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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动太均衡了，过于完美反而是破绽，正常空间里总会有其它法则交杂……不过，这种安全的空间开拓出来生活倒是不错。”
“不愧是出自高级文明，光宿舍蕴含的法则都能让我的对空间理解提升一截，天帝肯定会喜欢这里。凝炼稳定空间原来这么容易，下次运用到画上……”
“塞纳已经抵达萌芽区，你只有十分钟时间了。”小金“吧唧”一声整个身体糊到桑桑头上，拉扯她的头发：“黑蝶已经做好早餐，饭后甜点里含有木属法则，放置时间超过半小时会挥发。”
“就去就去。”桑桑随手将球形空间捏碎散去。
“桑桑，《水仙图》对星级以上的人不起作用，你的念力可以侵入他们大脑，但无法进入星核，所以不能控制甚至偏移他们的星力。”
餐桌前，小金坐在能量块堆积成的椅子中跟桑桑分析前景，桑桑不慌不忙的吞下餐后甜点——绿色小果冻。
“早有预计，现在没时间，以后研究研究星核，等多感受几次星力波动，再改进。”
两人都没把这件事当回事，讨论起另一个话题，小金闷闷声道：“候选者的综合实力排名你是倒数一百，主要是银河系相距太远，你没有信徒基础，算上时间空间法则加分，排名仍然偏下。选拔时间提前对你很不利，安东尼爷爷又把原本说好给你的推荐名额给了别人，要在十个月后通过初选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一。”
桑桑倒看得开：“安东尼爷爷虽然没有给我推荐名额，但也给了我免费学习的福利，提升的实力总是自己的。不管怎么说，总要努力试试才知道结果，不是还有百分之一么？”
小金讨厌不讲信用的人，顿了两秒才说：“好吧，我昨晚在神庙内部网里逛了逛，查到一些塞纳的情况。他原本是神庙最大势力祁宁主教的附属神官，因失职造成首席圣子利益受损，差点被革除神官职位，是安东尼主教庇护了他。”
桑桑凝眉：“怎样的失职？”
“被屏蔽了，内情查到了再告诉你。”小金忽然跳起来：“他已经到了门外。”
塞纳神情温和，气质儒雅，眼中看不出有大材小用成儿童保姆后的晦暗，此时正拿着挂在门外的《水仙图》，脸上神情像是哭笑不得。
有人发信说他负责的候选人恶作剧，让一些跑腿的低级侍者身上长了脓包，他还不相信，看到这个，不信也信了，明明是治愈图偏偏附加不良反应，看来就算再早熟也还是个孩子。
桑桑亲自打开门：“塞纳阁下，进来坐吧，黑蝶泡了我家乡的茶，请你尝尝。”
“谢谢。”塞纳对桑桑热情有些狐疑，将《水仙图》送到她眼前，肯定的道：“这是你的作品。”
桑桑低头，似是羞涩：“游戏之作，让您见笑了。”
“以水墨画在平面纸上，意蕴悠长，非常有特色。”塞纳赞叹，然后正颜肃声：“入侵他人脑海，影响念力波动，虽然确实有净化功效，但不可取，恶作剧更不可取。你过去的监护人没告诫过你，到了陌生环境中，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随意发展信徒？”
桑桑低声道：“我父母很早就死了。”
塞纳一怔，然后语气软和下来：“抱歉，我忘了你还是一个孩子。我是想说，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不要亲自去试探别人的实力，就好像你昨天挂出去的这幅画，等于自曝其短，已经让你的竞争对手们根据它分析出了你的实力，甚至性格上的缺陷，截止到我现在，你的排名已经落到了倒数第十。”
