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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也不给你用,就是要让你痛,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楚天心咬唇,看着身上的这些讨厌红疹,一股股恶臭沁入鼻间,如果要以这样的模样活着,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心一横,她踏出了第一步,一脚站在了被药汁浸没过的白玉阶上,黑色的药汁浸至小腿,皮肤上传来的刺痛感令她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
这还只是一只脚,若是整个身子都下去,该有多疼?
祁溶月站在楚天心身后,淡声道:“需要我帮你吗?”
楚天心颤着声道:“要,快帮帮我,帮我——”她话没说完,后背被人狠推了一把,身子摔进了浴池中,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将她涌至喉间的话全数淹没,转化成凄厉又无助的痛嚎之声。
在一旁伺候的宫女见公主昏了过去,忙伸手将快要沉下的楚天心拉住,正欲将她拉上浴池,祁溶月抬手制止了她,低声道:“你现在将她拉上来,她的病治不好,谁之过?”
那宫女面色一白,手上的劲松了三分,眼睛看看公主,又看看祁溶月,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祁溶月伸手抓住楚天心的手臂,淡声道:“这里交给我吧,你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去准备公主一会要穿的衣裳,再将被褥铺好。”
两个宫女如获大赦,连连道谢,逃也似的离开了浴房。
偌大的浴房里,只剩下祁溶月和楚天心两人,这个白玉砌成的浴池,本是她的浴池啊,现在却变成了楚天心的。
她既然这么喜欢这里,那就多泡一会吧。
楚天心昏死过去又被她一针扎醒,醒来后又再度痛昏,如此反复近十次,祁溶月才将她一把自浴池里拽起。
喊了外头等着的两个宫女进来伺候她穿衣。
两个宫女见公主身上的红疹半点也没消,不安道:“公主醒来定是又要发一通脾气了。”
另一个宫女叹了一气:“是啊,她受了这么多的苦,可这红疹却一点也没消散的痕迹,指不定要怎么发怒。”
想到公主发飚的场景,她们就一阵后怕,之前怜儿姐姐是公主身边最得力的大宫女,现在。。。也不知是不是还活着。
☆、601。第601章 跪地向她求饶吗?
第600章
祁溶月站在一旁,淡笑道:“你们不必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你们受牵累,公主这病也不是小病,一时半伙治不好也是正常,我相信公主大度,一定会理解的。”
她不说公主大度还好,一说大度二字,二人顿时感觉生无可恋,公主从来都不是个大肚之人啊,相反她是个最能计较极度小心眼的人。
楚天心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清晨,尽管已经躺在了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盖着轻柔温暖的被褥,她一想起昨夜经受过的痛苦,依然忍不住轻轻颤抖着。
“快,拿镜子来。”
宫女不敢有半点的迟疑,忙取了铜镜送到楚天心的面前,楚天心看了眼镜中的自己,一声尖叫立时响彻整个内殿。
正在偏殿休息的祁溶月应声睁开了双眼,唇角是满含嘲讽的笑容。
“快,让祁溶月这贱人给本宫滚过来。”楚天心将镜子摔在了一位宫女的小腿上。
那宫女忍着痛,一瘸一拐的跑去了偏殿。
“祁,祁小姐,公主她请您去一下。”宫女的眼角泛着泪花,那么大一块铜镜狠狠的砸在腿上,虽然不至于折了腿,可却有一种被钝刀砍了一刀的感觉。
祁溶月扫了那宫女一眼,眼含同情,却也帮不了她,只淡声道:“我知道了。”
她理了理衣裳,昂着头,将背脊挺的很直,步步跟在那宫女身后离开偏殿。
楚天心怒火滔天,她现在手撕了祁溶月的心都有,为了治好这怪病,她吃了多少苦头?昨夜泡的药浴,简直就像是去地狱走了一遭。
然而,付出了这样的代价之后,她身上的红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善,依然如昨日那般丑陋恐怖。
尤其在见到祁溶月那张淡定无畏的脸时,她的怒火越发高涨,她区区一个小医女,凭什么在她堂堂公主殿下面前这般自若?面对她的怒火,她竟然一点也不害怕?
她不是应该和这些宫女一样,跪地向她求饶吗?
“祁溶月,你可知罪?”她恶狠狠的看着祁溶月,想着该用怎样残酷的极刑让她屈服,让她求饶,让她心生畏惧。
祁溶月摇头:“民女不知,还望公主明言。”
楚天心指着自己的脸,阴森森道:“不知?你看看本宫,本宫和昨日可有不同?”
祁溶月‘仔细’的看了一眼,点头:“确实有所不同。”
楚天心挑眉,秀致的眉毛里也生满了红疹,她这一挑眉,眉头处传来轻微的刺痛感,令她十分不适。
“有所不同?那你就说说看,究竟不同在何处?”
祁溶月淡声道:“回公主,民女昨日见到公主时,公主浑身奇痒,疹破流脓,恶臭无比,可此时,公主您不痒了,破脓的红疹也已经愈合,更没有恶臭味散出,这便是昨日与今日的不同之处。”
祁溶月这么一说,楚天心反而一愣,是啊,她忽略了这些不同之处,只看到自己那张丑陋的脸和昨日依然一模一样,现在确实已经不痒了。
☆、602。第602章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第601章
她暴怒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依然十分的不悦:“可我身上脸上这些红疹子,为何还不消除?”
