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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她没反问,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就算她问,他也不会说。
下山后,他们没有再回琉璃城,而是直接往北走,北边,是楚朝的方向,是她的家乡,是万琨在的地方,她必须尽快赶回去。
————
琉璃城,锦绣庄。
一直在门外焦急等待的郑仲文终于等不了了,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从天明,到天黑。
那关上的房门,始终没有开过。
他冲到门前,轻轻推开那本就虚掩着的房门,万琨正坐在床边,手速极快的为周焦施针,溶月一脸疲惫的坐在床的另一头,不停为万琨递针。
房间里很冷,比外头要冷上许多。
走到溶月身边,他低声问:“怎么样了?”
溶月专注于手中的动作,并没有抬头看他,以免分心误事,只低声道:“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情况已经有所好转,你先出去吧,再过两个时辰就差不多了。”
再过两个时辰?到那时,天都亮了,这小子就算醒来,他们还能上哪里去找文儿?
仲文叹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身出门,乖乖的等在外头。
他这前脚刚出门,小七等人便围了上来:“王爷,太子殿下他怎么样了?”
郑仲文摇头:“还不好说,再等等看吧。”他也不清楚实际情况,还是不要随便给他们希望的好,免得到时失望更大。
☆、1594。第1594章
第1593章
时间缓缓而过,天黑了又亮了,那扇紧紧闭着的门,终于从内边被打开。
几个侍卫再次冲上前,朝面色憔悴的祁溶月道:“公主,太子他,他怎么样了?”太子的安危,关系到他们的生死,他们比谁都要更紧张。
祁溶月轻轻点头:“没事了,你们的太子没事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醒来。”
溶月走出房间,走到仲文的身边:“焦儿没事了,你也别担心了。”
仲文轻哼:“谁担心他了?若不是他,文儿怎会莫名其妙的被人劫走?他犯下这等大错,我为何还要担心他?”
他的口是心非,写在了脸上,溶月又怎会不明白,“等他醒了再说吧。”仲文一直将周焦当儿子看待,周焦重伤,他怎么可能不着急,说不担心,不过是嘴硬赌气罢了。
万琨也从内室走了出来,朝门口的侍卫道:“先不要给他穿衣服,等半个时辰后,他的身体不再冰凉时,再给他穿。”
万琨走到郑仲文的面前,问:“这是什么功夫,您知道吗?”
郑仲文摇头,眉头再次紧拢:“不知道,从未听说过,这般霸道的寒冰之气,挥手间便将人重伤至此,简闻所未闻。”
溶月叹了一气:“或许是我们久未入世,不知这江湖中已经出现了这样一号人物,万琨,你速去安排,让你们万家的情报网好好查一查,究竟这人是什么来厉,他劫走文儿,又有什么目的。”
万琨正有此意,立时便道:“好,我这就去安排。”他转身匆匆离开,前往距离此地最近的情报网点。
夫妻二人正在膳堂吃饭,刚喝下半碗白粥,小七便匆匆闯了进来:“王爷,公主,太子殿下他醒了,您二位快去看看吧。”
二人赶忙丢下碗筷,随小七赶往周焦的房间。
仲文快步疾走,嘴里也没闲着:“他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不是说至少要一个时辰?”
溶月道:“一个时辰是我的估算,他毕竟打小练武,内力也算深厚,提前醒来也不稀奇。”
二人进房时,恰好瞧见周焦不顾侍卫的劝阻,从床上下地,脚刚沾地便往前扑倒,幸好侍卫在身边,稳稳将他托住,又给他弄回了床上。
见溶月和郑仲文进来,周焦面现愧色,涨红着脸,不知该说什么。
“师傅,师爹,徒儿对不起你们。”
仲文冷哼:“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这臭小子,亏你还有脸叫我们师傅师爹,瞧瞧你做的好事。”
周焦沮丧着脸,眼里满是急迫:“师傅,师爹,文儿被那人带走了,我打不过他,我——”他羞愧的无地自容,心里又十分害怕,怕文儿因此而出什么意外。
溶月上前了两步,朝周焦问:“可知那人的来头?”
周焦摇头:“从未见过,也未曾有怨,可怪的是,他一见面便知是我从你们身边带走了文儿。”
“他可有恶意?”溶月问。
周焦仔细回忆,摇了摇头:“对我算是有些恶意,虽然他伤了我,但我想他并没有杀我之心,否则,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1595。第1595章
第1594章
那人的力量之强大,是他前所未见过的强悍,那人若要杀他,只需一掌便可做到,可他没有,且他现在还活着。
“对文儿呢?”溶月又问,面色泛出紧张。
周焦摇头:“他对文儿似乎并没有恶意,他虽强行带走了文儿,可他却没有伤害文儿,文儿还为他取了个名字,叫什么,云天?”
溶月松了口气,对文儿没有恶意就好,只要文儿还活着,他们总会找到她的。
仲文朝周焦道:“他们或许还没有离开这琉璃城,想要找到他们,需要你这个太子的帮忙。”
周焦明白过来,忙朝身边的侍卫道:“速取我令牌,前往衙门调兵,就算将琉璃城翻个底朝天,也一定要找到他们。”
侍卫领命而去,房里便剩下他们师徒三人。
溶月也不再避讳,直接了当的朝周焦问:“焦儿,你告诉师傅,带走文儿,究竟想做什么?”
