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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本就已经站到殿门前了,一边挥舞着小手抡着殿门不说,还一边大声地唤着娘。
谁料到方才最后出来的小宫女没把殿门给关好,殿门还只是虚掩着而已。殿门被长乐推了两下就推开了一道缝,朱砂见状大吃一惊,刚想拉住长乐的手。长乐活络得好似一条活鱼一般,小手一扭一推,立刻钻进了寝殿里去。
长乐进了寝殿之后,发现寝殿的外间空无一人。反倒是沈宁平日歇息的那间卧房传来了低语声,长乐马上直冲着卧房跑去,在长乐的小手拍向卧房的房门时,朱砂赶过来截住了她的小手。
“小郡主,听话好不好?”朱砂生怕惊动了太子和太子妃的独处,压低了声音对长乐循循善诱。“太子妃真的不方便见你呢,太子妃正和太子殿下在房里头说着要紧话儿呢。”
“娘!”听说离宫三个月的萧嵘回来了,长乐更是来了精神,不光又喊了一嗓子,小手又够着了卧房的房门拍打了起来。“朱砂她们说我爹爹回来了!他在哪儿呢?”
不一会儿,卧房里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声走到门口处停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房门才从里面被打了开来。
“娘!”被朱砂抱住了的长乐一见沈宁就双眼发亮,甜甜地唤了她一声。“我爹爹呢?”
“行了,朱砂你放开小郡主吧。”沈宁双颊上仍旧是微微的红,她吩咐朱砂暂且退下,牵着长乐往卧房里头走。“你爹爹正在房里头等着你呐。”
长乐到了沈宁的跟前,就乖巧地像是一只小猫咪一样了。她乖乖地任由沈宁牵着往房里头走来,果不其然,萧嵘正仰面躺在床铺上面,双手正交叉挡在面前。
“爹爹!”长乐瞧见三月未见的爹爹,自然是热络得很。
沈宁牵着长乐走到床前,抱着她坐了下来,帮着她把脚上的小鞋子给脱了下来,放她上了床。长乐一上床,两步一窜,马上扑到了萧嵘身上去,压得他一声闷哼。
“哟。”萧嵘睁开眼,看见的就是长乐欢欢喜喜的一张脸。“这不是我们家的小郡主吗?”
“爹爹。”长乐三个月没见他,此时倒是最为依恋他的时候。见萧嵘睁开眼睛正瞧着她,小家伙乐得抱住了萧嵘的脖子,在萧嵘的脸上连连亲了好几口。“爹爹,长乐好想你。”
“真是爹爹的好女儿。”萧嵘抱着长乐的小身子,索性在沈宁身边半坐了起来。“长乐总比某些人好啊,还记得把你爹爹放在心上呢。”
萧嵘一边说着一边抬眼瞥了沈宁一眼,沈宁也没理会他。
父女俩玩闹了一会儿,在御花园里疯闹了大半晌的长乐就在萧嵘的怀里睡着了过去。
“女儿送你的海棠花儿。”萧嵘将长乐放在床里侧,好好地安置她睡了下来。他把长乐握在手心里的花儿小心地从长乐手中取出,递到了沈宁跟前。“让人找个花瓶插起来吧。”
“好,你之前不是说至少要五个月才能回来吗?”沈宁接下花儿,放在鼻下轻轻一嗅,低声说道。“怎么如今才三个月的时间就回来了?”
