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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头上的薄汗,意有所指地开口。
宁琪闻言松了一口气,但听着他话里的弦外之音,想起了桃香的禀告,语气冷了下来,出声:“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大夫有时间,不防我们一同前去正厅,将此事说的明明白白。”
赵大夫轻叹一声,稍稍沉默,随即道:“也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为了避免日后的争端伤及幼儿,我便同你去一趟。
原本我一个大夫,并不想参与是非中,权当做善事了。”
“多谢大夫,请。”宁琪有礼的开口,随后又看向徐氏同蒋氏道:“大嫂,四弟妹,都是我院中之事,让你们看笑话了。
但到底我们是一家人,还请你们一同前去,为我作证。”
徐氏和蒋氏对视一眼,均点了点头。
正厅。
待人都到齐后,便听宁琪对着赵大夫道:“大夫,有劳了。”
赵大夫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随即从药箱中拿出一个精巧的香囊和一个黄色的瓷瓶。
在场的人均面露疑惑,除了王氏和梅姨娘母女。
而后便听到赵大夫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这个黄色瓷瓶里之前装的便是百善丸,此药丸却是对怀孕的女子有好处,通常情况下,前三个月脉象不稳,但若服下此药丸,便可稳定胎儿。
我已经刚刚检查过了,此药丸是没有任何问题。
有问题的是旁边的香囊。”
赵大夫话落,在场的人皆屏息凝神,一个个瞧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他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将香囊划开一个口子,映入眼帘的便是褐色的药草。
紧接着便听他道:“此药材名为息宁,用睡眠有极大的辅助作用,使人的精神平和,缓解疲劳。但此药晾晒前曾被一种药物浸泡。
确切地说不是一种药物,是一种多种药物混合而成的药汁,其药汁的目的,便是会令孕妇肚中的胎儿胎死腹中,而且事后很难查出是何原因造成。
今日馨姨娘之所有晕倒,便是百善丸同她这个香囊中的药汁发生抵触,产生相斥。”
他的话一出,正厅内鸦雀无声,似是针掉到地下的声音都能听到。
宁琪才震惊中率先反应过来,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都开口:“大夫的意思,是馨姨娘之所以晕倒,便是因为这香囊?”
赵大夫点了点头,随即开口:“确实这样,原本这香囊若不是同百善丸相冲,怕是很本无法被发现出来。
其实,今日能纰漏出来也算是件好事,若是长期佩戴那香囊,怕是再服用多少灵丹妙药都药石无医。
到那时,即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胎儿胎死腹中,便是对大人也是不利的。”
“我明白了,今日多谢大夫,还请您前去为馨姨娘开药,我定当支付双倍药钱,刘礼,你先送大夫出去。”宁琪声音低沉地吩咐。
“是。”
等到他们二人的身影走远,便见他将目光放在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那双素日里,谦虚有礼的眸子,此时却极其的阴鸷。
“说吧,是谁做的。”宁琪声音森寒的开口。
话落,便见宁灵小心翼翼地走到他面前,扑通跪倒在地,声音抽泣的出声:“爹爹,那个香囊是我送给馨姨娘的,但我真的不知道那里面什么药汁。
那日,我的香囊无意间被母亲所看到,她称赞我的针法好,又对我说,爹爹为了馨姨娘的身体担忧,建议我在香囊中弄些安神养气血的药材,送给馨姨娘。
这样便可以使得爹爹少操心些。
灵儿回去再三思量,又去问了大夫,才将息宁放进去缝制,而后送给了馨姨娘。
还求爹爹明鉴,灵儿真的没有害馨姨娘,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宁灵语气急切的开口,但那眼神里却是异常的清澈。
任谁见了,下意识都会相信她的话。
“是吗?”宁琪脸上看不清喜怒地开口。
随即将那阴冷地眸光放在王氏身上,出声:“是你向灵儿提议让其给馨姨娘绣香囊?”
因着王氏作为嫡母,宁灵口中一直称呼为母亲。
王氏被宁琪这么看着,到底有些心虚,强装镇定地出声:“确实是妾身,让灵儿所绣。
这些日子里,妾身亲眼看着二爷为馨姨娘的孩子担忧。
于心不忍,便想到了此方法,虽也许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但多多少少使得馨姨娘休息舒适。
可我却不知道,她竟然会在那息宁中浸泡药汁,这孩子,怕是馨姨娘生出来弟弟或者妹妹,分了她的恩宠,才一时小孩子心性。
既如此,索性馨姨娘也无大碍,还望二爷从轻发落。”
王氏声音缓缓开口,话里话外,在没有十分确切的证据下,已经给宁灵定了罪。
宁墨不着痕迹地瞧着王氏模样,听着她口中的说辞,心中冷笑,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地笑意。
她该说着王氏是聪明还是愚蠢。
在这般的情景下,竟然明目张胆的推卸到宁灵身上,倒是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既视感。
若是她直接强词否认,怕是宁琪会再三思索,但正是她这幅急切的模样,使得宁琪往她身上想。
不得不说,自从发生了宁丹的事情,再加之馨姨娘的日益受宠。
王氏已经做不住了。
她急需将馨姨娘除掉,最好拉着梅姨娘一起,这样,才能保证她在二房的地位。
“夫人,您请慎言,此事事实真相究竟如何还不得而知,您便将责任推给灵儿身上,未免有些太过着急。”梅姨娘向前走了两步,声音平稳的开口。
但那语气的却是不容反驳之势。
有一种便是如此,所看似无害,但却极其带有震慑力。
