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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护卫死死的将她拉住,她伤心欲绝,哭晕在断崖之畔。
而被两个护卫控制住的尹逸轩,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那片断崖,伊人芳踪已逝,他心死如灰,不知苦痛哀乐,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昏死过去。
两日后,尹逸轩醒来时,瞧见父亲母亲正一脸焦色的坐在床畔,他一把拉住父亲的手臂:“她没死,她没死对不对?”
尹大人摇头:“不知道,我派了人去崖下找寻,崖下是一条暗河,水流湍急,她若坠河,很有可能已经被冲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放心,我已经派了人去找,只要还活着,一定会找到的。”他安慰着儿子,心中却很明白,就算最终找到了,肯定也是一具死尸,这样寒冷的冬日,那河水这般冰冷,她又受了伤,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活命啊!
尹逸轩摇头:“不行,我要去找她,我要亲自去找!”
尹大人死死的按住他,沉声道::“你要去哪里找?你这个样子,要怎么去找?”
尹逸轩跌回床榻之上,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我没用,我真是没用,我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能做什么?”
尹夫人赶忙护住儿子的手,哭道:“逸轩,你可不能乱使劲,你这手臂上还有伤呢。”
他看向缠着白色纱布的手臂,这道伤口原本应该在他的脖颈,可现在,却在手臂上,很快便能痊愈,他的性命,是溶月救的,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摔落悬崖。
沉默了半晌,他突然问道:“知道是谁做的吗?”
尹大人摇头:“四个匪徒都死了,死无对证,纵然我们心里都清楚这事是谁干的,但我们没有证据,也拿他毫无办法。”
尹逸轩怒道:“那就这样让他逍遥法外吗?”
尹大人道:“你放心,这事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整治他,听说他的调令年后就会下来,等他去了京都,要整治他,岂不是更容易?”
祁永春在彭城是知府,尹宏维的官阶虽高他一阶,但却因司职不同而无法牵制他,可若祁永春调任京都的话,文昌侯府要整治一个背景微弱的官吏,那可容易的很。
尹逸轩点头,又问:“溶瑜堂现在如何?”
尹大人道:“祁家昨儿派人去收铺子,雪儿给堵回去了,加上我和郑大人昨儿都去了一趟溶瑜堂,想来祁家会消停一段时日。”
尹逸轩道:“溶月的东西,绝不能让祁家得了去,待溶月回来,都是要原原本本的还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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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第158章 还活着
157
尹大人忙点头说是,半点不敢刺激儿子的情绪,他怎么也没想到,只见过祁溶月不多次的儿子,竟然已经对祁溶月用情如此之深。
那天在断崖前的一口鲜血,将他吓得不轻。
男人重情义是好事,可太重儿女之情,就未必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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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那里好像有个人!”三贵扯了扯正在钓鱼的郑仲文,指着河边的枯木堆道。
郑仲文侧目看去,瞧见一角衣袍,皱眉道:“还真有人,这大冬天的,怕是已经死了吧,三贵,你去看看。”
三贵脸色一白,赶忙摇头:“我才不去。”
郑仲文一把扔下手中的鱼竿,不满道:“瞧你这胆小样,不就是个死人么?至于吓成这样?”他起身,大步走向那堆枯木,只见一只雪白的手臂死死的抱着一方枯木,黑发糊了一脸,看不清长相。
他暗自嘀咕:“究竟死没死呢?”
三贵不敢走近,远远的朝郑仲文道:“公子,咱们还是走吧,这人也不知死了多久了,肯定都臭了。”
郑仲文没理他,弯下腰,伸手一把抓住那女人的手臂,手臂竟然还有些许的温度,看来还没死,他使力将人从水里拉了上来,嚷道:“选了这么偏僻的地方跳河,看来是抱了必死之心呐,可又为何要搂着枯木不放呢?”
三贵又凑上前几步,朝郑仲文问道:“公子,你怎么还拉上来了?”
郑仲文道:“别废话了,赶紧过来帮忙,人还没死,活着呢!”
三贵一听是活的,紧张的心情立马松快了许多,赶忙凑了上前,瞧见那微弱起伏的胸口,笑道:“嘿——还真活着呢,她这运气可真不赖,能遇上公子您,真是天大的福气。”
郑仲文道:“泡在这冰冷的河水里,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不死也去了半条命,赶紧的,你脱件衣服给她盖上,我去生火。”
三贵一听这话,衣服还没脱呢,就先冷上了,这大冬天的,又在风大的河边,他没脱都觉着冷。
郑仲文瞧他不情不愿的样子,哼道:“瞧你这意思,是让我脱?”
三贵赶忙摇头:“不不不,我脱,我脱——”他麻利的解开衣裳的扣子,将外头的棉衣脱下,盖在了那昏迷不醒的女人身上。
瞧见女人那藕节般白嫩的半截手臂,他心想这女人一定长得不赖,便伸手去撩开那糊住了整张脸的头发。
这不撩不要紧,一撩吓一跳啊。
这张脸,这张脸分明就是祁小姐啊!
听见三贵鬼叫了一声,郑仲文朝他看来,笑道:“怎么?姑娘太丑,吓着你了?”
三贵起身,指着地上的祁溶月道:“公,公子,是,是祁小姐啊!”
正抱着几根木柴的郑仲文一听这话,赶忙将手中的木柴全数扔在了地上,迅速跑了过来,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那张憔悴不堪的脸,分明就是祁溶月啊!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赶忙蹲下身,沉稳的心开始变得慌乱,他拍打着她的脸:“祁小姐,祁小姐,醒醒,快醒醒啊!”
