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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开始弄错了院子。”庞昀想到那个方才被吓哭的小姑娘,摸了摸鼻子,多的也不说了。后头又去打听了,人家陈瑜儿早早的就下了山,今日白搭,又见不到她了。
“和尚,你给我算上一卦,就姻缘吧?”庞昀这刚定亲,定的还是京城第一美人。少年心性,不信算卦的也想试试。
庞昀抽出一张纸条,递给算卦和尚。
“施主,你近日红鸾星动啊!你们注定琴瑟和鸣。”算卦和尚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内容,说道。不过他姻缘之路并非一帆风顺,中途波折迭起。但算卦和尚可不敢说出,他以往说了实话,被香客胖揍一顿。这人哪,怎么都听不得实话。
“这话我爱听。”庞昀一想到可以将陈瑜儿娶回来,嘴角笑意盎然。
庞昀挑眉,扔了一块银两给算卦和尚。
算卦和尚捏紧了银两默默的转身离开,也不再做纠缠。
“刚刚远远的看到这算命和尚缠着你们半日了,你们不想搭理,给点银子打发掉就是。否则,他会一路跟着你们的。”庞昀对这种套路熟悉的很。
☆、借酒消愁
京城这段时间很是热闹,喜事不断。好几个府上都迎进了新妇,市井里多了许多谈资。
三皇子纳了两个侧妃,这两个侧妃争宠争得厉害;薛家小儿子娶了胡侍郎家的嫡长女,听说新婚第二夜,他就宿到通房的屋里,让新娘子守着空房了;裴家三少爷同安抚使从六品嫡女冯氏喜结连理,三少爷勇猛,听说新妇第二日敬茶都迟了;还有一个名声不大好的庞小侯爷,婚后改了秉性,也不再沾花惹草了。
要知道庞昀平素看到长的美些的小娘子,都会上前调戏一二,现在却稳重了。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民间还设了赌坊,猜庞小侯爷什么时候回再露出风流的一面。
庞小侯爷极其高调的娶了京城第一美人陈瑜儿。第一美人嫁人便已经是让人及其痛心的事儿了,更何况第一美人嫁的是庞昀这个风流公子哥,多少男子心碎一地。
皇上在庞昀成婚后第三日便宣旨,任命庞昀进锦衣卫。庞小侯爷可谓是春风得意,喜事一桩接一桩。
但庞昀却不如外界以为一般春光满面。他这段时日心情都不大好,每次来寻裴久珩脸上也都是阴沉沉的。
今日庞昀更是异样,大晚上的直接上门找裴久珩,什么话都不说,单单约他喝酒。
庞昀白皙俊美的脸上满是阴沉,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他嫌弃酒杯喝的不痛快,将酒坛子抱起,直接就着酒坛子喝。
因庞昀喝酒喝的急,那酒水小部分都倒进了他的衣领里。庞昀浑不在意,继续一口闷。庞昀这哪是约裴久珩来喝酒,这是专门来灌醉自己啊。
“喝,陪我喝。”庞昀将酒坛子往地下一扔,酒坛子碎了一地。酒坛里面还有一些酒水残渣,甫一落地,酒香四溢,整个房间弥漫的都是酒香。
裴久珩拦住庞昀,“你要喝到什么时候?”裴久珩寻常是不会阻止庞昀的,可现在庞昀喝的太不像样子,他想把自己喝死在酒馆里吗?
