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峰!”安生重重唤道,整个人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他艰难启口,“不要再为难苏姑娘了。她已经尽力了,这是雁儿的命啊。”
“我不信!”林峰怒声咆哮道,“雁儿明明还活着,一定有办法的!”
安生心痛地撇开头,脸上满是沉痛。
“我可以用灵力暂时压住她体内的剧毒。”苏陌岚叹了声气,“但这种毒我闻所未闻,想要解开,难如登天。没有解药,即使靠着灵力支撑,也不过是为她多延续几日寿命罢了。”
可这话却让林峰看到了希望,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苏姑娘,求求你救救她!”
“我不可能长期留在安家,这样吧,”苏陌岚沉吟道,“我带她去药师公会,那里有许多等级极高的丹药师,或许能找到办法。”
“好。”林峰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只要有一线生机,他都愿意去试。他立刻出门寻找下人帮忙收拾行李,做转移前的准备。
屋子里只剩下安生和苏陌岚,他缓缓走到床边,问:“苏姑娘,你实话告诉老夫,你有几成把握能治好小女?”
苏陌岚眼底掠过一道精芒,苦笑道:“几乎没有。”
闻言,安生似是松了一口气,随后,朝着她重重一拜:“老夫谢姑娘为安家做的一切。你只管放心,即便……即便小女就此没了性命,我安家定不会迁怒于你。”
“林家主对夫人的情意太深了,我怕日后他会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到时,还望安家主多劝一劝,至于林夫人的身后事,您也准备一下吧。”苏陌岚怅然道。
“老夫明白了。”安生语带哽咽,忽地,眸色一狠,“是老夫没能护好她,才让那些心怀不轨的歹人寻到了机会对雁儿下手!”
“此话何解?”苏陌岚追问道。
“就在苏姑娘进入历练之地的当天,府中就有贼子闯入,老夫当时正在闭关,是护卫率先发现了贼子的行踪。但他们不是那人的对手,当老夫得到消息赶过来,那人已经得手,且逃之夭夭了。当晚,雁儿就开始吐血。老夫寻了人来,那些人倾尽全力诊治雁儿,试过了许多药,通通没有效用。林峰他没了法子,才联系了姑娘你。”说着,安生自责的低下头,“也怨老夫,老夫以为这毒不打紧,以为靠帝都的丹药师就能治好雁儿。林峰一开始就提议找你,老夫想着你正在历练,不愿打扰你。这才延误了最佳时间。”
苏陌岚险些乐了。
她前脚一走,后脚安落雁就遭到了毒手?又这么巧,作为一家之主的他,偏偏在闭关?
“你怎会如此糊涂!”苏陌岚怒斥道,“倘若早上一两日,兴许情况不会糟糕到这个地步。”
“是老夫害了她啊。”安生没有辩解,痛心疾首的说。
“哼,现在后悔有用吗?”苏陌岚飞身下床,点住安落雁的大穴,抱着人往门外走。仿佛不愿和安生再同处一室。
安生没追,苏陌岚有此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即使她再怎么不承认,可她终究还是在乎这个母亲的。
马车已经在府外备好了,苏陌岚把安落雁安顿好,又撵走了想要同行的安家下人,只带了一个林峰出发赶往药师公会。
看着坐在软垫上,目不转睛望着爱人的男人。她不由得出声问:“大致的情况安家主已经同我说过了。对那晚下毒手的贼子,你有什么看法?”
“雁儿她从没与人结过怨,更别说有谁会痛恨她到要杀了她!”林峰咯咯握紧拳头,满目痛恨。
“没有怀疑的对象么?那安家主呢?他怎么看?”苏陌岚继续问道。
“岳父说,人可能不是冲着雁儿来的。”林峰皱眉回答,“但安家和林家多年安分守己,根本不可能得罪谁。不是冲着雁儿,又不是冲着家族,这人到底为何要此狠手?”
苏陌岚心中了然,这话是在暗指她呢。
她的出生和来历,林峰不知情,安生却是知道的。而唯一能引来仇敌的,也就只有她了。
可苏陌岚不认为下手的人会是她的敌人派来的。蓝家和中央学院早在历练之地中布下杀招,以他们心高气傲的性子,定不会认为她能活着回来。自然也不会多此一举对她的生母出手。
如果不是这两帮人马,她实在想不到自己在中央帝国中还与谁结下过仇怨。
若是排除掉她的敌人这种可能……
苏陌岚倏然想起安生那套疑点重重的说词,一个想法蓦然闪过脑海。
正文 第224章 坦然相告
第224章 坦然相告
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苏陌岚把人安顿在药师公会后,便秘密找到阿绿。让她出面为安落雁诊治。
安落雁中的毒乃是一种极为少见的剧毒,可以说是见血封喉。下毒的人应当是想当场便把人毒死,却算漏了安落雁体内有她当初炼制的幻梦的解药。两种药效互相抵制,又互相交融,才会让她在毒入肺腑时,又勉强吊住最后一口气。
苏陌岚前世对四大陆的丹方如数家珍,这种在一般丹药师眼中棘手的毒药,却难不倒她。
只是短短一天,林峰就从阿绿口中得知解毒有望的喜讯,激动地当场掉下眼泪来。
“多派些人手用最短的时间把消息传出去。”药师公会后院客房里,苏陌岚稳坐东位,严肃地对钱十三吩咐道。
“这种事小爷最在行了。”他得意地扬起脑袋,“你就放心交给小爷吧。对了,昨天你忙着召集炼丹师会诊时,小爷收到了无常殿传来的情报。在你走后紫月国内一切安好,慕容新也已经安全回到宫中,听说这两日正在颁布新政,要将减免税收的年份再扩大两年呢。紫月国各地百姓都称他为仁君,照这趋势,用不了多久声望就会超过你和冰块脸。”
“他是君,王爷是臣,我乃良民。声望在他之下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苏陌岚不以为然。
“你倒是想得开,就是不知道某些人能不能这么大度咯。”想到曾经在慕容凌风手里吃过的亏,钱十三坏心眼的说,“苏苏,不是小爷背后说他闲话。这男人啊,没几个对权势不上心的。尤其是这皇室中人,你想想,古往今来多少天家子弟为了一把龙椅斗得不可开交?冰块脸以前不上心,可他都多久没回紫月了?日后回去,面对易主的国家,你说他心里能舒坦吗?”
