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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山林继续顺着他的背后，语气缓和了不少，道：“我挑选一部分人来注射药剂，你可以有三个月的时间来调制药剂，这是我能够给你最大的让步了。
老曹，你要知道做这个实验的不是只有我们，毁灭也在做，而且杀伤力更大，国防军态度不明确，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态度。所以我们必须为了自己采取行动，为了我们的梦想。”
曹洪涛陷入了沉默中，道：“山林，这不是我能够决定的，实验中存在着很多的未知的因素，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问题出现。而且药剂存在着不稳定性，我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曹洪涛握住了自己的手，仿佛不愿意去面对这个严峻的问题和考验，但是事实摆在了眼前，不能够想逃避就可以逃避的。
何欢的心也揪在了一起，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由被注射的人成为了为别人注射的那个人，她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无奈，身份的转换让她无所适从。
过了一会儿曹洪涛才松开了手，道：“我会抓紧时间的，不会让我们的梦想白白的消失和被别人轻视的。”
李山林这才笑了，两人的较量谁又能说得清楚谁赢谁输呢？他向来雷厉风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之后，就不在停留，直接挥挥手，道：“我走了，不用送了。”
曹洪涛嗤了一声，道：“真当自己是狗啦！吃完就走。”
听见老师第一次这样的比喻，何欢挑眉看着前面的李山林，他却没有转身，反而发出双爽朗的笑声，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答应的，不送了，我每天忙着呢。”
等到李山林走了以后，曹洪涛才轻声说道：“算你小子识相。”
曹洪涛静下来以后，对着何欢说道：“这个人可以相交，是个不错的朋友，但是性格太过于耿直，得罪了不少的人，所以一直郁郁不得志。欢欢，我们这次的实验不知道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但愿上天保佑。”
曹洪涛是无神论的信仰者，但是现在也开始祈祷上天，可见这件事情对他的重要程度多么的高，倾注了他所有的心血和时间。
实验在抓紧的进行着，谁也不知道会遇见什么样的困难。
但是自从何超实验过后，实验药剂一直出现各种的问题，体内的稳态很不平衡，基因总是在激烈的变化，实验的小白鼠大多数都死了，少数活下来的也是不停的在抽搐，离死亡不远的象征。这让所有人的心全部都揪在了一起，气氛很是压抑。
饶是定力和耐心一向很好的曹洪涛也破口大骂，道：“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欢这个时候不知该说些什么，实验不成功他们的心里也很是不好受，但是高强度的实验已经让工作的人员达到了体力的上限，在这样下去的话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结果，三个月的时间根本就不够。
时间越是紧迫，人们的心里就越是焦急，越不利于实验的进行，成功的几率也就越小。
于是何欢开口了，道：“老师，让我来做实验吧！”
曹洪涛惊奇的抬头看着何欢，提高了声音，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何欢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也不敢接受他的质问，但是为了试验能够成功，这点付出算得了什么，多活十年已经是很让人羡慕和珍惜的一件事情，但是这条命本来就是老师给的，如果不是老师，她不会感觉到温暖，如果不是老师，也就不会有这样的成就。
更何况她面对的不一定会是死亡，也可能会有更高的层次，不是吗？她惜命，但是如果生命为此终结也是件不错的选择，正如何超那样，虽然她没有什么信仰的力量，但是却渴望这种力量。
曹洪涛摇头，道：“你还年轻，我不能让你去做这个实验，这个问题不准再提。”
何欢闭嘴不言，这个时候越多说越错，反而更让老师伤心和遭遇严厉的谴责。
晚上
虽然这里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何欢过了十年鼹鼠一样的生活，但是周围的信息系统会根据外面的坏境模拟出来白天和夜晚，不至于忘记那种昼夜交替感觉。
a1休息室
曹洪涛坐在了椅子上，对着何欢一言不发，何欢也默默地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空气沉闷的令人压抑。
何欢率先开始说话，结束了这个令人压抑的气氛，道：“老师，这件事情我认真的想过了，我没有开玩笑。”
曹洪涛不屑，道：“你是为了报恩吗？这样就不必了，我还不需要自己的孙儿为我去做实验。”
何欢纠结道：“可是。”
曹洪涛厉声打断了她的话，道：“没有什么可是，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别的事情不需要你去插手。”
三个月在不断的失败和总结失败中度过，而李山林把十个人带过来的时候，这里所有的工作人员神情疲惫，坐到座位上怏怏的看着他们，没有一个人起来迎接他们的意思。
清一色的壮硕之人，统一的身高，一样的军装，还有坚定的面容。何超站在了他们的前面，那个曾经做了实验第一个尝试螃蟹的人。
李山林看见这个样子的众人，道：“实验怎么样？都好了吗？怎么都是这副模样来迎接我们。”
何欢起身，伸出带着消毒手套的手，开门见山道：“实验结果很不成功，我们可以说何超是个意外，恐怕实验不能继续了。”
