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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想死!
“大人,清点好了,一共三十二箱,十五箱金银,十七箱珠玉宝翠,全都装上车了。”一个壮汉走到蒋未明身前道。
蒋未明点头:“知道了,将这些女人全部押上车,给她们嘴里塞上东西,另让她们再出声。”
壮汉应声去办,赶着二十几个姑娘去外头,将几辆马车塞了个满满当当。
这时,远处有马蹄声传来,蒋未明迅速冲了出去,跃身跳上荒庙的顶上,查看远处骑马之人。
踏马之声渐行渐近,不是一两个人,而是至少三十个,马跑的很快,非常快,显然不是寻常人家的马,而是官家用的良驹。
刘海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不可能带着这么多人出城,坏了,一定是刘海出了事,将他给供了出去。
蒋未明纵身而下,朝着手下大喊:“走,快走,追兵来了。”
原本就没做好出发准备,蒋未明这一喊,场面顿时乱了,大家伙纷纷去找马,你夺我抢的,这一下便错过了最佳逃亡时机。
机会稍纵即逝,就在他们骑上马准备逃跑之时,郑仲文带的人马已经赶了上来,二话不说,一上来便拔刀开战。
刀光剑影间,不断有人惨叫落马,蒋未明原本就是武将,这些年在京都潜伏,一直隐藏了自己的真正实力,今日一出手便将郑仲文的两个手斩于马下。
郑仲文大怒,飞身扑上,招招凌厉狠辣,立时将蒋未明从马上逼至马下,不过百余招,蒋未明便落了下风,随即有郑仲文的两个属下加入战局,胜负立分,生擒了蒋未明。
蒋未明的儿子则在这一战中被一剑刺死,其余人死伤过半,生擒了十个,郑仲文这边也损失不小,都是他一手调教的亲卫,每一个都十分看重,此时惨死于眼前,他恨不得立时剥了蒋未明的皮,替兄弟们报仇。
“带走!”他恶狠狠的瞪着一脸血的蒋未明,拼命的压下胸中怒火。
天牢中,蒋未明和刘海关在了同一个牢房,待狱卒一走,蒋未明一把揪住刘海的衣领,狠狠给了他一拳:“王八蛋,你竟敢出卖我。”
刘海吐出口中的血沫,苦笑道:“如果你是我,难道就能闭紧自己的嘴吗?”
☆、1723。第1723章
第1722章
蒋未明揪着他的衣领不放,怒问:“你说,我的桐儿是不是你的人误劫的?”
刘海摇头:“我根本就没派人去劫人或劫财,这些事不都是你在做吗?”
蒋未明瞪大了眼睛,眼里慢慢开始溢出一丝丝的惊恐,他一直以为这事是刘海做的,心里虽然着急,虽然怕刘海的手下误伤到女儿,可也知道刘海抓女人和自己是一个目的,都不会伤及女人的性命,所以他并不算特别担心,只是派了人去找,希望能尽快找回来。
可此时,刘海却说他没有做,他压根就什么事都没做。
“那我的桐儿呢?我的桐儿到哪里去了?究竟是谁抓走了我的桐儿?”
蒋未明揪着刘海的手慢慢松下,眼神从初时的狠厉变得惊慌无助:“我的桐儿究竟在哪里?哪个王八蛋抓走了我的桐儿?”
刘海道:“未明,你难道忘了吗?郑仲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过,此番宵禁与戒严,是因为有灵血族的人在城中作乱,上回抓到的连环杀人案的主谋,原本关在牢里,却被他的同族救走,还残忍的杀害了牢中所有的狱卒和牢头,手段极其狠辣。”说到这里,刘海的身体忍不住颤了颤。
“我那天在红袖楼里遇到的人,极有可能就是灵血族的人,他们明明拿了钱,却依然撕票,那个老家伙更是恶毒,先杀后奸。。。我也是命大才逃过一劫。”
蒋未明听见先杀后奸四个字,立时软了脚,身子重重的跌坐在地,他的女儿才十二岁啊,花一般的年纪,可爱聪明,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宝贝闺女啊!
昨夜,他明明听见了府里有异动,却故意装没听见,他以为是自己安排的那些人在做戏,却未料,竟然是真的劫匪。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他被困牢笼,有心想救却又无能为力。
这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昏暗的牢房也亮起了光芒,他远远看见郑仲文带了人往他这边走来,赶忙扑到了牢门前,明郑仲文喊道:“王爷,王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我认罪,我现在就认罪,求王爷放了我的儿子,救救我的女儿,桐儿她被灵血族的人掳走了,她现在一定会绝望,求王爷救救她,她才十二岁,她才十二岁啊!”
郑仲文冷冷的盯着他,“被你抓走的那些女孩,有些甚至只有十岁,说说看,你打算带她们去哪里?去做什么?”
蒋未明怔住,愣愣不知该如何答话。
郑仲文抬眼看着另一头的刘海:“你来说,你们抓的这些女孩,究竟准备带去做什么?”
刘海面色惨白,他知道郑仲文的手里还扣着一个人,一个知道所有计划的人,因为这些计划,都是那人亲手制定的。
他若说谎,郑仲文一定会知道,所以,他不能再说谎,他要活下去,不能死在这又脏又臭的牢房。
“我知道,我知道,我说,我说——”他在脑中斟酌着,该用怎样的词语来表达。
☆、1724。第1724章
第1723章
若说的太过直接,恐怕会触怒郑仲文,说得太含糊,也不会有好处。
“在想什么?想着用怎样漂亮的话来掩盖你们的罪行?”
