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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什么诚心啊毅力啊,那种东西他也不缺,他是死心塌地的认定曲守信,所以自然水到渠成。
教主拱手:“有理有据,叫人信服。我从前对左护法着实失敬。”
她只是没想到曲诺就这么轻易点头了,想起上辈子……教主有些恨铁不成钢。
姑娘啊,你亏了!
“教主,今天找你是有别的事。”舒剑飞正色。
扯了那么久,差点忘了正事。
“上次我说的事你还记不记得,关于上辈子盗药之人的推测。”
教主一怔,林北宸家里出了事以后,她就几乎忘记这茬了。她后来又进了几次副本,又看过恕剑的支线,曲守信的支线,就是没看到和梧桐书院相关的。听说还有一条右护法的支线,好像是出了什么随机概率上的BUG,反正很少有人玩出来,网上的攻略也少得可怜。她还通过林北宸要了北斗这次更新的剧情脚本,林北宸倒是很大方的给了,结果——一堆乱码夹杂着汉字,她看得头都大了。
“有一个人通关了右护法支线。”
“谁?”
“蓉华无双。”
蓉华无双和一诺千金是一起玩这个游戏的,他们两个同时遇上昙华仙音,也一起认识了教主,从此成为教主在游戏里的头号死忠,并管理教主的一票粉丝,俗称“粉头”。一诺千金上次见到教主后,回去和蓉华无双说了,蓉华无双愤愤地抓花了一条桌布——她当天考试,不能去。
其实和一诺千金相比,蓉华无双上线的时间很少,他们之前一直以为两个姑娘是大学室友,后来才知道并非如此,她们俩不是室友,也不是同学,而是亲戚,还不是一般的平辈亲戚。
蓉华无双是一诺千金的侄女。
曲诺父母是老来得女,她是二胎,她有个哥哥,大出她十五岁,长兄如父,真正的父母年纪大了,她等于是哥哥拉扯大的。蓉华无双就是他哥哥的女儿,曲蓉蓉,比蓉华小六岁,今年高中一年级。
当初听说蓉华无双居然才读高一,公会里的人也是很吃惊,毕竟两个女孩子比起来,千金一诺比较软萌,蓉华无双一直是御姐范,结果居然还是侄女辈儿的,这事被昙华笑了好久。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小运气好,蓉华无双并没有第一时间登录游戏,她学业紧,作业多,就只有周末能玩一会儿,也就玩了那么一次,之后就下线了,没有交流,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随机到的剧情居然和别人都不一样,直到上礼拜和曲诺、舒剑飞组队,她才知道。
“我随的这条线一点儿也不好玩,没什么意思,说是右护法剧情线,可没说多少谭无商的事,全是在讲她那个侍女,很讨厌的一个人,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北斗这次的剧情可不在水准之上。”蓉华无双是个快人快语的性格,她这样说,可见是真的反感。
她走的剧情线是自教主从烈风营逃走后被千里追杀开始,路上为了分流追兵,教主与右护法谭无商兵分两路。而彼时的蓉华无双的视角正是谭无商的贴身女使小角儿。
小角儿这个姑娘,之前在游戏里只是谭无商身后的一个NPC,焚天教里帅哥美女如云,她一个小丫鬟,即便和大人物们都熟识,也没什么存在感,所以这之前,蓉华无双几乎不认识这个角色。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今天还有人看文的,小天使可以留个爪印,回头我给包红包=3=
新年快乐!大吉大利!心想事成!么么么么么爱你们!很多很多的爱!
