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因为她想多陪一下白珣,所以就把这件事推到了晚上。
Ann知道他们的情况,也没什么意见,很爽快地就同意了。。。。。。
I DO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每来一次,都会让温媃更确定自己想要结婚的念头。
女人对这些浪漫唯美的婚纱,真的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在浪漫的婚纱群中逛了一圈后,Ann带着温媃回到了办公室。
Ann给温媃倒了杯茶,端着自己茶杯吹了吹,轻抿了一口,“感觉如何?有什么想法吗?”
温媃朝Ann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Ann:“怎么说?”
温媃沉默了片刻,然后又摇了摇头,发丝滑落颊边,被她伸手撩到耳后。
“感觉。。。。。。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
空气中隐隐浮动着暗香,瓷白色的杯口冒着氤氲,温媃看着茶壶边缘飘荡着的桂花,低头浅抿了一口。
桂花性温,香味馥郁持久,汤色翠而清亮,入口,满嘴清香缠绕,回味甘甜,舌尖却略带一丝苦涩。
还挺好喝的。
Ann见温媃很喜欢杯里的茶,顺势转开了话题,“还记得我第一次带你去吃饭的庄园吗?”
“嗯,记得。”
Ann晃了晃手里的杯子,一粒粒细碎的桂花在杯壁撞了撞去,来不及被茶水带走的花瓣便软软得贴在了内壁上,小小的一块黄褐色在白瓷的杯壁极为显眼。
“这桂花便是从那儿摘的,自己焙干制成的,庄园的桂花现在还没有全部凋零,喜欢的话,下次我们一起去。”
温媃觉得Ann身上总有一种别人没有的气质,特别的静,若潺潺泉水,像山顶刚冒尖的绿茶,又似桂树枝头不显眼的黄色花朵。
身边环绕着沉淀下来的气息,无论是笑或不笑,相处起来都非常的舒服。
惠质兰心,可能就是为她量身定做。
“那就太好了!不过,我怎么觉得这茶的味道和我之前喝过的有些不一样?”
Ann抬手给温媃斟满,解释道,“我焙茶的时候加了红茶碎在下面。”
“一种茶,万般味,不同的环境和不同的制茶方法,做出来的茶可能就会不一样,不同人不同的泡茶方法,茶的味道也不尽相同,就算是同一壶茶,不同的人也会品出不同的滋味。”
“环境和经历很重要,人生不同的阶段,对同一件事情也会有不同的理解和感悟。”
温媃赞同的点点头,低着头指腹反复地摩挲着杯口,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我见过很多人的婚礼,各个国家,各种形式,我为她们画过各种各样的妆容。”
“可是,现在,我感觉好像不一样了。”
“每一个幸福浪漫的婚礼,我都很羡慕憧憬。”
“现在呢?”Ann问。
温媃勾唇一笑,“仍然憧憬。”
只是心态不一样了,好像更能理解幸福的意义,鲜花和婚纱虽然浪漫,但远不及身边牵着自己的手,坚定的往前走的人。
没遇到爱人的时候,面对别人的婚礼是一种感受,可当你有了想长伴一生的人,就会有另一种感受。
羡慕减少,却更加憧憬和期待,会忍不住想象那天来临时的样子。
自己会忍不住哭,还是笑,他牵着自己的手,是镇定,还是颤抖。
而结婚后,看着婚礼的感觉可能又会变得更加不一样,她想。。。。。。
白色雾气散尽,茶水变得更加澄清,原本粘在杯壁的花瓣被水带入杯中间,缓缓飘动。
“我懂!”
Ann继续缓缓阐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看着温媃不解的眼神,她又解释道,“应化非真,佛说一切都在变化,因此一切都不真实。”
温媃收回放在杯上的手,看着Ann的眼神略带诧异,“Ann,你信佛?”
Ann不置可否,“信,但我喜欢这种不真实,它时常给我更好的灵感和创意,相信你也会有。”
温媃想了想,深以为然,“Ann,你应该没有比我大多少吧!”
怎么人生境界这么高,觉悟感觉和自己不在同一个档次上。
“嗯,是我爷爷,哦,是我先生的爷爷喜欢,我的茶和佛道都是耳濡目染,知晓一些清浅的门道罢了。”
“你爷爷很厉害,他一定是个很温润,很高深睿智的人!”温媃赞叹道,她没有见过自己的爷爷奶奶,唯一熟悉的老人只有外婆。
而她的外婆信占卜和鬼神之说。
“恰恰相反。”Ann笑着否定,“年轻时,他是一名脾气乖戾暴躁的战士,退伍后认为自己刀下亡魂太多,罪孽太重,所以坚定潜心礼佛。”
这原因就听起来像是一个玩笑,可是事实却的确如此。。。。。。
温媃忍不住笑了,觉得Ann口中的这位老先生有趣得甚是可爱,“那他现在呢?”
Ann转头看向窗外,视线并没有一个具体的聚焦点,好像停留在很远的地方,“他现在啊。。。。。。现在去找奶奶了。”
“我人生中对爱情最初的认识和憧憬就是来自他们,对婚纱的意义也是。”
温媃点点头,没再说话。
她喜欢美妆,而去新娘美妆这一块,是因为她的妈妈,而现在,她好像有了不同的领悟。
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候,是穿上婚纱,画着美美的妆容,走向红地毯的那一刻。
只是不是因为婚纱和妆容,而是因为未来和承诺。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多么难得,多么浪漫。
最优秀的妆容和婚纱,并不是创意和别出心裁的设计,而是合适和真诚的赤子之心。
她好像突然有点懂Ann口中的应化非真了,一切都是变化的,太执着于美和创意,反而会失了真。
她终于知道Ann身上说不出来的意境是什么了。
禅意。
多好玩,一个信佛,充满禅意的睿智婚纱设计师。
一个信命,相信梦境的沉稳新娘化妆师。
这也是一种别样的浪漫,不是吗?
