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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女子也注意到了胡须男的样子,回头看了一眼低垂着头怯弱的施夷光,道:“主子,人带来了。”
胡须男看着施夷光,冲着旁边禀报完的人摆了摆手,那人退了下去。
胡须男走到低案旁坐下,抬头看向施夷光:“你说你在令尹府当过奴隶,服侍的是谁?”
施夷光被女子推着,跌着站到了胡须男的身前。老实的道:“回大人的话,妾服侍的是三姑娘芈丘。”
胡须男听着,又道:“原名叫什么?”
“云翠。”施夷光答得从善如流。云翠,芈丘身边的确有这样一个小丫鬟。
“令尹府上,你可接触过熊申?”胡须男又问道。
施夷光摇了摇头:“妾一直服侍的是三姑娘,只见过令尹大人,并不曾接触过。”
胡须男又问了几个问题,施夷光答得皆是从善如流,却也没有什么重点。问了几句话,虽问不出什么重要的,但几乎已经让胡须男确信,施夷光的确是在令尹府做过事的奴隶。
不然怎么可能问出来的消息跟他们掌握的相差无二。
问了几句都没有问出什么,那胡须男似乎有些烦了,看了一眼施夷光,冷冷的道:“脱了衣裳去床上等着。”
施夷光身子软的有些站不住,抬头看着说完就要转身走的胡须男。
说罢,胡须男看都不看施夷光一眼,就要往外走去。
“不是说送给钟将军么?”身边的妖娆女子忽而开口问道。
那胡须男脚步停下,转头冷冷的看向妖娆女子,那女子赶紧垂头,规矩极了:“诺。”
胡须男回头,抬脚继续走去。
施夷光忽而上前,娇滴滴的叫了一声:“大人。”
胡须男停下脚步,又转头看向施夷光。
“大人,能不能让我,去给里哥哥道个别?”施夷光戚戚的看着胡须男,眼睛里头一言不合就泛起了泪光。一双杏眼勾勾的看着胡须男,欲语还休。
不似之前的嚎啕大哭,这么流泪又不哭的,倒真真的是梨花带雨。
胡须男鬼使神差的,就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旁边站着的妖娆女子看的嘴巴张了张。看着施夷光一边抹着泪,一边走出了房门。
施夷光推开关着纪里房门的时候,眼睛还红着,没来及擦完的眼泪缀在眼眶里头。纪里看着走进来的女子,先是一愣。
“你是谁?”纪里看着面前的女子,警惕的问道。
施夷光没说话,只转身,缓缓的关上了门。再转身时,面上的梨花带雨已经冷冽了起来。
她两步跨到纪里面前蹲了下来,一边解开纪里的绳索,一边道:“找机会逃出去。”
纪里听到声音,这才发现原来是男扮女装的秉文,松了口气听到她的话又提了起来:“那你呢?”
“我暂时留在这里跟你们接应。”两句话的时间,施夷光已经解松了纪里的绳子,走到了他的面前:“你先跑出去,等避过了这边的耳目后,回到后墙等我。”
纪里想也不想便摇了摇头:“不行,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
施夷光看着拖拖拉拉的纪里,毫不客气的道:“去你妈的危险,早知道危险一开始怎么不听我的?”
“你……”纪里看着施夷光有些趑趄。
“让你走你就走。”施夷光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你留在地道中的尸体不处理?这边的消息不探听了?”
“你怎么知道地道里头有尸体?”纪里沉吟了片刻,看着施夷光问道。他不记得自己跟她说过地道里有尸体的事儿。
“不然你进去之后能安然跟在别人后头不被发现?他们得有多蠢才没有发现后头多了一个人?”施夷光为了消掉纪里的质疑,只能耐着性子解释:“所以你必然不是多的那个。而是替换了本该在后面跟着的人。”
除了杀了那人她想不到其他了。
纪里听着施夷光的话,看着她的目光渐渐的变了变。
转念一想,又道:“可是你这样男扮女装会不会吃亏?”
施夷光没有理会纪里的话,只道:“等下你踹我一脚,我尖叫一声你就从窗户跑出去。还有,出去之后往西北跑,东和南这边都是胡人。”
“你怎么知道?”看着施夷光毫不迟疑的样子,纪里也说不上有多不信,只是很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脑子比你好使。”施夷光白了纪里一眼,她不想再花时间去解释。
说着,顿了顿,又补充道:“一定不要被抓。”
说罢,施夷光往后退开,蹲在了纪里面前。纪里有些犹豫。
“踢啊!”施夷光压低声音怒斥道。
话音一落,纪里便一脚踹在施夷光的肩头。转身推窗就跳。
施夷光被踹在地上一个跟头,一声尖叫划破寂静的院子。
屋外守着的胡人冲进屋子里头的时候,正看着纪里翻窗逃跑的身影,急急的跳窗便去追赶。
他厢中的妖娆女子听到声响,亦是快步走了进来。正好看到施夷光被踹在脚下哭的死去活来的模样。
看着推开的窗户,妖娆女子蓦然一怒,上前就要扇施夷光的耳光。哪知人才道施夷光面前,就被施夷光一把抱住了大腿,呜呜哭泣:“姐姐,他不要我了!怎么办啊!”
第236章 心痛
突然被抱住了大腿的女子身子一顿,低头看着泪流满面伤心欲绝的女子,终究是没有打下手。
都是胡人,还都是女子。偏偏都是爱而不得的女子。同病相怜又何苦为难?