周焦面色涨红,他知道早晚会有这样一样,却没想过,会来的这么快,这么快。
“师傅,我喜欢文儿,从小就喜欢,在我生命最灰暗的时候,她走进了我的生活,为我点亮了一盏明灯,是她一直陪在我身边,安慰我,鼓励我,和我一起度过美好的每一天,文儿已经在我的生命里扎根,她就是我生命的一部份,我没办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我不能失去他。”
“所以你就像个贼一样偷走了她?”仲文挑眉,看着周焦,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周安,那个害他差点痛失挚爱的男人。
那个男人,就是周焦的父亲。
果然是子承父业啊!
周焦低下了头,面对这样的指责,他无可反驳。
溶月道:“焦儿,你可想过,文儿早晚是会恢复记忆的,到那时,你要如何向她解释?”
周焦一脸茫然,他想过,可他不知道。
“你和文儿一起长大,应当知道她的性子,她是个十分要强的孩子,若她知道你为了占有她而做出这等强盗的行为,她会如何看你?这份偷来的感情,你认为你守得住吗?”
他摇头,双手紧紧抓着自己两鬓的黑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焦儿,我想你父亲一定告诉过你,强求,是不可能得到幸福,强求,只会毁了自己,和自己爱的那个人。”
郑仲文冷哼,嗤声道:“他父亲或许会告诉他,若不能顺其自然的得到,便只能使些手段,不论过程如何,得到,便是得到,是吗?”
周焦摇头,“不,我父王并没有这样说过,他曾告诫过我,强扭的瓜不甜,若属于我,便无需强求,若不属于我,强求也是无用,呆我,可我——”
“可你不甘心,不甘心喜欢了十几年的姑娘拱手于人,不甘心自己输给别人,更不甘心还没有努力过便要放弃,是吗?”溶月逼问。
周焦点头:“是,我是不甘心,所以我才做出这种事,我想趁着文儿现在这种情况,和她待在一起,让她慢慢喜欢上我,依赖上我,可是——”
☆、1596。第1596章
第1595章
“可是你发现,你错了,文儿从始至终,只拿你当兄弟,无论是三岁五岁,还是十三岁十五岁,都一样,你再如何努力,也无法改变。”
“焦儿,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文儿的错,更不是琨儿的错,感情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只在一个人心里生产,那是单相思,唯有在两个人心里同时拥有,那才是相爱。”
“焦儿,你和琨儿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都很优秀,文儿之所以选择了琨儿,并不是因为你那段时间的离去,更不是因为你不在,所以琨儿乘虚而入,填补了谁的空缺,琨儿和你一样,在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文儿,只是他喜欢的方式和你不一样,或许他的方式,更适合古灵精怪的文儿,而你,在文儿的心里,始终是个弟弟。”
周焦有些蒙,他愣愣的看着祁溶月和郑仲文:“师傅,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文儿和万琨?他们——他们在一起了?”
祁溶月点头:“没错,文儿接受了万琨,我也是知道不久,不过,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周焦白着脸,张着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以为,就算文儿现在不喜欢他,她的心也是自由的,他凭借努力,早晚能赢得她的心。
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大错特错。
“好了,你先休息吧,有什么话,等找到文儿再说。”她长叹一息,转身离开房间。
问世间,情为何物?
情这个字,害了多少满腔热血的少年人,情这个字,伤了多少男男女女的心。
————
念文和云天离开青山后,一直往北赶,走了一天的官道后,他们终于看见了一座小城。
念文兴奋的跳了起来:“终于可以买马了,我这两条腿都快走废了。”
云天在人类的世界游荡了些时日,已经知道买东西是要花钱的,“你有钱?”
念文摇头:“我没有,但万琨有啊,他们万家的产业,遍布楚周两朝,前头这座城里,肯定有万家的商行,我去找他们要点盘缠,应该是不难的。”
云天不知这万琨是谁,可她每次提到万琨时,面上的笑容就格外的灿***和他说话时笑容灿烂多了。
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也不知为何会不舒服。
二人进了城,在城里多番打听,果然找到一家万屋堂。
万屋堂里的掌柜是周朝当地人,对楚朝的事并不清楚,念文自表身份后,他们并不能判断真假。
“郑姑娘,不是我们不肯帮你,实在是对于你说的这些,我们也辨不清真假。”
郑念文有些急,她头上只剩一根发攒,耳朵上的珍珠耳环已经给了别人,现在只剩下手上的一对金镯子,这是周焦送给她的礼物,虽然她向来不喜金银之物,可这毕竟是周焦的一份心意,就这么当了,也有些不舍。
左思右想后,她从左手上取下一只金镯子,递到了掌柜的手中:“姚掌柜,这只赤金镯子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我很珍惜,若非现在急需回楚朝的盘缠,我是如何也不肯当了的。”
☆、1597。第1597章
第1596章
顿了顿,她又道:“您替我先收着,待我回到楚朝,定会派人前来赎回,还请掌柜在此期间,莫做他用。”
掌柜接过镯子细看,是成色十足的赤金,雕纹十分别致,不是寻常银楼可以买到的精品,用来换两匹马和一些盘缠,倒是有些亏了。
可他是生意人,生意人自然要做对自己有利的生意,这生意有利,他才愿意做。
“好,姚某就先收下了,待姑娘回到楚朝后,再派人来赎回也不迟。”这当然是客气话,去当铺当东西的人,大多都会说上几句这种话,可又有几个回去赎过?
更何况,楚朝与周朝远距千里,谁会为了一个镯子而派人来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