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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如此!”苏莲儿盯着他沉声说道。
“如今你皇兄刚刚登基,总不能帝君还未大婚,你这当弟弟的就成亲吧?这不是明着授人话柄么?你还是先离开一段时间,也好平息京中一些风言风语不是?”
“再说了,你那太师外祖父一心想往朝中安插人手,其动机不良。如果你身为九千岁都避嫌离开不插手朝政,这样母后也好有了拒绝他的理由……”
正文 第28章 公子白慕
一番掏心窝子的话说下来,赵天宸欣然应允:“好,儿子明日就动身,一年后再来见母后。”
他早就听说父皇对这位外祖父和镇国公南宫正暗中提防,苏家和南宫家均无男嗣便是明证。虽然觉得父皇这一手甚不光彩,但他总是不希望从小疼爱自己的哥哥被人背后捅刀子。
何况这些年父皇给了两个结义兄弟灸手可热的权势和富贵?凡事有得必有所失,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取舍吧!
外祖父虽亲,但到底和从小长大的哥哥不一样。再说他们姓苏,自己兄弟二人可是一笔写不出两“赵”字……
这边宫内母子其乐融融,与皇宫相隔一条街便是气派威严的太师府第,一副朱漆大门更显富贵豪华,两侧各置一对汉白玉石狮,“太师府”几个鎏金大字在夜色中灼灼生光。
屋顶竖有一杆,上面挂了一个气死风灯,上书一个斗大的“苏”字。让人远在数里之外就知晓这是苏太师的府第。
几个家人打扮的彪悍男子昂首挺胸站在大门廊下,大红灯笼透出来的红光映在他们脸上,愈加让人望而生畏。
府内,气氛有些不寻常,大厅门紧闭。春寒陡峭,几个穿得并不多的丫头垂首侍立,身子在风中微微发抖。
宽敞的大厅里却是暖意洋洋,精致大气的珐琅花瓶摆在角落,还插着几根长长的珍贵的白孔雀羽毛。
磨光的大理石地面一尘不染,厅堂上首一张紫檀木雕花大榻,后面的案几上放着名贵的青花瓷器和玉件摆设。
墙上挂着一幅猛虎下山图,厅堂右侧还有一个金丝楠木嵌玉足有八扇面的屏风,镶嵌的玉看成色也是极其难得好玉,上面甚至还有天然的似山水的纹理。
厅堂下首两侧,各有一盆立在花架上被精心侍弄的蝴蝶兰开得正艳,散发出脉脉清香。
“啪”随着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传来一个女人惊慌失措的求饶声:“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
“滚!!”端坐榻上的太师苏致远一脚将正跪在地上的年轻女子踢开,一脸的怒气。
想到刚刚在宫中被自家女儿好一顿羞辱,窝了一肚子火的他连带着看到府中的丫头都气不打一处来。
都说女生外相,这话果然不假!外孙当皇帝关苏家什么事?这江山要姓苏自己才能真正扬眉吐气……
他恨恨地想着,拳头攥得死紧。
“白公子到——”正在生气,随着下人的唱报声,大门嘎然而开,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慕儿你来了!”苏致远抬头看去,目光落在那个长身玉立,瘦长脸的俊俏少年,一张老脸顿时笑得如同菊花儿一般,朝他招招手:“来,快来……爹身边坐。”
“爹?!您终于允许我叫您一声爹了么?”少年先是一呆,随即一脸的狂喜:这是不是预示自己终于苦尽甘来,可以堂堂正正入朝封王拜相了?
念头一转,赶紧奔到苏致远身边,“噗通”跪在他面前。
“儿啊,等过完年你和炎儿就搬回府里居住,到时开宗祠给你们兄弟二人上名儿。”苏致远赶紧下榻扶他起来,乐呵呵说道。
已经在榻上坐下的白慕却伸手握住对方的手摇摇头:“不,爹!我和弟弟还是暂时随娘姓白,回来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
“这是为何?你们兄弟不是做梦都盼着这一天吗?”苏致远疑惑地打量着他。
白慕微微一笑:“爹,您怎么一时糊涂了?那南宫正当年可是奉了先帝的旨意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得娶妾,如果引起他的怀疑,只怕……”
“对啊!老夫怎么没想到这个……”苏致远一拍大腿,笑得胡子直翘:“对,我儿说得对,你们娘儿三个先忍耐一些日子,等爹安排好再说……”
远远的,传来苏致远兴奋的笑语声,瞬间打破了太师府先前沉闷的气氛。
正文 第29章 流连忘返
“爹,您好长时间没去看望娘亲,她想您都想病了……”看苏太师心情大好,白慕突然想起临行前娘亲的嘱咐,乞求道。
闻言苏太师的眼神瞬间暗淡下来:“唉,这些日子国丧在身,再加上府中那女人又盯得紧……”
正想推辞,突然对上儿子巴巴的眼神,看看案上的沙漏,当即点点头,拉住对方的手:“为父这就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太师府,钻井围墙外早已候在那儿的马车里。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阁楼上,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他们。
马车绕过两条街道,“吁——”随着车夫轻喝,在一个小院落面前停了下来。
借着月光,不难看出这家院子虽然小,却十分精美。树木葱笼,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一应俱全。
“您进去吧!娘在等您……”白慕将苏致远拉到后院,指了指那间还亮着烛火的房间。
似乎已经嗅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女人体香,苏致远只觉得下身“腾”地热了起来,干笑着拍拍对方的肩膀:“好小子!你先去歇息吧,回头你我父子再聚。”
说完便推门进去。
门砰然关上,但白慕并未马上离开,依然一动不动候在那里。
就在屋顶的黑影猜想这家伙是不是有听墙角的癖好,门又被打开,一个睡得迷迷糊糊的小丫头披着衣服出来,嘴里抱怨着:“怎么这个点儿才来……”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她吃了一惊,正要喊救命,一个低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这么晚来,又如何能和小爷一起快活?”