“你难道忘记了?”萧嵘好容易哄睡了女儿,便从身后抱住了沈宁,在她耳边说道。“父皇的身子情况是每况愈下了,我特意把事情加急办完赶回来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听完了萧嵘的一番话,沈宁这才突然惊觉了起来。如今她二十二岁,算算时日,再过两个月皇上便因常年病体沉疴、太医多番医治无效、皇上驾崩,萧嵘储位稳固,一个月后便顺利登基为帝。
“原来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呀。”沈宁有些失神地说道。“我居然都嫁给你六年多了。”
“是啊,都已经过了六年多了。”萧嵘搂着沈宁,说道。“这些日子太医院的院正给父皇配了新药,父皇的精神头倒比前些时日好上了不少。父皇又一贯喜欢长乐,你平日里多带着长乐去陪陪父皇吧。”
“好。”沈宁想着皇上素来是有些冷情冷心的,但是对待萧嵘和长乐却是真心地纵容、喜爱的。“明日我就抽着时间,送长乐去陪陪父皇。”
“还有母后那里,也劳烦你多多陪伴一些。”萧嵘想着自己的父皇和母后,夫妻二人也是离心多年。
皇上身边有丽妃和欣昭仪,还有五六位颇得盛宠的小贵人,都是皇后亲自为皇上挑选出来的。皇后身边有大公主陪伴,有长乐陪着插科打诨的,却也过得怡然自得。
只是皇上半年前突然呕血,之后就是大病一场。皇后这才慌了神,亲自伺候了皇上几日的汤药。那之后虽说皇上的病情稳固了下来,只是皇上早年伤了身体的底子,如今也不再年轻了,太医院开得药也是只是能让皇上面上能够维持一个较为健康的表象而已。
毕竟夫妻几十年了,皇后不可能真的不在乎皇上的生死。
“我知道了。”沈宁点点头,皇后在这个时候的确是需要陪伴的。“以后每日我送了长乐去父皇那里以后,自会再去母后那里坐上片刻,陪着母后说说话。”
“辛苦你了。”萧嵘仔细地看着怀中的沈宁,沈宁如今二十二岁了。身为人母的她,早早褪去少女的青涩。她容貌更比少年时美丽,宛若一盏陈年佳酿一般。年岁越长,越见风姿。
沈宁身为太子妃,为了保持太子妃的端庄仪度,多会穿着一些颜色较为成熟的衣裙,反而遮掩去了几分美貌。今日沈宁却着一袭水红色的长裙,特有的收腰款式更显得她楚腰侬侬。
“哪里有什么辛苦的,既嫁给你了,这些后宫里头的事情就该是我替你操心的。”今生又和萧嵘做了六年夫妻,前世遗留下的那些怨怼和不甘,说真的完全放下还是已经刻意不再想起,连沈宁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就知道你最好了。”萧嵘搂着沈宁,看着她低头坐在自己怀中,竟是难得一见的乖顺之态。“长乐如今也不小了,从今晚开始就让乳母带着她睡罢,你们夫妻晚上好好说说话。”
“你女儿什么性子你不知道?”沈宁倒是仍然不太习惯今生萧嵘对她时不时的那种没皮没脸的态度。“你走了三个月,她就问了你三个月。先别说之后她怎么睡了,就是今晚你是休想甩掉她了。”
萧嵘不以为然,只想着自己给长乐带回来的两大箱子玩具,总可以讨得长乐几分欢心吧。可是长乐收礼物的时候小嘴乐得合不拢,萧嵘只是试探着提出长乐长大了,该要回去自己的寝殿睡觉了。长乐手里拿着小礼物听完这话就愣了半晌,随即便张嘴大声嚎哭着跳下了凳子扑进了沈宁的怀里。
“娘,长乐不要自己睡!”长乐十分委屈向沈宁控诉着,从出生到现在长乐基本上每夜都睡在沈宁身边,一向觉得萧嵘才是自己和娘之间的陪衬,怎能料到这个陪衬会想着要弄走自己独占娘亲。“爹爹坏!”
“乖,不哭啦。”沈宁笑着挑眉看了挫败的萧嵘一眼,然后将长乐抱起来。“爹爹是在逗长乐呢,我和爹爹都最喜欢长乐了,怎么会赶长乐走呢。不信,你再问爹爹一遍看看。”
沈宁话说罢,长乐一双泪眼看向了萧嵘。
“是的,爹爹再和长乐说笑呢。”萧嵘哪里能忍心看着长乐哭得两眼红彤彤、眼泪汪汪的可怜模样,只好万分无奈地改了口。“那今晚爹爹抱着长乐睡,好不好?”