第47章 教主不知道的事(一)
小角儿名义上虽是谭无商的女使,但自幼在焚天长大,从懂事起就跟在右护法身边。她初来焚天教时十分可怜,梳着两个羊角辫儿,爹妈是谁在哪儿全不知道,见了人就会哭。右护法那时候还是半大孩子,也不会带孩子,就由他的奶娘来带,久而久之,就像多了个妹妹。她年纪虽小,却很是懂事,与木莎罗、恕剑等人也相熟,并无人将她真的当做丫鬟看待,都只当是多了个小妹妹。
当初木莎罗等人自烈风营逃出后,焚天教众人伤亡惨重,木莎罗知道自己是敌人的目标,便命余部化整为零,分头撤退,她自己也与谭无商兵分两路。彼时小角儿跟着右护法,而木莎罗则与恕剑一路。
谭无商长木莎罗五岁,除了武功,其他无一在木莎罗之下,木莎罗彼时已预感自己时日无多,因此便在分别前将掌教印信托付给了谭无商。谭无商自是不肯接此大任,只答应暂替木莎罗保管掌教印信,双方约定在朱雀岩汇合。可是直到焚天教总坛覆灭,木莎罗也没有等到谭无商,掌教印信不知所踪,左护法恕剑也在总坛之战中殉教。
再说谭无商,谭无商与木莎罗分别后,为了吸引追兵,选择了比较堂皇的大路。在他想来,自己生死无关紧要,焚天教能在武林中重新占有一席之地是木莎罗的功劳,焚天教的诸位长老堂主也只认一个木莎罗,木莎罗活着才有焚天教,木莎罗死了,掌教印信就只是一块石头而已。
但是木莎罗身中“枯荣”之毒,为今之计是趁早为木莎罗寻得解药。
如今蔺南星避不见人,御剑盟一应事务都是孟卿在处理。他料定解药也在孟卿手里,依孟卿的个性,必然不会将解药带在身上,而是藏于稳妥之处,比如御剑盟。而七大派的追兵也定然不会想到他会往御剑盟方向逃亡。
谭无商打定了主意,便带着小角儿往御剑盟总舵方向逃。相比于谭无商的重重盘算,小角儿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想法要单纯得多。教主怎么说她就怎么做,教主不在,右护法怎么说她就怎么做,所以二人易容成兄妹,一路躲避追兵,期间谭无商虽然受了些伤,但是并没有什么要紧。后来谭无商将小角儿安置在御剑盟总舵附近的村子,自己易容成挑水送柴的促使仆役,在御剑盟外围潜伏了下来。
谭无商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心思细密更胜于木莎罗,他潜伏了一段日子,就发现御剑盟的总舵有些不对劲儿。首先,蔺南星似乎不在舵中。即便他只是一个进不了内部的粗使杂役,但是七大派的总盟主在不在家还是很容易打听出来的。他这一打听就知道事情可能有些复杂,真正要木莎罗命的人有可能不是蔺南星。
说不定,连蔺南星自己也许也已经陷入了某种困局。
他与蔺南星也有所交往,烈风营一事他本就怀疑是有其他人做了手脚,这下就更印证了猜测。
谭无商于是临时改变计划,决定探出蔺南星的踪迹,不管此事是否与他有关,他一定比自己有条件拿到枯荣的解药。
还有一点奇怪的是,蔺南星不在舵中,老盟主孟堂玉居然也未曾出面管事,只说是突然病了。如今舵中做主的居然是一个管事家的儿子,叫贾大东的,听说是孟卿的心腹。偌大一个御剑盟,要听从一个管事的儿子调令,这着实可笑了。
也正因如此,谭无商稍微用了点儿心思便顺利进入了御剑盟总舵内部。他白日里装得和普通的仆役无异,夜里便偷偷潜入总舵内部侦查,用了三天的时间,终于摸清了各地守卫的位置和换班地点,研究出来一条通往孟卿住处的小路。
谭无商没有立即行动,他也只是赌上一赌,孟卿武艺不过是些花拳绣腿,他便赌孟卿不会把解药放在身上。他甚至研究了孟卿房间附近和地面下的地形,考量着会不会有密室机关之类。他又按兵不动了几天,确认没有人防备他之后,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里,潜入了孟卿闺房。
孟卿人虽然不在御剑盟,但是房间有女使按时打扫,房门也不曾落锁,谭无商进入后,先是在妆奁等便于藏东西的地方看了看,而后又在墙壁,衣柜,博古架附近敲敲打打,可惜并未找到任何蹊跷。
谭无商心里打鼓,难不成是他猜错了,解药不在孟卿处。
最后,唯一没有搜索的地方就是床上了,若是这枕头下面,被褥中,床板下也没什么机关,这屋子真就没有什么能藏东西的地方了。谭无商抱着最后的希望摸向床铺,却触碰到落下的纱帐。
他心里顿时一寒。
他趁夜而来,自然不敢开灯,也并不知道这床帐是放下的。主人不在家,又有谁会无端端的放下空床帐,这屋内必是有人的,而且还是个叫他也察觉不出的高手。
果然,一声冷笑,一剑光寒自帐中刺穿。谭无商根本闪躲不急,只堪堪避开要害,腹部还是被穿了个窟窿。接着只觉得左肩一紧,竟是雷霆一掌,将谭无商打飞在地。
不是孟卿!
