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尧曳:“这个是液体啊。”
张晓目光看着她,静静在等。
尧曳望着他,觉得自己的感受一点没错,他这样的眼神跟老虎太像了,就是在渴望面前,却又保持温顺的模样。
仿佛在,仗着喜爱邀功。
尧曳端起杯子站起来,把吸管递在他面前:“喏。”
张晓含了一下,然后移开嘴,抬起眼睛:“卡住了。”
尧曳拎出一截吸管看:“柚子颗粒那么小,怎么能卡住。”
张晓说:“就是卡住了,你试试。”
尧曳把吸管塞进嘴里,轻松喝进了一口奶茶。明明没有啊,她刚打算开口,张晓突然半站起身来,扶住她的脸。
他微微侧头,捉住她的嘴唇。
她的唇轻轻启着,很轻易地就侵入进去。初始是奶茶的醇香,随即那些味道都被卷走,他专心品尝她的舌尖。
他完全站直起身,亲吻的角度也慢慢转变方向,探索逗弄。像是有个开关啊,轻一拨动,就都打开了。尧曳身子放软,轻轻一颤,他把她手中的玻璃杯取走放下,搂住她的腰身。
他在她唇角低语:“要这么喂,知道么。”
尧曳嗯声回应。
张晓细细吻咂她的唇瓣,然后微抬起头,看向明亮的门厅,说:“我去锁门。”
她的脸上像蒙了一层迷纱,眼里也都是勾人的朦胧。张晓舍不得走开,揽着她一起移到门口。
门栓“咯噔”落下。
门口铺着地垫,地垫是棕红色的,柔软的,布满鞋底的灰土。
但无人顾及,衣衫被随意丢扯在上面。
张晓粗重喘息的瞬间,视野里看到了熟悉的走道。
几十年的老房子了啊。
他曾经抓着玩具走过这里,背着书包走过这里,拖着疲惫的身体下夜班走过这里。他曾一遍遍的路过这里,时间在记忆里擦出影像,只是熟悉,从未深刻。
但他知道,从此以后,墙壁的灰尘,头顶的纹路,门板的嗡响,这里的每个影印和声响,都将烙进他的记忆力,伴着炙热与颤抖,和全部心跳的声音。
他愿意将所有拥有的,美好的,都用更加强烈的东西覆盖。
由此,他愿倾其所有,他将灵魂打开。
————
门缝里透进来道光,滑过身体,在地上照亮一小块光斑。
后来,那光斑不见了。
他们靠在门角轻轻喘息。尧曳坐在衣服上,张晓直接坐在地垫上,将她搂在胸口。
尧曳看到他的胳膊上布着一条伤疤,是通过隧道时划伤的。
自从那晚在农家院住宿后,她再也没有细细看过这道伤疤,似乎连他自己也忘了。
伤口的结痂还粘着几处,其余的部分已经脱落,呈现淡淡粉色。
尧曳伸出手指,轻轻抚摸那道伤疤。他的小臂微微一动,随即他将下颌抵在她的头顶,任由抚摸。
他们谁都不再说话。
这样过了很久,光线都慢慢稀了,张晓动了一下,问:“冷么?”
尧曳摇摇头。
但张晓也没管她的回应,他握了一下她的胳膊,凉的。他搓搓她的胳膊,立即爬起来,从地上捡衣服。
他捡起来一捧衣服,有些掉在墙角,落了些灰。瞧不见也就罢了,有几件上的灰印还是很明显的,张晓看了看,说:“我去给你拿新的。”
张晓快步朝楼梯走去,微弱光线下,他的后背黝黑精壮,关键是,还光着屁/股。
尧曳看着他的背影,感觉很值得吹声口哨。
一两分钟,张晓就拿着衣服下来了。
他自己已经套好了衣服裤子,一手举着煤油灯,另只手里搭着内衣,裤子,还有一件软乎的黑毛衣。
尧曳穿上内衣,拎着黑毛衣看。
张晓说:“这是我的,特别暖和,就是洗了缩水了。”
尧曳点点头,把毛衣套上,料子很软和,贴身穿,也不扎人。
她整理了一下衣领,将头发撩出来。
都穿好后,尧曳抬起头,看到张晓默默看着她。
尧曳问:“好看么?”
