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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来讲,喜欢,便要靠近。
熊章看着施夷光的犹豫和忐忑,亦是毫不回避的看着施夷光的双眼。本来潋滟着的眉眼瞬间皱了起来。
他看着施夷光想了良久,而后摇了摇头:“这样的话,我不会靠近。”
山洞里的缱绻被冷风一吹。吹的施夷光黑起了脸。
熊章看着施夷光忽而黑起的脸,皱起眉头,认真的解释道:“我乃楚国王族人,还是宗族王位嫡系。我自然不能弃我祖国山河于不顾。”
熊章试图认真的解释着,一边说,一边盯着施夷光越来越黑的脸,便有些无措起来。于是有些许慌张的解释道:“儿女情再深,也是私情。王族之人生下来所学的礼德便有大道。私情在大道面前,自然不能相提。”
施夷光看着越说越流利的熊章,面无表情。
说着,熊章看着施夷光的脸色,声音缓了下来,皱起了眉,不解道:“我是哪里说错了?”
“滚。”施夷光将手里还攥着的熊章的青丝向着前头一扔,便回过了身子不再理会。
熊章呆在施夷光身后,无措又疑惑。
片刻之后,施夷光才回过头,瞪向熊章:“那你迎春那日作何给我告白?”
“告白?”熊章看着施夷光,面上就更加疑惑了:“什么是告白?”
施夷光白眼往上一翻:“就是迎春那日的歪脖子柳树下头,你作何说你喜爱我?”
熊章面上先是疑惑,而后恍然:“哦!那日啊!”熊章说着,皱了皱眉,看向施夷光,有些犹豫道:“我那日有说过吗?”
施夷光面上黑着,偏头想了想。似乎,的确……那日熊章似乎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喜欢她。是她一直在说。
“不喜欢我你为何表现的羞涩又扭捏?还说你对你心上人怎样怎样?”施夷光回头,再看向熊章时,目光中已经带着了怒火。
熊章惯常冷漠的脸上带着无辜:“那是你一直再问我啊,我只能回答。再者……我想,应该是有些许喜爱的。”熊章说的有些迟疑,他看着施夷光,虽然迟疑,眼神却带着认真:“听你讲的时候,不知往日如何,至少当时……的确心动了。”
说罢,他看着施夷光,想了想,眉间又皱起:“但我觉得,这,仔细的想着,似乎也不清楚到底是何情绪。”
大概是喜欢的。熊章想,不过听到了那能灭国的大祸,他突然不敢无所顾忌的将心中所想讲出来。
纵然是没有存在的假如,承受不了的,也不敢随意应。
“那你为何替我挡箭?”施夷光看着熊章,眼神已经凌厉了起来,带着质问。
熊章看着施夷光的目光,没有立即回答。想了片刻,才道:“看到你被射落悬崖,习惯性的想要救你。”
说着,熊章顿了顿,看着施夷光,沉默片刻,才道:“我想,应该也是不想你死。”
“那若是别的人呢,会救否?”
“我不清楚。”熊章摇了摇头。他没有在那种情况下救过别人。
山洞之中火光熊熊,映照着山洞乱石嶙峋的山壁。外头的春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只剩下山间树上挂着的水滴不时滴落在底下的石头上。
‘滴答滴答’清脆的敲击着,让山间的风都多了一丝轻灵。
施夷光看着熊章,良久,忽而抬头仰天一叹:“哎……”
原来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当她以为熊章对她深情不倦,等自己都做好了心里准备,屁颠儿屁颠儿的主动示好。发现人家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施夷光翻了个白眼。完全不按穿越女人见人爱的套路啊。
“睡吧睡吧。”她语气沉闷的说着,向着火堆旁边一倒。闭上了眼睛。
熊章看着施夷光,有些困惑又为难的样子。待到施夷光躺下之时,他才抬眼深深的看了眼施夷光,而后敛下了眉目,躺下闭上了眼睛。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外头的天色已经朦朦胧胧的亮开。
施夷光先起身,撑着身子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而后看了看还有些小火苗的火堆。她伸出手,推了推熊章。
熊章睁开朦胧的双眼,目光看向洞外。
第164章 崖底
“我们要起身走了。”施夷光一边说着,一边穿着自己半夜盖着的衣裳。
他们在这里呆了小半夜,追兵没来,救兵也没来。说明她那大半夜的时间大概已经走了很远。
春雨一场又遮盖了他们所有的痕迹。
且她走的这条路,周围都没有河流溪水。两人必须尽早要出去找出路,这里什么都没有,一直呆在这里才是麻烦。
熊章闻言,点点头,想要撑起身子,将撑些许,又无奈跌了回去。
他抬头,看向正在抬着手束发的施夷光。
“我撑不起来。”熊章看着施夷光,声音带着些许疼痛和隐忍。
施夷光别着骨笄,眉头皱了皱:“撑不起来?”