桑桑惊呼：“还有比我弱的？”
塞纳一噎，然后道：“候选人近千，排在你后面的年龄最大也才十五岁，还在喝奶，参选只为感受气氛，倒数第十值得骄傲？昨天要不是看在你年龄和安东尼阁下面上，随便一个凝聚了星核的人根据画中意念施加秘术，你的念力核心就有可能混乱到明年复选结束才能平缓下来。”
桑桑低头反思，嘴角抽了抽，默默的想，就是知道了安东尼爷爷神庙三巨头之一的身份，大家都要看他面子，才挂的《水仙图》。
塞纳见她知错，担心说多了会叛逆，不再数落，喝了口茶：“味道独特，不错。宿舍是按照故乡装饰改造的吧，小巧玲珑，温馨精致，异域风，情十足。”塞纳环视一圈，再喝了口茶，语重心长：“桑殿下，你年龄换算成神庙时间虽然是幼儿，但老师说让我把你当做成年人对待，而且低级文明按星球时间算年龄，十八岁成年，你二十一岁不算小孩了，我也就直话直说。”
“请说。”桑桑抬起头，抚摸小金的额头，制止他想要辩驳的话。低级文明还是二级文明，十八岁成年还是三十岁成年，对这里的人来说并没有多大区别。
“你想不想成为圣女？”塞纳收敛笑容，严肃的问。
“想。”桑桑没有犹豫的点头。
“那是否愿意为了成为圣女而付出所有游戏玩耍休息的时间。”塞纳再问。
“愿意。”桑桑再次点头。
塞纳笑了：“很好。那么从现在起，你未来的一年都将由我来安排。”
桑桑与小金对视一眼，依旧点头：“好，我该怎么做，你说。”
“跟其他候选者相比，你快达到巅峰的身体发，育期是最大弱势，除非你能承受十五倍以上的基因药剂洗练浓度使身体恢复到发，育初期，不过别担心，你思维成熟，意念坚定，精神力控制远超常人，这些都是优势，只要努力，赶上别人不是幻想。”塞纳递给她拟真书册：“这是我整理出来，你需要在一年内学会的技能。”
桑桑接过，被密密麻麻的目录晃得眼睛一晕，眨了眨眼，沉下心来仔细看。
“总共四大类，十九个分类，七百五十三项，其中必选的有一百七十九项，平均需要两三天学会一项。”
塞纳目不转睛的盯着桑桑，声音压迫感十足。
第3章 第三幅 密集课程
必选备选都做了标注，四大类是体术、灵魂、信仰印记、信仰力运用。
桑桑大略扫完一遍，心中有数，微微皱起眉头，小金则分析起来。
【体术类是肉身强化和攻击技法，这是你的短板。你不但没接触过体术，还因为低级文明的基因药剂不过关造成了毒素残留，需要花费时间清除。】
【灵魂是开发脑域、强化意念、掌握法则、修炼能量核，你的精神力运用从来不弱，法则领域也兼容并包，这里的法则来源广，不难达到。】
【信仰印记是信仰媒介、法则印记、净化意念、提炼信仰、信仰通道和储存信仰，你的媒介是画，其它的也都初步掌握，只要根据神庙的规则做微调即可。】
【信仰力运用是圣女必备技能，分圣光布道和圣光惩戒两大系列。圣光布道是治愈内伤、外伤，驱除净化，以及施加辅助；圣光惩戒既是攻击禁锢等。只要掌握了信仰力的特性，有精神力运用的经验在，还可以利用虚拟空间提高熟练度，我相信你能在规定时间内学会。】
桑桑暗忖：‘还好，数量看起来多的恐怖，但只要求初步掌握而不是精通，个人境界也只要求达到天阶巅峰也就是圣九级，不强制要求突破星级。’
神庙的时间一年为八个月，依次命名为水、木、火、土、金、光、暗、空，每个月五十天，每天四十小时，每小时一百分钟，每分钟一百秒。换算成银河星球时间，一年约等于十年，时间不少了。
不过有些必选项目感觉莫名其妙。