刘海摆手:“不不不,我说我全都主。”
刘海不再犹豫,他知道,说得再漂亮,也无济于事了。
“东越集军十五万,准备攻入东离,自东离入境,夺城拓土,王爷也知道,打仗最重要的是安抚军心,而安抚军心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身心舒服,不畏生死。”
“东越的士兵大多年轻,正是血气方刚之时,我们抓这些女子,都是打算送回东越的军营里,供他们玩乐发泄,以慰军心。”
郑仲文的手紧握成拳,真想一拳砸在这两人无耻的脸上,看看他们的脑浆究竟是什么颜色。
郑仲文转目看向蒋未明:“你的儿子女儿是你的心肝,是你的宝贝,别人的女儿就是不是吗?你在犯下这些恶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若是你的女儿也被人抓去做军妓,你是什么心情?你的女儿又将遭遇什么?”
蒋未明摇头:“不,不会的,我的桐儿不会被抓去做军妓,肯定不会的。”
郑仲文冷哼:“军妓?被抓去做军妓,说不定还能活命,若你女儿真落入了灵血族之手,现在恐怕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他缓缓蹲下,看着牢里蒋未明那越来越绝望的脸:“灵血族这个案子,我相信你已经知道始末了,也知道他们的手段是如何。”
蒋未明突然从里头伸出手,想要抓住郑仲文的衣袖,却被郑仲文身边的侍卫一脚踹了回去:“放规矩点,再敢伸手,我剁了你。”
蒋未明不敢再惹他们,跪在地上连续朝郑仲文磕了几个响头:“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
谁能想到,前不久还冷血的一刀杀了一个无辜的少女,这会竟然为了自己的女儿不顾尊严的磕头求人。
郑仲文起身,“交待你自己认为该交待的事,我想这不用我来教你吧,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刚满十岁的小儿子,你交待的事情,只要有一件不对的,你的小儿子,就会立刻和你的大儿子去作伴,不用怀疑我有没有能力知道你交待的事是真是假,我有的是办法。”
蒋未明知道自己死路一条,他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离开这里,他太清楚郑仲文的行事作风,他冷酷起来神鬼都怕,可他又不是完全不通情理之人,只要他愿意,他能,也会放过自己那尚不通世事的小儿子。
“我懂,我明白,我全都明白。”
郑仲文未再多言,转身离开天牢,蒋未明犯下的是通敌卖国之罪,他不可能有活路,在他死之前,自然要将东越国犯境之事交待清楚,否则,蒋未明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他怎能容他。
刚出宫门,王府侍卫刚好赶到宫门外,一见他的车架,赶忙上前禀报:“王爷,大事不好。”
郑仲文从马车中出来,皱眉问:“出了什么事?”
☆、1725。第1725章
第1724章
“王爷,刚刚有人将一具尸体扔在了王府门口,是个女子,十二三岁的模样,死状奇惨,应是被奸杀的,身上的血也被放干。”
郑仲文的心陡然沉下,沉声问:“还有什么?”
侍卫道:“回王爷,还有一封血书。”
“血书上说了什么?”
侍卫摇头:“血书在公主手里,公主命小人前来通报王爷,请您务必回府一躺。”
郑仲文跳下马车,朝那侍卫道:“马给我。”
他一人骑马先行回府,府门口还有下人在洗地,试图将地上那些脏污的血迹清洗干净。
“公主出去了吗?”
下人摇头:“公主在内院等王爷。”
郑仲文扫了眼渐渐被清洗干净的地面,皱了眉进府,直接去了抱月居。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往日的这个时辰,抱月居还是很安静的,可今日,却这般热闹。
院中摆着一具尸体,尸体上盖着白布,溶月和念文就坐在院中的石桌旁,云天站在院中的一处角落,一脸若有所思,万琨站在念文的身旁,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仲文匆忙来到溶月身边坐下,一把抓住她的手:“究竟是怎么回事?侍卫说有血书,血书呢?”
溶月将始终握在手里的血书递到了仲文的面前,向来平静淡然的眼眸里,泛起许许慌芒:“仲文,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尽快找到他们。”
仲文展开血书,上头的字迹很潦草凌乱,可依然能看清楚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三日之内,必得郡主,下场有照。
他们想对念文动手,以此为报复。
万琨沉声道:“我已经有了一点线索,我的人正在继续追查,很快就会有结果,再等等,我一定会找到他们。”
念文见大家神色这般紧张,忙笑道:“你们就别担心了,我郑念文又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想抓就抓我,上次被那个人挟持,我也是故意放了水的,为的就是引他露出原形,这样才好定他的罪嘛,再说了,灵血族的人虽然厉害,但只要他们不用那自杀式的燃血功,我们也未必不是他们的对手。”
万琨道:“不管怎么说,从现在起,你都不可以离开王府,必须随时在我们的视线之中,绝不可以任性妄为。”
祁溶月也道:“琨儿说的是,文儿,你绝不可再像从前一样任性,在这一次的危机彻底过去之前,你绝不能离开王府半步,绝不能,听见了吗?”
念文一脸无奈,面对母亲的施压,她还能说什么?
“听见了听见了,我就待在这王府里做缩头乌龟,直到你们将那几个怪物给抓住,行了吧?”
郑仲文道:“光说没用,你必须做到,上次的事,绝不能再犯第二次。”
“是是是,连爹爹大人都发话了,我能不依从吗?”
她越是这样,郑仲文越是担心,这丫头,从来都不是个安心待得住的主,偏偏他不能一直留在府里看着她,要抓住这些人,光坐在王府里是不行的,他得走出去,他主动出击找到他们。
☆、1726。第1726章
第172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