苏陌岚神识微动,目光扫过门口,再看看仍在夸夸其谈的钱十三,玩味地笑了。
“你别笑啊,小爷说的可都是心里话。低估什么,都不能低估了男人的野心。”
“哦?听钱少这口气,似乎是颇有心得?”一道磁性的声线紧接着响起。
钱十三想也没想的说:“这不是废话么?小爷见多识广,能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话戛然一止,一股寒气瞬间窜上他的后背。
“说啊,干嘛不说了?”坐在圆桌边和钱十三面对面的杜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催促,“你刚不说得很起劲吗?”
“本王也想听听,钱少还有什么高见。”男人缓步自他身旁走过,极其自然地坐在了苏陌岚的身边。
看着那张雕塑般完美的面孔,再听着他这万年不变的嘲讽腔调,钱十三久违地觉得牙根发痒:“你,你都不会让人通传一声的吗?偷听人讲话太没礼貌了!”
慕容凌风凝看了苏陌岚一眼,而后端起她喝过的茶盏优雅地抿了一下,“是某些人嗓门太大,本王想不听见也难。”
“你无耻!”钱十三被他怼得火冒三丈,“明明就是你偷听。”
慕容凌风一挑眉,“那也比一些人只会在背后乱嚼舌根强。”
“小爷这叫实事求是!”钱十三据理力争。
慕容凌风微微皱了下眉,不悦道:“说话便说话,无需这般大呼小叫。听得本王耳朵疼。”
“扑哧”,苏陌岚听到这儿不由得喷笑。
“苏苏!”钱十三一跺脚,“连你也帮他欺负我。哼,枉小爷还为你提心吊胆,你太没义气了。”
“好好好,”苏陌岚忍住笑,安慰他,“是他不懂礼数,没有大家风度。十三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别和他一般计较了。”
“这还差不多。”钱十三挑衅地朝慕容凌风抬起下巴,仿佛打了一场胜仗。
后者慢条斯理地搁下茶杯,说:“本王也不屑与幼童做口舌之争。”
“你说小爷幼稚?”钱十三一听,哪里忍得了,一巴掌拍在桌上,“你不幼稚,你厉害,怎么没见把苏苏保护好?这是第几次了?你明明在她身边,却总是让她受伤!要不是苏苏能耐大,要不是这次她的丫鬟带着莲赶来救场,要不是小爷说动了爷爷,你以为,苏苏她能安全离开中央学院吗?”
“十三!”苏陌岚怎么也没想到他忽然间没提起这件事,厉声道,“不要再说了。这不是他的错!”
说完,她立刻去看慕容凌风。
他的脸色果不其然沉了,眉峰紧皱着,哪还有刚才的意气风发?
“你还护着他。”钱十三也是一阵阵的火大,“小爷有说错吗?在紫月国的时候,他就没护好你,害得你比星月宗的那个女人暗算,差点丢了性命。后来……”
“住嘴!”苏陌岚眉目一冷,盯着他的眼神从未有过的严厉。
钱十三只觉得浑身发冷,怔怔看了她半响,才红着眼说:“好,好,就当小爷多管闲事。”
说着,他转身就跑。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杜清眼看情况不妙,在心里怒骂了钱十三好几句,才尴尬地站起来,“我……我去看看他。”
“嗯。”苏陌岚应了声,直到她出门,这才握住慕容凌风的手指,“十三的性子你也知道,他没什么恶意,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慕容凌风苦笑一下,“他说得未尝没有道理。你是我的女人,保护你本就是我的责任。可我……”
苏陌岚伸手点住他的嘴唇,摇头说:“不许说这种话。你待我的好,我心里都记着呢。若没有你啊,也许那晚我已经死在蓝家的围剿下了。”
她从未忘记过,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付出。
苏陌岚的目光不自觉移到他的胸口,仿佛穿透了他的衣物,看见了他胸膛上那一道道骇人的伤疤。
“你知道了?”慕容凌风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若非这次负了伤,你还想瞒我几时?”苏陌岚气愤地瞪他一眼。
“没什么打紧的。”慕容凌风坦然道。
“你真当我是傻子不成?你以为我猜不出当时你伤得多重?若你心口那道伤再深上几分,你还有命在吗?”苏陌岚激动的质问,眼底有泪花闪现。
慕容凌风轻轻吻过她的眼睛,怜惜道:“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轻盈而柔软的触感吹散了苏陌岚心中的怒火,明明在他昏睡时,她就发过誓,待他醒来定不饶他。
可人真的醒了,她又舍不得了。
苏陌岚有些气自己的不争气,伸手把他推开:“几句软话就想让我消气?战王,你认为可能吗?说吧,这半年你在历练之地都遇到了什么。”
“过去的事说来干嘛?”慕容凌风无意再提,“如今本王就在这里,过去如何,有计较的必要么?”
见她有反驳的迹象,他又添上一句:“正如本王不愿问你半年的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