“好!”长乐得了许诺,瞬间破涕为笑。
第一百五十八章 敷衍
第二日一早,萧嵘起得很早。因为他昨日刚刚返回京中,因为急着回来看妻子和女儿。手上的事情也只是简单地交接了一下。今日一早还得去跟皇上仔细回话,将此行的诸项事宜都详细汇报给皇上知晓。
萧嵘起身过了快一个时辰的功夫,沈宁仍在熟睡当中,倒是长乐已经醒了过来。长乐最开始没有打扰熟睡的沈宁,只是自己躺在沈宁身边揪着自己的手指头自娱自乐,嘴里头还哼着跟乳母学来的民间小调。
长乐哼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沈宁才睡意渐退。
“长乐。”沈宁唤了长乐一声。
“娘。”长乐听了沈宁的声音,一个骨碌爬起身来,趴在沈宁的身上。“我饿啦。”
“好,等娘起身。”沈宁伸手把长乐揽住,自己撑着坐起身来。“乳母进来吧。”
原本萧嵘离开后,今日轮值的朱砂和长乐的乳母都进了殿内,等着沈宁和长乐起身。所以沈宁起身的一声呼唤,在外头等候的朱砂便进来撩起床前的几重纱帐。
“小郡主,跟奴婢走吧。”乳母随后进来,到了床边呼唤长乐起身。“奴婢带你去洗漱。”
“乖,听话跟乳母走。”沈宁拍拍长乐的小肚皮,同她说道。“等你洗漱好了,再让乳母带你来找我。”
长乐点点头,让乳母抱着她下去了。
沈宁则由朱砂搀扶着起身,走到妆台前由着宫女们伺候着她洗漱、净面,更衣、梳妆。
“太子妃,上午打算做些什么呢?”朱砂让开位置,让专事梳妆的宫女给沈宁挽起长发,梳了一个朝云近香髻,用了一枚累丝双鸾衔寿果步摇金簪固定发髻。“待会儿可需要我陪着太子妃?”
“行啊,今日用过早饭之后,我准备带着长乐去给皇上请安。”待宫女替沈宁梳妆好了,便让开了身子,沈宁在镜子前面仔细照了照。“你去看看小郡主那边,等她打扮好了就带过来。”
“知道了。”
沈宁和长乐母女二人用过早饭后,沈宁拿着帕子把长乐拉到自己的跟前来,替她擦干净了嘴边的碎渣。
“长乐,待会娘带你去看望你皇爷爷,好不好?”沈宁替长乐擦干净了嘴巴,抱起她放在自己腿上问她。
“好呀。”想着皇爷爷对自己最好了,长乐忙不迭地点头应允。“皇爷爷还说要给长乐小马驹呢。”
“你想得美。”沈宁笑着戳了长乐额头一下。“你长得还没马腿长呢,还想着骑马。”
“可是皇爷爷说了给我找的小马驹是跟我一样高的,小孩子也可以骑起来的。”长乐不甘示弱地挺起了小身板,振振有词道。
“小坏蛋,可不许你胡闹。”沈宁把长乐放下来,拉着她嘱咐道。“你皇爷爷真要给你小马驹的话,我允你收下来,但是不能背着我去骑知道吗?”
“那我可以找爹爹教我骑马吗?”长乐站在沈宁身边。
“你爹爹最近都会很忙。”沈宁俯身,与长乐面对面。“不说了,等你的小马驹真正到手了再说吧。”
沈宁事先派了朱砂去找周德生问话,得了回话朱砂立刻回了东宫。
“太子妃,我回来了。”朱砂回了东宫,知道沈宁正在侧殿带着长乐玩耍,便直接冲着侧殿来了。
“跟周大监说上话了?”沈宁正坐在窗边的榻上,身子斜靠在大迎枕上正看着长乐规规矩矩地坐在一面的小桌前面描红。远远地她就听见了朱砂的声音,待到朱砂的脚步声进了侧殿,她方才抬头瞧了朱砂一眼。
“是的,太子妃。”朱砂是一路小跑回来的,刚停在沈宁跟前的时候还有些气喘吁吁的。沈宁直起身来,够了小桌上的茶壶倒了盏茶水递到朱砂面前,示意朱砂接过。“谢谢太子妃赏。”
朱砂在沈宁一向自如,进侧殿里伺候地都是东宫里头服侍沈宁多年的老人儿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