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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的侍妾,你离我远点!”
“呵……”
雪怀滟轻笑,默默收回纸扇。
海棠还以为他放弃了,谁知道,下一刻,他舀起了一勺红豆莲子羹,送到她嘴巴前面。
“来,吃多点……我不喜欢太瘦的女孩,你现在十二三岁还好,但是如果到了十五六岁的时候……”深邃的眸子,视线转移到了海棠胸前,“还这么小的话,那就不好了……”
“轰——”
海棠的双颊红色炸开一片。
这个色狼!这个不折不扣的色狼!
“谁管你喜不喜欢!”海棠站起身来,双手环抱自己,踉跄着后退几步,“还有,我今年已经十六岁了!”
“嗯?”
俊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
冬阳也很吃惊。
“我还以为海棠小姐和我一样大……”
“你们快点走吧,我要睡觉了!”
为了掩饰她的脸红,海棠转过身,向床铺走去。
“那么,冬阳告退了。”
冬阳行了个礼,退出门外,贴心地把门关上。
8。洛阳三月花如锦…第八章 画意
第八章画意
海棠的身边飘过一阵清淡的梅花香,转眼间,雪怀滟走到了她的前面。
“你怎么还不走!”
海棠尖叫,这个登徒子,究竟想怎么样啊?!
他非但不走,还很自在地松开绣着金纹的腰带,脱下华贵的外袍,当脱得只剩下雪白的单衣的时候,他走到床边,姿态优雅地躺下。
看他那么悠闲自得的样子,海棠气不打一处来。
“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说要睡觉了吗?”
“我睡觉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的侍妾,我当然要和你睡在一起。”
问题又回到了最初。
海棠无力地垂下脑袋,她和这个人,为什么就是沟通不了,唐朝的人和二十一世纪的人,代沟真的有这么大吗?
半晌之后,海棠开口,几乎是哀求道:
“你那么多侍妾,你快去找她们吧,相信她们一定很欢迎你,你又何必为难我呢?”
“虽然有很多公主千金都爱慕我……”雪怀滟懒洋洋道,“但是,目前为止,我的侍妾,只有你一个哦。”
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有“那么多侍妾”呢。
“怎么可能?!”海棠瞪大眼睛,“那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你的侍妾?!”
她原本以为,凭他那么随便就认人当侍妾的行径,他的雪府里肯定有一座大“后宫”,而她秦海棠,只是“三千佳丽”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平时除了叨扰两顿饭,借一张床睡觉,同时思考怎么回去现代之外,应该就没她的事了。
现在,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是第一个,也是——
唯一一个?!
“因为我看到你的时候,突然觉得,虽然不准备娶正妻,但是要一个侍妾貌似也很不错。”
“为什么?!”抱歉,她跟不上他的逻辑,无法理解为什么他看到她,就会想立侍妾,“我没有美到让你心痒难当吧?”
人贵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的五官虽然长得还不错,但是还不至于让人第一眼就觉得她是美人,为她神魂颠倒。再说,她的身材,也娇小了点,瘦弱了点,完全不符合唐朝“以肥为美”的标准。
她始终弄不明白,为什么他坚持要她当侍妾。
雪怀滟眸光深沉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微卷的黑发,比寻常女子的短上许多,只能勉强遮住肩头,少年的英气和少女的娇柔,在她身上矛盾而相融地存在着,她的眼,墨黑中透着明亮,像是倒映着漫天星辉的湖面,清澈而温暖。
“好像,真的有点心痒难当……”雪怀滟低语。
“你咕叽咕叽的在说什么啊?!”
“呵……”
雪怀滟轻轻笑开了。
“笑什么?”
海棠本能地后退几步,她好像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雪怀滟侧躺在床上,右手撑着下巴,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纸扇,姿态撩人。
“好了,快点过来睡吧!”
“睡什么啊!你在那里,我怎么睡?”他说得真轻松,海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雪府那么大,房间那么多,为什么你就是一定要和我挤一个房间呢?”
沉默。
半晌之后。
雪怀滟抿了抿唇,眸光幽幽,不情愿地吐出原因:
“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堂堂天下第一美男子,竟然会给自己的侍妾赶出房门。”
说到底,还是面子问题。
海棠愣了愣。
“这算哪门子理由?!”
就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他每晚都要来扰她的好梦?
“好了。”雪怀滟用扇骨敲了敲身边空着的床位,催促道,“已经很晚了,你快点过来吧!”
“……”
她不想过去,她宁愿睡地板,也不要过去。
似乎看出了海棠的内心想法,雪怀滟风情无限地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地说:“难道,你是怕自己打不过我而被我吃了,所以,不敢和我睡在一起?”
“哈?!”
海棠眼里燃起了火焰。
“开什么玩笑!我会怕了你这个绣花枕头?!”
侮辱她没关系,但是,侮辱了她,就等于侮辱了她的武术,侮辱了她的武术,就等于侮辱了二十一世纪的武术,侮辱了二十一世纪的武术,就等于侮辱了二十一世纪,侮辱了二十一世纪,就等于侮辱了整个未来世界!
整个未来世界的光荣都背负在她身上,这么大的挑衅,她秦海棠,接下来了!
