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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量田地一定要用官尺,不能用民间的尺寸。”朱厚淡淡说道,官员欺上瞒下的手段张信虽然没有见过,但也非常清楚,早就提醒朱厚要防得这点。
“臣明白。”孙交自然知道皇帝的意思,连忙回复道:“臣退朝之后即刻通知各地清量官员,免得他们疏忽。”
“清量庄田之事不用操之过急,待各地地丈量官员完成任务后,再让他们互相调换测量之地,如此再三,确认无误之后再向朕汇报。”朱厚这话让孙交佩服得五体投地,觉得这们皇帝真是英明之极,连忙答应下来,反正又不用自己亲自动手,孙交才不会在意手下官员地辛苦麻烦。
“有本紧奏,无本退朝。”处理完这事后,在朱厚的示意下,值班太监唱喝道,尾音拉得长长地,似乎是怕大殿上的百官听不到。
“启禀皇上,臣有本。”御史卢琼上前道。
朝中官员精神一振,刚才皇帝勤政爱民,询问孙交的都是民间琐事,让官员们觉得昏昏欲睡,现在有御史出来说话,肯定是要叁奏某人或者某事,这才下可有热闹看了,某些官员心思开始活络起来,看看该是出言相助或趁机落井下石。
“卢御史,有事可直言。”朱厚清声说道,用眼角的余光望向杨廷和,发现他还是如以前一样,在那闭上养神,似乎在大殿发生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臣参奏锦衣卫……。”
正如张信所料,卢琼弹劾锦衣卫的理由就是占役、冒滥军校之事繁多,各级卫所千户百户,除了陆松之外,每个人都被参奏了,贪污枉法,欺压平民百姓,欺上压下,目无君上,反正只要皇帝认同其中一条,锦衣卫肯定不好过。
“那依卢御史之意,该如何处置锦衣卫?”朱厚认真的听完卢琼的述说,沉吟片刻之后询问说道。
“锦衣卫行事如此嚣张跋扈,臣认为应该予以肃整。”卢琼毫不犹豫的说道,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显然是认为皇帝接受自己的进谏,准备对锦衣卫动手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以后自己在同僚百官及民间之中的声望岂不是广为流传。
“臣赞成卢大人之意。”
看到朱厚似乎有意向赞成卢琼的进谏,有些官员自然而然的附和起来,虽然不是发起之人,起码还可以搏个清名之声,官员们当然知道怎么样做。
“诸位学士,你们觉得如何?”看到群情鼎沸场面,朱厚似乎不知如何处理,征求起内阁大学士的意见来。
“臣也赞同卢御史之言,请皇上下令整顿锦衣卫。”耿直的毛纪毫不犹豫的说道。
“臣也附议。”蒋冕恭敬发表自己的意见,反正这事情都是他们几个内阁大臣授意的,当然没有理由表示反对,朱厚直接略过沉默不语的袁宗皋,清声询问道:“那杨首辅可有不同意见?”