昨夜用滚刀子烫过,又休息了好一会儿,怎么会连撑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施夷光饶是这般想着,还是上前去蹲下,将熊章搀扶起来坐着。
“我先帮你绾发罢。”施夷光说着,将熊章的头发梳理了起来。
熊章坐在施夷光面前,安静的任由施夷光替自己挽着发。
山洞之中又变得安静起来。
须臾之后,熊章忽而开了口。
“我想问,你所说的大祸,真的有么?”熊章问的有些迟疑。面上带着深思。
施夷光替熊章轻缓的绾着发,板着个脸,随口道:“不晓得。”
“人们都说,绾发便是相许。”熊章忽而开口又道。
闻言,施夷光手里的动作缓了缓,看着熊章,手里的速度缓了下来,认真的听着熊章接下来的话。
“你这样给我绾发,会不会不好?”熊章问道。背对着施夷光的面上看不到表情。
施夷光白咬着牙齿白眼一翻。将手里将挽起的头发向着熊章头上一扯,拉的熊章头一歪,疼的吸了一口气。
熊章不敢回头,只闷着生忍着疼不讲话。好一会儿,身后都没有动静。
“矫情。”施夷光嫌弃的嘀咕着。
手中一丝不苟的替熊章将发丝绾好。
施夷光也不再说话。两人搀扶着出了山洞,向着外头的道路继续走去。
一场春雨一场凉,雨后的山里面一阵阵的风扫过,又是天将亮未亮之时,正是一日最寒之时,两人走在山里都有些冷。
或许是少有人走的缘故,山里的路上长满了杂草。两边也有灌木小丛。树桠上的残雨不时的滴落下来,每每落在施夷光的脸颊或是脖颈上就是一阵刺骨的凉。
她搀扶着熊章,两人在山间里头缓慢的行着。没有水源,好在昨夜春雨,也不愁找不到水。施夷光用着大树叶接了点儿水,便跟熊章一起解了渴。
施夷光昨夜摸着黑走到山林深处,自是不敢往回走。却也不知身在了何处。即使在旁边在北山畋猎多年的熊章都不知道此处到底是哪儿。
两人走了许久。春雨过后,天儿慢慢的敞亮了起来。
好在施夷光将半儿给自己的弓一直带着,虽然箭用完了,弓却没有离过身。因此掉落悬崖的时候亦是带着。
天儿敞亮开来,山中还是湿漉漉的,施夷光用刀子劈出几只木箭,射下了几只飞鸟,打了一窝鸟蛋。
用着山洞里头带着的火折子,染了一堆小火,烤了起来。
就这样行了大半日,施夷光跟熊章都没有找到出路。
在这没有指南针的偌大的山林里头,一座又一座连绵的山脉深处,施夷光和熊章彻底迷了路。
走到下午之后,也不知过了何时,看着天色也就申时左右。
熊章身子有伤,而施夷光一直搀扶着熊章,她昨夜落入悬崖底的湖水之时,是揽着熊章落入的,几乎所有的冲击力都在她一个人身上。
身子早就透支了。没去半条命都是老天保佑。这一天一夜照顾着熊章,自己也快不行了。
于是两人商量了下,干脆留在一处山中大石下,燃起了火。而后施夷光在大石下摆了些陷进,和从孙先生那里学过的阵法。便打了些飞鸟烤着吃过,就靠着火挤在石头下安安稳稳的休息了起来。
最差也莫过于现在的情况了。
人都要走死了,骨架都要散了。不如好好休息一下再走。
这一睡,便直到夜至戌时,施夷光才转醒。
施夷光是被周围的动静惊醒的,这一觉睡了大半日,施夷光睡得很舒服,休息的也很好。悠悠转醒时,天色已经晚了,山林里头漆黑一片。
唯有旁边的火堆还冒着点点星光,却也将熄未熄。
施夷光想撑起身子,大石头上方忽而有一个小石子掉落,打在自己的头上。
施夷光心中一惊,正撑起来的动作一顿。
她伸出腿,轻轻的蹬了蹬旁边还熟睡着的熊章。
熊章也是常年练武的人,警觉也非常人能比。施夷光一踢,他便转醒来。施夷光还躺在他旁边。
旁边的火已经熄灭,只剩下火堆上的点点星光。
熊章本想转身,不料旁边的施夷光已经伸手悄悄的抓住了他的手臂,死死的抓住。
熊章心里一变。头部微微挪过,便看到了不远处几只绿悠悠的眼睛。
手里被施夷光悄悄的塞进了东西,熊章捏了捏,原来是施夷光的那把弓,和睡前她做了好几只削尖的木箭。
“上面还有一只。”施夷光身子不知何时,已经凑得熊章极进,她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如此危险的境遇里头,熊章左耳里传进施夷光的呼吸和严肃的声音时候,左边的身子都跟着一阵战栗。
“等下,你对付上面那只。”施夷光说着,慢慢的撑起来身子。眼睛盯着火堆三丈之外的三匹狼。
若是有火光,熊章就会看到,此时施夷光的面上阴沉着,眼中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晦暗狠厉。杀气尽显。
熊章此时的状态,若是强撑着上,只有给施夷光带来负担的。这个他和施夷光都心知肚明。
于是熊章也不推拒,只点点头,压低声音近乎耳语:“你小心些。”
旁边的狼群似乎也发觉了两人的异动。
熊章话音一落,上头忽然有了动静!
施夷光跟熊章下一刻便往两旁推开,熊章拉起箭,便对准掉落在两人将才位置的狼匹。
与此同时,施夷光也不再管大石下的狼和熊章,而是抽起短靴里头的匕首,伸脚冲着火堆一踢,火堆里头还残着的些许木枝一半被踢向那三匹狼,一半留在火堆上,竟慢慢的燃了起来。
施夷光纵身便跃向前头扑来的三匹狼。
左边的狼扑的最快,也最前。微弱的火光之中,施夷光执起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对准那恶狼的喉咙,身子后仰,在那匹狼扑来的瞬间,身子低下,从狼的下方穿过,手上的匕首准确无误的插入那狼的喉咙之中。
第166章 遇狼
因为前扑力,生生的被匕刃撕扯开。
呜咽一身嚎叫,施夷光已经借力翻转身子,连带着身前的狼匹也翻转过来,一刀插在地上。
鲜血四喷,糊了施夷光一脸。
将解决了一匹狼,旁边的狼已经逼身上前,在施夷光还没得空的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