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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思维放空到了一种地步，反而用自己的本能在飚着逻辑思维的飞跃了。
司文听着儿子的这么一大串的问题； 开始慢慢的解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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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司文曾经在卢卡索的数据里面留下过几颗安装，就是为了监测那一些未知数据的。
这两个主脑当中； 鲁里亚因为本身存储的数据比卢卡索要多上不少； 以至于很多病毒根本没有办法侵占他的数据库——数据太满了，对方连侵占的初始数据都进不来； 所以算是比较安全的。
相较而言； 卢卡索身上则带有不少难度比较大的问题数据； 因此司文一直都对这个事情有所防备。
在那一个突变发生的那一天； 司文一脚跨进这个属于全息游戏的世界； 就知道原以为出现的可能性最低那件事情居然真的爆发了。
“病毒代码XX； 是它的名字。”卢卡索有一些沉闷的开口，“司文先生进来的时候特地把之前探索曾经发现过的所有数据和存档记录全部带了进来。这一段时间我们在这里一点一点的翻阅过去，终于确定了我感染的这一个病毒； 就是当年我所处的那一个文明所覆灭的罪魁祸首之一。”
当年的那个文明； 就是由这一个不知道是哪个丧心病狂的人所制作出来的病毒为源头，迅速的感染了整个文明的所有电子设备，使得他们开始一致的攻击人类，最终才彻底覆灭的。
“所以我们根本不敢把这个病毒放出去，毕竟即使许多核心的东西不同，一切的根源也都还是零和一，在这个方面所有的数据都是互通的。”司文苦笑，“而我就是在这里不停的与这个病毒进行作战，一遍一遍的调试着卢卡索的数据信息，想要把这一群东西给永远的困在这里。”
“……”飒飒西风提出疑问，他是在场的人当中少数的几个和司家人以及主脑完全没有关联和感情的存在，因此能够从最为客观的角度提出问题，“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你不直接将所有的电流切断呢？毕竟无论如何无论是什么电子设备，只要失去了能源，它们总归会变成废物的。”
更何况还是支撑着这样一个庞大的虚拟世界的主脑，所需要消耗的能源更是完全超乎普通人所能想象的庞大。
“实际上我们的能源一直都有备用的存在，我是被开机的早的那个，那个时候司文先生还不知道。我们是在第一次开启之前必须要进行调试是否开紧急能量备用系统的。鲁里亚开机的时候我们就一起把它弄成了否，可是我这边却默认的开启了。这个系统想要重新调整的话，必须要有我们的制作人来修改，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他早就不在了……”
他们的紧急能源备用系统就是原子能，是根本不可能枯竭的，只是因为有一定的危险度，所以才会被放入紧急能源的范畴。
“所以我们能怎么做？”
虽然还有很多相关的事情并没有进行沟通，但是最需要了解清楚的事情都已经说明白，司君也不准备再多追问些什么，转而问起了最为重要的问题。
“不知道。”司文坦然。
“如果按照我的想法的话，我希望你们尽快的登出这里，不要在这一个虚拟的世界里面再游荡下去，只要放任我们在这里永久的那些黑暗的东西全部扼杀掉就行。”
但是很显然的，他的儿子不会同意这个方案。
司君果然否决“这不可能，这样的话我们特地进来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听话。”司文叹气，“你一直是我最听话的儿子，你明明是能够分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的。不要在这里这样任性下去了，再怎么样都没有意义的。”
“你这样做的话，用严肃点的说法来说，不就是不孝吗？”
司君被这一句不孝堵的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皱起眉头看向郑笛儿，很快的就收获了对方了然的视线。
郑笛儿上前一步，非常的了解司君的她迅速的接过了沟通的话语权，巧笑嫣然的看向面前这一位完全看不出什么古板色彩，显然刚刚只是拿一个借口强迫儿子屈服的父亲。
“可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卢卡索并没有那么想，不是吗？他想要把那群东西彻底消灭，他希望能够改变现在这个局面，他怀念整个游戏里面还有诸多的玩家的时候热热闹闹的样子……不是吗？”
“神父先生……”郑笛儿的视线与卢卡索接触在了一起，一个人的目光笃定，另一个的则是有一些苦涩，还有眼底那一份始终挥散不去的黑暗。
“卢卡索神父，在很久以前，这一个游戏还是一个刚刚开服没有多长时间的游戏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待在了这一个新手村的教堂那里，迎接着来来往往每一个表现不同的玩家？”
卢卡索看着面前这一个和他的记忆中相比已经长大了许多的女生，陷入了沉默当中。
其实，刚刚这一个城堡的仆人们的动作并不是他心中想要做的——或者说并不是他的理智想要做的事情。
他一直都处于一个并不太稳定的状态，而在刚刚那个时候，因为归根结底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他就纵容着被病毒侵染的自己去做了最想要做的事情。
他想把面前这个面容熟悉的女生，变回他们刚刚见面时的样子。那是在他的数据库里面上千万张面孔当中最为普通的一张。那上千万张面庞都被他清楚的记载了自己的数据里，每一个他都想要再见到一次，两次，很多次。
像郑笛儿这样曾经与他频繁接触过的更是如此。所以那被病毒所感染了的本性，才会做出让那些仆人把郑笛儿化妆回年轻的模样的事情……这样一想，似乎有些可笑。
“是的。”卢卡索想到这里，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没有给予对方回复，“都是的。”
他怀念当年的年纪元里热闹的样子，也怀念他所成为的那一个神父所遇见的各种面庞的人。
“我一直记得你，还有一个叫做‘奶酪包’的孩子。你们两个经常来教堂找我，我们的关系当时应该还算是不错……我有的时候去鲁里亚那边，会顺带修改一下数据，给你们增加一点幸运值。”
郑笛儿：……咦。