祁溶月道:“公主,您也知道,治病需要一个过程,岂能是说好就能立刻就好?上一次您犯病时,也是花了不少时日方才治好,这一次比上一次要更严重许多,用的时日只会更长而不会更短,民女医术再好,也不是神仙,实在做不到药到病除,还请公主明鉴。”
楚天心倒是想明鉴,可心里始终都压着一团火,这团火想要发泄出来,想要让自己爽快,便唯有让眼前这个女人痛苦。
可她不能,起码现在不能,她还需依仗她。
楚天心努力让自己的脸保持平静:“那么依你看,本宫这病要治好,需要多久?那药浴,还要泡几次?”
祁溶月摇头:“这个现在可说不好,具体要泡几次药浴,也要看病情痊愈的情况而定。”
好吧,问了等于没问。
她话锋一转,眼睛冷冷的逼视着祁溶月,道:“本宫这病,每次都是你在治,你倒是说说看,本宫为何会得这病,又为何总在你即将遇难的时候发病,这只是单纯的巧合吗?”
祁溶月淡笑:“公主说笑了,民女第一次见到公主的时候,公主便是因为发了这个病,之后公主发病时,民女也不在公主身边,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公主此问。”
她抬眸,清亮的眸光落在楚天心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又道:“公主这病并非近年才犯的吧,依民女看,公主在幼年时便犯过这种病。”
楚天心这病,可不止幼年时犯过,少女时也犯过,闵恒之之所以会知道内情,也是她告诉他的。
楚天心皱眉“可从前就算犯过病,也没有现在这般严重。”
“从前犯了病,没有得到正确的治疗,淤毒久积于皮下,遇感而发,且一次比一次厉害,这话民女记得当初在晋城时便对公主说过,您这病,一旦再发,便会更甚于前。”
楚天心自是记得,这么说来,她仿佛句句有理,根本拿不住她的小辫。
她自床榻而下,步步走近祁溶月,近距离看着她柔嫩白皙的肌肤,心中疾恨如火:“你说,这世上会不会有这样一种人,对某个人心怀不满,即使有法子能快些医好那个人,却因为心中的不满,而故意不将那个人治好,祁小姐,你说这世上会不会有这样的大夫?”
祁溶月坦然的点头:“当然会有,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一种米,养育百种人,什么样的人都会有,也不是每个大夫都有仁心,纵是有仁心的大夫,也未必能做到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楚天心盯着她的眼睛,一字字问:“那么祁小姐,你是属于哪一种的人?”
祁溶月淡笑,无畏的目光回视着楚天心:“我是识时务的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楚天心对她的回答并不算满意,却也拿不住什么毛病,她一直是这样的,能让人抓狂,却依旧一脸淡然的模样,这也是她最讨厌的模样,和楚天瑜一模一样。
☆、603。第603章 本事
第602章
再讨厌,再想让她彻底的消失,也必须先让她治好自己的病。
从楚天心隐忍怒火的眼神中,她知道自己暂时是安全的,起码在她的病彻底好之前,她是安全的。
而楚天心的病想要彻底好,似乎是不太可能了。
————
文昌侯府
尹逸轩已经三天水米未进,送到房里的饭菜,怎么送进来的,便怎么端出去。
他没有别的法子,只能以这样的方式传达自己的不满。
远在彭城的尹二爷夫妇以探亲之名再次入京,一进文昌侯府便立刻来到了尹逸轩的房里,见儿子面黄干瘦的躺在床榻上,二老心疼极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见他这般模样,就像在割他们的肉一般。
尹二夫人扑到床前,颤着手扶摸儿子的脸,哽咽道:“轩儿,你这又是何苦啊?”
尹逸轩没答话,转眸去看父亲,一字字道:“父亲,我是一个男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身陷囹圄而不管不顾,既然我是她的夫婚夫,便当与她一起同甘苦,共患难,若做不到,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干净,也免得受世人嘲笑。”
尹二爷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做出这样忤逆不道之事,难道从前的那些懂事知礼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吗?
尹二爷怒道:“身体发肤,皆受之于父母,你有什么资格随意处置?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被区区儿女之情困顿至此?你这些年的书都白读了吗?”
尹逸轩挣扎着自床榻上坐起,目光湛湛的逼视着父亲:“说什么好男儿,若连自己喜欢的女孩都护不住,我还算是个男人吗?”
尹侯爷得知二弟回府,匆匆赶来,见父子二人正争论不休,忙上前劝道:“逸轩啊,听伯父一言,祁小姐的事,你就别管了,你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再说了,祁小姐这个人本事大的很,十分的不简单,她也用不着你去护她,伯父觉得她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尹逸轩一听尹侯爷这话,赶忙自床榻上步下,踉跄着步子冲到尹侯爷身前,一把抓住尹侯爷的手臂,急道:“伯父,您一定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对吧?”
尹侯爷点头:“我托人去打听了,那****出宫后,她接着便被带进了宫,没多久就被打入天牢。”
尹逸轩一听这话,急得衣服也不穿就要往外冲,却被尹侯爷一把拉住:“你这孩子,着什么急啊,我这话还没说完呢。”
尹侯爷又道:“祁小姐被关入天牢两日,昨儿就被放出来了,说是天心公主又得了急症,需要她的医治。”
尹二爷一听这话,哼道:“世上哪来这么多巧合,每次她身遇险境之时,天心公主就会犯急症,且都是只她能治的恶疾,连御医院都拿着没辙。”
尹侯爷点头:“谁说不是呢,所以这祁小姐还真是有几分本事的,听说昨夜天心公主在双心殿里受她医治,被折腾的昏死过去好几回,若是换了别人,谁敢这么干?”
☆、604。第604章 风采翩然的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