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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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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树下站了快半个时辰,宫人的影儿都没见着,立刻明白她是有意使坏,压根没找什么宫人帮自己。陶月安想着,就打算回趟钟翠宫,把翠兰、翠竹叫上。可才走几步,忽然被人用帕子捂住鼻子,挣扎几下,就软了身子。

    秦楚暝低下头,月光打在脸上,掩在额发阴影下的眸子森冷得吓人。他将这香袋扔给孙书、孙虎,抱着陶月安消失在林荫尽头。

    清容园

    秦楚暝抱着陶月安,她闭着眼儿。脸蛋娇艳透红,唇色不需胭脂,就像清嫩的玫瑰,乖巧地依在他胸膛上,鼻子喷出的温热气息,似乎都染着甜腻香气。

    晚上她眼波盈盈流转、漾着甜笑,发半披在身上,插着一支荷花簪。细白纱做的的长裙,束着纤腰。

    秦楚暝低下头,唇轻轻滑向她雪嫩脖子,来回触着,血液静静流淌,分外撩人。她一直对着太子笑,甜甜的,能让心化开。旁人说她和太子般配,她也笑,明明迷人,却像盛午阳光,耀眼得刺痛。

    怀里揣着昙花香袋,里头的字条写着‘陛下安健,太子安康,大郑海晏河清。’秦楚暝看着,不禁笑意更深,她喜欢太子?

    对着郑棕英,她细声细语,温柔体贴,而他则草草应付,敷衍了事。甚至旁人为难她,她却想着维护郑棕英。

    秦楚暝极为复杂。像发现妻子偷、情的丈夫,又带着求而不得的哀怨,更多的,还是对旁人能得到她的恨意。

    想着,攫住她的眸子愈发幽深,暗暗隐藏杀意,从眼睛到鼻子,一直滑到嘴唇……上面还带着烫伤的痕迹。停了许久,秦楚暝口干舌燥,下意识凑上去,像慢动作一拍一拍。不知觉中,二人的唇几乎快碰上,秦楚暝才迟钝地意识到,动作凝在此处,一动不动,握着她的手不断揉捏,掌心全是黏腻汗水。

    挣扎片刻,就要离开时,脑海中二人对望的画面忽然一闪而过,他眸色一深,向前贴在一起。

    秦楚暝有些紧张,怕她突然醒来。陶月安的嘴唇微凉,只是轻轻触碰,就觉着温馨的甘甜,像家一样。可她要去做太子妃,和别人成家。他微微摩挲,烦躁涌上来。

    手托着后脑勺,另只扣住腰,力道愈发生猛地压着唇,按得嘴唇红艳滴血。秦楚暝伸出舌头,带着微颤,笨拙地在伤处舔了舔。陶月安还睡着,贼心逐渐膨胀,慢慢朝里,缓缓撬开贝齿,刚碰着她温热小舌,就像一团火,烫得缩回。整个是头回偷亲心仪姑娘的毛小子,额上的汗珠子一个劲顺着脸颊往下坠,全一滴滴落在陶月安的衣襟里。

    他紧紧抱着陶月安,面色涨红,大口喘着气儿,连疆场对峙时都不似此般。

    好一会镇静,秦楚暝才缓过呼吸,念着郑棕英又紧紧攥住拳头,喉结微微滚动,重新缠住陶月安,小心翼翼地卷住,陶月安呜咽一声,像要转醒,秦楚暝方落下的心又猛然悬起,飞快退回去。

    看她砸吧着嘴,继续沉溺梦境。才犹犹豫豫,再三缠上柔软无力的粉瓣,勾着吻了一会儿,又胆儿肥了,轻轻碰其它地方,辗转厮磨。

    秦楚暝的呼吸愈发急促,托着她狠狠按向自己,开始他最擅长的攻城略地。他实在没法想象,有一天,小夏月嫁给郑棕英,洞房花烛夜,浓情的烛火燃着,郑棕英揽着她,像他一样亲吻她。

    嫉妒的野兽就撞破栅栏,不断咆哮嘶吼。

    这分明都是他的。

    秦楚暝对着伤口狠狠咬下,痛得陶月安不安呜咽,小手无意识拍他的肩膀。

    唇下渗出几丝鲜血,秦楚暝低下头,面无表情地含着,直到没血珠儿,才不情愿地挪开。

    楚王殿下缓缓摸上她的睡容,温柔摩挲。

    他的计划部署周密,却独独忘了,她会不会是两情相悦,自愿嫁给郑棕英。

    静默半晌,他阴森森地咧开嘴,忽而露出一个微笑,声音轻柔得能被吹走,“小夏月是我的,谁都别想碰。”

