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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着月光的窗肩被掀开,一道矫健的身影跃身而入,就着窗外泻入的月光,他准确无误的走到她的床前,看着貌似熟睡了的脸庞,心里的某处柔软的几乎溢出水来。
他在她的床畔坐下,看了她一会,突然瞧见落在她枕旁的书本,他轻轻取过,深闺闲话?她竟然也看这样的闲书吗?
本想随手再放下,可也不知那根筋突然就搭错了,总感觉这本书有些怪,哪里怪呢?
好像一般的闲书都比较薄,至多十数二十多页就能翻完,可他手中的这本书,明显很厚,非常厚,就像她书房里的那些医书一样厚。
他起身,拿着书本走到窗前,就着那淡银的月光,翻开那暗蓝色的书皮,露出里面工整的字迹,一行行的跃入他的眼中。
他面色微异,这书他看过,根本就不是深闺闲话,而是吴扬兵书,里面讲的都是些算计人心的谋略和上阵杀敌的兵法布阵。
这本书他看过很多遍,几乎烂熟于心,所以绝对不会弄错。
他喜欢这类书,是因为他一直有一个梦想,一个披甲上阵的英雄梦。
☆、315。第315章 吴扬兵书
第314章
可又因他是永平侯府的独子,他又不能这般任性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他是永平侯府的命根子,上阵杀敌太危险,父母绝对不会允许,朝廷也不会不顾及永平侯府而委派此任于他。
可溶月为什么要看吴扬兵书呢?她一个姑娘家,又是个大夫,看兵法做什么?
他扭头,看向床/上那安静的仿佛不存在的人儿,在她的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她总说她有好多事没做,在这些事未成之前,她不能成亲,不能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
她说的这些事,究竟是什么事?这样一个柔弱的姑娘,在她的肩头,究竟压着怎样的担子?
他很想为她分担,可每当他提及,她总是岔开话题不提,她在顾忌什么?
他将放回到她的枕畔,就当自己什么也没看,俯头,轻轻的在她脸颊啄了一口,湿热的气息喷吐在她耳畔,男人深沉又带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我每次来你都装睡,你在怕什么?”
她羽睫轻颤,心里万分纠结,是应他呢,还是继续装睡?
见她没动,他低低的一声叹息:“狠心的女人,我这大半夜的不睡赶来,你竟连个正眼也不肯给我,我可要伤心了。”
她终于睁开了眼,侧身面向他,却未料及他竟一直垂头看她,这一侧头,二人竟鼻头相撞,以一个十分暧昧的姿势四目相交。
她的心跳登时漏了一拍,正欲偏头避开,谁料他的手掌竟穿过她浓黑的秀发,掌住她的后脑勺,迫她无可回避,湿热的薄唇下压,立时碰触到她的红唇,柔软,芬芳,令他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亲吻从初时的爱怜轻啄,到后来的情深蜜吻,从她的红唇到她的眉眼颈畔,他高大健硕的身体不知何时竟也上/了/床,半压在她的身上,一只手从她纤薄微敞的衣摆下伸入,心底的颤栗令他几乎失去理智。
