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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秦九接下来问的这一句，瞬间就把博士给难倒了。
摩挲着发出颤抖声音的读取机，博士顿顿地说，“你现在管不了这件事，只能和直播公司商议一下，毕竟如果你不好了，他们也会有损失。至于其他的，就交给我来办。”
只能和直播公司商议！
秦九关了直播，对着系统问出这两天越发觉得憋屈的问题。
“你能看见我和博士的私信对吗？既然如此，你说，直播公司有没有必要管这件事情？”
她没说这件事情与你们也是息息相关，就这么问了一句，她想看看系统会怎么回答。
出乎意料，系统这次没有敷衍她，反而是很郑重地对她说，“当然有必要，这件事情我们会管的，直播公司那边也在反应，只不过倪鸢儿名气太大，如果真的牵扯进去，我怕你会……”受到牵连。
笑了笑，秦九不在意道，“怕我会变成炮灰？”
“其实没必要联系倪鸢儿，我与她本来就不认识，更何况你给我的权限，太少了！”
她意有所指地说完这句话，系统哪里还能不懂她什么意思。
正想反驳两句，又听秦九继续说道，“人气值也在暗箱操作中贬值，你以为我不关注这些，我就不知道了？”
系统小哥支支吾吾了一会儿。
半响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九暗叹一口气，连直播公司都这样，还能怪外人来欺负她？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如果权限和规则不改一改，我宁愿不要这个直播间。”
系统急了，“你不要这个直播间，会损失很多！”
不料它这话一出来，就听秦九嗤笑一声，“损失很多？我如果现在退出，烟雾弹对我不会产生任何的影响，但是如果任他们黑我黑下去，让星际法庭注意到了的话，我想脱身，那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了，既然如此，那你说，我还有什么理由留着这个直播间？”
“可是……可是……，你如果不要这个直播间，就相当于不要我了，那我的业务就会被评为低价，到时候，我就会被扔进改造仓里面，继续改造，那个时候的我就不是现在的我了！”
系统说完，才发现秦九无动于衷，脸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顿时便觉得天都快崩塌了。
“规则改，权限改好吗？你不要抛弃我。”
可怜兮兮的，系统感觉自己以前的格调在今天，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究竟到底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它太想不通了。
秦九面色不变，也不松口，对它可怜兮兮的语气无动于衷，直到它说改规则改权限的时候，眉尾微扬了一下，很快又被她抑制下来，继续面无表情地问，“怎么改？你定还是直播公司定，还是我定？”
最后两个字的音她咬得格外的重，系统又不是真傻子，怎么会听不懂。
欲哭无泪，系统怕了她了，“你定你定好吧，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你。”
听到这话，秦九一下子怒了。
感情这么久，一直是系统在糊弄她呢？
它自己都可以做主，却不愿意多给她一点点的权限，现在她威胁它，才肯给自己权利去定规则，真是欺软怕硬的家伙。
心里一变得不爽，秦九对系统的感官直接从最开始的无感，到现在变成了甚至不想搭理。
这厮是欠虐属性的吧？
秦九想着以前，自己是懒得争取，也不知道原来是可以争取的，现在以及以后，她不会让这种情况再出现。
“好，规矩我来定。”
如果系统有心脏的话，它会觉得此时自己的心脏抖了几抖。
“第一条，人气值的分配。”秦九顿了顿，然后淡声道，“我九你一。”
系统差点没跳起来，虽然它没有腿。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一？你九？你这不是抢吗？”
秦九冷睨半空，淡淡的笑容里似乎藏着无数的剑芒，“这是直播间的收益，你收取一点手续费我不阻拦，你有一已经很不错了，我本来打算让你只占半成，我九成半来着……”
无耻……太无耻了啊！
系统只觉得心里在滴血，它的人气值啊……
“不行！不可能！我绝不同意！”
“不同意？”秦九反问一句，也不等它继续回答，声音生硬地道，“不同意，那就没法继续谈了。”
末了，还加一句，“直播间还是退了比较好。”
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系统气得简直牙痒痒，她怎么可以这么欠扁？就知道欺负它！
再怎么愤愤不平，系统也没办法，半响秦九也没有妥协，它越来越慌，特别是当秦九打开直播间，就准备对直播间说明的时候，它一下子把秦九禁言。
没法在直播间发言，声音发不出来，更狠的是，系统直接把直播间给关了。
“你别在直播间闹，要是他们都走了怎么办？”
秦九无所谓地来了一句，“那又怎么样？走了就走了呗，我还能拦着不成？”
气极，系统还是不忘讨价还价，“你七我三怎么样？别太绝了啊。”
秦九无动于衷。
“你八我二？”
见秦九依然是老样子，系统不肯再发声，再下去，就是秦九为九，它为一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晚一点替换上。）
亲生母亲？
那是什么玩意儿？
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只知道，打她记事开始，看见的、知道的，只有院长阿姨。
