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时候差不多,两人稍稍收拾一番就出门了。
只是这马车就只准备了两辆,其中一辆装满了礼物。
柳菲儿看了看对面的人,对方却似乎正专注于书本,头也没抬一下。
倒是青儿有些着急误了时辰,问是否要再叫辆车。
“不用,让她们走着就好。”柳菲儿道。
青儿有些迟疑:“这有好几里路呢?”
“那你和她们换?”柳菲儿说完就不再看她,专心研究起案上的茶具来。
青儿努了努嘴,出去吩咐了,而那四个丫鬟居然也没抱怨,就这么一路小跑着跟在马车后面。
马车里很安静,君不染在看书,而柳菲儿自得其乐地把玩着那套紫砂茶具。突然间,马车一个颠簸又突然停下,她手里的杯子就这么脱手飞了出去——
她惊呼一声,却见君不染两指夹着那杯子从他面前缓缓移开:“菲儿这是要谋杀亲夫么?”
这话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柳菲儿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句对不起就完了?”君不染挑眉。
柳菲儿有点弄不懂对方到底哪个意思,刚想说话,却见对方隔着桌子倾身过来,不等她反应,他已经霸道地吻了下来。
“……唔……”
直到她气息不匀了,君不染才依依不舍地将人松开,末了还一脸意犹未尽地看着她:“马马虎虎原谅你了。”
“你——”柳菲儿俏脸绯红地喘着气,正待发作,却听到车外传来青儿的询问声。
原来,刚才他们的马车被另一家的马车挡住了去路,因为正好是拐角,车夫没有注意就差点撞上了。
“可有人受伤?”柳菲儿问。
青儿回说没有。
这时君不染却开口问道:“青衣,是哪家的?”
“回公子,是叶府,林家的马车。”原来车夫叫青衣。
君不染掀开窗帘看了一下,随后放下帘子吩咐道:“走吧,别耽误了时辰。”
“是。”片刻之后马车又跑了起来。
没过多久就到了柳家,柳老爷夫妇连同柳应文都在门口迎着。
柳菲儿在君不染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寒暄一番过后,众人进了大门,而柳菲儿则被柳夫人拉到了后堂。
柳夫人摒退了下人,开口就问:“怎么听说你们吵架了,可有此事?才刚成婚就这样,你这丫头嫁了人也不让人省心。”
看着柳夫人满脸愁色,柳菲儿轻笑着开口道:“母亲的消息可真灵通。”说着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见柳夫人闪过失言的懊恼才继续说,“不过是拌了句嘴,哪里值得说道。倒是母亲送的大礼,让女儿受宠若惊呢。”
“什么大礼?”柳夫人疑道。
柳菲儿放下茶盏,诧异道:“母亲不知吗?就是那四个丫鬟啊,个个惠质兰心,光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呢!”
“那是……”柳夫人顿住了话,脸上犹疑了一会才说,“你要是不喜欢那就留下她们好了,我看她们也都跟着回来了。”
“那哪能行。”柳菲儿一口拒绝了,“这样才貌俱佳的丫鬟,外面可是买都买不到的,母亲费了心思帮忙调较好了,女儿怎能不受呢。”
“是,是吗?你喜欢就好。”柳夫人扯了扯嘴角笑道。
柳菲儿回了一笑,随后同柳夫人随意聊着,大抵是柳夫人说什么,她就应什么。
很快到了饭点,因为就这么几个人,也就没有分男女。
饭桌上,柳应文豪气十足地要和君不染拼酒,加上柳老爷也颇有兴致,一时间满桌都是酒气。
柳夫人拉过柳菲儿往旁边坐了坐,随后又吩咐下人去安排客房。
最后三个人都醉了。
柳夫人便命人将他们各自送回房间,随后就拉着柳菲儿继续闲话家长。
大约半个时辰后,旁边院子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听声音有些耳熟,而那院子正是君不染休息的地方。
柳菲儿一下子站了起来,起身往外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
“走,去看看怎么回事。”柳夫人说完就要拉上柳菲儿往外走,却被她拒绝了。
“母亲不必担心,这在家里能有什么事,左不过是丫鬟打碎了物件之类。”柳菲儿说完又坐下来端起了茶盏。只是话虽这么说,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就怕自己高估了某人。
不过片刻,却见管家匆匆赶来,后面还跟着君不染。
柳菲儿看到柳夫人面色一僵,然后管家的话更是让她差点气晕过去。
“回禀夫人,少爷……少爷他将小姐带回来的丫鬟……给睡了。”管家艰难地说完了话。
“这个孽障!”柳夫人一听这话,立马捂住了胸口,大约是气得不行。
刚才谈话间,柳夫人说过柳应文相好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个四品官员家的女儿,如今柳夫人怕是担心这事传到对方耳中黄了亲事。
柳夫人缓了口气,有些迁怒地对着君不染责问道:“怎么回事,应文怎么会去了你的房间?”
柳菲儿走上一步,抢在君不染之前开了口:“母亲这话是何意?莫非这人换了夫君就对了?”
柳夫人被堵了话头,却又不甘心道:“你好端端带那些丫鬟回来做什么?平日里也不好好管教她们吗?”
柳菲儿都要被气笑了:“母亲这话可是不公极了,这丫鬟是您塞给我的,如何行事也是您教的,这个罪名我可背不起。”说完这话她也不看柳夫人,转身就往外走。
“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嫁了人就以为翅膀硬了啊!”柳夫人怒道。
柳菲儿弯起嘴角自嘲一笑,转身反问:“母亲想要我的命时,又可曾想过我是您的女儿?”