庞昀不语,又开了一坛,直到喝趴在桌上。他满脸坨红,嘴里还念叨着喝酒继续喝酒。
裴久珩皱眉。
“陈瑜儿,陈瑜儿。给我滚。”庞昀醉的迷迷糊糊的,他闭着眼睛,咬牙切齿的低声吼道。
“少爷。”凤鸢有些无措的看着裴久珩。她也没见过庞昀现在这样的状态,看着醉倒的庞昀,凤鸢忍不住蹙眉。
“送他回恭谨侯府。”庞昀没有和他说他为何要酗酒,但庞昀如此失常,绝对跟他的新婚妻子陈瑜儿有关。
恭谨侯府主屋。
裴久珩看着小厮扶着庞昀,给醉酒的他更衣。
“你们夫人呢?”新婚夫婿喝个烂醉回来,竟然连面都不露。
小厮说道:“夫人在千芳院休息呢。”
裴久珩皱眉,庞昀竟然和陈瑜儿分房而居?他们方成婚一月不到。
“把她叫过来。”裴久珩冷声道。他倒要看看,把庞昀整治成这样的人究竟有何不同。
小厮脸上满是为难,府里谁不知道,陈瑜儿根本就是个叫不动的主。人家这一个月就待在千芳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要不是侯府没有长辈,就陈瑜儿这样,早已经名声落地。
“去叫!”裴久珩声音低沉。
小厮诶了一声。可他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小厮垂下头,吞吞吐吐的说道:“夫人就寝了。”千芳院主屋的烛火还亮着,可夫人身边的丫鬟说夫人睡下了,他还能反驳不成。
裴久珩冷笑,现在酉时,陈瑜儿睡的倒是早。
“不用去叫她了。”庞昀醒来,脸上虽然还有醉酒的红晕,但他比之前清醒了许多。庞昀喝到吐血,陈瑜儿也不会过来的,他早该料到。陈瑜儿总是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避他如蛇蝎。
庞昀靠在床头,他嗤笑道:“她这么看不上我,就让她这么犟下去。”
裴久珩怎能看不出庞昀现在低落的情绪?庞昀虽然没有明说,裴久珩很早之前就知道庞昀虽看着风流轻佻,但他心底一直藏着一个人。裴久珩他在庞昀订婚后,那溢于言表的喜悦中看出,他心底藏着的那个人便是陈瑜儿。
庞昀目光阴郁,陈瑜儿美貌名动京城。他本就是个看脸的庸俗之人,三年前的惊鸿一瞥,他已经动心。
有些名声甚好的才子,他们屋里都有一两个通房,而庞昀屋里干净,保证陈瑜儿入府,不用操心这些妻妾相争的烦心事。传闻里,庞昀屋里伺候的漂亮丫鬟都爬上过他的床。那不过是无稽之谈,但庞昀怕陈瑜儿信了那种传言,为照顾陈瑜儿的情绪,他将屋里的丫鬟都换成了小厮。
但大婚之日,当他兴致勃勃的回屋,掀开红盖头,看到的却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还有她手旁的一把剪刀。
“你若是碰我,我宁愿一死。”冷傲的美人哪怕面无表情,也是美的。庞昀却无心欣赏了,在此之前,庞昀从不知陈瑜儿竟然对这桩婚事如此不愿。
庞昀笑意僵在脸上,哪个新娘敢这样对夫婿说话。但庞昀恋慕陈瑜儿多年,对她自是多一分宽容。
庞昀只当是他的名声不好听,惹得美人惊惧。庞昀知道女子都喜君子之态,他亦可做一君子。可是,整整一月,他只要见到陈瑜儿,陈瑜儿就一副寻死觅活的模样,一把锋利剪刀不离手。
庞昀这一个月陪她演温文尔雅的君子演累了,庞昀只觉得自己的心思被践踏。如果陈瑜儿愿意犟着,那就让她犟着吧。她自请和离,想得美,他根本不会放手。
庞昀看到裴久珩关切的看着自己,他捶了锤裴久珩的肩膀,“我没事了。”
庞昀眉宇间的阴郁散去,笑的张狂:“不过一个陈瑜儿。”他还是那个肆意轻狂的庞昀。
☆、相看
氤氲的热气中,裴久珩两手随性的在浴桶的边沿上,闭目养神。
凤鸢取过一条白色浴巾,替裴久珩搓着肩膀。
裴久珩今日从恭谨侯府回来后,情绪不佳。平素裴久珩在凤鸢擦背的时候,总会嘲讽两句她没力气,今儿她特意放轻了动作,也不见裴久珩说什么。
现在这般安静的裴久珩凤鸢倒觉得有些不适应。
“少爷,要再提热水进来吗?还是起身?浴桶中的水都快凉了。”凤鸢提醒道。
裴久珩睁开眼睛,站起身来,他浑身上下仅腰上围了一圈白毛巾。水声哗啦,性感的腹肌上几滴水珠滚落而下,凤鸢习惯性的避开眼睛。
