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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是重罪,也做好了坐监狱的准备。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一回来他就被投入监狱,阿韦良被家族禁足,而亚科夫和柏格丹什么事情都没有。在进了监狱之后,他开始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百思不得其解。
结果他很快被转移到了私人监狱,并且在转移过程装睡得知了阿宁娜即将和柏格丹结婚的消息。听到消息的第一时刻他不相信,仔细思考后得出的唯一结论就是阿宁娜因为某些原因妥协了。可惜事实比小说更精彩,他怎么也没想到阿宁娜居然把她的权限交出去了,堂堂公主,穆图王朝皇位继承人之一,居然蠢到把这玩意儿交给别人了?
他后悔了起来,看来阿宁娜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至少从目前看到的情况而言她一点都不合格。只是相比较之下,阿宁娜至少还有潜力,至少还有能力,至少品行没亏损,比另一个强多了。
安季普握紧了拳头,接着又松下来,事已至此他尽力挽救,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疑问:“预言者大人没有去帮阿宁娜公主吗?”
宁童悦闻言挑眉,是那个神神叨叨的老太太吗?那个老太太……她一点好感都没有,看在对方是个老人家的份上,宁童悦决定不和她计较,虽然很可能林森比对方年纪还大,但是她身体明显已经衰老。
“那个老太太啊,我看她在意自己的事情,至于最后谁变成继承人,她可能丝毫不在意。毕竟能够预知未来,总有常人难以理解的傲气。我并不觉得那种人容易被掌控,他们傲慢或者变成了性格奇怪的人。”宁童悦如是说到,林森所理解的未来是可以改变的,就是这样,宁童悦都怀疑命运监测委员会当中有一群心理变态。
而在她的身边,珍妮弗之前可是一直相信未来绝对不会改变,就算预知到了未来也只是乖乖接受,宁童悦绝对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行为,而之前那位老太太和珍妮弗绝对是相同的想法,但是她没有珍妮弗去改变的行动力,某种程度上,她已经腐朽了。
安季普没有料到宁童悦会这样说,观测者们真正忠于这个种族,某种立场上他们偏向预言者,宁童悦如此批判预言者,他不能接受:“绝对不允许你这样评价预言者大人!”
☆、秘闻
这一句话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承受了相当大压力的宁童悦终于爆发了出来:“预言者就是真理吗?预知未来之后只会等死,只会跟着站队,从来不去想如何改变未来。所谓的预言者不过如此,连希望都没有的行尸走肉,值得我去同情吗?”
琪琪意外地张大了嘴,小悦到底在这段时间里遇到了什么事情,琪琪喜欢小悦这样的改变,只是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小悦,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吧。”
安季普也明显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在他看来,宁童悦瞬间就站到了他的对立面,这一次过后,直接处理掉这个女人就行。
宁童悦眼神凌厉了起来,她明白话必须现在讲清楚,讲不清楚安季普随时会站到另一条战线里去。那个老太太明显就不想管事情,所谓的预言者什么都不讲,什么都不做,要这个预言者干什么!
“那个老太太预言失误了,你知道吗?也不能叫预言失误,只能叫做未来在超出她的理解范围之外,发生了不为人知的改变。她预测到了今天的事情,她预测到了我会过来,她甚至告诉我,我的行动终将会失败!”宁童悦瞪大了眼睛,声音陡然升高,这时候就不能输了气势。
她一步步朝着安季普走过去,丝毫没有注意琪琪惊诧的眼神。安季普这一刻终于惧怕了,宁童悦走过来一步,他就后退一步,可惜最后退到了墙角,再无处可退。他明明就能轻易杀死这个女人,为什么现在回害怕呢?
“所谓的未来,是人挣过来的!那个老太太不肯正视她曾经失败过,她依旧沉醉在她的梦境之中。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着急请救兵,结果透露了某些事情出去,在别人看来这事情荒谬至极,可是我却引出了一个同样能看到未来的人。她并没有把那件事情当成幻觉,而是想弄清楚其中的关键。”
宁童悦的每个字都让安季普冷汗直流,如果预言者大人真的是这样做的,那么……她确实已经腐朽。作为一名合格的观测者,安季普接受过家族传承的教育,家族记录下来一些不适合别人知道或者因为年代过于久远而被人们忘怀的事情,安季普很清楚,预言者预测到的未来可以改变,因为穆图王朝就是打破了这个魔咒才获得了重生。
可是宁童悦只是口头说说,并没有直接的证据,安季普还是不愿意相信她,他正打算出言否定,宁童悦举起了阿宁娜的权限:“是不是真的,你看看就行。那个老太太以为她做的事情没人知道,但是阿宁娜的权限有那么好越过吗?”
安季普这一刻完全失神了,虽然还想着这一切不可能发生,宁童悦只是唬他。这只是自欺欺人而已,事实就是宁童悦所说的那样。原本一个不起眼,顶多算精神可嘉的人,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安季普心里还怀揣着一丝侥幸,他不打算再说这件事了,结果宁童悦直接开启了权限,画面中,那个癫狂的老太太,完全就不是安季普认知中的那个预言者大人。
明白了真相的安季普滑落在了地上,他算是明白了,穆图王朝存在大危机,不合格的继承人加上不合格的预言者,穆图王朝自大灾难之后建立起的稳定结构遭到了破坏。如果……如果度不过这一次的难关,穆图王朝还能存在多久呢?