孟卿绝无这般伸手!
这样的功力,怕是木莎罗和蔺南星合起来都不是对手。
谭无商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
“阁下何方高人,还望赐名,让在下死也做个明白鬼。”
没有月亮,没有烛火,仅凭廊下灯笼的一点点微光隔着纱窗透进来,谭无商可以断定这是一个女人,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衣。她的手极度的软,出手却十足的狠辣,并没有想要留给他一丝活路。这是一个机会,如果对方认定他是一个死人,也许会与他多说些什么。
谭无商又赌对了。
女人笑了,很好听的声音,很冰冷的声音。
“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她也不在乎他的名字,左右都是个死人了,名字直接报给鬼差便是。
“你才是孟卿背后的指使,这一切都是你计划的?叫御剑盟和焚天教自相残杀,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谭无商何等精明之人,不一会儿就捋清了事情的脉络。女子的声音冷若冰雪,发音却有些僵硬,谭无商于是大胆猜测。
“你不是中原人,你是异族的奸细!”
所以她要挑拨中原内乱,好叫北方游牧长驱直入,掠夺中原河山?
女子似乎对谭无商有了些兴趣:“你很聪明,几乎都猜对了,除了一点,我不为任何人卖命。”
“那你又为何……”
“你的话有些多了。”
女子并没有得意忘形,她抬起长剑,准备结束这场计划之外的谈话。原本已然奄奄一息的谭无商却忽掀起纱帘,而后迅速滚向门外,以暗器打翻了廊下的灯笼,灯笼落地燃起火光,在漆黑的夜里醒目异常。谭无商捏着鼻子大吼:“走水了!大小姐房间走水了!”
女子一皱眉,刚要追赶,脚下却炸起一颗雷火弹,女子堪堪躲开,还是被烧焦了裙角。烟雾弥漫间,谭无商趁机逃往事先安排好的后路,不一会儿便混入前来救火的人群。人虽然安全了,他心中却忐忑不已,就在方才——他回头一睹,终于就着火光看清了那女人的脸。
恍惚间谭无商竟觉得萌生了错觉,怎么他好像……好像看见了教主。
不,那女人虽然五官□□酷似教主,但年纪明显要长上许多,美得更有风情,更不似在人间。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又和中原武林有过什么恩怨?
谭无商不知道这个女人和御剑盟有什么关系,但从她刚才的反应看,众人似乎也不知道御剑盟中有这么一个人。当人流涌向这边时,她也有所顾忌的躲了起来,并没有追他。谭无商失血不少,又受了严重的内伤,这会儿也是强弩之末,他回到自己房中,艰难地挨了一宿,天亮后,便又装作小厮,大模大样地下山了。只是到底伤势过重,才走到山腰就晕倒在树林里,他这会儿就只盼着山下的小角儿能看到他的信号。
他昨夜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多年的兄妹,这点儿默契理应还有的吧。
再次醒来,谭无商已经躺在了干净柔软的床铺上,这个屋子他认得,是她安置小角儿的客栈,看来他是脱险了。
松口气之余,肚子上的伤口也疼了起来,他被捅了个对穿,又挨了一掌,没死已经算命大,这会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