 第31章 在被媳妇嫌弃的路上一去不回头

    秦楚暝用的剂量不多,陶月安转醒时,只过了半个多时辰。她坐起身,茫然地四处张望,这儿正是她在钟翠宫的房间。

    桌上燃着两支红烛,将室内染得格外温暖。陶月安走到桌前,桌边缘上的花瓶下压着封信,她不禁生出疑惑,缓缓将花瓶移开。可那花瓶格外沉重,碰着还一股刺痛,她一松开就猛地摔下,在寂静夜里发出巨大声响。

    陶月安一慌,隐隐有种不祥预兆,迅速开门出去,想找翠兰、翠竹问问。

    可她刚迈出几步,就定定朝后退,嘴惊惧地微张,满是害怕地看着身前,一身黑衣,从夜色中浮出的秦楚暝。

    陶月安转身跑进屋子,将门迅速关上,插上栓子。心有余悸地背着门喘气,方才秦楚暝瞧她的眼神,像只蛰伏在草丛中的的黑虎,带着挥散不去的戾气,她险些稳不住身子。

    夜风吹过,浑身冷得发颤。陶月安想去关窗子,却见月光下,倚坐窗框,斜眼儿睨着她的秦楚暝。

    “你别……别来……”秦楚暝跳下窗框,慢悠悠地靠近,陶月安朝后退到门边,却发现门从外面锁住了,怕得舌尖打颤,话儿都说不整。

    秦楚暝一步步逼近,像踩在她心头,陶月安立刻换个方向,却仍是被围堵的猎物,面对四面八方的陷阱仓皇失措。

    他的目光绕着她不停打转,最终凝在纤细嫩白的脖颈,轻轻磨着牙。陶月安扶着桌子撑住身体,好像能预见到,他之后微微露出抹笑,两颗尖利的小虎牙狠狠刺进脖子,茹毛饮血。

    就在她被那股气压盯得受不住,眼看要软着倒下时,秦楚暝移开目光,对上花瓶碎瓣,缓缓说,“这是太后的。”

    陶月安今晚的不祥终于来了,她努力镇定,“太后娘娘的花瓶,怎么……怎么会在这儿?”

    “是先帝命官窑从境外重金买来的土,十几个巧手工匠不眠不休地做,足足一旬,才烧制而成。”秦楚暝没理她,顾自说完这些话。

    “你休要胡说。”陶月安很混乱,她刚准备着系香袋,就突然被人用药迷晕去,醒来回到自己屋子。这事儿,怎么想怎么诡异,还有翠兰、翠竹呢?若是秦楚暝抱着自己进来,翠兰、翠竹能是这般反应,莫非遭了不测?

    陶月安越想,越发忧心惴惴,可这儿毕竟是皇宫,他再怎么胡来,也得顾忌身份。于是努力撑着气场,模仿贵妃姑姑的口吻,“楚王殿下,这儿是钟翠宫,您该顾忌着自己的身份。”

    “本王正因着身份,才在这儿。”秦楚暝不看她,指着地上这堆碎片,突地上前抓住她的手拎起,强迫与之对视,“永安宫失窃,丢的是太后最珍视的花瓶。太后震怒,命本王连夜搜宫。不巧,刚好在钟翠宫这儿搜着了。”

    “胡说。”陶月安想挣却死活挣脱不开,“你分明在诬陷,这花瓶不是我偷的。”

    “人赃俱获,陶姑娘还像抵赖什么?”秦楚暝阴森一笑,将脚边的碎片踢开,发出刺耳声响,“陶家与尹家不对盘,不是私密事儿。陶姑娘看不惯便偷走太后的花瓶,砸碎泄愤。如今人赃俱获,还有什么能抵赖的。”

    秦楚暝说着,就拖着她朝外走,“要是陶姑娘真有委屈,不妨去永安宫,跟陛下、太后好好解释。相信陛下、太后英明,不会冤枉未来的太子妃。”

    陶月安不肯出去,单手抓着桌子边沿,突然明白了,“是你做的?你在御花园用药将我迷倒,然后把花瓶搁在桌上,且故意压了封信在底下,全是为了诱我打碎花瓶。”

    “你变得比小时候聪明。”秦楚暝转过身,慢慢凑近她,眼里烧着两团幽幽暗火,“既然聪明了,就该猜到。如果你把这事儿捅出去,无凭无据,就算是移交刑部,也查不出什么。相反的,花瓶碎在你房里,本王若趁此反咬一口,还能让你背上诬陷王爷的罪名。”

    “翠兰跟翠竹呢?”陶月安不安地攥着拳头,“你把她们怎么了?”

