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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沉-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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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就还给我,然后让我走。”施夷光将桌案上几卷书摆好,抬头看向令尹子西:“大人倒是聪明。物归原主倒是归的好。”
      子西听着这话,面上有些不霁,去只是默然看着施夷光,没有开口。
      施夷光看着案后坐着的子西,端正着身子,又问道:“大人真的不留我?”
      子西没有摇头,只道:“先生大才,自有去留。”
      施夷光闻言,也不再多说,只伸手,拿起桌案上的竹卷,起身,对着子西行了个大礼,抱着书卷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施夷光脚步停下。而后抱着竹卷转头,看着桌案后已经埋头子西。
      “承蒙大人垂爱,在贵府叨扰多日。”施夷光忽而开口说着,神色淡然,却是少了往日的恭敬。
      已经埋下头的子西闻言,又抬头,看着走到门口停下的施夷光,没有开口,只等着她继续说。
      “秉文便对大人多言一句,亦当做多日打扰的赔礼。”施夷光看着对案坐着的子西,声音淡淡,话却是如同石子落入湖面,敲在子西的心头。
      “大人可奉劝王上,丙寅日不要准备出巡民间了,准备祭天罢。”
      说罢,施夷光看着桌案后面色稍变的令尹子西,笑了笑。
      子西身板挺直,面上严肃起来,想开口再问些什么。站在门口的施夷光已经淡笑着推开门,走了出去。
      子西坐在桌案之后,看着走出去的背影,面色沉着。
      祭天,是王与诸侯,及天下,最大的祀礼。只有在遇到大祸时才会。
      就算面对的还未束发的少年一语,也足以让子西心中惊涛起。
      不过这惊涛只起了一瞬间,很快便平静了下去。子西看着已经被走进来的风村关上的屋门,摇了摇头。无知少年罢了,能料到什么大祸。
      大概也只是为了自己能留下他,才口出妄言。若不然,他在令尹府这么久,怎会被埋没的跟普通的奴儿差不多呢。
      子西转过头,看着走进来的风村,不再多想。
      “打死了么?”
      “是。”风村站在一旁,恭敬的回道。
      子西点点头,低头继续看着手中的竹卷,不再多言。
      施夷光走出堂室屋门的时候,熊朝还在外头等着自己。她手里抱着的书卷向上抬了抬。看了眼熊朝,继续往外走去。
      “父亲如何处置你的?”熊朝跟上了施夷光的脚步,开口有些焦急的问道。
      施夷光瞥了他一眼,没有回话,目光落在熊朝身后跟着的一个垂头小男童身上,只道:“这是新的随奴?”
      熊朝跟着施夷光转头,看了看身后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奴儿,撇了撇嘴,点点头:“嗯,我给他改了名字,也叫景文。”
      施夷光目光看向熊朝,又问道:“景文呢?”
      “景文?”熊朝先是顿了顿,而后才反应过来,恍然道:“约莫是被父亲打死了罢。”说着,又叹了口气:“景文倒是个机灵的,不过可惜了。”
      说罢,又转头看向身后垂头一言不发的奴儿。再撇了撇嘴。
      撇着嘴,又忽的回头,看着施夷光:“哎我问你话呢,父亲如何处置你?”
      施夷光淡淡的扫过熊朝,目光又落在那奴儿身上,缓缓停住了脚。
      “你抬头,我瞧瞧。”施夷光看着那奴儿,开口说道。
      跟在施夷光身边的熊朝听闻,却是有些疑惑又不解:“你看一个奴儿作何?”
      施夷光没有应声,只对那跟着的奴儿又开了口:“抬起头来。”
      两声过后,那奴儿才怯怯的抬起头,先是看了眼熊朝,这才有些迟疑的看向施夷光。
      施夷光看着面前的奴儿,眉头一挑。
      是他。
      当日她在厨房外被端叔羽欺辱时,告知芈丘自己是哑儿的小男童。
      那男童看着施夷光,先是一顿,而后眼睛一亮,张着嘴想要说话。余光瞥到一旁的熊朝,又赶紧低垂下眉眼。
      “你们认识?”熊朝在一旁,奇怪的问道。
      施夷光摇摇头,冷淡的道:“不认识。”说罢,回头继续向外走去。
      “哎你还没说,父亲如何处置的你?”奴儿的事儿不值一提,很快便被熊朝遗忘了去,有开口问着施夷光。
      施夷光摇摇头:“没怎么处置。”
      “怎么可能,王上都是发怒了的,父亲怎么可能不处置你?”熊朝一脸的不信:“连景文的都是被打死的,你还是跟我进了那闾里头呢!”
      施夷光没应声。
      “该不会是,把你赶出去吧?”熊朝忽而问道,一说完,他的面上就沉了下来。
      “不行,我要去找父亲求情,你不能走!”说罢就要慌张的转头回去。
      施夷光伸出空着的一只手,一把抓住要往后跑的熊朝。
      “担心什么。”施夷光拉住熊朝,挑眉看着他说道。
      “怎么不担心,你要是被赶走,以后我怎么办!”熊朝面上依旧慌忙着,他简直不敢想。
      “没有的事儿。我只是回去休息一段时间罢了。”施夷光放开熊朝淡淡的说道:“你回去禁足罢,到时候你父亲会亲自来接我的。”
      熊朝听着,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瞪着施夷光:“那怎么可能!”
