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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仲文接过信,道:“臣遵旨。”
看着恭敬侍立的郑仲文,楚天齐心中一痛,道:“仲文哥,你何时才会想起以前的事?”
郑仲文抬目看了眼皇上,淡漠道:“既然会忘记,那一定都不是重要的事,从前的已经过去,日后才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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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还没有师傅的消息吗?”祁溶月朝雪儿问。
雪儿摇头:“自打半月前收到过简师傅派人送来的信后,便再没有了消息。”
见小姐忧心忡忡,雪儿赶忙宽慰道:“小姐,简师傅武功高强,又经常进山采药,极有经验,不会有事了,您就别多想了。”
她点头,深吸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747。第747章 六月初六
第746章
六月初六,大吉大利。
“王后娘娘,这些都是陛下亲自为您选的,您试试看吧。”宫女流水似的端着东西进来又出去,华丽又繁重的华丽,精致又略显累赘的头饰,以及各式各样流水似的封赏,都快将东宫塞满了。
“王后娘娘,今儿晚上您就要迁宫至慈和殿,到时候这些东西都会给您搬过去。”
祁溶月对这些玩意不感兴趣,看都懒得看上一眼,挥手便让人造册入库,宫女们也是一脸惊讶,她们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主子,不管陛下赏赐什么,她都不会多看一眼,仿佛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心动的。
谁又能知道,祁溶月打小生于楚宫,什么宝贝都见识过,又因她性子洒脱,对这些东西从来都不放在眼里,自是生不出喜色。
雪儿欢快的从外头跑了进来,朝祁溶月喊道:“小姐,咱们楚朝也有派使臣前来送贺礼。”
祁溶月挑眉:“哦?派的是谁?”
雪儿摇头:“我还没打听清楚呢,一听到这消息就先回了。”
祁溶月的心砰砰直跳,心想天齐会不会将仲文给派来了?以她对弟弟的了解,他还真有可能会这么干。
“别愣着,再去打听打听,看看来的使臣究竟是谁。”
雪儿去了,祁溶月在宫里坐立不安,一会在内殿转悠,一会又到花园里转悠,心静不下来,想着若真是仲文,见了面,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又想到仲文现今那般恨她,会不会压根就不想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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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这,这是什么药?”宫女脸色惨白,哆嗦着手接过秋莹郡主递给她的药包。
秋莹冷笑:“放心,只是泻药,你只管下在她房里的壶中,顶多就是拉拉肚子,不会有大事。”
那宫女有些犹豫,秋莹怒道:“你若不照办,本郡主这就去找陛下,告诉他你在他的后宫里,偷汉子。”
宫女腿一软,立时跪倒在了秋莹的面前:“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若让陛下知道她和侍卫私通的事,一定不会轻饶了她,她不想死,她才十八岁啊!
秋莹将宫女扶了起来,笑道:“别怕,只要你做好这件事,我保证,一定会守口如瓶,将来你出宫嫁人,我还会给你随上一份大礼。”
宫女擦去额上的冷汗,道:“郡主,您也知道,太子妃她是个大夫,这药下在茶水里,她一定会察觉的。”
秋莹神秘一笑,心道就是要她察觉,如此她和周安的关系才会彻底的破裂。
她不好过,他们谁也别想好过。
吉时,周安行登基之礼,携手祁溶月,身着繁重的华服,于长长的红毯之上走过,红毯的两旁,除了文武百官,还有与周朝交好的各国使臣。
当然,其中也包括了郑仲文。
他俊眉紧拢,看着龙袍凤披的两人携手而来,他的目光紧紧的锁着那金珠帘后的脸,看不清模样,可他的心,却因她一步步的靠近而疼痛加倍。
☆、748。第748章 深情眷恋已经烟消云散
第747章
为什么会这么痛?他和她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纠葛?为何明明恨她入骨,却依然想要来这里见一见她,为何明明是杀他的仇人,为何在眼时面对她时,除了心痛,再无恨意?
不,这是不对的,他该恨她的,她弃他而嫁他人,她用利刃刺中他的心脏,他不该恨她吗?
她透过珠帘,看着那站在红毯一旁的男人,那张脸,是她无比熟悉的脸,那眼神,却是如此的陌生,从前的深情眷恋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除了愤怒,似乎还有许许恨意。
胸口的火焰印记再次熊熊燃烧起来,那种热度,仿佛能将她的身体彻底焚至虚无。
感觉到她手掌在轻轻颤抖着,周安扭头,低声问::“你怎么了?”
她摇头:“没事,有些累了。”
周安满目心疼,溶月向来喜静不喜闹,更不喜浓妆艳抹和戴着这些繁重的头饰,她一定很累吧。
他紧了紧手心中她的手,低声道:“一会礼成你就回去休息,后边的事你不用管了。”
她点头,没再说什么。
郑仲文见了二人这般亲昵的举动,心越发的痛,几乎站立不稳。
“王爷,您怎么了?”一旁陪同来的何大人赶忙扶住他的手臂,急问。
郑仲文摆手“没事,我没事。”直到她的背影渐行渐远,他心口的疼才渐渐减弱。
登基大典很繁琐,也很无聊,不断的跪跪又拜拜,就像小时候她陪父皇母后去祖庙祭祀时一样,那时的她年纪还小,父皇母后允许她偷懒,可如今,她已经过了那个可以偷懒的年纪。
一直忙到未时三刻才算礼成,周安还有更多的事要忙,要接受百官朝拜,要接见使臣朝贺。
她回到东宫,将头上的饰物全数拆卸,洗尽一脸浓妆,换上平日穿的舒适衣裳,这才算缓过了一口气。
宫女送进来一壶新泡的茶,给她倒了一杯,她打算喝上一口润润嗓子,雪儿便冲了进来:“小姐小姐。”
祁溶月扫了她一眼,道:“我已经知了,是仲文。”
雪儿笑道:“这么说,你也知道世子正朝咱们东宫这边来咯?”
