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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爷很清楚,他这个儿子虽然表面纨绔风流,但实际上有着不可多得的将相之才,而且性子执拗,认准了一件事、一个人便绝对不会改变主意。
燕誉之年仅九岁的时候被老王爷扔到军营里历练,那时候他小小年纪却不服输,硬是要跟小瞧他的主将打一场,额角流着血却不甘倒下,让军中将士都不得不对这位小侯爷刮目相看。
“孩儿明白。”燕誉之苦笑了一声,他何尝不想争取?
只是恨不相逢未嫁时……
他爱上的人是当今皇后,而他却只是个臣子,如此咫尺天涯的距离,恐怕此生也无法超越过去吧。
这天晚上,燕誉之拎着两坛桃花酿,独自一人孤坐在屋顶上对月饮酒,回忆起当初与楚云汐初相逢的日子。
“楚云汐,我若是能早些认识你,早就没有百里宸风什么事了。”他喃喃自语道。
哐当!
一阵异响传来,他猛地回过头,下意识的握紧腰间的佩剑,警惕的开口道:“谁?”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只见一个身着粉衣的女子爬上屋顶,笑着说道:“小哥哥,是我。方才我不小心碰落了一片琉璃瓦,你放心,我改日会让属下赔给你的。”
燕誉之转过头不理她,深邃的眸光望向虚空。
“小哥哥怎么看起来很伤心呢?”龙玥身上带着伤,行动不大方便,但还是努力爬到了屋顶上,在燕誉之的身边坐下。
这酒的味道好香,沁人心脾,跟大秦国里的那些烈酒完全不同。
龙玥端起身边的一坛饮下一口,称赞道:“此酒清冽,还带着淡淡的花香,小哥哥,这是什么酒?”
“桃花酿。”
燕誉之扫了一眼身边眉眼弯弯好似永远不知愁的女子,淡淡问道:“龙玥,你既身为大秦国的公主,奉皇命出嫁本就是责任,明知道自己斗不过皇家,为什么硬要逃离婚约呢?”
人活在世本就有着数不清的无可奈何,有时候躲都躲不过。
“因为我不喜欢那个人啊。”龙玥不假思索的回答:“我一辈子就只能嫁给一个人,为何要委屈自己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心中无所爱,和什么人在一起不都是一样。”或许是饮了酒,燕誉之平日的纨绔贵公子模样全然不见,反倒多了几分伤感的意味,这样的他让龙玥觉得有些陌生。
在燕誉之看来,既然得不到心爱的女子,那么不管最后是和哪个女子共度余生,都没什么分别。
“不对!”
龙玥站起身来,打断了燕誉之的话道:“小哥哥,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了,我决定了,非他不嫁!”她的目光深深的望向眼前人。
“小哥哥,你喜欢的人是谁,我不知道也管不着,但是请你至少不要讨厌我,因为我喜欢你啊!”
如果他不介意的话,她愿意陪着他一路从天光乍破……走到暮雪白头。
燕誉之仰头将坛中酒一饮而尽,缓缓开口:“龙玥,你我才相识不过几日,况且你的年纪尚小,这种‘非他不嫁’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既为大秦国公主,本该嫁与哪国的国君,莫要再胡闹了。”
“小哥哥喜欢的人是北辰皇后,对吗?”龙玥攥紧了双手,松开了紧咬的下唇,“小哥哥既然知道你和她不能在一起,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走进你心里的机会?还是说……只要她不再出现于你的面前,你才能忘了她?”
“龙玥!”
燕誉之终于压制不住眼底的怒火,厉声道:“你若敢动她的一根头发,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他飞身跃下了屋顶,头也不回的走进夜色里。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龙玥泪水涌出了眼眶,最后干脆抽泣着哭了起来。
她一定要除掉楚云汐这个女人!
……
这会儿,身在皇宫里的楚云汐打了个喷嚏。
“可是着凉了?”一旁的百里宸风立刻脱下外袍披在她的身上,对宫人吩咐道:“关上窗户。”
“没事,我才没有那么脆弱呢。”楚云汐裹着百里宸风宽大的外袍,朝他的怀里凑了凑,抬头问道:“边关将领传来的书信上怎么说?大秦国可是有起兵的意图?”
百里宸风眸间冷厉的杀气骤然消失,将信纸投进烛火里烧成灰烬,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啄了一下,淡淡开口道:“大秦皇帝野心勃勃,早就觊觎北辰国边疆上那块幅员辽阔的土地已久,他仗着大秦国的军队擅长险关征战便放松了警惕,殊不知朕早已下令命众将士在那条大秦军队进攻的必经之路上埋下了炸药。倘若他们敢迈进北辰国的边疆一步,下场就是葬在那边山谷里,永无翻身之地。”
他伸手将楚云汐捞入怀里,接着说道:“不过小汐儿与朕想到一处去了,为了以防万一,北辰将士的战马有必要换成精良的马匹,此次南越国使臣到来,朕也正有意从南越购得良驹。”
楚云汐转了身,面对他道:“原来你早就在边关设下了埋伏,居然连我都不知道!”
百里宸风淡淡一笑,宠溺的抚了抚她的头发,“朕说过,朕会守护好朕的江山和你。这些事不用你费心,朕自会处理妥当。”
第497章 月下,不可描述
楚云汐撇了撇嘴角,抓住他在自己小腹上摸来摸去的大手道:“唉,每天怀着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窝在宫里,我都快要闷死了,你难道要我做个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无聊到长胖十斤的皇后吗?”
百里宸风勾起唇角,在她的耳廓上呼了一口热息,低沉着声音道:“那又何尝不可?小汐儿就算是胖了朕也喜欢,因为那样的话,朕喜欢你的地方就又多了一圈。你说你很无聊,不如朕带你做点不无聊的事?”
