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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姐和家主两人的命令中，她首先听从的应该是小姐的命令。
感受着司灵若有若无的注视，凌依睁开了眼睛，她声音冷淡的问道：“怎么了？”
“小姐，家主他……”通过后视镜，司灵有些纠结的看着凌依面无表情的脸，咬牙道：“我相信家主他肯定没有碰过吴婉瑶的。”
撒谎！凌依重新闭上了眼睛。
看着重新闭上眼睛的凌依，司灵有些忐忑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说错话了吗？
“他确实没有碰过吴婉瑶。”凌依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吴婉瑶抱着司月进司家的时候，司灵是不在司家的。
“羽给我发了一份家主和司月的亲子鉴定书。”事实上，羽给家主的所以心腹都发了一份亲子鉴定书。
想到那个带着吴婉瑶来拦车的女人，凌依问道：“以你对司擎苍的了解来看，羽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司灵通过后视镜仔细的看了看凌依的神色，凌依用杏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直说无妨。”
司灵很是含蓄的说道：“家主应该会让羽回炉重造。”
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回炉重造。
如果幸运的话，十八年后，羽也许又会是一条好汉。
凌依哦了一声。
她以为司灵口中的回炉重造是指，司擎苍会把羽重新送回暗域那里。
“你以前的名字是司擎苍给你起的吗？”
“是的。”
宫商角徵羽，司擎苍应该是按照这五声音阶中五个不同音的名称来为自己的心腹命名的。
宫角徵羽，她已经见过这四个人了。
那么……
“商是谁？”
想到商，司灵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冷艳的笑容，“他嫌弃这个名字不好听，在某次家主给他赏赐的时候，用那次赏赐换了个名字。他现在叫司堰。”
司堰？想到那个四肢发达的战斗部部长，凌依心里有些了然。
“司堰？这个名字很好听，是谁替他取的？”
“陶骅。他缠了陶骅好久，陶骅才同意替他取个名字的。”
想到那阵子司堰把陶骅缠的烦不胜烦的样子，司灵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
陶骅？
感受着司灵身上淡淡的欢欣，凌依问道：“你认识陶骅？”
司灵骄傲道：“嗯。他是家主三年多前收服的一位玄门弟子。”也是家主收服的唯一一个玄门弟子。
想到三年前她与陶骅见面时，陶骅那狗腿至极的样子，凌依有些默然。
她无聊的看着自己的指甲，发起了呆。
看着默默的坐在后面发呆的凌依，司灵坐在驾驶座上双手托着下巴，有些沉默的看向前方。
陶骅看到那份亲子鉴定书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凌依马上就会离开他们家主了。
为什他会是这种反应？
不说其他的，单就家主手上的势力来看，她主人也没有能力离开家主啊！
想到她把自己的疑惑问出口后，陶骅的反应，司灵心中一紧。
为什么他会用那种同情中带着怜惜的目光看自己？
为什么他会说她一点都不了解自己所效忠着的主人？
难道她的主人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亦或者她主人还有着什么她所不知道的身份？
想到这里，司灵皱起了眉。
时间就在她们两人的沉默中一点一滴的流逝了过去。
等凌依回过神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然后就发现现在离考试结束已经没几分钟了。
凌依伸了伸腰，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就和司灵一起下车了。
越靠近学校大门口人就越多，等凌依顺着人流走了几步路后，她果断放弃了去校门口等柳言。
“小姐？”司灵有些疑惑的看着拐了个弯往小道上走去的凌依。
凌依走到小道上的某个地方站定后道：“今天上午我就是在这儿接到小言的。”
她相信等会柳言出来的时候，肯定会往这里看看的。
等看到她后，他自然会过来找她的。
不出凌依所料，当柳言在学校里看到站在小道那里的凌依后，他很快就出了校门，朝凌依这里跑了过来。
看着朝她们跑过来的柳言，凌依勾了勾唇角，迎了上去。
“姐。”柳言笑容灿烂的扑到了凌依的身上。
被他身上欢欣的气息感染，凌依的眼神又柔和了两分。
看着柳言眼中赤裸裸的炫耀，凌依摸了摸他的头发，“走吧，我们回去。”
看着凌依这淡定的样子，柳言有些不满的抽了抽鼻子，“姐，你怎么不问我考得怎么样啊？”
他还想和自己姐姐炫耀一下，今天下午他考的特别好呢！
凌依道：“我相信你考的很好。”
“那当然了。”柳言身上那根隐形的小尾巴得意的翘了起来。
“姐，我跟你说啊！今天下午物理和化学考试的那些大题题型我全都遇到过。”
“那理化考试的那些大题你都做出来了吗？”
柳言骄傲的抬起了下巴，“我当然全部做出来了。”
在和老师分析过后，柳言就知道了，只要明天的历史政治他正常发挥，那全市状元的名头就稳了。
“那我们家小言真厉害。”凌依夸赞道。
第一百零九章 交锋
回到司家后，看着在客厅里坐着看动画片的吴婉瑶母女，凌依有些诧异。
她拍了拍柳言的肩膀，示意他回自己的房间。
左右凌依已经答应过等他考完试后，就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他了，所以柳言只看了吴婉瑶一眼，就上楼了。
等柳言上楼后，凌依随手招来客厅里的一个女佣问道，“你们家主呢？”
女佣道：“家主在书房。”
“他今天下午一直都在书房？”
“是的。家主吃过午饭和管家一起进了书房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凌依抬头朝书房那里看了一眼。
