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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傲月当即凌空而起,打算翻墙而行。
国师抓住了她的手:“你意欲何为?”
“我翻墙离开啊,一会儿大云陛下来了,看见我在你的屋子里,可不是会损害你的形象嘛。”
她是担心让大云的皇帝陛下知道自己跟国师能够走得这般亲近和对自己有所忌惮啊。
“去屋子里等着,人走了你再出来便好。”
这女人今晚会面临一个小坎,他得看着,如不然,很容易出事儿。
“你舍不得我走啊?那我不走就是了。”
国师:脸呢?
外头已经有脚步声传来了,凤傲月当即快速的躲到了国师的房间里面去。
国师的床榻上铺了一层银色的被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但看起来松松软软的,她把自己的身子埋了进去,同时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现在是光明正大的听,毕竟是国师准允了他不离开的。
外头,大云的皇帝陛下在对上国师的时候态度也是很好,他问:“国师,近日来,大云可否会动荡不安?”
权位之上的人总是忧心这样,忧心那样的,一会儿担心这个反,一会儿担心那个反的。说白了,不过就是怕自己的江山不保而已。
“无碍,不过得小心提防着九千岁。”
国师星瞑没有多余的话,就这么一句,听着也像是箴言。
“国师,太子和老七现在争得水深火热,朕是否应该重新考虑储君之位?”
大云这位多疑的皇帝对国师也未必有多少信任,说话的时候也没有说个全。但毫无疑问,外头那位已经动了易储的念头。
江山权利的更迭,总是快得让人来不及细看啊。
国师没有说话。
皇帝没有再问。
等到皇帝走了,九千岁踏入屋子的时候,发现那个小妖星已经在他的榻上眯上了眼睛。
至于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假意的装个样子睡了实在是有些不好说。
“人走了,你该从本圣的榻上起来了。”
他不习惯自己的榻上沾上别人的气息。
凤傲月却懒得去管他喜欢不喜欢,只是兀自将那高贵清华的人往自己身下一拉,然后说:“皇甫天那个老头子应付起来很累的,你刚刚应该废了很多心力了,来一起休息一下嘛。”
她嘟囔着说话,用了全力的把人往自己的身下拉。
国师大人自然不想要放开她的手,只说:“果真是装睡?”
凤傲月腾的一下从软塌上弹跳了起来,半跪在他的身后,温热的手指在他的太阳穴上揉了揉:“睡是装的,心疼你是真的。皇甫天那老头子也真是,居然干坐着都要跟你坐这么长的时间,讨厌。”
“他是大云的皇帝,你这样骂他,不怕?”
国师应付大云皇帝已经很有经验了,心底根本是不怕的。可她的手按在自己太阳穴的时候,也着实能够让自己放松不少。
罢了,她要耍花招,表心意,他便给了她这个机会吧。
“不怕!我知道你在意着我呢。”
一如既往的不要脸皮。
“傲月,今夜,你不必走了。”
他的声音落下,让凤傲月心底陡然一惊。
国师大人对她的称呼变了。是傲月,而不是凤傲月。
还有,国师大人居然主动要求她留下。
不得了了。
国师的这条大腿已经主动的朝着她伸过来了。
抱吗?不抱吗?
当然是要抱了,不光是要抱,还得紧紧的抓着绝对不能够放手。
“嗯啊。既然今天晚上要留下来,我现在得先回去一趟?”
国师俊秀出尘的眉稍微皱了一下:“何故?”
“得回去准备一下行头。国师大人你头一次主动邀请我留宿,我得给你留下一个好影响。”
国师一脸不解,她又不是没有在国师府住过,今日何故这般模样?
“随你。”
淡淡然然的声音,像是一下子回到了最初的相识。
凤傲月乐颠颠的在他的脸颊上触碰了一下:“等我。”
“……”
凤傲月刚刚走,国师便吩咐人在星阁的庭院中央准备了一个硕大的浴桶。
国师从屋子里拿出一个古木盒子,从中取出一部分的绿色药粉撒入桶内,瞬间,桶内的便升起无数红色气泡,血腥而诡异。
同日。
云中城。
几个脸上有着特殊纹路的人坐在大厅,听着周围的人说着和凤云烟有关的事情。
“族长,您说,这位放浪形骸的女子,能够继承月族圣女的位置吗?”一个背着骨笛的少年满脸担忧的问着话。
他们坐在这儿半个时辰了,来来往往的人在说及凤傲月的时候,一个个都又是不耻,又是对她充满了某种向往。
说她不守妇道勾三搭四,说她被九千岁玩弄,说她是天煞孤星,客尽亲人。
“能不能够继承,不是你我说了算了的。哪怕我是族长,也没有这个资格。”
开口发言的人戴了一张金色的面具,面具遮了他大半张的脸,只露出一双漂亮的金色眼瞳和蔷薇色的嘴唇。
“那咱们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凤傲月可能会继承圣女之位,要不要现在就去找她啊。”少年是个急性子,遇到什么事情都希望快些解决,一点儿都不愿意等。
可金色面具男子却不着急了:“不急。或许,她会主动来找我们。”
近日来,他风亦已经故意露出了自己的踪迹,无非就是在等着她主动找上门来。
若是这个女子不肯上门,就证明她压根没有那份心。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啊?亦族长。”
“随我去看一个故人。”
“是。”
帝都城外,百里枯坟。
族长和少年立在了一块无名碑前。
那墓碑和周围的墓碑唯有一点儿不同。其上有一直翩跹飞舞的蝶。
“族长,这里好可怕啊,阴森森的,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还有这墓地里的人是谁啊。”
十五六岁的少年话还很多,甚至还带着对世间纷乱的无知和向往。
“小一,给你蝶姨磕头。”
族长的话一响起,少年当即跪下。
亦族长盯着那蝴蝶,喃喃自语:“蝶语,当年你离开月族我便问过你可曾后悔,那时你说无悔,而今你已经是枯骨黄土,不知道会否还是当年的答案。”
“自然是的!”