秦九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卷入了这场诡异亲情伦理里，她不需要父亲，也不偏向亲生母亲，不管是他们两个任何一个，只是赋予了她肉体的生命。
可早在末日来临的那一刻，他们赋予她唯一的身体，也死去了。
所以他们究竟还有什么牵绊？
心里烦闷，秦九一脚踢在板凳上，发出哐当的一声。
“你们别被他们俩带着想多了，那是他们的家事，与我无关。”
直播间众人见她眉间染上郁色，纷纷不再讨论这个事情，把话题转移到直播间升级的事情上来。
疯子不封：“主播，你现在的人气不行啊，整个直播间才几千个人，哪里能达到十万的标准？”
主播女神的腿部挂件：“我也有点担心。”
逆生长女神：“你们是该担心担心。”
十足陌生有很骚气的ID和头像让正在看弹幕的秦九多看了一秒，结果下一刻直播间刷了起来。
风骚一哥：“卧槽卧槽，这不是女神直播间的主播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扫地僧：“你没猜错，那就是我们女神。”
弹幕帝阿冉：“女神直播间的跑到丧尸直播间来干什么？PK？”
扫地僧：“PK？呵呵……”
主播女神的腿部挂件：“卧槽，你什么意思？”
“……”
秦九不怎么粗长的青藤在空中蔓延，随意插入一个拳头大小的蚊子身体里，渗了些血出来。
远在另一个星球的逆生长女神不屑地染着指甲，细小的刷子刷在指甲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凉意，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半响，睁开双眸，懒懒地对着身边一直说个不停的扫地僧说了一句，“我说你有意思没有？一个小直播间有什么好关注的？登我的号就算了，你一个人操作两个号，有意思不？”
扫地僧白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这些几天后有可能成为你对手的，统统都得排除掉，直播公司下了命令，你这次必须得进所有一级直播间的前十，然后晋升为二级直播间。”
“那又怎么样？”
她把晾干的指甲翻来覆去地看，只觉得越看越好看，听到扫地僧苦心婆娑的言论，不以为然。
“你呀你，能不能有点忧患意识？”扫地僧恨铁不成钢。
逆生长女神终于有点反应了，她抬起眸子，懒懒地瞥了秦九的直播间一眼，“就这么些人，你觉得和我的直播间，有什么可比的？也不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
扫地僧一边观察着直播间，一边回道，“别小看这些不起眼的直播间，特别是这个丧尸直播间，以前可有大文章在里面，烟雾弹那伙人知道吧？我怕他们最近又来黑她。”
“不是吧？你什么意思？”扫地僧这话就让逆生长女神不解了。
扫地僧白了她一眼，“你蠢不蠢？他们如果回来黑她，肯定会找个劲爆的时间，什么时间你说？”
“六天后？”
“对！”扫地僧一拍手，继续说，“那个时候他们全网黑是黑了，但是引了更多的观众进她的直播间的话，我们就输了。”
“你确定他们会这么干？”
耸了耸肩，“我只知道他们最近有大动作，至于对象，我只能猜到这个丧尸直播间。”
逆生长女神若有所思，摸了摸指甲，凉凉的。
……
“……”
扫地僧：“……所以你们慎重考虑，烟雾弹他们这次是想全网黑你，如果你不抵抗的话，肯定会被星民要求封杀的。”
秦九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手指上的缩小的嫩青藤，看到这个弹幕，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所以要怎么抵抗？”她反问。
扫地僧：“很简单，只要不参加这次的比赛就行了，他们没那个渠道黑，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和他们斗起来，只不过那样的话，损失会很惨重。”
‘噗嗤’一下嗤笑出声，秦九绕起青藤嫩尖，心想，这是那个逆生长女神的托吧？
想让自己退出给他的逆生长女神铺路？
想得可真好。
她本来并不大在意晋升比赛，只是要求参加，也就参加了，但是这个扫地僧说了这么多劝阻的话，秦九还偏偏就不想顺着他的意思了。
她就是要参加，又如何？
烟雾弹？呵——上次正愁没能报仇呢！
他们不来招惹她就算了，真来招惹她，即使她不能怎么样，这里不是还有个博士？
难不成他们以为直播间没人准备？
难道博士发给自己的资料都是白发的？
想到博士每隔一段时间发过来的一沓资料，秦九往后一靠，背抵在有些硬的木板床上，冷漠地盯着那一条一闪而过的弹幕。
扫地僧：“主播你觉得怎么样？”
秦九笑了笑，不掺合任何假笑的成分，“挺好。”
似乎是肯定了扫地僧的说法，但她又没有说自己会如何做，但是扫地僧却认为她是真的怕了烟雾弹，所以同意了他的想法。
至于自己会不会去向扫地僧说的那样做，那就是自己的事情了，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情，扫地僧也只能干看着。
不过扫地僧可不这么认为。
他现在得意极了。
“看见没有，竞争对手就需要这样一个一个地去解决，你以为你的人气能干什么？”
说着，扫地僧拍了拍逆生长女神的肩膀，又道，“不过其实你也不用担心这个直播间，她没有接任何的广告，背后没有什么可以支撑她的，不是对手。”
逆生长女神摸了摸指甲，“你确定你不是多此一举？既然她没什么支撑的，也不是我的对手，那你还这么煞费苦心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