“卢琼之言,臣也认可。”一直闭目的杨廷和睁开眼睛,与朱厚对视一息之后,垂首恭敬的说道。
“诸位卿家认为呢?”朱厚询问道,语气依然如故,让人摸不清楚皇帝的心思。
“臣等并无异议。”看到几位大学士都同意,百官当然明白该做什么选择,异口同声的颂唱说道,而且京城的其他卫所武官也没有一人出来为锦衣卫说话,从这可以看出锦衣卫做人做事有多么失败。
“诸位卿家如此关心京师城卫之事,朕甚欣慰之。”朱厚平淡说道:“但是锦衣卫之事就不用各位卿家多加费心了。”锦衣卫虽然是由皇帝亲自直辖的,但也属于京城防守力量的一环,朱厚这样说也没有什么错。
“皇上……。”听到朱厚这话,群臣面面相觑,以为朱厚不同意卢琼的提议,毛纪更是上前一步,准备直言以谏。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宴客
更新时间:2009…6…19 11:39:13 本章字数:6801
“昨日锦衣卫指挥使陈寅、王佐已经上疏给朕,为节省冗役冗费,解决锦衣卫占役虚冒之事,要朕下令裁锦衣卫冒滥军校三万一千八百余人,裁革名单已经奉上。”看到愕然的群臣,朱厚心中暗爽,“朕已经批示,让陈寅、王佐两人尽快办妥此事,由于朕忙于批阅奏折,所以没有来得及于知会各部衙门官署。”
愕然的群臣醒悟过来,心里直嘀咕,这叫什么事啊,闹了半天所奏之事居然已经被皇帝处理妥当,那他们在这里折腾有什么意义。
“皇上圣明。”有些机灵的官员清醒过来之后,马上奉承起来,其他官员仔细一想,觉得也是,反正都是要裁革锦衣卫,谁负责这事也无所谓,如果陈寅与王佐在这种事情上作假,那少不得再上书参奏,不管怎么说也达到整治锦衣卫的目的,这也是朝廷清流的一次胜利,应该值得庆贺。
只有少数心中明白的人清楚,这次行动根本没有打击到锦衣卫,锦衣卫的势力毫发无损,而且此事过后,御史言官们再也没有借口弹劾锦衣卫,陈寅、王佐两人这样做,真是一举数得,让人无话可说。
锦衣卫与二十四衙门自从成立之日起,就是皇帝身边的得力助手,可以说是皇帝制衡朝廷百官的法宝,朱元璋苦心积虑的削减朝臣的权力,实际上就是害怕朝臣的权力过大,危及皇帝的统治,如今朱厚却听从朝廷百官的意见,整治锦衣卫与太监,看似是自断臂膀。
而杨廷和却十分的清楚,锦衣卫与二十衙门虽然似乎损失惨重,再也无力与朝廷百官抗衡,其实却不然。因为这两个机构从来就是没有权力的,只要有皇帝的信任,哪怕只剩下一人。也会死灰复燃,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朱厚通过朝廷百官地逼迫,已经牢牢把锦衣卫与二十四衙门控制在手。
可以说正是由于朝廷文官们的不遗余力的打击,原来还有异心地二十四衙门与锦衣卫只有紧紧的依附在皇帝身上,争取一丝生机,使得在朝中毫无根基的朱厚初次掌握权力。只要朱厚愿意,锦衣卫与二十四衙门随时可以恢复往日与百官抗衡的权势。
而且通过这些事情,朝廷百官也开始认同朱厚这个皇帝,杨廷和看了眼坐在宝座上的少年天子,心里还真不是滋味,权谋手段如此娴熟,根本与一般宗室子弟大相径庭,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赋异禀不成。
“皇上有旨,退朝。”太监传唱道,在一片歌功颂德声中。朱厚心情舒畅的摆驾回宫。
六部公署
劳累一天地张璁慢慢的朝宫外走去,回想起自己大半生的经历,张璁觉得人生果然无常。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
张璁。浙江永嘉人。幼颖异好读书。胸怀大志。十三岁赋诗。即以卧龙自许。二十岁考取秀才。二十四岁中举人。如果顺利地话。张璁以后地人生应该是这样。先是进京考中进士。然后进翰林院。或者外放在地方为官。与天下其他普通学子地经历并无不同之处。
可惜当张璁志得意满地远赴京城参加会试。迎接他地却是名落孙山。虽然经历一时挫折。但是张璁却没有放弃。毕竟考进士不比其他。偶尔失败一两次还是可以接受地。张璁很快地又重拾信心。三年之年再度卷土重来。却再次铩羽而归。
失败乃成功之母。张璁还是不放弃。再次回家认真苦学。第三次上次赴考。信心百倍地认为自己这次肯定会成功地。俗话说事不过三。但这话用在张璁身上明显不合适。落第地命运再一次降临到他地身上。