众人的目光瞬间齐齐望向幸运的仿佛开了金手指的郑笛儿，终于了解她为什么有这开了挂一样的运气——这tmd就是有人给她开挂了啊！
“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鲁里亚炸起。
司君嘴角抽搐“这个应该是我质问你的吧？”
告白
“所以； 我希望司文先生您能给我们一个机会； 让我们去尝试着把那些病毒给毁灭殆尽。”
司文沉默了半响； 转而问向卢卡索“你干了些什么？”他可不觉得眼前的这些人会是丝毫不懂就有盲目自信的； 那么一定是有什么东西给了他们一个等级度量的前提； 才会这样夸下海口； 信誓旦旦。
卢卡索微垂下眼； 声音平静“只不过是让他们体会了一下，在我所属的一个场景当中寻找石头的感觉而已。”
司文叹气“但是那又如何呢？即使能够找完一个场景，看来还有好几个场景在等着被寻觅； 而在这好几个场景之外，那一些原本被清理好的场景还是会被很快的污染，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无用功……”
他的话说到这里； 却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们刚刚进行了一次寻觅？只有一次？为什么只是那么一次； 卢卡索的状态却是短暂性的往上蹦了好几级——虽然很快的就恢复了原状。”
郑笛儿回想起他们刚刚到来时神父眼中的那一片灰蓝，再比较了一下现在的银蓝色； 不是很懂这两者之间的区别。
有了疑问； 那就提出来想换个解答。
司文对于这件事情也非常的在意； 于是解答的时候异常的耐心。
“他们两个主脑的眼睛颜色就是原本的熟悉颜色； 同样的也代表他们身体的内部状况。卢卡索正常情况下是一片澄澈的海蓝； 而如果被污染到了一个极端； 则是黑色的。”
“可是你看我现在所让他变化而成的颜色是我强行穿进去的银色，这是我所使用的代码在霸占他的身体部位，进行强行清扫所导致的结果。而刚刚卢卡索的眼睛却是灰蓝色的； 这是最正确的； 从黑色逐渐清洗回原本蓝色所经历过的色泽。”
这个说法非常简单易懂，能够让人迅速理解，郑笛儿转头看向神父，只是收获对方有些温和却又带着冷漠的目光。那是被异常的东西感染了情绪的他在不停挣扎的表现之一吧。
想了想，郑笛儿转而询问“重复的话，他有没有能力自己驱逐那一些病毒？”
如果指的是完全的驱逐的话，从现实来看很明显就是不可能的，于是司文很快的理解过来郑笛儿所说的并不是完整的病毒，而是单纯的针对一部分点或着面。
“可以，但是必须要克制住它，让它在一定的数量范围内。只是这一个范围界限，我们也不太清楚，没有办法把控好。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一个数量级要是过于庞大了，就是要吃不消的。”
“我懂了，那么我们来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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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些焦虑。”
“你不也是吗？甚至比我更焦虑吧。”
他们现在已经分了小组行动，每两个人一组，用最快的速度清理被锁定的五个重要区域，开始快速的工作起来。
郑笛儿和司君凑在了一起，两个人手上的动作不停，嘴上却是在相互的沟通着。
“想一下之前那一个攻击我们的用乌鸦的那个人，我可不觉得事情仅仅是这样简单。”
“这个先放在一边，你对卢卡索非常的在意？”
“当然，那可是一直以来和我关系最好最亲密的NPC啊，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当年的我的心灵慰藉……这种事情没什么好聊的吧，我们还是讲一下正事，如果说刚刚跟我们讲话的那两个人其实是虚假的塑造出来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察觉吧。”
“那是我的父亲，我能够清楚的分辨出他的一举一动，我可以确定她就是本人，而且是神智完全没有被影响的本人——我们先把刚刚那个话题讲完，神父在你的心里真的有那么重要的意义吗？如果说给你认识的人排一个序列，那么他在哪一位？”
郑笛儿放下了手中的石头，扭过头来看向那一个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她耳边叽叽呱呱的说着一些话的家伙，终于忍不住绽放出一个清浅的笑容来。
“你问那么多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不都是我的私人感情吗？”
“我……”司君哑口，“你明明是应该知道的。”
“知道什么？”
“我们两个人之间心知肚明。”
“只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不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
司君也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转头朝着那个一直在跟自己唱反调的女孩子看了过去。
“那么，从刚刚的话里面就可以得出结论，你确实是认可了我们心知肚明的那一件事情，不是吗？”他忽然就笑了起来，语气里面带着十足十的满足。
被套路了！
郑笛儿忽然恍然，他们之前确实一直处于相互之间并不诉说但是都清楚对方心思的状态。但是基于那一丝微妙的自尊心，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自己主动突破窗户纸的念头，所以也就一直磨着磨到了现在。
结果就这样在磨下去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被套住了个彻底，自己先主动把自己给抖出去了。
郑笛儿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回到了自己之前的位置，开始继续搜索起来。
司君见状，跟着走了上去，拽住了她的手腕“你听我把一些话说完好不好？”
“干嘛啊？你都不允许人害羞了是不是？”郑笛儿没多少好气，不过也没有强行的要求挣脱，只是僵着手臂一动不动的呆在那里，打算听他准备怎么解释。
“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吗？”
——直球。
——会心一击。
郑笛儿猛得瞪大了眼，两双眼睛相互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