“体术类的强化基因，修炼内能促进细胞分裂再生进化必须会我明白，但拳脚刀剑冷兵器机甲战机热兵器等武器都必选是为什么？圣女是有骑士团保护的医生护士奶妈职业，就算上战场也不会去前线。”桑桑不太确定：“还有风火雷电水木等元素能量攻击属于灵魂类法术吧？”
塞纳不答反问：“难道你甘心当一个普通圣女混日子，不想冲击八大席位圣女甚至首席圣女？”
桑桑道：“自然是想要做最好。”
塞纳摊手：“这就没错了，想当席位圣女，知识必须更全面。如果可以，冷兵器的十八种常见种类最好都会，不一定学多精妙，只要能入门，熟透内能运行路线就好。热武器也略懂一些，不为了上战场，是为了圈信仰，不放过任何一个信徒死角。”
会的越多，能加的辅助状态就越多。
桑桑点头：“原来如此。”
“至于元素能量攻击与灵魂类法术有本质的不同。”塞纳说道这里，奇怪的看着桑桑，然后又恍然大悟：“你所在的星域太偏远，大能者不多所以没听说也正常，可以去看看宇宙通用行为规范。在非必须的情况下，使用元素能量提倡内能优先原则……”
宇宙间的能量虽然时时都有新的产生，但仍然是有限的，一旦消耗过多，宇宙就会开始萎缩老化。现在的宇宙虽然还在成长期，但全民修炼，大能者越来越多，能量消耗越来越大，为了绿色环保，凡是接入了文明联盟的成员，都必须修炼内能，也就是体术。
因为内能的特性与精神力念力星力等灵魂类力量不同，虽然同是吸收外界能量凝聚进化出，但修炼灵魂力量是只进不出纯消耗，而修炼内能则会在输出内能时向外界返还元素能量，形成可持续的绿色循环。
桑桑看了眼小金，疑惑：“既然提倡体术，为什么当今百大最具影响力的强者里超过八成是灵修？”
“不管是念力还是星力，在同等级上灵魂能量都比内能优势大，法则相容性更高。出名的纯体修，绝大多数是没有灵魂天赋。”塞纳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圣职者总是需要些无私奉献精神。”
桑桑恍悟，了然道：“我知道了，教学什么时候开始？”
塞纳：“没有别的问题了？”
桑桑想了想，不太确定的道：“可以选课吗？体术类我完全没基础，昨天还检测出了基因毒素，最需要解决。”
塞纳看着桑桑半晌不说话，突然笑了：“导师会根据你的情况制定最适合你的课程表。”
桑桑抿唇：“好吧，我随时可以去上课。”
塞纳没有带桑桑去教学区，而是来到桑桑的修炼室，在墙上安装了一张定点传送门。
“你的导师已经在家里等你，他是萌芽区最好的导师，堪称全能，安东尼阁下亲自指定，只带你一个学生。记住这个坐标，这是他为你开辟的定点传送。”
传送门开启，墙上荡漾着水样波纹，隐约可见对面的景色。
不是静修室隔壁的房间，而是一个广场，里面雷霆飞舞充斥着各种杂乱狂暴能量。
塞纳踏进去。
“亚斯兰阁下，打搅了。我带候选圣女桑红叶来……”
桑桑手指伸进传送门，看着指尖被透明光幕一点点吞噬留下圈圈涟漪，心中难以平静，从感应到的空间节点上看，这里离众生林的宿舍极远，相当于银河系到三级文明的距离。
定点传送的空间门有效距离这么远，空间波动还这么稳定，真是可怕。更可怕的是，众生林是神学院小学部的宿舍，亚斯兰导师的家也位于神学院老师住宅区，同在一个学院，距离竟然以星系算，整个星域就是一个学院！
桑桑看着乱飞的闪电，将小金笼到袖子里，深呼吸，跟着踏了进去。
下一瞬间，桑桑觉得身子一重，仿佛天地欺压下来，浑身骨骼咯吱作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