没想到，这都过去一个下午了，他们竟然还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凌小姐。”
这怯生生的语调，娇柔的姿态，无辜的面容和白莲花一样的做派让凌依淡淡的撇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吴婉瑶一眼。
面对吴婉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凌依没有丝毫配合的兴趣，她直接绕过吴婉瑶进了厨房。
趁着司擎苍现在在书房里待着没有出来，她要赶紧给柳言做一条糖醋鱼。
等鱼做好后，如果司擎苍还没有从书房里出来的话，那她就可以直接把鱼端进柳言的房间让他自己吃了。
看着凌依的背影，吴婉瑶咬紧了下唇。
你就这么自信我无法从你的手中夺走司擎苍吗？
“妈妈？”司月疑惑的看了吴婉瑶一眼。
吴婉瑶迅速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温柔的看向司月，“怎么了，月月？”
“唔，没什么。”司月看着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的吴婉瑶有些奇怪的摇了摇头。
她怎么觉得刚刚把脸皱到一起的妈妈很可怕呢？
是错觉吗？
“月月。”吴婉瑶来到了女儿的面前，“刚刚进来的那个阿姨对妈妈有些误会，妈妈去和她说会儿话解释一下，你先自己在这里待会儿好不好？”
司月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妈妈，一个人待在陌生的地方，她有些害怕。
吴婉瑶捧住司月的小脸，商量道：“乖宝贝，妈妈很快就回来，你先在这里看会儿电视，好不好？”
“好。”司月重重的点了下头。
月月是妈妈的乖宝贝，妈妈说什么都要答应的。
看着往厨房走去的吴婉瑶，被管事派来照顾司月的女佣眼中闪过一抹嘲弄之色。
就这种货色还敢肖想他们司家的主母之位，脸可真是有够大的。
听见楼梯上传来的极轻的脚步声，女佣抬起了头，她对着楼梯口俯身行了一礼。
司擎苍看向厨房的方向，“凌小姐在里面？”
“是的。”
想着吴婉瑶刚刚往厨房走去的架势，司擎苍眉头轻皱。
“家主难道不想知道凌小姐究竟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吗？”李叔的声音带着些许蛊惑的意味。
司擎苍的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叫人把吴婉瑶从厨房里赶出来。
李叔继续道：“厨房那里有监视器。”
司擎苍看了他一眼，转身重新上了楼。
“前几天厨房老是丢食物，所以我昨天让人在里面安了几个监视器。”
这事儿他还没有告诉家主呢，所以，李叔相信凌依一定不知道厨房里有监视器的存在。
李叔安在厨房的那几个监视器是可以传导声音的那种，因此，当司擎苍来到书房刚一打开厨房那里的监控画面，就听到了吴婉瑶的声音。
“妹妹，那晚喝醉后的苍学弟是把我当成了你才要了我的。我知道我不应该在知道他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半推半就的从了他。
可是那晚我只是想要圆了和他在一起的梦罢了，并没有想过……”吴婉瑶欲言又止的看着凌依的背影，脸上充满了羞涩。
司擎苍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凌依，看着专心致志的做着糖醋鱼的凌依，司擎苍笑了。
凭借他对凌依的了解，他知道，凌依不仅没有把吴婉瑶的话听进耳朵里，还把她给当成了一个透明人。
“妹妹，其实怀孕后我有想过自己一个人把月月抚养长大的。”看着终于扭过头看向她的凌依，吴婉瑶心中一喜。
她用一种越发无辜的神情有些伤感的说道：“可我一个人带着月月在国外过的太困难了，若非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是绝对不会带着月月来找苍学弟的，我……”
吴婉瑶有些哽咽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看着吴婉瑶这一副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凌依扭过头继续做自己的糖醋鱼。
她淡淡道：“老实说，今天在看到你后，我是有些失望的。”
吴婉瑶的动作一顿。
她不理解凌依这话的意思，因此打好的腹稿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比较好了。
“我一直以为司月的母亲像全天下大多数母亲那样是一个温柔中带着些坚强，而且很疼爱她的人。”
小时候，在知道司月和自己一样是一个没有母亲的人后，她通过司月对她母亲的描述，勾勒出了一个温柔而又坚强的母亲的形象。
那时候的她很羡慕司月，因为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而司月却在她母亲的陪伴下度过了最初的两年光阴。
后来，当司浩祥出生后，司月和司浩祥相处时的样子慢慢的丰满了她心目中母亲的形象。
直到今天之前，她都一直以为司月的母亲和司月一样，是一个对自己的孩子很好的母亲。
听到凌依这话，吴婉瑶一愣。
“没想到……”凌依有些失望的看了吴婉瑶一眼。
没想到她的母亲竟然是这样一个满口谎言，只知道利用她达成自己目的的人。
“司擎苍没有碰过你，所以，司月是你偷了他的精子以后，去医院通过授精手术得到的孩子吗？”
虽然凌依说的是问句，但无论是吴婉瑶还是司擎苍他们，都从凌依的话里听出了格外肯定的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吴婉瑶红了眼眶，用一副受到侮辱的样子看着凌依。
凌依格外淡定的翻了一下锅里的鱼。
“让我猜猜，三年前你应该是在京瑞酒店里偷到的他的精子吧？”
“你……”吴婉瑶压下心中的慌乱咬紧下唇，用一副屈辱的表情看着凌依。
第一百一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