海棠火速蹦上了床,扯过被子,将自己盖好。
“哼!谁怕谁!”
雪怀滟轻笑。
说到底,还是面子问题。
————
夜半。
乌云悄悄遮住了月光。
人们香梦正酣。
喀啦!
屋顶上传来细微的声响。
睡眠中的雪怀滟,猛地睁开眼睛,凌厉的视线射向屋顶。
夜,寂静。
花香在空气中飘散,为夜晚增添了一分诗意的静谧,雪府里静悄悄的,只听到虫儿的鸣叫在草丛间此起彼伏。
方才的声响,就像猫儿在屋顶上跳过一般,了无踪迹。
海棠翻了一下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小心地没有吵醒她,雪怀滟和衣下床。
房门之外,玄玑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玄玑身旁,站着一名二十岁上下的女子,女子全身黑衣,仿佛要融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低调得几乎就要让人忘记,她是美丽的,雪白得几近透明的脸上,点缀着秋水般的大眼,红枫似的薄唇。
她的美,像月光,带着一抹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
见雪怀滟出来了,女子微微颔首,朝雪怀滟行礼:“公子。”
雪怀滟把房门关上,转过身来,问:
“终于开始行动了吗。”
他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平时笑嘻嘻的玄玑,此时脸上只剩下严肃,颔首答道:“刚才的刺客,青琏已经去追了,估计应该是陛下的人没错。”
“连雪府都敢闯,看来,海棠可真把她逼急了。”雪怀滟沉声道,看向黑衣女子,“丹璎,傍晚时让你去查的事,可有结果?”
丹璎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
图纸上面,线条简单地勾勒出一名年轻女子和一条金龙,女子容貌美丽,唇边凝着暖若春风的笑容,金龙趴在她的膝盖上,就像守护神般,信赖地偎依着她,保护着她的安全。
画象下面还有一行字——
洛女现,帝君隐。
丹璎解释道:“我去调查的时候,刚好看到陛下和来俊臣在谈这幅画,他们说,这个是《推背图》的第六十一幅,于是,我便照着画下来了。”
雪怀滟手下有七名侍臣,他们各司其职,或在明或在暗,都竭尽所能为雪怀滟效忠,其中,玄玑和青琏是贴身侍卫,而丹璎,则是在暗中搜集情报的探子。
雪怀滟接过图纸,只消往上面看一眼,所有事情,便了然于心。
“原来如此。”
刹那间,伴随着风吹动衣襟的声音,一道藏青色的身影停降在玄玑身边。
去追踪刺客的青琏回来了,颔首抱拳,对雪怀滟行礼。
“公子。”
“如何?”
雪怀滟问道。
“刺客向来俊臣复命之后,便被灭口了。”
青琏言简意赅,把自己所见的说了出来。
“来俊臣那厮还真是心狠手辣,只要帮他出任务,无论成败,回去都难逃一死。”玄玑啧声说道,庆幸自己跟的不是那样的主子。
“他只是陛下的鹰犬。”丹璎冷冷的,指出事实的本质,“如果不是有陛下撑腰,来俊臣什么事都做不了。”
“丹璎说得没错。”
雪怀滟点头,把图纸折好收妥。
悄然无声间,乌云已经散去了,皎洁的月光散落人间,在雪怀滟的脸上泛起一层淡薄的银色光辉,他宛如天神,俊美得让人忘了呼吸。
丹璎垂下眼眸,也许是因为得到了雪怀滟的肯定,她脸上晕开浅浅的绯红。
“公子,要派人保护海棠小姐吗?”青琏问道。
“不用。”
雪怀滟摇摇头,他不认为,那丫头愿意乖乖地让人保护。
“那么,下一步棋,公子打算怎么走?”
“以保护海棠为第一原则。”
“公子,您这不是自相矛盾嘛!”玄玑急得嚷嚷,“刚才说了不用派人保护她,现在又说以保护她为第一原则……”
“嘘……”
雪怀滟瞪了玄玑一眼,这么大声,是要吵醒海棠吗?
“呃、公子,抱歉……”
雪怀滟赏了玄玑一记“你真笨”的眼神,道:“保护她,不一定要专门派人,她没你们以为的那么脆弱,再说,我也会跟在她身边。”
“跟在她身边?”玄玑惊奇地问,“公子,你是认真的吗?”
他指的,是纳妾一事,虽然公子看起来是个风流不羁的花花公子,但是,他跟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只见过无数姑娘被公子迷得芳心大动,还没见过公子对谁认真。
“不然呢?”
雪怀滟反问。
这下,连青琏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没人注意到,默默不语的丹璎,眸里闪过黯然。
————
室内。
海棠坐在床上,微卷的头发蓬松凌乱,象牙白的小脸上表情呆呆的,很明显被吵醒了,但是还没有完全醒过来。
雪怀滟站在床边,墨染的长发不加修饰,如上好的丝绸般恣意流泄,白底金边的外袍随意地搭在肩上,里面的单衣,衣襟微微敞开,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慵懒中透露着魅惑。
海棠揉揉眼,抬起头看他。
好美的眼,好美的鼻,好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