。。。。。。
夜,静谧无声,正是最好睡觉的时候,温媃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没有直播,这个时候,白白应该还在训练吧!
再次从右边翻到左边,还是睡不着,她第三次打开了手机。
多可怕,仅仅几天,白珣便改变了她二十几年养成的习惯,不仅变得喜欢刷微博了,还开始不习惯一个人睡。
想念他低沉地和她说晚安的声音,想念他亲昵的晚安吻,也想念他温暖的怀抱。
NY的人被豹哥训了一顿后,乖乖地上了微博,给昨天生日的白珣送来了迟来的祝福。
NY官博并没有对白珣的事情发表任何的评论,但是NY队员的行为,直接表达了NY上层的意思。
他们对白珣没有任何意见,至于网上白珣熙熙攘攘的黑料,他们也毫不在意。
再加上上午被流出来的,有关于白间的采访视频,大部分大博主都战战兢兢的删了有关于白珣的微博。
没了带节奏的人,为了吸引眼球的小博主们也激不起什么浪花。
而在白氏集团随后发出的公告和律师函之后,网上戾气很重的评论也几乎消失,只有寥寥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跳蚤还跳了一会儿,然后也不见了。。。。。。
网上的风向似乎被带了回来,危机基本解除,掉粉肯定是有,不过吸的粉也不少。
有钱能使鬼推磨,白间雷厉风行,向来说道做到。。。。。。
NY队员微博配的照片正是昨天大家一起聚在她家的场景,有一起吃火锅的,有一起玩游戏的,也有满脸蛋糕的。。。。。。
只是体贴地没有把温媃拍进去,有关她家细节的照片也被细心处理过,当然,眼尖的网友们一眼就能看出这不是NY基地,不过也绝对猜不到是她家。
各种各样的猜测都有,也不是没有人猜测这是某个队员的住处,只是最后严重歪楼,歪到询问这是哪个轰趴会所,觉得布置得很温馨,纷纷闹着要爆地址,打算也来玩一次。。。。。。
其实有关于自己的身份,爆不爆光她都觉得无所谓。
在某种意义上,她勉强也算活在大众眼皮子底下的人,只是和白珣待在两个完全不同的圈子里罢了。
温媃饶有兴致地往下翻,喷子也有,只是都被人又怼回去了,评论区还算和谐。
越逛便越睡不着,想到明天的工作安排,她强迫自己关了手机,放在离自己稍远的床头柜上,闭上了眼睛。
几秒钟之后,她又翻了个身,烦躁地拿过白珣的枕头抱在怀里。
想念随着夜色,越发深了。。。。。。
******
午夜,一轮弯月勾上枝头,NY基地里二楼安安静静的,连一盏灯都没开,一楼的气氛却截然相反,大家都还坐在训练室内,手咔咔地敲着键盘,嘴里念念有词。
林涛:“Duck你咋退回去了,怂啥啊?冲上去就是干!”
Duck:“干你个蛇皮怪,老子就最后一咪咪血了,再刚就血溅当场!”
林涛嫌弃地撇了撇嘴,“怂逼是上不了分的!”
Duck:“刚刚是哪个不要脸的,硬是要我选这个脆皮英雄的?”
Link往回走的脚步一顿,转了个弯直接进入了对面的野区。
男人可以死,但是绝对不能做怂逼,事关尊严,再然后。。。。。。
“哇哇,好吓人,别追我,大哥,我还是个孩子啊!求放过,涛涛救命啊~”
喊叫声十分惨烈,延绵不绝,在空旷的一楼回荡不息。。。。。。
直播间一片“哈哈哈哈”的嘲笑,林涛手上动作不停,习惯性地用力敲着键盘,抽空看了一眼直播间的弹幕,嗤笑了一声。
“老婆们真是冤枉我了,地球人都知道,掉分灵车是Duck好吗?”
Duck听了,没忍住,朝林涛这边咒骂了一声,“尼玛,关我屁事!”
“谁是我老婆?我涛涛曾经放过豪言,进了我的直播间的各位,都是我老婆。”
此言一出,直播间的人少了一小半,林涛赶紧出言挽留。
“大家别走啊!不想当老婆,当个外室也行。”
“老公就算了吧!不是我说,你们要不起。”
。。。。。。
五六个人都在玩游戏,也就林涛一个人锲而不舍地在直播。
看直播的人都知道,林涛非常热衷于补时长,从每个月的一号,他就开始担心自己因为时长不够而被扣工资。
人人都说他小气,但是他一直以“有远见”三个字标榜自己。
悲观也是一种远见。
“我为什么要学着当个人,我本来就是!”
“我也想和白爸爸排啊!这不是白爸爸不赏脸嘛?”
。。。。。。
白珣是故意不开直播的,热度还没过,他懒地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弹幕,他倒是觉得无所谓,主要是怕温媃看了,又该难过。
那天,她扑到自己怀里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听到林涛提到自己,白珣掀了掀眼睑,看了眼电脑上时间,然后按下B键,回城。
“等哪天睡到你怀里,我就不熬夜了。。。。。。”
耳边突然响起温媃开玩笑时说得话。
也不知道温媃现在睡了没,她今天回去之后,就一直没给自己发过消息,他们最后的聊天,还停留在如何使用那些化妆品上的字幕教学。
白珣没忍住,打开微信,点开了置顶的聊天框。
Quiz:崽崽,睡了吗?
温媃正在酝酿自己的睡意,寂静的卧室突然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
“滋滋”
温媃略微思索片刻,然后滚到床边,拿起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