大明地读书人身上有一个优点是值得肯定地。为了科举可以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绝不不能放弃最后地希望。张璁显然已经继承先辈们地优良传统。三年之后再度进京。结果也是黯然而归。直到正德十五年。张璁累计七次上京城参加科举。但是皆未得中。
时年四十六岁地张璁。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折腾下去了。正准备放弃参加会试。回家安心教学为国家培养人才。或者参加由吏部举行地官吏选试之时。却遇到一位相士。说张璁若再次参加科举地话。一定可以成为进士。而且三年之后必然富贵之极。
听到这话张璁半信半疑。毕竟科举仕途是自己半辈子地希望。说实在话张璁也不想这么就放弃。在相士地鼓动下。张璁决定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毅然决然地再次赶考。上天不负苦心人。张璁多年地努力终于有了回报。考上贡生。
幸好张璁的心里素质过硬,这才没有成为范进,心喜若狂的张璁满怀期待地等着殿试地到来,可惜却得到正德皇帝正在南京巡视,殿试推迟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张璁心里地热情顿时被浇灭一半,谁叫人家是皇帝,那只好继续等吧。
等了一个月还没有见皇帝有意向回京举行殿试,无奈之下张璁只好在京城里随意走走看看打发时间,却发现有几位举子在抱头痛哭,张璁稍微思索就明白怎么回事,想起自己这些年来的辛酸经历,张璁不由自主的上前去安慰几句,这几人就是袁方他们。
正德十六年殿试,张璁终于迎来自己人生的转折点,殿试时考上二甲进士,经历吏部官员的分配,张璁光荣的进入六部观政,将来如果不出意外,摆在张璁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申请到地方为官,一是留在京城,成为某部门的刀笔小吏。
无论哪条路,张璁也知道自己的前途也到此为止了,毕竟自己现年已经四十七岁,无法与其他年轻进士相比,虽然张璁还胸情满腹**,雄心壮志,但现实的残酷让张璁明白世事艰辛的道理。只有把**深深的藏在心里。
“张兄。”
正在沉思的张璁忽然听到有人在叫唤自己,忙拧头观望,看清来人之时。张璁脸上露出微笑,清声说道:“原来是子直啊。”
“张兄近来可好,小弟有礼了。”袁方笑容满面的朝张璁走去,也只有在好友面前,袁方才会笑得这么开怀。
“我自然很好,文昴、子任他们呢。”张璁亲切笑道,问候起张胜孙进他们。
“他们在家里。”袁方笑道:“前些日子忙着处理些琐事。一直没有时间拜访张兄,还请张兄见谅。”
“没事,我最近也很忙。”为了能尽快熟悉礼部地动作情况,张璁最近也可以称得上废寝忘食,想起自己也没有时间去看望袁方他们,张璁也有些愧色:“子直,听说你们另换新居,我却一直没有上门拜访,真是心里有愧啊。”
这段时间来,张璁为了应付殿试。根本没有多余时间出门访友,所以也不清楚袁方、孙进他们现在住在哪,更加不清楚他们现在的情况。殿试结束之后,又马上被安排进六部学习,一时之间也把袁方他们暂时遗忘了。
“张兄说的哪里话,我们都知道你地难处,岂能因为私情而荒废正事。”袁方笑道,心中非常羡慕张璁现在的生活。可以自由进出六部官署,帮忙处理国家朝政。
“话虽如此,但也不能成为疏远好友的借口。”张璁微笑道:“刚好明日轮到我值休,不如唤上子任、子云他们,我们好好聚一下。”
“我们早就打听好这事,所以我才在这里等你,我们已经准备好酒宴,就等张兄的大驾光临啦。”袁方得意说道,这里是官员出皇城的必经之路。所以他不怕等不到张璁。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前面带路。”张璁笑道。用手一挥,搂着袁方的臂膀,准备出发。
“二位兄台,既然已备好酒菜,可否能稍带上在下啊。”忽然两人背后传来一句温和地声音,两人好奇的回首,却中一位风度极佳的文官,袁方仔细打量,却发现自己不认识这人,而张璁却连忙上前行礼道:“见过主事大人。”
“又不是在六部官署,你不必多礼。”主事大人和声说道:“张进士,这位小兄弟是?”
张璁现在还没有正式授予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