“梅姨娘,我知道你们母女情深,你一味的袒护灵儿是应该的,但你别忘了,馨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二爷的孩子。
也等同于我的孩子,灵儿年龄小,不懂事,你这个生母,可不能如此做,你这样并不是爱护她,反而是害了她。”
王氏痛心疾首地开口,一副心痛不已的模样。
“母亲,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自小,我便对母亲百依百顺,听从母亲的话,难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母亲你心里没有数吗?可是你为何要如何污蔑我,我真的是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样。”
宁灵的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但那脸上却满是倔强。
“灵儿,我知道,你怕馨姨娘生出来的孩子分走二爷对你的宠爱,但你这是不对的,我不知道,私底下,你姨娘是如何教导你的,但那可是一条人命。
还望你,不要巧言善辩,你若将事实说出来,我同你父亲一定会给你个机会,而且这里都是自家人,不会将你的事迹传出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王氏徐徐善诱地开口,言语间都是对宁灵的控诉。
梅姨娘刚想极力反驳,便听到门口处传来一道响声。
第312章 其心可诛(三更)
众人寻着声音看过去,便见馨姨娘由着桃香扶着走进来,许是昏迷了许久,此时她脸上是罕见的苍白。
“馨儿,你这么出来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快回去。”宁琪眉目微蹙,虽是斥责,但那语气里竟是关切。
“二爷,妾身无事,躺着如此久,妾身想要起来走动一下,而且听说,妾身这次并不是意外,所以特此过来看看。”馨姨娘摇了摇头,语气柔声道。
宁琪走了几步,将她扶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眸在王氏同梅姨娘母女身上转了转,随即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馨姨娘。
“怎么会这样?都是妾身不好,太过大意,若是因此伤了这孩子,那可如何是好……”馨姨娘似是受到了惊吓,红唇已无一丝血色的出声。
“馨儿,莫要着急,我定会为你和孩子主持公道。”宁琪细声安慰道。
而后复又将目光看向宁灵所在的方向,语气沉沉地开口:“灵儿,既然你口口声声说着冤枉,为父给你个机会。
你制作香囊一事,出了你母亲,还有谁知道?”
宁灵将自己的眼泪用帕子擦了擦,作势想了想,随即秀眉微拧的摇了摇头,语气无力地出声:“并未,当时母亲让我过去帮忙做针线活,屋内只有我同母亲两人。”
“灵儿,你再好好想想。”一旁的梅姨娘暗暗着急,催促地出声。
少顷,只见宁灵冲她摇了摇头,神情皆是挫败。
“灵儿,你确定再无人得知了吗?既如此,为父却不得不考虑,此事到底因何?”宁琪淡声道。
王氏见此,心下却是愤恨不已,为什么,宁灵犯了错误,宁琪如此的偏袒,但她的丹儿犯了错误,他却是不管不顾的将其推了出去。
正在她忿忿不平时,便听馨姨娘柔声道:“依着妾身之见,此事怕是不是宁灵小姐所为,她的年龄尚小,哪里懂得这些。
妾身像她这般大时,还在田地里同弟弟们玩泥巴。”
馨姨娘说着自己便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倒有几分怀念之情。
这次宁墨第一次见二房这位新进门的馨姨娘,暗暗打量,却发现她的样貌虽称不上是绝美,但那周身的气度却是异常的平和。
尤其她的笑容似是孩童般无瑕,纯粹。
难怪,宁琪会如此宠爱她,王氏太过泼辣,言语间太过犀利,而梅姨娘却是一心吃斋念佛,即便理会俗事,那也是同宁灵有关。
而这位馨姨娘,却是恰恰好,待在她的身边,会使人感到舒服。
不过到底是真简单还是故作伪装,便不得而知了。
宁琪见她在这般情况下还能笑的如何灿烂,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思忖了下,出声:“那依着馨儿的意思是?”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便见冬瑶同刚刚送赵大夫的刘礼一同走来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婆子。
两人见礼后,便听刘礼率先解释地开口:“二爷,老奴在送赵大夫回去的时候,无意间瞧见这婆子鬼鬼祟祟。
奴才察觉不对,立即喊了她一句,可谁知那婆子把腿便跑,若不是冬瑶姑娘赶来,怕是便被他溜走了。”
待他的话说完,便听到冬瑶接着道:“我是因着我家小姐外出有很长的时间,一直没有回去,生怕发生了什么事,便特意过来看看。
却没有想到,遇到这样的事。”
“你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琪面色阴沉地开口询问,眉宇间十分不耐。
“老奴是宁灵小姐身边伺候的周嬷嬷,我…。。我见小姐一直未归,便…。。”那婆子将头低到最低,声音唯唯诺诺地开口。
宁琪听着她这番说辞,怒极反笑,玩味地出声:“今日这事果真稀奇,可不知你为何要跑?”
“老奴…。。”那周嬷嬷颤颤巍巍地开口,随即一下子跪倒在地。
那浑身止不住发抖的身子,已经能表明事情的不同寻常。
“说,将你自己的全部说出来,你若有半点撒谎,后果怕是你担不起。”宁琪冷声威胁道。
语气特意加重在尾音。
“是啊,周嬷嬷,你有什么话当着大家的面都说出来,虽在灵儿很小的时候,我便将你派过去照顾她,但我却也时常提醒你,一定要好生照顾灵儿。切莫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但那时,怕是累及你的家人。”梅姨娘幽幽地开口。
她的话虽听似并未有什么异样,但却令此时的周嬷嬷仿若身处寒冰腊月,身上再无一丝的温度。
“是。”周嬷嬷虽声如蚊虫的应答,但仍将求助地眼光看向一旁的王氏。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