安季普分析过,仔细分析过,皇帝必须得继续存在,这个位置和火源之心无法分离,这是穆图王朝的未来啊。到了该改革的时候了,他无力地笑了起来,然后将刚才看到的东西发送给了他的父亲。
已经决定上了贼船,那么肯定不可能洗白,安季普早就有了这个打算,不明真相的父亲肯定会成为敌人,那么唤醒还存在良知的观察者才能增强己方的战斗力。
况且观察者当中也存在派别,如果让他们团结一致来对付宁童悦,不如先让他们陷入混乱之中。安季普清楚父亲是个正直的人,他也是领袖之一,也许最终要斗争数日才能决出结果,这里的敌人不增加就是他现在的胜利。
可是好想哭啊,就好像心中最神圣的那块宝石瞬间变成了肮脏的垃圾,多年的信仰被毁掉,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琪琪看着宁童悦居高临下看着正在哭的安季普,她不禁咋舌,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料,这是什么展开?宁童悦不费吹灰之力就靠着嘴炮改变了对方的想法?
宁童悦有些心软了,她这些天也明白,安季普种族至上,他并没有对她、对蓝水周星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也没有想要害阿宁娜,他只是个为了信仰不惜牺牲一切的存在,包括他自己。心存善念而有信仰之人,都值得别人尊重,宁童悦也不会因为他的某些错误认知而对他改观。
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她对这种存在都存有敬意,这种人值得敬仰,她从怀里掏出了手帕,递给了默默流泪的安季普:“我敬仰你,为了信仰而战。你的信仰呢?就是区区预言者?”
安季普抬起头仰望着宁童悦,他所信仰的是穆图王朝,信仰的是这个国家一直能强大富饶,预言者大人固然重要,但是腐烂到了骨子里的家伙,绝对不是穆图王朝的两代信仰支柱之一。
迷茫过,哭泣过,软弱过,但是现实摆在眼前,安季普明白他不能在这样萎靡下去,即使未来已经被别人说死了,但是那一次的奇迹依旧摆在他的眼前,只有把不可能变为可能,才能叫做奇迹。
这只是为了报答宁童悦,安季普在心中念叨,他才不会承认刚才那一刻,有些恍惚的他把宁童悦看成了为了逃脱大灾难费劲了心思的神圣公主,那样的信念,真是和画里如出一辙。
宁童悦完美解决了安季普的问题,琪琪就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快点,浪费了不少时间了,我们现在要进行谋划,而且另外还有人等着过来呢!”
安季普意外沉默着,接着他快速运转,一扇门出现了,他看着两个人:“快点走,阿廖娜知道我有些本事,所以私牢建的严,外面的人暂时没得进来,他们又不能通过监控看到里面的情况,但是浪费了太多时间,必须赶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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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驻地里的地下室,这里偏僻也寒冷,相对应人少了很多。安季普出来之后直接找上了阿韦良,阿韦良看到了安季普,看到了宁童悦什么都没说,就把他们带到了这里。
这样寒冷的环境里,机器运转都受到了影响,阿韦良还是一副大爷的姿态坐着:“你们胆子也真大,扰乱系统,那个元老院出来的女表子估计在想办法堵呢。”
宁童悦打量地看了他两眼,她不明白他的话:“什么意思?”
“现任皇后,说她是元老院出来的女表子确实没错。”开口的不是阿韦良,而是安季普,有些秘闻他真心不想宁童悦知道,可惜涉及到了这次的事情,说了也没关系,“皇后是第一任皇后,政治婚姻,皇帝压根不喜欢她。阿廖娜出生之后,皇帝反而寻找到了让他真正心动的人。皇帝陛下还算有操守的男人,他并没有直接去追求他的梦中情人,而是试图和皇后先离婚。”
“然后皇帝陛下在承诺了阿廖娜是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之后,才离了婚。离婚之后四个月迅速结婚,一年之后阿宁娜就出生了,但是阿宁娜是早产儿。当时的皇后迅速怀上了第二胎。现在的皇后明白皇帝是真心爱那一位皇后,强烈的嫉妒心加上阿廖娜的位置不稳,她动了手脚,这几乎是上层人都知道的秘密,只是没有抓到证据,外加元老院力挺,这女表子才又成了皇后。”阿韦良接了话,说到最后他都一脸厌恶。
宁童悦算是明白了,这真的是皇室秘闻啊,阿宁娜能活下来真是够幸运了,而阿廖娜的恶毒也有了解释,有这样一个母亲……很可能是皇后做的这事吧。
阿韦良看出来宁童悦又犯了心软的毛病,他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同情阿廖娜干什么,烂泥扶不上墙的典型,和她妈一个德行,凡是有点背景的都知道。阿宁娜还值得同情,皇帝陛下为了让她活下去,忍痛送她去边疆,军方看不上阿廖娜反而站她,好歹她是个优秀的战士啊。”
忙着事情的安季普停下了手头的事情:“不能这么说,我怀疑我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皇帝陛下控制不住自己,因为前任皇后的死,他又奈何不了现任皇后,心里的气还在憋着。加上两个公主长得都像亲妈,他更疼谁那是一目了然。现任皇后不也得了报应吗?要是她能有另一个合格的继承人,阿廖娜立马被抛弃。”
宁童悦和琪琪还处于懵逼状态之中,阿韦良倒是站了起来:“你的意思是——皇帝陛下现在的状态和当年的暴君——差不多?”
☆、发泄
宁童悦忍着吐槽的欲望,原来在他们看来两个继承人都不怎么样,一个毒一个纯(蠢),相比较而言军方选了破坏性小点的那位,宁童悦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有所谓皇帝的状态,谈了这个话题之后阿韦良和安季普都紧张了起来,她还不清楚是什么事。
“没那么严重,阿宁娜公主也算是压制器,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