张晓点头:“好看。”他的头上下移动,细细打量后,又补充评价,“黑色,显白。”
尧曳一笑:“好看就行。”
张晓又看着她问:“你饿不饿?”
尧曳:“又要开始张罗做晚饭了?”
张晓点头,看着外面黑压压的天色:“已经很晚了。”
尧曳悠声叹息:“哎,真是一日三餐啊。”
感叹完,她突然发现这句话似乎另有所指。她眼神立即看向张晓,张晓却毫无领会,站在那似乎在考虑吃什么。
尧曳看着他,重复说了下:“一日,三餐。”
张晓点头:“对啊,一天三顿饭,都得好好吃。”农家一天到晚,大都是为了饭餐而忙活。
说完,看着尧曳变得趣味的表情,张晓有些莫名。
尧曳不禁又笑了一下。
她提议说:“中午剩的蒸虾,我们剥出来炒饭吃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没写脖子以下的!】
有人问我为啥会捕鱼。
哈,我不会的。不过我莫名特别很爱看各种赶海的视频,挖螃蟹啊捞鱼啊卖海货啊,看着就很开心。
所以写出来,给你们看看。
另外,这篇文结束后,很值得统计一下,小张同学一共做了多少样食物。
第40章
吃过晚饭,小院里已经漆黑一片了。
张晓从院角拿上一个铁钩,回到屋里,来到楼梯背面。
尧曳这才发现楼梯后面还有一间小屋子。她刚一打眼,张晓已经拉开门走进去了,尧曳从缓声“吱呀”的门缝里跟了进去。
借着煤油灯光,尧曳看到屋里有个灶台,有个煤炉,煤炉后面还连着粗大的管道。
“这也是厨房?”
张晓在炉子前蹲下,道:“以前是,但排风不好,一做饭屋里就呛人。外面另建了平房,就不在屋里做饭了。”
张晓从地上拾起一根木条,划火柴引燃,然后伸进煤炉里等着。
红色的火光慢慢亮了起来,等待的功夫,张晓转过脸,看到尧曳在旁边半弯腰直往炉子里瞅。毛衣的高领口毛乎乎的,簇着她的一张小脸,像是细白透明的花苞。
张晓说:“不呛么?往后站一点。”
尧曳看向他:“你在做什么,不会又要做宵夜吧?”
“刚吃完饭,做什么宵夜。”张晓笑着转回脸,把手里的木条丢进炉里,“我在烧炕。”
尧曳恍然大悟,站直身子,看着向上延伸的黢黑管道:“原来是这样烧暖气的。”
张晓嗯了一声。
他拿起铁钩捅了几下煤炉,灰尘扬起,炉心的火光向外一跳一跳的。
“你睡觉时候手脚太凉了,快到早晨才暖过来。”
尧曳说:“我体质就这样。”
“还是屋里冷的缘故。”
“我一年四季都这样。”
“夏天肯定不这样。”
“夏天我有时候都穿着棉袜睡觉。”
张晓捅着煤炉,瞥了她一眼,说:“那你应该穿厚鞋子。”
现在她脚上是穿着厚实的运动板鞋,不过他记得清楚,初在阳光小区见面那几次,她都穿着带子纤细,跟也纤细的凉鞋,要多清凉,有多清凉。
尧曳在胸前把手一抱:“不是鞋子的问题。”
张晓目光从脚移到她的脸上。
尧曳嘴角一翘,说:“是缺个给我暖脚的人。”
张晓望着她,慢慢点了下头,不知道是不是认可这句话的意思。
他转回头,把炉子弄旺,说:“可我抱不过来啊。”他想着说,“我喜欢抱着你的胸睡。或者一只手被你枕着,另只手摸着你的腰,或者摸着……”
他话没说完,尧曳踹了根地上的木条过来:“色狼。”她瞪着他,继而哼声,“亏得看你平时老老实实的,色狼。”
