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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秦宗主的大弟子?”苏陌岚略一思索就想起了这人的身份。
“您还记得我?”秦明万分惊喜,“我这次奉师傅之命,特地前来为两位证明清白,自幻境后,师傅总念叨着姑娘,若非少爷伤势未愈,师傅他甚至想亲自来的。”
“小姐深受诬陷,我们得知消息,便过来了。幸好小姐平安无事,否则,我雷鸣派势必不会放过这些奸人!”李华豪气万丈的说道,在他身后的弟子纷纷出声附和。
看着在场的众人,苏陌岚有些动容。
他们本可以置身事外,也不会影响到当初的誓言,但他们依旧是来了,来替她撑腰,为她说话。
她缓缓扬起嘴角,朝着众人拜了下去:“诸位的恩情,苏陌岚此生不忘。”
“本王亦然。”慕容凌风拱手道。
见状,一众人吓得不轻,慌忙避开,谁也不肯受下这礼。
“苏小姐,你再这样就是折煞我们了。”李华苦笑道,“我等的性命是你一手救回来的,说你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是啊,苏小姐快快起来。”
苏陌岚没有推脱,顺势起了身,目光从眼前这一张张面庞上逐一扫过,牢牢刻在了心里。
夜宴持续到子时,喝高了的各势力代表由下人扶回厢房,苏陌岚滴酒未沾,敬她的酒全都进了慕容凌风的腹中。
面上微醺的阳烈从椅子上起身:“时候不早了,你若要回宅子,我可送你一程。”
“我先送他回房吧。”苏陌岚看了看身边貌似若无其事的男人,他面色没变,但瞳眸却是迷离的,多半已是醉酒状态。
听到她这么说,阳烈神色黯淡了些许:“好,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拽着钱十三大步走向府门。
“小爷没说要走呢。”钱十三奋力挣扎,却摆脱不掉阳烈的桎梏,“你给我放手!”
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的离开,苏陌岚哑然失笑,架起慕容凌风便往主院走。
卧房里一片漆黑,好不容易把人扶到床上,她刚想撒手,手腕猛地被人握住。
“娘子……”梦呓一般的呼唤,打消了她反抗的念头,任由这人把自己抱在怀里。
慕容凌风微眯着双眼,下巴抵在她的颈间,微微颤动的睫毛滑过肌肤,犹如电流刺得苏陌岚浑身一机灵。
“娘子。”他似是确认了一样,滚烫的面颊在她的脸上蹭了蹭。
“别闹,你该休息了。”苏陌岚不自在地想推开他。
“不。”慕容凌风收紧胳膊,将她紧紧圈在胸前,满足地叹息道:“真好……”
苏陌岚心尖微颤,昂头望着他褪去冷漠的容颜,许是酒气上头,他的脸上透着一层淡红,棱角放柔下来,温柔极了。
“算了,”她妥协地叹了声气,“看在你喝高的份儿上。”
自觉在他怀中调整过姿势,靠着他闭眼入定。
空气里的灵力好像受到召唤,缓慢的朝她靠拢。
进入修炼中的苏陌岚没有看见,身侧揽着她的男人睁开的那双明亮眼眸,里边哪里有半分迷离?
次日清晨,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府内的宁静。
苏陌岚立马醒来,看了眼仍在梦中的慕容凌风,为他压压被角转身出门。
“王……”零战的士兵刚想唤人,一见是她,嘴巴张得老大。
“他昨夜喝多了,我便留在此照顾了他一宿。”苏陌岚解释道,“出了何事?一大早这么着急?”
“回夫人的话,”士兵火速回神,行礼后,禀报道,“皇上要召见主子。”
“有说过为了什么事吗?”苏陌岚微微皱起眉头。
“是梅妃。”士兵一五一十把宫里的消息说了,“昨夜,梅妃在冷宫自缢了,尸体在天亮时,被宫女发现。”
梅妃死了?
苏陌岚大吃一惊,但细细想想,又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慕容凡是她的儿子,如今罪责加身,死罪难逃,梅妃不愿听到儿子的死讯选择自缢,并不奇怪。
“梅妃临死前留下了一封血书,皇上因此才会召主子进宫。”士兵补充道,“卑职打探过,据说,那封血书是梅妃的认罪书,她一力扛下了谋反的罪名,承认是她在背后怂恿宏王诬陷主子,给圣上下毒也是她的主意,她才是真正的主谋,宏王仅是从犯。”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再见白漓
第一百三十七章 再见白漓
“她是想保全慕容凡啊。”苏陌岚喃喃自语道。
“自古慈母多败儿,慕容凡有今天,她也逃不了干系。”慕容凌风磁性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苏陌岚回头看看他。
只见他已脱下昨夜的黑衣,换上了朝服。
“你都听见了?”
“嗯。”慕容凌风走出门,“本王入宫一趟,顺道去地下宫殿见一见长老团。”
“你想做什么?”苏陌岚紧张起来,长老团与星月宗有瓜葛,他孤身前去,恐怕会有危险,“我和你一起去。”
“我去是为了和长老团商议,宏王、梅妃死后的殓葬问题,并非是去闹事。他们既是皇室长老,这件事自然要询问他们的意见。”慕容凌风柔声安慰道,见她依旧眉头紧皱,不由得笑了,“本王身上带着通信符石,娘子若不放心,全程就陪着本王说话,如何?”