☆、159。第159章 取暖
158
祁溶月就像个死人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若非她胸口还在起伏着,他肯定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他一脸慌张的瞪向三贵:“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生火啊!”
他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冷的就像是冰块,嘴唇也冻至青乌。
冷,她一定很冷。
他赶忙脱下身上的棉袍,将她裹住,随即又摇头:“不行,她身上穿着湿透了的衣裳,裹再多也没用。”
于是他又掀开两件棉袍,将祁溶月身上湿透的棉衣脱去,厚实的中衣也脱去,只剩下纤薄的里衣亵裤,再将她搂在怀里,用自己身上的温度,为她暖身。
他能感觉到她的虚弱,慌的连手都在轻轻颤抖着,他回头朝三贵喊道:“还没好吗?”
三贵忙道:“快了快了|!”浓烟已经升起,火苗一点点的往上窜,也多亏了他们时常外出钓鱼,这生火的本事是为了烤鱼练的,也算没白练。
郑仲文抱着祁溶月来到火堆旁,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再用两件棉衣将她围裹住。
郑仲文朝三贵道:“快,你快去找辆马车来,留在这里不行,我们得去附近的渔村,得为她找个大夫才行。”他从来没有这样慌张过,从来没有这张般害怕过,他好怕这鲜花一样的生命,会在他的怀里逝去。
三贵先将祁溶月湿透的衣裳架在火边烤着,这才小跑着离开河边,去找车。
这附近根本就没有人家,也没有庄子,马车是别想了,但他记得距离这里两里处有一片茶山,那里搭了几个草棚子,他在来时的路上偶然瞧见那草棚子前有一辆牛车,没有马车,有牛车也行啊。
冰冷的身子终于渐渐有了温度,可依然虚弱,他紧搂着她不放,不断的叫着她的名字,她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在心里不断的咒骂着三贵,让他去找马车,怎么去了这么久。
又过了一个时辰,三贵终于拉着一辆牛车回来,牛车平日是用来拉货物用的,很简易,三贵为了祁小姐能躺得舒服,特意铺了厚厚的干草在里头,又找那牛车的主人买了一床干净的棉被,虽没有马车舒适,但总不至于受颠受冻。
郑仲文赶忙取了刚刚烤干的衣裳,为祁溶月七手八脚的穿上,毕竟是男人,解衣裳容易穿衣裳难,那扣子怎的就这么难扣呢?他一着急,竟不小心扯坏了她亵衣的盘扣,中出胸前一片雪白,在那片雪白的肌肤之上,一道火红的焰火印记跳入他的眼睛。
他愣住,这焰火的印记,和他曾经送给长公主的玉佩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那边三贵嚷道:“公子,穿好了吗?”三贵远远的看着公子,心中颇为惊讶,公子平日最不喜欢与女人有接触,也讨厌有女人靠近他,现在他要帮祁小姐穿衣裳?
郑仲文甩了甩头,不再胡思乱想,赶忙为祁溶月将衣裳穿好,抱着她放入牛车中。
距离河边最近的村庄也在五里地之外,若是骑马,这五里地也不算什么,可这牛车慢悠悠的,可比不上骑马的速度,一个时辰的路,足足走了近三个时辰才到,可将郑仲文急得,真想一刀宰了这老牛吃肉。
☆、160。第160章 小村庄
159
村庄依河道而居,风大自不必说,冬日特别的冷,河面虽未结冰,可出去捕鱼的人已经极少,河道旁四处可见三三两两停靠的船只,以及扎堆在岸边洗着衣服被子的妇人。
三贵牵着马上前,站在了那些妇人的身后,询问道:“各位大嫂,我打听一下,这里有没有大夫?”
妇人们纷纷回头看他,见是一个穿着齐整的少年,少年的身后,是一位气度不凡的公子,公子拉着一辆破旧的牛车,和两匹高大的骏马,画面有些奇怪,这样的穿着,这样的气度,只应与骏马相配,而非那破旧的牛车。
一位妇人道:“你们不是这附近的人吧,怎么会到这里来找大夫呢?”
三贵忙道:“实不相瞒,我们本是来此处游玩的,谁知我家小姐太过贪玩,不小心失足落水,受了极重的风寒,需要尽快医治,这才就近找到了这里。”
那妇人点头:“原来是这样,你们来得也算是巧,我们村确实有一个大夫,是游医,四处给人看病,极少回来,这两日正好在村子里,你们进村去找他便成。”
三贵见这妇人极为和善,心里对她颇有好感,又想今现这时辰已经不早了,想要赶回朝阳城的客栈怕是不太可能,今儿少不得要在这里留宿了,他堆满了笑容朝那妇人道:“这位大嫂,不知您家里还有没有空房?我们走了这一路,又带了个病人,今儿怕是赶不回去了,在您这儿借宿一晚可好?”
那妇人略有犹豫,家里倒是有两间空房,只是长无人居,不太干净,这临时打扫的话,太过麻烦。
三贵忙自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塞进了妇人的手里:“大嫂,这是房钱,还请大嫂行个方便。”
那妇人手心一沉,这锭银子,少说也有三两重,她可从没见过这么大锭的银子,成色还这么好,只是在她家的破房子里借宿一晚,哪里用得上这么许多,心里过意不去,赶忙摆手:“这太多了,可不敢收呢。”
三贵赶忙道:“大嫂不必推辞,有劳了!”
妇人也是聪明的,知道这是遇到贵人了,这银子对她来说是巨款,可对这种贵人来说,那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他们只图个方便,那她只要行他们方便就行了。
妇人衣裳也不洗了,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领着贵人往村里去了。
妇人先领着他们回了自家院子,手脚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