听出声音是谁,小丫头顿时眉开眼笑,柔软的身子跟蛇一样缠上了对方,一只小手熟练地伸向那个地方。
这一撩拨,白慕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拦腰抱起女子就冲向自己的房间。
他已经十七岁了,对女人的征服和占有欲使他每天都处在骚动和不安中。
但爹爹却说他将来是要登大位的,必须等正了名份后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为了以后,还不许他在外有任何影响日后声誉的行为举止。
青楼烟花之地更是半步也不能靠近。
于是,他只能在这个低贱丫头的温柔乡里流连忘返。
不愧得娘亲一手调教,这丫头是十分精于调情的。她每一个眼神都把白慕全部的激情汇聚到她最敏感的部位。
女子“嘤嘤”带着娇媚的笑,像一汪春水从少年焦渴的心土上漫过,一点点弥合着私生子心底寂寞的,身份见不得人的无垠裂缝。
她滑腻的肌肤,仿佛丝帛一样,在他强壮的身下抖动着诱惑的光波;而她“哼哼”的喘息,带给这个少年妙不可言的快感。
那一刻来临之际,白慕真正地体味到,一个没有在女人这方土地上耕耘过的男人,一个不能给女人注入快感的男人,他的生命简直就是清晨的一缕雾霭,轻飘得没有任何分量。
他对这女子说不上爱,完全是一种发泄,他们彼此满足的只是肉体的欲望。
这使他在每一次冲击时总表现出穿透的残酷,他认为只有那女子求饶的声音才能让他感觉到他作为男人的存在,一种皇上般的存在。
“哎哟!哎哟!哥哥,您轻点,妹妹受不了了!”那女子斜睨着他,大声叫道。
但白慕的脸色却变了:“你叫小爷什么?”
正文 第30章 少年帝君
不待那女子回答,他一边用手狠抽那女子的脸颊,一边挪动着身体再次发起冲击,“混账,小爷以后可是要当皇帝的人,你一个下贱胚子也敢叫我哥哥?看我不弄死你……”
直到那女子昏厥过去,他才带着满足沉沉睡去。丝毫不知道除了屋顶之上,窗外亦有人正无比嫉恨看着里面的活春宫。
偷窥者不是别人,正在他年方十五岁的兄弟白炎。
十六岁的少年正是气血旺盛的时刻,再加上其母行为又不检点,过早让他目睹了爹娘那些不该让人看到的场景,便想方设法把这个丫头按到了床榻之上。
现在看到对方在兄长身下曲意承欢,听到那句“将来要当皇帝”的话,再联想到平时那个见不得人的太师爹爹对其兄的全力栽培,他顿时气血上涌——
他娘的!同一个娘所生,不就比我早出来一年吗?论长相,论才华我哪点比他差?凭什么就看中他坐那个位置?不行,我得有所行动才是……
下一刻,两道黑影不约而同出现在皇宫御书房内。
优雅、尊贵的少年帝君赵天阑着一身素袍正伏案疾书,听完对方的禀报,一对深黯冰冷的眼睛仿佛瞬间没有了焦距,双拳紧握,浑身散发出冰凉刺骨的气息。
沉思良久,嘴唇却是抿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正值国丧,不可打草惊蛇,朕倒要看看,这嫡亲的外公和小姨想干什么……”
“是!”两个暗卫抱拳应答,转身欲走。
“且慢!”赵天阑似是想起什么,叫住他们。“刚刚小九来说要去天下第一书院读书一年,你们把朕那套文房四宝给他送去。”
“您自个儿都舍不得用,”其中一个黑衣人心有不甘。“主子,他们那样对您……”
赵天阑狠狠甩了他一记眼刀子:“苍柏,他们怎样对朕做了些什么另当别论,但小九是朕唯一的弟弟,这个世上唯一的血亲。还有,切记不可跟着他。
他知道,以这位宝贝弟弟的身手,一旦发现自己被人暗里跟踪,只怕结果适得其反。
“反正这位子以后也是要给对方,又何必多此一举?”他想。
“是!属下遵命!”苍柏唯唯而退,心里却暗暗嘀咕:切,您把别人当血亲,只怕人家未必作如此想法……
第二天,荒唐了一夜的苏太师听心腹暗卫来报九千岁要去白鹿书院读书一年之事,知道是自家女儿变着花样不让自已往朝中安插人手,只气得长嘘短叹。
“哼,当年如果不是老夫出主意,他赵凌逸一个不受人待见的闲散王爷如何能登大位?”苏致远一拳头砸在床板上,愈加坚定了要让苏家人坐上那个位置的念头。
“老爷,您一个文官如果帮慕儿坐上那个位置无异于登天……听说先帝因为忌惮那个流放王爷手握先秦暗卫,所以才没有下杀手,而是将其流放到苦寒之地。”怀里,三十岁出头,长了一副狐媚子脸的女人小手一边在男人已经算不上坚实的胸膛上划着圈圈儿,一边若有所思说道。
“先帝过世后他们一直托人来找妾身给您递话,希望以暗卫兵符相赠,条件是许他们一家回到京城……”
对方的话让苏致远心头一动,随即大喜,大手在其胸前那对丰盈上重重捏了一把:
“倩儿说得没错,那位王爷从小锦衣玉食,能够在那苦寒之地呆这么多年,委实不易。他要的只是荣华富贵,老夫要的是这天下姓苏……哈哈,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