裴久珩慵懒的拿过挂在浴桶上的毛巾,背对着凤鸢,将腰上的白毛巾扯下,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凤鸢睫毛轻颤,这时候,她只需待在裴久珩身边,等他换上中衣。
凤鸢接替晋源伺候裴久珩沐浴,但裴久珩除了让凤鸢替他擦背,别的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但一开始并非如此,一开始,凤鸢如同晋源一样,要在裴久珩沐浴完毕后替他擦身的,可是凤鸢只要站在赤。裸着上身的裴久珩面前,整个人脸就红的不像话,替裴久珩擦拭的时候,手会忍不住抖,一开始裴久珩误以为凤鸢发烧了。
那个时候凤鸢刚来到裴久珩跟前伺候,晋源那时还说,还是换一个男小厮比较方便,凤鸢哪怕才十一岁,但到底是个小姑娘。
裴久珩倒是觉得无所谓,凤鸢害羞,那他自己擦身即可。换了别的人,指不定有没有凤鸢那么顺眼。
裴久珩换好中衣,躺在床上,交叉着腿。凤鸢看裴久珩要歇息了,便轻声说道:“少爷,我回屋了。”
裴久珩淡淡的嗯了一声。
凤鸢在房间里洗完头,她坐在床头,用毛巾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长发。
“凤鸢。”正屋里传来裴久珩的声音。
凤鸢应了一声,走出耳房。
凤鸢手里还捏着擦头发的毛巾呢。她散落着半干的长发,走到裴久珩面前。“少爷?”
天色已晚,裴久珩却无心睡眠,听到耳房还有动静,他索性把凤鸢喊来。
面前的小姑娘长发披散,唇红齿白,更显得年龄小。他伸手往凤鸢的湿发上揉了几下,凤鸢的头发乱成一片。
“呵。”裴久珩放下作怪的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凤鸢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替自己梳理了一下头发,她的头发乌黑柔顺,稍稍梳理,裴久珩先前弄乱的头发就恢复了柔顺。
裴久珩又伸手,凤鸢侧身躲了躲,“少爷,别闹。”
裴久珩挑眉:“我下床而已。”他走到书桌前取了一本书,随意的翻了翻,抛给凤鸢:“你给我念会儿书。”
凤鸢无奈的看着裴久珩,“少爷,睡不着?”少爷这时候倒像是个孩子了,他现在是拿她解闷呢。
“嗯。”裴久珩手柱着脑袋,侧躺在床上。
凤鸢看着裴久珩俊俏的侧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翻开书本,轻轻的念着。小姑娘的声音柔柔的,裴久珩觉得听着很是熨帖。
昏暗的烛火,凤鸢侧着颜,眸光专注,裴久珩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凤鸢的下巴,和她对视。
凤鸢瞳孔微动,呼吸一窒,裴久珩深邃的目光这样盯着她,她手中的书本都掉落在了床角,脸颊两侧浮起红晕。
裴久珩认真的打量凤鸢,小姑娘肤色白净,桃花眼微微睁大,秀挺的鼻子,红润的小嘴巴。现在脸上红扑扑的,看着挺娟秀的。
“在我看来,陈瑜儿长的还不如你赏心悦目,庞昀怎么会对她情根深种?且她嫁予了庞昀,却对他避之不及,荒唐。”裴久珩松开凤鸢的下巴,靠在床头,皱眉说道。
凤鸢心想,原来裴久珩还在想今日在恭谨侯府的事儿。
凤鸢未曾见过陈瑜儿,但是能被庞昀放在心上,那定然是绝色的。庞昀虽在裴久珩眼里看来,是极讲义气的好兄弟,可对于女子来说,风流的贵公子可能真的不是能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吧。
裴久珩看凤鸢一副迷茫的神色,嗤笑道:“我怎么会问你?估计庞昀也不会知道原因。”裴久珩啧了一声,感情的事儿太麻烦。
……
锦绣院。
裴大奶奶翻看着十几张画卷,画卷打开,是女子的画像。画像中的姑娘一个个或端庄或秀气。
裴大奶奶将画卷往桌上一放,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宇。
“大奶奶,先放着,明日再看吧。”月曦在裴大奶奶跟前劝道。
裴大奶奶摇了摇头,继续打开画卷,细细的看着。府里刚办了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