与就是,等家仆来了,我再让他一同带回去,也不费事。”
李姨娘将银子直往李继屏手里塞,“你还小,不懂。出门在外借居别家是需要拿银子打点的,可不能拮据,要是旁人见你紧巴巴地过日子,那些下人便会小瞧你,不把你当正经亲戚对待。”
“六姑姑,姑姥爷平日对我极好,老屋上下皆是忠厚之辈,各个都是顶善良的,您就无须担心了,这银子我真不能收,您这银子攒的不易,还是留着花罢。”李继屏脸上皆是为难之色,手握成拳,生怕李姨娘将银子塞进手中。
正好江老太太身边的丫鬟来传话,李姨娘见人来,也不敢再缠着李继屏收。
李继屏跟在丫鬟身后往饭厅去,才抬腿往前走一步,便回头嘱咐李姨娘一声,“六姑姑派个小厮将要送回江西的东西打包送来我住的屋里,我定会让人妥妥当当地将东西交到祖父手上的。”
见李姨娘点了头,李继屏才缓缓跟上前方丫鬟的步子。
江妩见李继屏仍是着了一身干净的布衣,心下便有些好奇。李继屏不卑不亢地走到江老太太跟前,作揖请安。江老太太虚扶了扶李继屏起来,见江老太爷换了一身衣服回来,便让众人一同往饭厅去了。
如姐儿饭毕归来,只见李姨娘寻了个箱笼来,正收拾着平日里给江大老爷做的针线。
“娘,您这是作甚?”如姐儿对李姨娘的行为颇是不解。
“让你叫姨娘,你怎都不听的。”李姨娘亲自动手一件件地叠着衣。
如姐儿不以为然道,“娘何苦作践自己,爹爹这些年就没来过一回,你为他做的这些衣物根本无用,况且太太也只允我称她为太太,您是我娘,我称您为娘,又有甚不妥的。”
“你要这般喊,只能在屋里喊,到外面去,可能不能喊一个姨娘做娘,不然旁人会瞧不起你的。晓得没?”李姨娘转了头,对如姐儿正色道。
“我晓得了。”如姐儿扁了扁嘴,应了。“娘,您这是作甚。”
“你说的是,这些衣物你爹他是用不着了,反正放着也是浪费,我寻思着把这些年做的衣物都收拾收拾,让屏哥儿帮着送回江西,至少还有用武之地。”李姨娘从柜子里又翻了几件男衣出来,放入箱笼中。
“李家怎会要您做这些衣物,人家又不是没有衣服穿不成?”如姐儿见罗汉床上也铺了衣物,便轻挪到一旁,找了个空地坐了下来。
“你是不知,李家人口众多,屏哥儿在家中哥儿里已排第七。你的舅舅们就没一个争气的,不然何至于将屏哥儿送至远离江西的昌平随你祖父念书。我方才见屏哥儿只着了布衣,看着甚是清贫,心里颇不是滋味。只可惜我在此只是个妾室,帮衬娘家,实是有心无力,这些衣物送回江西,他们能穿便穿,不能穿至少能卖几个钱。我原想偷偷塞点银子给屏哥儿,可他又认死理,不肯收,非说让我留给你使。”李姨娘看着很是感慨。
“原是如此,我说七表弟怎日日着布衣,我还以为是在木犀坡,穿布衣更方便上树下地呢。”如姐儿恍然大悟过来。
李姨娘忽而起身寻了个荷包,又将自己荷包里的几两银子倒了进去,径直走到如姐儿跟前,递了过去。
“我思来想去还是不妥,你明日寻着机会便把这几两银子给屏哥儿罢,他是借居于你祖父屋下,定然不容易。我也没有再多了,能帮一点就一点吧。”
“娘,你别是另有所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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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宝五味
“你这孩子,浑说什么呢?”李姨娘一把将荷包塞到如姐儿手里,蹙着眉,转身就走。
如姐儿歪了脑袋瞅着李姨娘,不放心地说了一句,“没有便好,你可别瞎折腾,要是碍了太太的眼,祖母也不好插手爹爹房里的事来帮我们。”
“我岂不知轻重,你放心罢。”李姨娘只留了个后脑勺给如姐儿,谁也没看到李姨娘坚定的目光。
次日清晨,因着江老太爷在府,便不按着先前江老太太定下每月晨省两次的规矩,众人皆往念春堂来给两位长辈请安。
如姐儿揣着李姨娘给的荷包同姐儿们站在一块,等铖哥儿同李继屏来了,又不好意思贸贸然过去搭话。等钊哥儿现了身,江老太太大手一挥,喊了摆膳,才急忙到钊哥儿身边去。
如姐儿拉了钊哥儿的衣袖,喊了声,“钊哥儿。”
钊哥儿顿了脚步,听了声略微惊讶地回了头,问了句,“三姐姐?怎了?”
如姐儿取出荷包塞到钊哥儿手中,又捕捉到钊哥儿眼中的不解,遂低声开口,“你寻个机会给李七表弟,是娘。。。姨娘让我转交的。”
钊哥儿听见如姐儿称李姨娘为娘,心下有些不快,怪起李姨娘私下行事不顾忌起来,语气也微硬,“这是甚?”
如姐儿同钊哥儿虽一母同胞,皆是李姨娘所出,但钊哥儿自幼便记在秦氏名下,又在秦氏跟前长大,两人待遇不同,以致于如姐儿在钊哥儿跟前毫无长姐气度,显得生分又畏缩。
如姐儿听见钊哥儿音调微转,心知失言,又按下心中不公之气,“不过几两银子罢了,姨娘担心李七表弟银子不够使,才想着帮着她侄子一些,但昨日姨娘给李七表弟时,他不肯收,姨娘昨夜左思右想又觉得不妥当,才让我送来。”
钊哥儿听了便掂了掂掌中的荷包,开声道,“我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