她叹了口气,本来准备一巴掌扇过去的手化成了软绵绵的轻拍,用胡语安慰道:“算了,这种男人要来作何,连主子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上。往后你跟了主子,只要听话,至少比你跟人私奔或做奴隶好上百倍。”
施夷光是哭着走进屋子里头的,跑出去的人没有抓到。屋子中的气氛有些沉闷。
胡须男站在窗前,窗户推开着,他看着外头一望无际的黑夜,脸色沉沉。
准备追的人还没有追到,关着的人又跑了。
胡须男转头,面上那深邃的眸子看向施夷光,带着审问:“捆的那么紧,怎么跑的?”
当时就施夷光一个人在屋内,要说她不知道,鬼都不信。
施夷光一点儿也没有遮瞒的样子,一边抹着泪,一边颤颤的道:“是我给他解开的。”
胡须男脸色蓦然阴郁。旁边的妖娆女子惊讶的转头看来,带着愤怒,斥责道:“为什么解开?!”
施夷光被问着,哭哭啼啼的声音却是小了些,她憋住了哭泣声,身子微微耸动着,却不作答。
那女子气的伸手一巴掌甩到了施夷光脸上。‘啪’的一声施夷光被打倒在了地上,脸上骤然的疼痛让施夷光眯了眯眼,火辣辣的脸庞抽的她连吸了一口冷气。很快脸色又恢复如常。
站着的胡须男已经走到了施夷光面前,缓缓蹲下,阴冷的看着施夷光,伸出手指插入施夷光的头发之中,用力一扯,施夷光头皮一痛,被迫抬头看进他阴冷的眼中。
“想死?”他看着施夷光的眼中不带丁点儿感情,冷冷的问道。
头皮疼,脸上疼,身上还疼,施夷光手紧紧的攥着纱衣,要忍,要怜,要惹人心疼。
“我跟里哥哥说,往后便是主子的人了,跟他要分开了。他让我……给他解开的……”施夷光一边说,一边抽泣着,眼中的两行清泪从眼角留下,一串接着一串,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楚楚可怜。
施夷光自认为会装,但这次真不是装,疼是真的。一疼她就能‘源源不断’的流泪也是真的。
胡须男依旧阴冷的看着施夷光,没有接话,似乎等她说下去。
“他说,他想最后抱我一下……”施夷光说及此,停住之后依旧不停的流泪,但是咬着的嘴唇止住了哭声。憋住的哭泣让两颊有些红,咬着嘴唇看着胡须男,眼里又是凄凉,又是绝望:“哪里知道,他竟如此对我……”
说罢,施夷光再也忍不住眼泪了,直接匍匐在地上哭了起来。
胡须男的手松开,凉凉的看着施夷光,神色无波,像是在看一个蠢货。
“他死不了,既然你这么爱他,那就你替他死好了。”胡须男说着,手边掐上了施夷光的脖子,用起了力。
施夷光的身子因为服药的缘故,软的使不上丁点儿力,被那胡须男一掐就提了起来。毫无招架还手之力。她扶上心口,一把抓住胸前的玉竹节。
“水兮天吴,归来归…来……”
施夷光轻声的喃喃被胡须男捏消在了喉咙中,憋红的脸正对着胡须男。她伸着双手,抓着胡须男的手,小拇指勾上脖子上的玉竹节以备用。
施夷光抿着嘴看着胡须男,即使憋得脸通红也凄凄的看着她,两只眼里没有流泪了,残留着的余泪还溢在眼眶中,让两个眼珠子像是透明的琉璃球。晶莹而透亮。目光带着祈求。
勾着的玉竹节也离嘴边越来越近。
她看着胡须男的眼睛,胡须男也看着施夷光的眼睛,有那么一瞬,胡须男晃了晃神,像是被吸进了一汪洋洋江河之中,沉迷怔愣。
就那么一瞬,手上的力不禁松开。快憋死的施夷光总算松了气,大口的呼吸着,手中的玉竹节垂在了脖子上。
忽而眉心一蹙,她捂着心口匍匐在地上的身子蜷缩了起来。
胡须男看着施夷光的模样,蹙着的眉心让他也跟着一皱,他站起身子,往后退开一步:“看她如何了。”
旁边的妖娆女子看着说话的胡须男,眼中神色晦暗难明。她‘诺’了一声,走到施夷光面前蹲在。双手把上了施夷光的脉,沉沉的看向施夷光,眼中带着郁色。
施夷光垂着头,任由女子把着脉,捂着心口的手一下下的抚动着,试图缓解些许心口的疼痛。
妖娆女子一边把着脉,一边抬头看着趴在地上蜷缩着的施夷光,颔首捂着心口,面上杏眼粉耳,颈白如蝤蛴。朱唇如樱,脸胜三月春花之姿。此时蹙着的眉心隐忍着的模样,任她是个女子看了都心疼不已。
何况男人?
妖娆女忽然想,这样的女子,若她想勾引谁,该是没有勾引不到的罢。或些许女子都会心动。
她放下手腕,站起身子,看向胡须男,摇了摇头:“脉象上看不出什么。”
施夷光听得皱了皱眉,意思是她装病?这么能让这些胡人真这么想。
于是抬头,一手还捂着心口,一手已经撑在地上半撑起了身子,盈盈含泪的目光看了看男子,如湖中被风吹开的涟漪。一语不发,又看向了妖娆女子。
“那为何,心尖儿上总是痛着呢?”她开口轻声问道。
妖娆女子看着施夷光的模样,皱眉没有说话。
“下去吧。”胡须男忽而开口说道。
那妖娆女子转头看向胡须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胡须男转头看向她,眼里是不容置疑的神色。
妖娆女子见此,只得‘诺’了一声,而后向着隔壁的外间退去。
施夷光偏头看向走出去的女子,身子忽而一轻,回头便看见一把把自己抱起来的胡须男。施夷光偏头看向走出去的女子,身子忽而一轻,回头便看见一把把自己抱起来的胡须男。
胡须男抱着施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