她没有拒绝他,甚至没有推开他,他的亲吻令她暂时的忘记了一切,与他双双沉溺在那美好愉悦中。
他喘着粗气停下,虽然很想,很想很想,可他知道不可以,这样的美好,他要留到他和她的洞方花烛夜,他从来都不是轻挑不知轻重的男人,更何况,她是他深爱的女人,是他捧在心尖上,不忍让她受一丝伤害的女人。
这样夜闯闺房的举动本就不合适,可他太想她,一整天没见她,他抵不住这样难熬的思念,本想只看看好就走的,却每一次都能轻易的被她挑起欲/火。
他搂着她,不舍得放手,也不敢再动,那火势一触即发,天知道他用了多少的气力才将那火势暂时的压制住。
她也不敢动,乖顺的宛如一只小猫,令他燥欲心渐渐平静下来。
直到近天明时,他才依依不舍的再次翻窗而出,趁着堂内的伙计还没起床,跟毛贼似的轻手轻脚的离开溶瑜堂,免得让人看见,传出什么不好听的风言风语。
☆、316。第316章 亲送入京
第315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一整日,祁溶月在面对病患时,明显的笑容更为柔软亲和,就连雪儿和店里的伙计们都暗暗称奇。
祁小姐向来淡定自若,喜怒不形于表,可今日是怎么了?究竟有什么高兴的事,令她这般喜颜于色。
当然,不用多想,估计和郑世子是有关的,自打她答应了郑世子的追求后,明显精气神都和往日不太一样了。
午时,郑世子订的美食准时准点送到,他有公务不能亲自来时,便会托三贵将他的心意送到,嘱咐溶月按时吃饭,莫要饿着,当然,这样做的目的还有一样,便是提醒她时时刻刻都要想着他,将他的影响散发到溶瑜堂的各个角落。
本以为,这样甜蜜欢快的日子,能长久一点,再长久一点。
四月十八,自京都而来的加急快马在晋王府前停下,有信使将一封书信送到了晋王的手中。
晋王看完信后,立时皱了眉头:“尹老侯爷病重,京都有名有望的大夫多的是,为何还要往晋城请大夫。”
送信的信使忙道:“我家侯爷听说晋城的祁小姐医术十分高明,便想请王爷行个方便,派几个人护送祁小姐尽快入京。”
晋王心里的疑惑还没解开,正想着找机会去向祁溶月再次求解,只是苦于近来楚天心看得太紧,他一直没能寻得机会,眼下这封信,倒是来的及时。
晋王朝那信使点头道:“你回京复命吧,告诉你家侯爷,本王不日便会亲自送祁小姐入京、”
信使千恩万谢的离开晋王府,回往京都复命,而晋王则将书信送到了楚天心的手里。
楚天心拧眉,不悦道:“这祁溶月的名声已经传到京都去了吗?”她虽然没能抓到晋王与祁溶月暗通款曲的证据,可以她女人特有的直觉,她怎么想都觉得晋王和祁溶月之间有那么点什么。
所以她得知祁溶月的名声日渐远扩,心里自然不好受,同是女人,有人靠父母祖辈名扬天下,有人靠自己医名远扬,她是前者,祁溶月是后者,她觉得不爽快。
晋王道:“许是尹逸轩举荐的吧,你也知道,尹逸轩这小子,对祁溶月可是念念不忘的。”
楚天心冷哼:“我看这祁溶月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这边吊着郑世子,那边又招惹了个状元郎,她当我楚朝的这些青年才俊是什么?掌中玩物吗?”
听着楚天心的评语,晋王下意识的皱了眉,心头不悦,锐利的眸光扫了楚天心一眼,淡声道:“尹老侯爷危在旦夕,这事拖不得,我当年承了尹侯爷的一些情,也到了该还的时候,正好我有紧急军务要去摄政王府面见廉王,今日便启程。”
楚天心一愣:“你什么意思?你和她一块去?”