张晓笑了下,把她踢来的小木条拾起来,丢进炉子里。
眼看着炉子里的火均匀而旺盛起来。张晓放下铁钩站起来,悠悠地道:“那行吧,前半夜给你暖脚,后半夜再抱着别的。”
他把底下的煤渣用脚往一堆搓了搓,说:“好了,等会儿床就热乎了。”
洗漱了一下,回到房间里,张晓又出去倒来一盆热水。
他从床底下勾出来个小板凳,把脸盆放在上面,对尧曳道:“泡个脚吧。”
尧曳坐在床边瞅着他:“泡脚暖脚全方位服务,你这是想开足疗店啊。”
张晓没搭腔,伸手探探水,抬起脸来说:“现在温度正好,一会儿该凉了。”
尧曳点点头,脱了鞋袜,将脚伸进去。
确实水温正好,微烫的水包裹脚面,顿时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
尧曳搁了一下脚,随即轻轻搅动,感到水里有块硬物。她低头借着灯光,看到那东西呈不规则的形状,像是块石头,又比石头质量轻。
尧曳弯腰将它捞了出来。
张晓刚在桌边坐下,阻拦她:“哎——”
尧曳已经把那东西举到眼前。
张晓解释说:“水里放了块姜,一起泡。”
尧曳也同时分辨了出来。她又把姜默默丢回水里。
张晓说:“姜水驱寒,坚持泡几天,脚就没那么冷了。”
尧曳低头看着水盆,光线不足,黑乎乎的水面在脚上轻轻荡漾。她又抬起头来,说:“你也泡一下吧。”
张晓说:“我不用,我今天洗过澡了。”
尧曳看着他,张晓声音低了几分:“热水烧得不够,再烧太麻烦了。”
尧曳说:“不用另外烧水,一起泡就可以。”她拍拍身边的床,“你坐过来。”
张晓说:“盛不下的。”
“这么大的盆,怎么盛不下。”尧曳又拍了拍床,“过来一起泡。”
张晓屁股粘在椅子上,坚持了两秒钟,然后起身坐了过来。
他在床边开始慢吞吞地脱鞋子,蹬掉鞋跟,之后一根根扯松鞋带。
尧曳说:“你快点脱,水该凉了。”
张晓“哦”了一声,把鞋子一下子蹬掉了。
他又迅速拽了袜子,塞进鞋里,往远处踢了踢。
尧曳好笑地看着他。
张晓光着两只大脚板,晾在地上。
尧曳把脚挪了挪:“放进来吧。”
他的脚一探进来,水面一下子就涨到了脚腕。尧曳用脚趾磨蹭他的脚面,然后轻轻靠在他的肩上。
张晓悠悠叹了口气。
尧曳问:“舒服么?”
张晓说:“舒服。”
“那你还不想一起泡。”
张晓顿了一下,说:“我鞋有点臭。”
说完,他又冲黑暗处望了一眼。
尧曳说:“别看了,没有味道的,你都快踢到门外边去了。”
张晓脑袋点了点,专心泡脚。
安静了片刻,水也变温了一些,张晓在她脑袋顶上开口:“……你刚刚说足疗店。”
尧曳:“足疗店怎么了。”
张晓慢吞吞地问:“你见过么?”
尧曳说:“那怎么没见过,按摩脚底穴位的,还有全身按摩的理疗店,都有很多。”
张晓“哦”了一声,然后说:“你说的是好的那种。”
“不好的是哪种?”尧曳余光向上瞥了他一眼,“有小姐的?”
“嗯。”
刚她说足疗店,他就产生了不好的联想,产生了,他就觉得应该说出来。
张晓喉咙动了一下,说:“我们这边有一家足疗店,就在我单位旁边,很出名的,就是不好的那种。”
“你进去过?”
张晓赶紧说:“我没去过。”
“没去过怎么知道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