一道清丽绝艳的声音传来,一女子倩影款款而至。
她长长的红色裙摆拖在地上,像是盛开在荒坟上的彼岸花。
她的一颦一笑,都带着无法仿制的风情。
她说:“我母亲这一生因爱而生,为爱而死,自然无悔。”
“你是哪儿来的妖精?”少年拿着手中的骨笛,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很是可爱。
“小一,不得胡言!”
族长一发话,少年就算再不甘愿也退到了族长的身后。
“月族族长,小女子凤傲月,这厢有礼了。”
这人处处留下踪迹,不就是想要她跟着找上来吗?她上钩就是了。
“凤傲月,你愿意同我回月族吗?”
族长等来了她,打算带着她走人。
“暂且不愿意。不过,改日却是会想要走一走的。”
族长:何时?
凤傲月:“大云王朝覆灭之时。”
族长心底微微惊讶,却终究笑了笑:“你的模样像极了你的母亲,可你母亲不会这样凌厉绝情,也不会如你这般心狠手辣。”
“我不是我母亲,可我终究是月族圣女。”
这是个身份,还是个很不错的身份,她得把这个身份拽在手里了。
族长金色眼瞳望到她眼眸里的野心,旋即说道:“不是每一个留着圣女血的女子,都能够继承这个位置。凤傲月,待你做完自己的事情之后,再来月族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吧。”
“这个自然,不过,族长,小女子现下得问你讨要一个东西。”
“何物?”
亦族长对这个女子谈不上有多少好感,但却很欣赏,最起码这个女子能够强过了她的母亲去。
“忘心莲。”
她答应了国师的事情,理当现下去替国师做到。最起码就现下而言,国师远远比月族重要。
“可以。”
亦族长递给了她一株枯败了的莲花,再继续说道:“服用忘心莲的人,必然是大奸大恶之人。虽然不知道你是为了和人而要,但我仍旧需要提醒你一句,这样的人,少招惹为秒。”
大奸大恶?
国师竟然是大奸大恶之人啊?
也不知道国师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情啊。
“多谢提醒,改日我若至月族,必然好生感谢。”
“告辞。”
两人同时响起这样一句话,然后各自调转了头。
凤傲月看了一眼那荒山枯败的荒坟,旋即说道:“母亲,你比我幸运。”
而另外一边。
少年气鼓鼓的说道:“族长,那个凤傲月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要忘心莲呢。她一定是吸人血的魔鬼。”
忘心莲的作用,便是让所有的人的血液都能够融汇贯通,让所有不属于自己的功夫,融为一体。
一个吸食别人功法和鲜血的人,如何能够担得起圣女之责?
“她不是替自己要的。她身上也没有那样的气息。”
“族长,你是不是看她长得好看,所以故意替她说好话?虽然她真的长得挺好看的,但她真的是坏人。”
少年对凤傲月的印象差极了。他觉得那个美的过分女子,一定会让月族陷入危机的。
“小一,你这些思想都是谁灌输的?你看族长是会因为别人长得好看就偏袒的人吗?”
“会的,肖哥哥都说了,你十七八岁时候还偷看姑娘洗澡,见那个姑娘漂亮,就帮哪个姑娘。”
族长摇了摇头:“小一,我今年三十五了。”
风景依旧,而人不如故。
他的心思早就已经不如同年少模样了。
九王府。
九王爷命厨房新制了荷叶糕。
那糕点看起来和之前在云中城的看起来一样,可放在嘴里一尝,味道竟然是有了天差地别。
“来人。”
“在,主子。”
九王爷把那碟糕点赏了下去,然后问道:“七王府最近有何动静?”
“回爷的话,那边的人而今现在已经开始对我们的人动手了。”
七王爷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了,现在一点儿都不等了。
“罪证都收集好了吗?”
九王爷闲闲的晃着扇子,觉得也是时候开始做点儿什么了,诚如凤傲月那小妖精说的那般,是时候浑水摸鱼了。
“都收集好了,依照您的意思,只送了两部尚书的罪证上来。只是属下不知道如何处理。”
这些人可都是有后台的,对付起来应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都先拿到本王这儿来,本王知道怎么处理。”
“诺。”
下属退下,九王爷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凤字。
这些罪证,当然是交给凤傲月那个小妖精去处理了啊。想来,她一定能够处理得很好。
只可惜,不知道她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还有没有功夫做好别的事情。
看来,他明日需要亲自去一趟云中城了。
跟那女人,私会……
再说凤傲月,她拿了忘心莲之后先是回了一趟凤府,拿了一件制得很特别的衣服。
小奴唧唧喳喳的说着话:“四小姐,您上午不在,不知道那三小姐是多趾高气昂。她来我们院子耍了好大一通的威风呢。”
“今日是不是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