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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外头的寒风不再侵入,屋里燃着银丝碳,温暖却又闻不到一丝呛人的味道。
他走至她的面前,挑开那红盖头,捏住那白嫩秀致的下巴,迫她看着自己。
“天瑜,我们终于成亲了,你知道这一刻,我等了多久,想象了多少遍吗?”
☆、1003。第1003章 别激动
第1002章
她冷笑:“对你而言这或许是一场婚礼,但对我而言,这就是一场闹剧,一个玩笑,我不会承认。”
他松开手,坐在了她的身畔:“你承不承认都没关系,事实就是事实。”
他不顾手臂上被雪狼咬破的伤口,伸臂用力将她搂入怀中,另一手伸向她的腰间。
她花容失色,身子猛然朝他一撞,将元道撞开的同时,自己也摔翻在地,额角恰好磕到凳角,立时磕破了头皮,鲜血直流。
他心头一惊,赶忙冲上前想要将她扶起,她却尖声道:“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
她面色铁青,满目都是视死如归的坚定,他心中害怕,脚下一分也不敢移动:“你别冲动,你放心,你若不愿意,我绝不碰你。”
男人的话若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她摇头:“你退后,否则,我立刻就死在你面前。”
“好好好,我退,我退,你别激动,放松,放松好吗?让我先给你包扎伤口。”
她摇头,鲜血流入左眼,眼前一片血红:“用不着你假惺惺,你不就是想要逼死我吗?我死了,你就如愿了,你就能和我埋在一块,你不正是这样想的吗?”
他赶忙摆手:“不不不,我没有这样想,我不会让你死,三个月后,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她冷笑:“你已有丈夫和孩子,而你却逼我嫁给你,这和逼我死有什么区别?一女不侍二夫,我宁死,也绝不会做你的妻子。”
伤口的血依然不断往下溢流,不止头痛,还眼花,她是大夫,知道刚刚那一撞,撞得太狠了,伤了头,这才会产生头晕的反应。
他见她半张脸都溢满了鲜血,心里十分害怕,想上前,又怕她做出更偏激的举动“我答应你,等你伤好了,就放你走,好不好?”
她摇头:“不,我现在就要走,现在,立刻。”
头越来越晕,她几乎要支撑不住了,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由外头冲进来许多人,她扭头,模糊的视线中,仲文的那张脸冲入她的眼眸,她知道她得救了,她的仲文来了,她的仲文终于找到了她。
强撑着的意识倾刻崩散,她倒在了那坚实温暖又熟悉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好累,真的好累。
“溶月,你醒醒,你快醒醒。”仲文搂着她,看着那糊满半张脸的血迹,他吓的双手急颤,回头狂吼:“军医,军医何在?”
拎着药箱的中年男人匆匆而入,迅速来到仲文的身前,先是把了脉,随即查看了伤口,忙道:“王爷,王妃伤的很重,必须立刻上药止血,请王爷将王妃平放在榻上。”
仲文赶忙将溶月抱上榻,退开两步,让军医为她处理伤口。
他扭头,怒目瞪向已经被手下控制住的元道,一步步走近:“你就是元道?”
元道也死死的盯着郑仲文,不答反问:“你就是她的丈夫?她宁死也不肯背叛的丈夫?”她就是和这个男人成了亲,还生了一个孩子?
☆、1004。第1004章 没痊愈的旧伤
第1003章
他的话刚落下,仲文手中刚刚拔出来的匕首,便狠狠刺入他的手臂,那里有一道还没痊愈的旧伤,此时再添新伤,自是疼痛非常。
可元道却连哼都没哼一声,仿佛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他笑,眼里是无法掩饰的嫉妒,他死死的盯着郑仲文,一字字道:“我和她已经拜过天地了,就算没有洞房,可她在我的心里,已经是我的妻子,这无法改变。”
郑仲文冷哼:“是吗?如果你死了,你那所谓的仪式,便什么都不算。”
元道耸肩:“人固有一死,或早或晚,我无所谓什么时候死,我只求死的时候,没有遗憾,我现在已经没有遗憾了,你就算是现在杀了我,也无法改变,她已经是我拜过堂的妻子的事实。”他内心疯狂的嫉妒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凭什么他就能得到天瑜全部的爱,凭什么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却连一个正眼也得不到?
“元道,知道她为什么不喜欢你吗?知道她为何自始至终都不愿意多看你一眼吗?”
元道皱眉,未语。
仲文又道:“因为你自私,从前你们在西疆认识时,你便自私的想要强占她,如今更是不惜以伤害她的方式来得到她,你自以为这是真爱,是付出,其实你这是夺取,是毁灭。”
“爱一个人,不光只是得到,更多的,是付出,你为她付出过什么?做过什么足以打动她的事?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可你做的事,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你有什么资格说爱?你不配。”
元道突然变得沉默了,他不再反驳仲文的话,似乎是无言反驳,又似乎是被仲文一语戳到了痛处。
他扭头,看向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天瑜,看着她手腕上深深浅浅的血痕,苍白的没有人色的脸颊,她受了这么多的苦,全是因为他。
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却总在让她受伤,他用木枕砸她的后颈,迫她留下,他还用亲手用手刀将她劈晕,他甚对她下迷药,如今又令她头破血流。
他突然朝郑仲文问:“你亲手伤害过她吗?”
仲文摇头:“没有,从来没有,我爱她都来不及,又怎会伤害她?”