语气格外暧昧,一旁的士兵忍不住面带尴尬。
苏陌岚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少贫嘴。”
“是。”慕容凌风拱手领命,这副作态让苏陌岚又好笑又好气。
“拿着这个。”她挥手抛出一个阵盘,“如果遇到危险,就注入灵力启动它,这是困阵,即使是先天强者,想要逃出来,也要耗些时日。”
说着,神识伸展开去,其中一抹覆盖在阵盘上。只要阵法启动,她就能在第一时间感应到。
慕容凌风接过阵盘,上边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体温,暖暖的,融入了他的心窝。
“娘子有心了。”
对上他柔情似海的眸子,苏陌岚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烧,罢罢手:“快去吧。”
慕容凌风随士兵出府,苏陌岚刚欲回宅子,却在出门时遇到了烈阳宗的弟子。
“姑娘,”弟子行了个礼,“少宗主让小的来请您去一趟客栈。”
苏陌岚没多问便答应了,来到客栈,精神力就捕捉到二楼天字号房里的熟悉气息。
是他!?
她倍感吃惊,快步上楼。
“你来了?”阳烈坐在房中,为她倒了杯茶水,在近身时,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苏陌岚一番,见她面色如常,身上也没什么特殊的痕迹,心放下来不少。
她一夜未回府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留在京中的弟子有一批就守在宅子外,保护宅中人的安全。
“他怎会在这儿?”苏陌岚指了指坐在旁边,神情局促不安的白漓,语气冷冷的问道。
这个人的来历尚不清楚,和天苍门是否没有关系,仍需要调查,而且他还牵扯到中央帝国的白家,实乃麻烦的代名词,苏陌岚打从心里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白漓有些受伤,头低了下去,像只黯然神伤的小兔子。
“我的人在城门口发现他的。”阳烈把不久前的事说了出来,“约莫天明,他晕倒在城门外,恰巧烈阳宗的人经过见他面熟,就把他带了回来,当时他身上伤痕累累,我给他服了药,现在刚醒来不久。”
“伤痕累累?”苏陌岚睨了白漓一眼,明显他换过了衣物,曝露在外的肌肤也已经痊愈,除了神色憔悴,面色发白外,倒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你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阳烈询问着白漓的意见。
他犹豫了很久,这才说道:“其实……我只是想来送东西……”
手指伸入衣袖,苏陌岚暗自警惕起来,体内的灵力蠢蠢欲动。
一个小木盒被他取出来,放到桌上。
“是什么?”苏陌岚皱眉问,精神力覆上去,通过魂力很轻易就辨识出了盒中的物件,脸色变得古怪,“冰缕花?”
白漓点了点头:“我听说你的伤只有它能医治,所以我就去找来了。”说话的同时,他的目光在苏陌岚完好无损的脸上扫过,苦笑道,“看你的样子想必是不缺的,不过这样也好,你能痊愈比什么都好。”
苏陌岚微微一愣,看向阳烈。
“当初他曾问过我,炼制凝幻丹的药材,我便告诉他了。”阳烈也很意外,冰缕花生长的地方即便是武者也难攀登,更别说白漓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是吗?”苏陌岚随手将药材放入木盒,这个盒子很普通,并非冰心制作出的,所以,冰缕花存放其中,已经失去了生命,花瓣融化,根部枯萎,不能入药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虽然用不上,但你拿去拍卖会,应能拍下高价。”
“不不,”白漓不肯接,“不管怎么样,你的伤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带着他们出城,就不会发生之后的种种,你更加不会因此而受伤。”
他鼓足勇气主动望向苏陌岚,神情固执且倔强:“它是我赔罪的礼物,也是我的一番心意,拜托你收下它吧。”
只有这样,他心里才会稍微好过一些。
看着白漓楚楚可怜的样子,阳烈也动了恻隐之心,出声为他说情。
苏陌岚沉吟片刻,这才将木盒收入储物戒指。
见此,白漓欣慰地笑了:“谢谢,谢谢你不嫌弃它。”
“你外伤初愈,但经脉受到寒气入侵,需要好好休养几日,才不会留下隐疾,”阳烈好心提醒道,往门外喊了声,立刻就有烈阳宗的弟子进屋,带着白漓去另一间房歇息。
等到他的气息消失在门外,苏陌岚重新拿出木盒,将之扔给阳烈,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你信他?”
“我一直派了人在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在请你过来前,我已问过探子,据他交代,白漓一路上没有丝毫可疑的行为,为了拿到冰缕花,他吃了不少苦头,你没看见,他刚被发现时,身上伤得有多厉害,几乎是不成人样。”阳烈深深叹了口气,“雪幽山的可怕或许你不清楚,山里终年被白雪覆盖,气候极其恶劣,就连探子也只能跟到半山腰。”
“连武者尚且只能到达山腰,凭他一个普通人,却能登上山顶?”就这一条,已足够让她怀疑白漓。
“这……”阳烈迟疑了,“也许他毅力惊人,方才会幸运的爬上山。”
“一个懦弱、胆小之人,却有如此强悍的毅力?”苏陌岚满脸不信,“我无意和你争执,他是清白的,或是别有用心,早晚会得到证实。你别出于同情,对他降低戒心,多安排些人手躲在暗中严密盯梢,若是京中现有的弟子修为平平,我让雷战过来帮忙。”
阳烈想了想,同意了她的安排,或许只有亲眼看到白漓的用心,她才会相信那个人的确是一片赤子之心。
“不过,这次你倒是叫我颇感意外啊。”苏陌岚轻笑出声,房内略显凝重的氛围随之被打破。
“什么?”阳烈一脸愣怔。
“烈阳宗的少主不像是会轻信他人之辈。”更不提,白漓曾经险些害死阳炎。
阳烈躲开了她太过锋利的视线,捧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淡然的说:“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