    “自然是准备收押。”秦楚暝轻轻道,声音像地府鬼魂,冷而飘忽,“纵容主子偷窃,太后顾忌着陶相跟贵妃的颜面,不好罚太子妃,就只能拿两个丫鬟出气了。这宫里,消失两个小丫鬟,神不知鬼不觉的,相信没人会说什么,也没人敢说什么。”

    “殿下。”陶月安顾不得旁的,反过来抓住他,焦急道,“我今天不该不守约定,我跟你道歉。”

    “道歉?”秦楚暝顿下动作,挑起眉,好整以暇地瞧她,“不知太子妃拿什么道歉?”

    陶月安乖巧得像个小媳妇,“殿下您要怎样才消气?”

    “本王天未亮就在清容园候着,一直到午时,都没见着人。”秦楚暝咧开森冷的白牙,缓缓靠近,将她固定在桌子和自己中间,贴着耳廓徐徐道,“没想着,夜里竟见你跟太子坐在一块儿眉目传情,恩爱有余。”秦楚暝突然抓住她的手,十指紧扣,嘲讽地勾起嘴角,“倒是本王自作多情,干等了这些时候。你说本王能不生气?”

    离得近,陶月安觉得手上像爬着五条黏糊糊的虫子,分明膈应得慌,却不敢甩开。秦楚暝紧紧盯着她,陶月安连气儿都不敢出,手指被握得生疼,只能轻轻叫了声殿下。

    “要本王放过你也行。”秦楚暝突然含住陶月安的耳垂,陶月安猛地一阵瑟缩,他又开始轻轻吹气,“只要你明儿来一趟清容园,给本王使唤一段时候,本王消了气儿,自然会帮你将这事摆平,不让太后跟皇上知道。”

    陶月安脚都软了,这不是折子戏里演的登徒子。她要是真去了清容园,还能好好回钟翠宫吗,“殿下……殿下,虽然圣旨还没正式下来,但陛下跟娘娘都允了。我之后是要嫁给太子的,您这样做,不合礼法。我要是跟陛下说您欺负我,陛下一定会重重罚您。”

    秦楚暝听言,狠狠在她的耳垂上咬上一口,陶月安想躲却躲不开,硬生生受着,都快教他咬下来,“小夏月,要是你真去跟陛下说,本王简直求之不得。”说着,他双手搂住她的腰,低头凝视她窘迫的神情,“不过,你仔细想想。陛下固然会惩罚本王,又怎么会允许你继续做太子妃?”

    陶月安慌乱失神,秦楚暝对她的司马昭之心简直昭然若揭,这样亲密的举动,是只能跟相公做的。秦楚暝轻轻顺着耳垂往下,咬上白嫩的下巴,像地狱的说明,“本王不在询问你,而是通知你。明儿夜里亥时三刻,本王来钟翠宫外接你去清容园。你最好想想法子,打发走你的丫鬟。当然了,你若是不怕她们知道,陶相知道,本王不介意提前叫一声岳父。”

    他的手顺着腰肢摩挲,忽然从怀里掏出块东西,陶月安定睛一看,吓得魂飞魄散。这是陶府独有的玉佩,她跟月琳各有一枚,她好好收在家里,他是如何得到的?陶月安心惊胆战,急忙伸手去抢,却被他躲过,装进怀里,用令人绝望的语气说,“若是你不来,本王拿着这块玉佩,能做很多事儿,很多……你想象不出的事儿。轻点能让陛下赐你白绫三尺,重则连累满门,抄家灭族。”

    “殿下……”陶月安要急哭了,她这算是跟楚王背着太子暗度陈仓,万一被知晓了,爹非得让嬷嬷将她朝死里打。

    知道她担心什么,秦楚暝露出一抹笑,轻轻吻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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