晋王道:“只是赶了巧罢了,也未必会一起,她坐马车,我派人护着,我骑马,可能一出城就会分开走,毕竟马车的行程太久,我能等,这紧急军务等不得。”
楚天心听了这话方才面色缓下,又道:“这样啊,我正好也想回京,不如就和祁溶月一道回去,路上也能做个伴。”
☆、317。第317章 晋王有病
第316章
晋王心道不妙,这楚天心的性子他清楚的很,她讨厌祁溶月,必定不会让她好过,若一同上路,指不定怎么折磨人家,能不能活着到京都,还是两说呢。
他心里虽这么想,面上却不露声色,淡声道:“也好,你和她一道回去也行,正好路上搭个伴,也免得我再亲自多送一趟。”
楚天心一听这话,立马又道:“算了算了,我现在还不想走,过阵子再说吧!”恒之要亲自送她回京,这种孤男寡女日夜相对的机会可不多,她可不能因为一个祁溶月而错过了,绝对不能。
闵恒之的俊眉微微上挑,嘴角泛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似嘲,似讽。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没有再多说,这个女人,多看一眼他都觉得倒胃口,更何况是跟她说上这么多的话。
自东苑出来,闵恒之直接出了王府去往溶瑜堂。
今儿溶瑜堂的病人不多,闵恒之到时,祁溶月已经给最后一个病人写好药方,正嘱咐着一些平日需要注意的事项,见闵恒之高大挺拔的身影由外而入,她秀眉微皱,面上甜淡的笑容立时敛下三分,待病人走后,她随即垂首整理着桌上的物件,连眉眼都不带抬一下。
有些人,她时时刻刻的见着,也不会觉着腻烦,而有些人,多看一眼都觉得伤眼伤神。
闵恒之显然是属于后者的。
雪儿在柜台后瞧见晋王进来了,赶忙自柜台后冲了出来,她对晋王那是恨之入骨的,怎么也忘不掉那日晋王离开诊间后,她在小姐的脖颈上看到的指印,这家伙,可是存了杀小姐之心?
“晋王是来看病的吗?”她向来没规矩,又是在溶瑜堂这样的地方,更不想向他行礼,便如对寻常的病人一样招呼着。
晋王扫了雪儿一眼,淡声道:“雪儿姑娘,本王看起来像是有病的吗?”
雪儿耸肩:“这我可看不出来,我又不是大夫,你有没有病,这得问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说你有病,你就是有病,她说你没病,你就没病,你究竟有病没病,我——不知道!”她最后摊了摊手!
晋王皱眉,这丫头说话这么绕,怎的感觉她是在故意咒他?
祁溶月心中暗笑,雪儿这丫头真是胆子越发的大,连晋王她都敢戏弄。
闵恒之毕竟是男人,自然不会和雪儿这样的丫头一般见识,他不再理会雪儿,径直走到了祁溶月所在的诊台前,撩袍坐下,将自己的手腕摆在了祁溶月的面前:“帮本王看看,本王有没有病。”
祁溶月将桌上的手缩到了桌下,抬眉看着眼前这张从前无比熟悉的俊脸,他生了一张很好看的脸,很聪明,也很勤奋,文武双全,身长玉立,又得了父皇的信重,以外姓人的身份得了晋王之尊,父皇甚至将自己最心爱的女儿许配给他,这几乎就等于是将半壁的江山都许给了他,可尽管这样,他依然不满足。
“晋王殿下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
☆、318。第318章 天瑜是谁
第317章
“只是什么?”闵恒之凝着眼前的姑娘,面上泛着温和的淡笑,这样的他,和上次的霸道冲动,有着很大的不同。
这样的闵恒之,仿佛才是她当年认识的闵恒之,却又不是真正的闵恒之。
“只是,王爷夜思不寐,至白日精神不济,现在看来并无大碍,但长此以往,对身体也是有伤害的。”
闵恒之挑眉:“你怎知我夜思不寐?”
祁溶月唇角微勾,泛出一丝凉笑:“我是大夫,我一看便知。”
闵恒之看着她的脸,心里的疑惑越发的浓郁,他问:“为什么叫溶瑜堂?”
溶,取字于她的名,那么瑜呢?
祁溶月知道他会问,他早晚会问,在他对她生了疑心后,她就知道。
“我随便取的,怎么?这字犯了王爷的忌讳吗?”她冷冷的回视他,难道她死后,连她的名字也不能留存于世?
闵恒之缩回了搁在桌上的手,盯着祁溶月的眼睛,一字字道:“我不信,巧合有一有二,或许还能有三,但绝对不会有四。”
祁溶月没作声,等着他的下文。
他又道:“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