祁溶月立时放下茶盏,惊问:“他,他来东宫了?”
雪儿笑嘻嘻的点头:“我亲眼看见的,走的很快,似乎很着急呢,还说他不记得你,肯定是假话。”
祁溶月皱眉:“可这里是东宫,他来这是不是不太好?”
雪儿笑道:“你还不了解世子的性子吗?他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时候顾及过这些俗礼?”
那倒也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说话间,外头有宫女的声音响起:“你是谁,为何擅闯东宫?”
祁溶月忙朝雪儿使了眼色,雪儿匆匆跑了出去:“这位是娘娘楚朝的兄长,前来看望娘娘,快让开。”
那宫女闻言,哪里还敢拦,原本这男人就一脸凶煞的模样,听了雪儿的话,自是立时退开。
雪儿朝郑仲文笑道:“世子,哦不,现在要叫您王爷了,王爷,小姐就在里头,请进吧。”
☆、749。第749章 信
第748章
郑仲文淡漠的目光瞥了雪儿一眼,对她的笑颜还以冷视,既然是祁溶月身边的人,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大步入殿,步步生风,竭力保持着面容的平静,以掩饰他内心的痛苦,每走一步,都像有人拿刀刺了他一刀,那种痛,无法言喻。
他今时所受的一切苦痛,都拜祁溶月所赐。
见他进来,她自椅中站起,不由自主的上前了两步,面色貌似平静,可眼中的喜悦却难以掩藏,他好了,看他走路的样子,似乎已经恢复如初了。
眼前女人的模样越来越清楚的出现在他面前,脸还是那张脸,可脸上的表情却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她似乎很高兴见到他,呵——见么前未婚夫,有什么可高兴的?是想向他炫耀她终成了一国之后吗?而他所不能给她的尊荣,另一个男人却可以给她,是这样吗?
“你就是祁溶月?”他在她身前两丈远处站定,不再上前,俊眉紧拢,眸光凉淡。
虽早有心理准备,可见他果真忘了她,心里的失落依然浓郁,她淡笑,掩去眸间的无奈与悲哀:“我就是祁溶月,很高兴再见到你。”
他胸口的疼越发浓烈,尽管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可此时的痛,却几乎要超出他能承受的范围,他扶着桌沿坐下。
见他冷汗直流,她快步上前,急问“你怎么了?可是伤口疼?”
他抬眸,冷视着眼前这张貌似很关心他的脸:“没错,就是伤口疼,这可都要多亏了你。”
祁溶月一脸疑惑:“不应该呀,按说过了么久,你这伤早就好了,怎么会疼呢?”
郑仲文也不与她多做解释,深吸了口气,自怀里摸出一封信,‘啪’的一声扣在了桌上:“这是皇上让我转交给你的信。”
信已经带到,人他也看到了,本想转身就走,可胸口的疼却让他没有气力起身。
祁溶月看了眼信,又朝郑仲文道:“让我看看你伤。”
他摆手:“用不着,你既然选择了弃我而另嫁,就没必要再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关心我的样子,我看了只想吐,假惺惺。”
祁溶月苦笑:“随便你说什么吧,是我对不起你在先,你若恨我,我也认了。”
他抬眸看她,那般明丽娇艳的脸上,满是愁苦之色,吐到喉间的恶言恶语在见到她眼眸中浓不可化的愁色时,尽数咽了回去。
他粗声问:“你另嫁便另嫁,又为何要杀我?”
祁溶月叹道:“凡事有因自有果,我现在不方便对你多说,若日后我们有缘再见,所有的事,我都会告诉你。”她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现在说了只是凭添他的苦恼,又何必。
郑仲文冷哼:“有缘?你认为我们还有缘吗?你认为我们还有再见的必要吗?”说着,他自桌上取过那半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一旁的雪用快步上前,另取了一只茶盏满上茶水,她道:“王爷,小姐她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有苦衷的,若连您都不信她,那她——”
☆、750。第750章 燥热
第749章
祁溶月打断了雪儿后头的话:“别说了。”
郑仲文也无心与她再做纠缠,她退开数步后,他胸口的疼痛已经没有刚刚那般剧烈,原来只要不在她的身边,他就不会那么痛。
他起身,朝祁溶月道:“信我已经送到,告辞。”言罢,他大步而去,再没有一丝的留恋。
她追出几步,挽留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眼前。
“小姐,原来他失忆是真的,怎么会这样,怎能连你都忘了?”
祁溶月苦笑:“师傅不是说过么,他醒来时,别说是我,连他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
雪儿也是一脸无语:“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偏偏他还记得是你用刀刺伤了他,这真奇了怪了。”
见小姐苦闷,雪儿心里也不好受,推着她到桌前坐下:“别想那么多了,等咱们回了楚朝,再将事情跟他讲清楚不就行了。”
她将茶盏端到祁溶月的身前,又将装点心的盘子推了过来:“你都两顿没吃了,快吃点东西垫吧一下。”
她哪有心情吃东西,只端了茶盏正欲抿上一只,一股子不同寻常的味道钻入她的鼻间,她皱眉,立时放下茶盏,又将一旁的茶壶取来闻了闻,里面果然也有这种味道。
她朝雪儿问:“这茶是谁送的?”
雪儿想了想,忙道:“刚刚从外头回来时看见冬儿拿着茶盘出去,应该是她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