李山林手握成拳，然后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何欢的眼睛一眨，惊吓很快就过去了，他身后的士兵门都习以为常，而身边的工作人员却经受不住，直接一个个跳了起来，瞬间清醒，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何欢安抚的说，道：“无事，只是有人来了。”
李山林朝着四周大吼，道：“曹老头，你给老子滚出来，你不是答应我说这次能行了吗？”
曹洪涛从里间脚步不急不缓地走过来，对着李山林说道：“吵吵什么！没听到欢欢说的吗？不能就是不能，出了人命怎么办？”
“出了人命我担着！”
何欢冷冷来了一句，道：“你一条人命抵得过十条人命吗？或者说你有把握实验一定能够成功？”
也不在意什么身份的问题了，何欢直接出声。
☆、第010章 亡命赌徒
亡命赌徒
李山林立刻反驳，道：“他们是为了梦想成就大家，牺牲小我！”
何欢也丝毫不让，据理力争，道：“那么你能吗？”
李山林不屑的看着何欢，道：“这条命就在这里，随时可以拿走，我李山林不稀罕，但是也要死得有价值，有尊严。”
何欢无言，对于这种人没什么可以理论的，反正说什么他都不会去听的，反而是浪费自己的口舌。
曹洪涛淡淡的说道：“开始吧！山林，无论出现什么情况你都要记住你刚刚说的话。”
两人的视线一对，多年的默契就显现出来，然后李山林郑重的点头。
实验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在精确的计算之中，忙碌的人群，焦急的军官，构成无声的一幅画。
何欢的额头上深处细密的汗水，然后渗入到了口罩和头套上，很是不舒服。第一个人已经上了实验台上，程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但是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像这三个月每天做实验的每个小白鼠那样，那个男人在剧烈的颤抖，口吐白沫，眼皮好像是要翻过去一样，曹洪涛在监控室里下令结束实验，然后药剂的注射很快的停下，紧急注射另一种稀释药剂，进行中和，这是他们能够找到的最快解决这个改变人类基因药剂的方法。
很快颤抖不再继续，但是身体素质在屏幕上显示出来的很虚弱，心跳的能力也在缓慢的恢复，不似刚刚那么鲜活有力的跳动。
何欢对着身旁的李山林说道：“估计要休息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原来的身体机能了。”
李山林想要拍桌子，却发现手下的是他们的仪器，而何欢正在紧紧地盯着他的举动，那双剪水双瞳里没有任何的表情，就是看着你，让你觉得突然很是心虚。
李山林于是用力的把手握成拳，最终不甘心的放下，道：“他们都是我培养出来的最优秀的是个士兵，很具有潜力，我知道这是一个赌局，但是我甘愿做一个亡命的赌徒。”
盯着他的眼睛的何欢从里面发现了一丝疯狂，但是更多的是嗜血的冲动，她转头，看着面前的仪器，他如何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在意的只有这些人命和实验的结果，其他与她无关紧要。
第一个人被抬了下去，何欢没有任何声线起伏的问道：“还要继续吗？”
李山林思考了大约五分钟之后，才慢慢的道：“要。”
这是他第一次做出一个决定这么的困难，但是今天他犹豫了，为了他的队友，为了他的属下，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了继续，这是一个极度疯狂的男人，何欢心里总结到。
第二个人被推上了实验台上，继续注射着药剂，这一次前十分钟没有任何的异常，一如那次何超的实验一样的轻松，第二个人也成功的注射完毕，各项指标都显示正常。
实验室里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为了这个少有的成功而兴奋，很快那个士兵就从麻醉中醒了过来，何超抑制不住的上前问道：“你感觉如何？”
何欢瞥了他一眼，何超默默地回去，这句话要问也应该是他们问的，何超问出来又有什么用处，但是知道他的心情急切，所以何欢也没有计较什么，看着面前的小伙子，板寸的头发，眼神清明，长相清秀，却被太阳晒得微黑，却代表着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很是具有诱惑力。
那个小伙子开口说话了，因为麻醉还没有完全的解除，所以舌头显得有一点僵硬，道：“感觉现在充满了力量，而且有一种火在心口上烧着，有一点不舒服。”
何欢把这个现象记了下来，作为日后研究的工具。
但是周围的恶人却因为这个小小的兴奋而更加情绪高涨，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至少何欢是这么认为的，实验到目前为止只出现了五例成功的例子，包括这次在内其中有两个是人，三个是小白鼠，连五分之四的成功率都没有谈何继续成功。
曹洪涛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运用在人的身上本来就是及其危险的事情，时间紧急，容不得他多想。
第三个，第四个被相继的推入了实验台上，他们面对的只是失败的打击而不是成功的喜悦，人命保住了，但是却不能保证可以还原回来原来的那种身体的机能。
何欢程序化的继续问道：“还要继续吗？”
李山林爆发了，对着何欢吼道：“你还是人吗？你还有没有人性！你们是做什么的，这么长时间的研究难道还研制不出来一个简单的药剂！”
何欢淡淡瞥他一眼，长长的斜刘海垂落下来，掩藏了她的神情，看不真切，道：“当初是李上校决定开始这个实验，我们劝告过你，这个实验的成功率很低，这是改变人类的基因，不是像小孩子过家家那样的简单游戏，所以如今的结果早就在了我们的预料之中，只不过只有你不相信，不愿意接受事实罢了。
如今又是您想要停下的，我只是一个研究人员，无法去决定什么，只能陈述给你事实，冷血，抱歉，那是你，不是我。”
第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何欢有点不习惯，深深地吸气，这么多年的修身养性做的还是不够，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