柳夫人闻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
“我怎么会知道吗?”柳菲儿勾勾嘴角,转身对着君不染说,“我要走了,你走不走。”
君不染眉目带笑地回道:“娘子到哪,为夫就到哪。”
柳菲儿一路不歇径直出了柳家,直到坐上马车,才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随后跟上的君不染。
君不染往她旁边一坐,先是吩咐青衣出发,随后才慢慢道出原委。
原来,他先时确实被送到了那间屋里,随后有人送上了醒酒汤。他本就只有三分醉意,醒酒汤用不用都无所谓,但那时他正好有些口渴,就喝了一口。喝完就觉出了不对,汤里下了烈性的某药,于是他索性又喝了几口,接着继续装醉。
等到下人一走,他就和柳应文换了个房间,顺便在房里留了点香料,之后的事情他也只是听说,下人听到动静进去查看时,发现柳应文同两个丫鬟滚做了一团……
“他们就一点不考虑我的感受吗?”柳菲儿还是有些难过,受那些记忆影响,她确实把对方当作了亲人,虽然后来知道他们想害她,这份亲情也淡了,但她原本只想渐渐淡了往来,并没有想过要撕破脸。
“富贵权势迷人眼,对某样东西太过执着了,就容易失了本心。”君不染有些感慨,随后安慰她说,“你还有我不是吗?”
可是柳菲儿非但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加沮丧了,她伏在桌上有些黯然地说:“至亲至疏夫妻,又有什么不同呢?”
君不染一脸无奈,叹道:“菲儿何必以偏概全,世间难道只有至疏至离的夫妻么?”
“那我们来打赌?”柳菲儿抬头看他,“若是你输了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若我输了,你说什么我便信什么,如何?”
君不染一哂,故意道:“我能说不好吗?”见柳菲儿又要转过头去,他忙说,“你说赌什么?”
柳菲儿却问他:“若你输了,什么条件都可以吗?不许骗人!”
“我何时骗过你,若我输了你提什么条件我都应,现在可以说赌什么了?”君不染说。
柳菲儿一边打量他一边思索着,这时窗帘吹动,只见叶府外面林子熙正同叶尚书鞠躬告辞,而叶夫人则拉着叶婉还在依依不舍地说着话。
她随即拉着君不染看向外面,说:“他们也是夫妻,我们就赌他们,若他们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便是你赢了,如何?”
君不染若有所思地看着外面,回头失笑道:“菲儿这是给我挖坑么?好吧,我跳了,可不许再同我置气了。”
第18章 第一个世界18
柳菲儿本不是真要同他置气,只是不知道要如何说服自己完全相信他。
关于两人最初的那段过去,君不染只字未提,她想要相信他,却又忍不住会多想。经历过的越多,看得越多,想到那些人和事的纠葛,她就控制不住去猜想两人的过去,而君不染愈是避重就轻,她就愈是情不自禁往不好的地方去想,然后就把自己陷进了死胡同。
所谓打赌,不过是一是兴起,却也是给自己一个借口放下此事。
而回门发生的事,完全出乎她意料,原本她还准备留着那几个丫鬟,看看到底是谁不想她好过。
那四个丫鬟个个美艳,还没有风尘之相,就是冒充某家小姐也使得,这样的人物又岂是普通人家能够教导出来的,偏偏还一来就是四个。而柳家犯得着下那么大手笔给她找不痛快吗?
“真是可惜了!”
君不染听她一声叹息,忍不住问:“可惜什么?”
柳菲儿瞟他一眼,回道:“佳人难得,你不觉得可惜吗?”
“佳人?”君不染挑眉,“不就在眼前吗?”
柳菲儿愣了愣,随即嘴角一勾:“此言极是,夫君只需揽镜自照,哪里还需看其他美人……”
见对方一脸无话可说的表情,她终是觉得心头畅快了些,便开口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此事我会去查,以后这样的人不可放在身边了,没得膈应了自己。”君不染说着顿了顿,又道,“那个青儿也趁早打发了罢。”
柳菲儿闻言有点惊讶:“哪里不妥吗?”哪知对方只回给她一个“你应该懂”的表情,让她觉得一头雾水。
…………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十月。
十月初,边疆传来捷报,邱泽大军大败南夷,南夷王奉上降书求和。
十月初六,太子大婚,娶太傅嫡女为妃。
十月二十,邱泽率大军班师回京,被皇帝赐镇南侯爵位。
十月廿三,老皇帝薨,太子奉召即位。
十月三十,诚郡王发动兵变,逼宫谋反,然最后关头被亲信出卖,功亏一篑。
…………
屋外雪簌簌地下着,柳菲儿接过君不染递过来的酒杯,想了想伸出窗外接了几许雪花,可等拿回来,雪早已融入酒中。
耳畔传来一阵轻笑,她恼怒地瞪过去,却见君不染伸手接过了她的杯子,随后往外放了片刻,拿回来时,酒面上飘着一片片清晰可辨的雪花。
“怎么做到的?”柳菲儿接过杯子,惊讶地问他。
“菲儿想知道吗,那……”君不染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门外很快响起青衣的声音:“禀公子,宫中来人了,正在前厅等候。”
“知道了,你去吧。”
君不染拾起榻上的斗篷帮柳菲儿披上:“你先回房,我去去就来。”
柳菲儿点点头,却不想君不染这一去并没有回来。
傍晚时分,见君不染迟迟未来,柳菲儿有些疑惑,往日他就算有事也会命人来说一声,再说这样的时候也极少,今日人没回,话也没到,她心里就有些不放心。
就在她准备亲自去前面看看的时候,青儿说青衣在外面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