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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旦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最后眼神停在了她的胸口上,再开口时声调都有些上扬,明显带了些调笑的意思在:“不瞒你说我还真对你挺感兴趣的,只可惜啊,朋友妻不可戏,万寒旌对你还挺上心的,上次因为那小裁缝他对我都动手了,不过……胸大无脑这句话在你身上倒还是挺贴切。”
顾凌波权当这句话是夸她了,但有些苦短的人就听得不高兴了:“既然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就该知道非礼勿视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啧啧,”杨旦真是看不下去了,“这还没成亲就当自家人护着了是吧?我们这些人都是外人了是吗?”
万伯笑得嘴都要裂到眼角了:“可不是吗,王爷您也不姓万啊,可不得是外人吗哈哈哈哈!”
他们家人脸还真都挺大的啊……
第二日一大早顾凌波就起来打扮梳洗,幽州王府中没有回梳妆打扮的喜娘,有上次小裁缝的教训,杨旦也不敢随意叫人进来了,于是这重担便落在了万伯身上,只可惜万伯的品位实在是不太敢令人恭维,万寒旌只能抛却礼数亲自上阵了,可最后都被顾凌波嫌弃了,最后还是她还是自己上阵的,不得不说她再怎么粗枝大叶,总归还是个姑娘。
最后她亭亭玉立站在大家面前时,大家都有片刻的失语,最后还是万寒旌最开始咳嗽了一声:“万伯去盖盖头吧,先给她找点儿吃的,省的一会儿到处找吃的。”
他还真是了解顾凌波,顾凌波立马就点头了:“我刚才就想说了,饿得我都没力气说话了,先给我来碗面!”
万寒旌:“……找个苹果给她就行了,吃多了一会儿又该找茅房了。”
顾凌波:“……”他说得如此有道理竟让她无言以对!
拜堂的过程对于万寒旌而言,只能用灾难两个字来形容。顾凌波哪儿是饿着的主儿啊,万伯给她找来的苹果没落下,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偷跑去厨房煮了碗面吃了个饱,临到要拜堂了她果然就开始四处找地方如厕了,最后万寒旌是在茅厕外头等到的他的新娘子。
这是一场有味道的拜堂仪式。
顾凌波同他拜天地的时候还在磕头下去的时候还在找机会说悄悄话:“我有点儿闹肚子,这拜堂得拜到什么时候去?”
拜堂不就是拜天拜地拜父母?天和地倒是好办,问题是这二位父母高堂可都不在,于是万寒旌直接答道:“一会儿起来咱们俩再对拜一下就行了,让你别吃那么多!”
“我没吃很多!我是吃坏肚子了!”
两位新人还拜着堂呢就聊起来了,一旁叫礼的万伯提醒地咳嗽了一声,可身为主婚人的幽州王看得有滋有味的,还问了一句:“聊够了吗?再聊两句再起来?”
然后万寒旌就托着他媳妇儿的手肘给她带起来了,顺嘴还回了一句:“有你什么事儿,你媳妇儿知道你这么多废话吗?”
再然后新娘子就震惊了:“杨旦有媳妇儿?”
杨旦不服气了:“你都能嫁人,我凭什么不能有媳妇儿?”
“你媳妇儿是谁啊?”
“你管我媳妇儿是谁!”
万伯看不下去了:“先……成亲好吗?”
……
既然是这样一场婚礼,拜堂过后自然新娘子自然不可能老老实实进新房里去待着,一门心思要上树。
想上树也是有个缘故,幽州这边有个传统,新娘子出嫁前得出去打点儿猎物,再给放到树上去,拜完堂由新郎官去将其取下来,可到了顾凌波这儿,怎么可能会有万寒旌上树的机会?
好在万寒旌也根本没打算上树,顾凌波上树的时候他就抱臂站在树下看着,时不时地还提醒一句:“你往左边一点儿,别总得着右边那树枝踩。”
顾凌波还爬着呢,顺手就把凤冠给摘了扔下去,万寒旌接了个满怀,嘴里还在使坏:“你是不是又胖了?身手看着差了不少啊。”
得,鞋也给踹下来一只。
这回万寒旌说重点了:“拿到了赶紧下来,爬上树相当于就是个靶子,你不是还想跟我到处去逛逛玩玩儿什么的,可别被歹人射成筛子了。”
当然只是一句多余的嘱咐,幽州王府里里外外全都被杨旦布置了人,今日无论是顾凌波还是万寒旌上树,在射程范围内所有地方都被控制起来,再不能让任何人耽误他们这好日子。
顾凌波由于身子没好利索,所以猎物是万寒旌去代打的,也因此她这日无论如何都要替他去上树,取下来之后却又十分嫌弃:“听说你身手也不错啊,怎么就射了只鸟啊?”
当然是因为为她揍杨旦的时候手受了伤啊,但万寒旌只是淡淡答了句:“娶你啊,射只鸟就够了。”
第十三章 ·谁家新妇(1)
洞房花烛夜新娘子喝了个大醉,新郎背着她进洞房的时候她还扯着新郎的耳朵大唱“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
万寒旌听得哭笑不得,杨旦靠在门边抄着手嘲笑他:“方才让你别纵着她喝那么多酒,***苦短啊……”
但若是她不喝醉,这洞房花烛夜又该怎么过?万寒旌其实并不能说服自己当真心如旁骛地同她洞房,而这场仓促下的婚礼原本也不是该给她的待遇,许多事是事急从权,却并不意味着他真就这样去委屈她。
“照我说你就是喜欢想太多,我瞧着你们家那小白也不是个爱体面的主儿,你们不是早就有婚约吗?何况如今还是娘娘的意思,只不过……”杨旦想了想,“现如今局势诡谲,倒还真不太适合让她有孕,不过就这么一直忍着,对身体也不是太好啊。”
真是越说越没边了,万寒旌直接关门送客。
进了门之后只能将她安置在喜床上,顾凌波睡姿相当潇洒,因为热,并没有替她盖被子,她就大喇喇地占了整张床,还很没有大家闺秀形象地打起了小呼噜偿。
万寒旌站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伸手将她推进去,和衣躺在了她身边。
顾凌波是半夜渴醒的,她睁开眼之后在黑暗的环境中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来昨儿个已经同万寒旌成亲了,又对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看了好一会儿才揉了揉眼准备越过他下床去倒水喝,结果就被万寒旌忽然一声“干什么去”吓得又摔回了床上。
“你怎么还没睡啊?吓死我了!”顾凌波拍着胸口嘟囔。
“被你的呼噜声吵得睡不着觉,”他坐起来,“渴了?叫你喝那么多酒,该!”