      连最上等的门客,父亲最为尊敬,也就只是出道堂门前去迎接一下,如何会亲自去接。
      施夷光懒得解释,只不耐烦的转头看着熊朝:“你去领你的鞭子罢,怎那么多话。”
      “那你真的不会走了?”熊朝看着施夷光,又小声问道。
      施夷光点点头,从鼻子里头应了一声,就要往外继续走去。
      熊朝见此,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嘻嘻笑道:“那好,我禁完足,新岁之后,我再带你去闾里头玩儿。”
      说着,熊朝凑着脑袋离施夷光更近了些。

      第119章 委屈

      他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嘻嘻道:“不去找官妓,我们找私妓去。”
      施夷光转头瞪着说话的熊朝,目光落在他身后跟着垂头的奴儿身上,一股厌烦的火气便从心中起。
      抬手便是一掌推开凑到她耳边的熊朝。
      “滚开。”施夷光看着熊朝,眼中的厌烦也丝毫不掩饰。
      一掌推得太重,熊朝向后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幸而后头跟着的奴儿接着,才堪堪站住脚步。
      “你作何?!”熊朝被施夷光推得差点儿摔倒,站直身子就有些怒意。
      刚问完,熊朝抬头便看到施夷光眼中的厌烦,心中一疼,无措顿时袭上心头:“我作甚不妥了么?”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施夷光一瞬之间,已经收敛好了自己的情绪。她看着熊朝,摇摇头:“不妥的是我。”说着,冲着熊朝弯了弯腰以示礼:“将才得罪了。”
      说罢,也不待熊朝再说,抬脚就向着外头大步而去。
      不知为何,施夷光忽而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压抑极了。像是一张没有缝隙的油布,裹着她的心脏她的身子。
      她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看着远处的府门边的侧门,施夷光有一种出去便能呼吸的感觉。
      她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只知压抑着的心上要出了那道门,似乎才能得以缓解。
      这一刻,施夷光倒是觉得,出去也好,离开令尹府,自求谋路似乎也是件让人觉得舒畅的事。
      可是如何能出去呢。吴越之间王室的争斗,她一己之力是敌不过的。
      至少现在敌不过。
      她现在能依附的,便只有让越国受制和恭敬的楚国。
      心思飞转的一瞬间,施夷光已经跨出了侧门。她走出令尹府邸,抬头看着天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若是在楚地有一席之位,让楚国王族不愿意放她走,按照楚昭王和令尹子西求贤若渴的性子,要是能不惜余力挽留重用她。
      似乎吴越之间的勾斗,能牵扯到她身上的可能就小了很多。
      施夷光抱着手里的竹卷,向着自己的院落行去。
      机会也不是那么好得的,纵使压抑些活着又如何。总比在别人手掌里活着的要好。
      令尹府里头,熊朝看着施夷光走远的背影,有些怔愣。
      他有些无措的搓着手指,而后失落的去领了那三鞭子。鞭子打在身上似乎都不痛了。
      领完鞭子,在新来的景人的搀扶下,熊朝回了自己的屋子。路上他有些迷茫,又有些伤心。
      到了屋子里头,躺在床上,景人替他敷着药。两人都不说话,一时间屋子里头倒是安静了起来。
      景文跪在床边,战战兢兢的替熊朝擦着背上鞭子打出来的血痕。动作很轻,连气都不敢大喘,生怕弄疼了熊朝自己被罚。
      一言不发闷闷躺在床上的熊朝也不知发了什么疯,抬手拿着旁边的锦枕往地下就是一砸。
      正擦着要的景人却是吓得赶紧收了手,往后跪着退去。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熊朝转头,看着一直求饶的景人,心情更是坏了,拿着头上的另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滚!”
      景文被砸的身子一颤,而后往后头退去,却也不敢真的退出去。
      他抬头,有些惊慌的看着熊朝,抬手指了指熊朝布满血痕的背:“我将公子的药敷完就走行么?”
      熊朝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景人,回头抱着被子,将头往被子里一凑,也不讲话,闷着声音呼呼的喘着气。
      景人见此,小心翼翼的上前,拿起一旁的药,轻轻的向着熊朝背上敷去。动作更轻了,生怕中了一点儿再被责骂。
      熊朝闷着头,也不讲话,屋里又安静起来。过了好一会儿,熊朝抬起在被子里憋得通红的脸,大口的喘着气。
      喘着喘着,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景人不知为何,吓得整个人都俯身在地上跪下来。也不敢讲话。
      熊朝还闷闷的哭着,身子跟着他啜泣也一下下的抽着。他觉得心里头委屈又难受。
      秉文看他那一眼,是真的厌恶,为什么看他会有那样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冷的语气让他滚?
      熊朝已经感觉不到背上鞭子抽过的疼痛了。他从被子里头仰起头,下巴枕在上头,盯着前头雕花的梨花木床沿,咬着唇不让嘴里的呜咽流出来,眼睛里头却还是不停的冒着水花。
      他伸直腿,在床上一蹬,棉锦的床单被蹬的褶皱起来。他又将头埋进被子里。
      景人跪在一旁,过了许久,都以为熊朝睡着了。开口轻轻唤了两声,没有应声,于是蹑手蹑脚的走向床边,替熊朝敷起要来。
      就在景人以为熊朝已经睡着了,端着旁边的木盆要往外去时,床上躺着的熊朝忽而从被子里头抬起头,偏着脑袋看着端着水正退出去的景人。
      “我是不是很惹人厌?”熊朝看着景人,声音有些闷闷。
      景人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向床上的熊朝,看着他红着的眼眶,想了想,还是有些怯懦的回道:“公子没有惹人厌。”
      “当真没有?”熊朝看着景人,有些不信的再问道。
      景人看着熊朝,点点头:“没有。”他哪儿敢说有呢?
      熊朝听着景人的话,回过头,将下巴枕在景人捡起来的软枕上,看着前头的纱帐呆呆。
      “那如何,秉文不喜我?”他喃喃道。
      景人听着,抿着嘴想了想,才轻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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