元道一愣,心底突然升起一阵羞愧感,他觉得自己甚至不配再说爱她这两个字。
正如眼前这个男人所言,他带给她的,一直都是伤害,只有伤害,再无其它。
一阵悲意上涌,他突然笑了,凄凉又无奈。
“你说的对,我确实不配,原来做了这么多,害了这么多的人,都是错的,都是错的啊!”
他咽下眼中的泪意,定定看着身前的男人,一字字道:“好好待她,莫要做和我一样的错事,你若敢欺负她,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言罢,他一把挣脱开黑骑精卫的擒拿,脖子撞上那横在他身前的长刀,鲜血飞溅,原本鲜活的生命,就此绝命。
仲文皱眉,挥手道:“拖下去,就地安葬。”
☆、1005。第1005章 我来晚了
第1004章
血止住后,溶月仍然没醒,他干脆带着她回京都去找师傅,有师傅在,她肯定会没事的。
许是回城的马车太过颠簸,被仲文紧紧搂在怀里的溶月突然醒了过来,这个怀抱真的好温暖,好踏实,他终于回来了,回到了她的身边,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为他担心受怕。
感觉到怀中人儿的异样,他紧了紧双臂,俯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醒了?”
稍微一动,额角便刀割般疼,她皱了眉头,伸手去摸伤处。
他赶忙抓住她的手:“别碰,刚上了药。”
她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到他的温度,十分的心安。
“溶月,对不起。”
她不解,抬眼看他。
“我来晚了,害你受苦,对不起。”自打离开深山木屋,他一直紧紧的搂着她,一刻也不曾松开,好怕他一松手,她就会再次消失。
在深山见到她时,那满脸的血,将他吓坏。
她轻笑:“傻瓜,你能赶来救我,我很高兴,我知道你会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就像那一次,她被山匪掳劫,差点做了压寨夫人,也是他突然出现救了她,她摔落悬崖,垂死的身体飘至没有人烟的河岸,是他救了她,面对寒蛟的猛烈攻击之时,他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她的面前,用他的生命,换来她的生命。
幼时初相遇,红线暗相缠,一方蛟丹玉,香魂再复生。
她抬眼看他,满面胡茬的脸上,似乎瘦了许多:“此去西疆,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有没有受伤?”
他摇头,忍下那上涌的泪意,她伤成这样,还记挂着他。
“我没事,我很好,溶月,不要再受伤,好吗?”
她点头,将脸靠在他的胸膛:“好,我不会再受伤,你也不能受伤。”
他俯头,吻住那苍白的唇瓣。
————
洛修城被打入天牢,而远在西疆的家眷也被押解入京,停留在西疆边界的西勃大军在得知洛修城势败之后,便悄悄退军。
洛修城的三万精卫,其过半是西勃国给他的兵,他也曾答应过西勃国主,只要他登上楚朝帝位,便将西疆的一半疆土都送给西勃。
然而,如今他非但没有拿下楚皇之位,甚至连累了西勃国主最疼爱的女儿,以及,刚刚纳入辽王府没多久,尚未享受到夫君疼爱的薛宝珍。
薛宝珍作为洛修城的侧妃,与正妃白莲一起押入京都,一同打入天牢。
面对这样的飞来横祸,薛宝珍连死的心都有了,她从一个堂堂侯府千金,沦落至此。
她满腹怨恨,却又不知这怨气该往哪里撒,一步步走到今日的路,似乎是都她自己的选择。
母亲不止一次劝过她,可她没听,坚持了自己所选的路,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薛夫人于宫门外求见皇上,皇上避而不见,她便又去了并肩王府求见并肩王,并肩王更是连门都不让。
无奈之下,她来到了郑府。
“妹妹,这次无论如何,你都要帮帮我,我就宝琴这么一个女儿,她若是没了,我要怎么活?”薛夫人哭倒在郑夫人面前,上气不接下气。
☆、1006。第1006章 救救我家宝珍
第1005章
郑夫人叹了一气,道:“不是妹妹我不帮你,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朝堂上的事,哪有咱们妇道人家妄议的份?这事自有皇上做主,若说是妹妹我,就算是我家老爷,也是说不上话的。”
薛夫人摇头:“别人都说不上话,我信,可并肩王和皇上关系非比寻常,你若说他也说不上话,我不信。”
郑夫人皱眉,心头暗生不悦,王芸这意思,不是非要让她儿子为难吗?这是叛国罪,可不是当初**那么简单的事。
见郑夫人不吭声,薛夫人扑通一声跪在了郑夫人的面前,:“你今天若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这时一个下人走了过来,朝郑夫人道:“夫人,并肩王和王妃来了。”
郑夫人面色一喜,但又想到薛夫人还在这里,立时朝丫头道:“你去告诉他们,说我在会客,让他们改日再来。”
丫头应下,转身要走,只见薛夫人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起势便往外冲,果然在院外的石子小径上见到正携手而来的郑仲文和楚月。
她冲到郑仲文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了石子路上,俯身便朝在那石子路上磕了一个响头,听着都疼。
“王爷,求你救救我家宝珍,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您也知道,她才去西疆没多久,和洛修城叛国之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郑仲文心中厌烦,可她毕竟年纪不小,比自己的母亲还要大上两岁,心中终是不忍,伸手去扶。
薛夫人却不肯起来,倔强的跪道:“王爷不答应,我就不起来,跪死在这里。”
溶月不想参与这样的事,扭头朝郑仲文道:“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去接念文。”
仲文点头,见溶月走进了院里,这才收回目光,朝跪地不起的薛夫人道:“早知今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