话是这儿说,他还是下床去给她倒了杯水,直送到她嘴边:“喝吧。”
这当了夫君就是不一样啊,真自觉!顾凌波心里美滋滋地想,嘴上就问了一句:“我真打呼噜吵得你睡不着啊?那你怎么不去别的地方睡?”
万寒旌把她喝光的杯子接过来放回桌上,再次在她身边躺了下来:“谁叫我瞎了眼同你成了亲,还能一辈子和你分房睡?”
顾凌波酒量倒是好,宿醉醒了也不头晕眼花什么的,也压根没有要害羞的意思,居然缠着万寒旌聊起天来:“反正你也睡不着,不如我们聊聊吧。”
万寒旌转身背对她,声音听上去闷闷的:“你想聊什么?”
“说真的那玉枕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了它都不惜要娶我了,还跑到幽州来都有人追杀,居然还有人来刺杀我,”顾凌波也不是完全愚笨蠢萌,“其实你在提刑司的身份只是个掩护吧?”
这问题有意思,万寒旌又转回来:“你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想的?”
“很早了啊,”她想了想,“大约是从你带我进宫见太后娘娘那会儿开始的吧,说真的我同你其实早就认识对不对?在我们很小的时候?”
这回万寒旌真觉得自己小瞧了这姑娘,便伸手在她鼻梁上刮了刮:“不错啊,能想到这份上还能忍到今天才问。”
顾凌波“嘿嘿”笑了两声:“以前想问来着,可那时候咱们俩什么交情啊,问了你也不一定会回答我,多半打个哈哈含糊过去,问了也白问。”
“现在咱们俩什么交情?你觉得你问了我就一定会告诉你?”
“我们都拜过天地了啊,我都是你夫人了,咱们俩都是躺一张床上的交情了,这么点儿小事都不说,连拜把子都不如那还成亲做什么?”
她倒是总有那么些歪理,万寒旌觉得以后同她一起过日子大约也不会有想象中那么头疼了,他笑起来:“说得还挺有道理的,那么你琢磨了这么些日子,都琢磨出什么结果了?”
“我觉得咱俩以前肯定是老熟人,爹娘们是不是也是老熟人?那玉枕多半是宫里头出来的,我是不是还是个人物?比如公主什么的?”
还真让她猜出了个大概,不过这会儿也不能对她和盘托出,既然不能说,现在承认了也没多大意义,万寒旌伸手将她的眼睛覆盖住:“好了,你想太多,这么晚了赶紧睡吧,明日带你去看个好玩儿的。”
“可是……”顾凌波还想挣扎一下,然后毫不设防地就被他凑近来堵住了嘴。
这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万寒旌吻完就用手拍着她的背哄孩子似的道:“好了好了,很晚了,你倒是睡了一觉醒来了,我可一直没睡呢。”
之后他就闭上眼,很快呼吸就匀长了,剩下忽然被亲了的那个睁着眼看着他失眠了一整夜。
第二日新娘子顶着一对黑眼圈出现在饭桌上,迎着一桌子人不怀好意的注视倒是十分坦荡地表现出“我好困啊并不想吃早餐就想回去睡个回笼觉”,新郎却一脸春风得意,看得有人不高兴了。
杨旦也不知道怎么顺利地把粥送进嘴里而没弄脏他的头盔的,然后就语气略酸地开口道:“万大人如今情场得意,难免有所忘形,不过还是提醒你一句,新夫人身体尚未恢复,你还是悠着点儿。”
许多人都在偷笑,万寒旌也不想解释,顾凌波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概听都没怎么认真听,杨旦见他们夫妻两个统一战线保持默认态度,气得把碗筷一推,起身出门去了。
这动静闹听大的,顾凌波终于回神了,第一句话便是问道:“他怎么又生气了?气性真大啊,该不会真对你有意思吧?看你娶了我所以生气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我记得告诉过你他已经娶亲了?这是见咱们夫妻团圆,嫉妒罢了。”
说起这个顾凌波来了兴趣:“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说真的啊,我还以为你开玩笑呢,他这么个人……哪家姑娘乐意嫁给他啊?而且怎么没见过他夫人?他们夫妻不住一块儿啊?”
“既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万寒旌说起这个来自己都觉得有趣,“说穿了就是私定了终身,比咱们这还不如,喜服都没有,拜了个天地就算完,人姑娘的父母都还不知道呢,总想着给她定门好亲事。”
顾凌波听完就更感兴趣了:“杨旦好歹也是个幽州王啊,他身份有那么见不得人吗?为什么不堂堂正正去提亲?他就穿这么一身跟人家姑娘私定终身的?那姑娘……眼瞎吗?”
说到这儿一旁一直没发言的施人仰终于忍不住了:“幽州王是不能算见不得人,可人家姑娘府上更有地位啊,那姑娘泼辣起来可是连咱们杀人不眨眼的幽州王都要礼让三分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