“不要。”她才不会上当。
楚云汐伸手隔挡在两人之间,不用想也知道百里宸风所说的不无聊的事是什么,每当他脸上泛起意味不明的坏笑时,通常脑袋里都在想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小汐儿,朕忽然有些饿了。”百里宸风冰凉的大手探开楚云汐的下衫,顺着玲珑曲线攀了上去。
“那我去吩咐宫人准备晚膳。”楚云汐寻了个理由想要逃走,谁料却被某人牢牢禁锢住了腰身。
他不是饿了吗?饿了还想着做……吗?
楚云汐愤愤的转过身,用眼神告诉百里宸风:告诉你,你别诱惑我,我现在最禁不住诱惑了……
看到她微微泛起红晕的脖颈,百里宸风勾起薄唇,伸手将她的长发拨到颈后,触得她浑身酥痒。
“朕更想先吃小汐儿,怎么办?”某人的双手越来越不安分,楚云汐只觉得身上的衣裳越来越清凉。
“阿风,这里是御书房,我们好歹回到寝宫再……”楚云汐的脸滚烫滚烫的,万一过会儿诺儿闯进来怎么办?若是被他看到后问起来,她该怎么回答!
“好,都听你的。”得到了她的默许,百里宸风的俊脸上洋溢着满满的春风得意,立刻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把楚云汐给裹得严严实实,从脖颈盖到脚裸,这才抱着她走出了门。
等等!
楚云汐抓紧了胸前的袍子,她里面可是近乎没有衣服的啊!百里宸风这家伙是想让她在宫里丢人丢尽吗?
“乖,除了朕,没有人会发现这个秘密,朕带你去一个绝对让你意想不到的地方。”百里宸风低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这是什么变态的嗜好!
还有,不老老实实的去寝宫,他到底要带她去哪?
楚云汐觉得自己某种名为节操的东西已经掉在地上摔成渣了,干脆埋头在百里宸风的胸膛里不肯露脸。
百里宸风抱着怀中女子的力道紧了紧,一想到她羞涩的抓紧他领口的模样,他便觉得心情大好。
小汐儿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属下参加皇上、皇后娘娘!”把守在门外的隐卫恭声行礼道。
“嗯。”百里宸风难得的朝他们勾唇一笑,回应了一声。
隐卫们面面相觑,今日皇上脸上好像有种特别的……兴奋。
发生了什么事?
无极负手走到几个目光直怔的隐卫面前使了个眼色,意思是:看什么看?再多看几眼,小心皇上吃醋之下把你们扔进地牢!
埋首在百里宸风怀中的楚云汐心里很是忐忑,她听见一路上有不少人向百里宸风参见,这家伙是在炫耀么?
终于,周遭安静了下来。
楚云汐将脑袋从外袍内探出一条缝,这里寂静无人,时而有微风袭来,看起来像是个布置精致的屋子,四面空荡荡的,看不清外面,唯有青黄色的纱帐在随风飘摇,映着星星点点的亮光。
这是哪?她在皇宫里待了这么久,怎么从来没到过这个地方?
她把脑袋整个探出来,眼底猛地一震——
那纱帐外星星点点的亮光不是别的,正是宫中各殿的灯火!也就是说,她和百里宸风现今正身处在至少五六层楼的高度!
他打算来一场高空?
呸,这是什么恶俗趣味!
“此楼名为‘一揽汐月’,自朕登基时起便命人开始建造,是朕送予你的礼物。”
听见此番解释,楚云汐抽了抽嘴角,当今帝后大晚上在皇宫的至高处哔……以后还让她如何直视这座“一揽汐月”?
百里宸风垂着一双凤眸,深情款款的望着怀中女子,挑唇道:“小汐儿,你能在在我身边,我甚欢喜……”
这一回,他没有用“朕”自称,而是用了“我”。
“嗯,我也是……”楚云汐的脸色绯红,他这副一往情深的神情还真是让人想犯罪。
百里宸风将她抱至一处软榻上,紧接着俯身贴上来,浅声道:“朕已询问过太医,处在孕期的女子较寻常时候欲望更强烈些,多活动活动反倒对日后的生产有利,而且,其实小汐儿早就想要了,是不是,嗯?”
他故意把尾音拖长了,声音带着几分神秘的磁性和一股致命的魅惑。
“我没说。”楚云汐本着死鸭子还嘴硬的精神,偏过头道。
“那朕就当做小汐儿默认了。”百里宸风忽然伸手扯下她身上包裹着的宽大外袍,随后利落的解开了自己腰间的锦带。
四周空空如也没有墙壁,羞耻程度瞬增数倍。
楚云汐望了一眼今晚高挂在天空中的朗月,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道:“阿风,宝宝动了。”
“怎么?”某人如缎的青丝扫过她的肩头,带起一股酥痒颤栗之意。
“宝宝说他觉得爹爹和娘亲现在很羞羞。”楚云汐再次开口时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经变了调,呼吸又急又乱,想要喊停,可发出的声音却向着奇怪的方向发展而去,更加提起了某人的兴致。
百里宸风眯起凤眸:“朕不过是想让小东西认识到自己将会是怎么来到这世上的,如此也算是胎教的一种。”
楚云汐翻了个白眼,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额不,是厚颜无耻之国君!
不过……她定睛瞧着伏在她身上的某人。
月下美人,肤如温玉,发如锦缎,容貌绝色,领口微敞,露出完美的锁骨和精壮的胸膛。皎洁的月色投在他的身上,反倒让他多了几分宛若天人下凡的仙风道骨,清雅中透着不容亵渎的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