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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人走了,洛水心惊讶地朝他看去:“怎么回事,宫中的人都这般无礼,看到皇子也不问好的吗?”
殷永尘听见这句话,笑容变得多了几分苦涩,道:“整个皇宫之中,也就只有你认为我是皇子了。”
洛水心就道:“北殷朝上下皆知四皇子的身份,为何这么说?”
殷永尘无奈:“我本以为你早该知晓才是。”
正是因为如此,洛水心每次一句是皇子才会被他看作是讽刺,是在生气。
他淡淡道:“你可知道我为何叫殷无离这个名字?”
洛水心看着他苦涩的笑容,皱起眉来,她所创立的情报网中收集了不少国各地的消息,关于统治整个北殷王朝数百年的皇室,她当然也有所涉及,但是却很少翻看,只是从以往其他人的谈话中得知殷永尘这个皇子在皇宫中似乎并不受宠。
但无论如何他也算是一个皇子上的,怎么会连宫女和太监都不待见他
第一次看到眼前的人时,他表现得木纳呆板,虽然风度翩翩却看上去有些憨傻,但眼底的精明却瞒不过其他人,被洛水心看穿之后更是丝毫不掩饰地袒露出来。
但是洛水心去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如此苦涩的笑容,眼底仿佛藏了太多的痛苦和心酸。
洛水心正看着他的眼睛,殷永尘却突然一笑,眼底的心酸和伤痛尽数散去,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朝她笑道:“不说这些了。你还没告诉我,怎么会突然进宫?一个人来的吗?”
洛水心点了点头:“芩贵妃看上了我经营的珠宝,要添置一些,送给后宫各位嫔妃和贵人。”
殷永尘听见这句话就皱起眉来:“这么说你以后会经常入宫?”
“应该是的。”
殷永尘敛眉思索了一番,目光幽深,想了想道:“我方才接到父皇的命令,让我到揽月宫一趟,有事情要吩咐,你刚才过去的时候没有看到父皇吗?”
洛水心眉心微微一扬,想起自己刚才在揽月宫中,一直觉得有人盯着自己,却一直找不到人,又想起之前芩贵妃一直挡在屏风前。
当时她就觉得这个屏风怪怪的,和房间中其他摆设极为不搭,看来那屏风后面确实藏着人。
“怎么了?”殷永尘见他她眉沉思,担心地询问道。
洛水心摇了摇头:“或许是看见过了。”
殷永尘听见这回答心中却更加不解,这到底是看见还是没看见?
他想了想,开口劝道:“洛小姐,芩贵妃此人乃是三皇子的母妃。前段时间。世子连续抓了几个贪官,几乎每个人都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以你和世子的关系,芩贵妃肯定不会放过你,我想你以后还是……”
“四殿下!”他正说着,却被一个声音突然打断,只听得声音低沉悦耳,却也冰冷入骨。
“心儿出入皇宫,劳烦您照顾,接下来就交给我就行了。”话音刚落,洛水心只觉腰上一紧,一双手揽着她,将人微微向后拉了一下靠近怀里。
她转头看去,殷无离愠怒的脸出现在眼前。
再往后一些,就连六皇子殷仁青都站在旁边等候。
殷永尘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那抹精明稍瞬既逝,又恢复了木衲的模样,点了点头憨笑道:“刚才父王找我过去,路上遇到了她,想起那次在木营围场中,她英勇救驾的飒爽英姿,就忍不住和她多谈了几句,为她指了一下皇宫的路,要是知道世子也在,绝不会在二位面前班门弄斧。”殷无离嘴角微扬缓缓道。
“四殿下还真是喜欢为人指路,既然皇上有事吩咐,还是快些过去的好。”殷无离说道。
殷永尘点了点头,没有多做停留,朝洛水心看了一眼,笑着道:“希望日后还有机会能够再见面,届时再促膝长谈。”
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开。
洛水心转头看向身边的人:“你怎么来了?”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的宫女为你急得直接闯进啸风殿,你施施然然,满不在乎?”殷无离道。
洛水心瞥了他一眼:“贵妃娘娘让我进宫商谈,关于添购饰品的事,你若有不满直接去和她说去。”
殷无离被她一句话给堵了回去,顿时咬牙,瞪着眼前的女人。霜儿急急忙忙闯进啸风殿,说洛水心被人硬请进了皇宫,下命令的人还是芩贵妃。
他顿时慌了手脚,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日在木岩围场中,北殷王对洛水心的异样凝视,再加上自己这段时间同殷诚安的矛盾,平时芩贵妃在后宫之中行为嚣张跋扈,这次特意命人把洛水心请进宫,必定不简单。
谁知他一路着急赶来,一过来,看到的却是洛水心正在和四皇子聊天,十分开心的模样,自己一路上的担心,瞬间破碎了一地,眼前这个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正身处于危险之中?以她的能力,应该不至于察觉不到才是。
一旁的六皇子殷仁青见状,也开口道:“对呀,你要来皇宫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这里可是我的地盘,有我在这里,绝对不会出事。”
他得意洋洋地说着,说到一半,才发现殷无离的脸色十分难看,连忙停了下来,故作严肃。“对啊,你知不知道,堂哥一路上有多担心你?差点就要直接骑马,闯入皇宫了。”
洛水心闻言,惊讶地转头朝殷无离看去,却不怎么相信。
世子以为她有危险,为了救她,差点骑马冲上皇宫?
☆、140 树大招风(一更)
一入皇宫,禁止骑马。
无论是王爷还是皇子,进了皇宫之内都必须下马,整个皇城之中,也只有皇帝一人可以畅通无阻。殷无离这人这么多年来一直韬光养晦,从来不留下任何把柄,竟然会为了自己冲进来?
洛水心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
殷无离紧皱着眉,似乎被她看得有些有些心虚,不满地转过头去,避开了她的视线。
“既然你没事,那就回去吧。”
说完,一把拉住洛水心的手,转身就要走。
“等等!堂哥?你们不在这儿多留一会儿了吗?好不容易才进宫一趟,我还打算带你们到处逛逛呢。”
三皇子见状,连忙叫住几人。
殷无离拉着洛水心,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了,似乎还有些生气。
洛水心紧随他的脚步,一边打量着怒气冲冲走在前面的人。一直走出宫门,才开口:“你真是因为担心我,一路追过来的?”
话音刚落,世子不满地回头瞪了她一眼。
“闭嘴!”
洛水心见他恼羞成怒的样子,掩嘴笑起来。“果然是在关心我。”
她故意道:“前几天,世子不是还立下豪言壮志,说绝对不会再管我的吗?”
殷无离猛地停下脚步,转头狠狠瞪着她。“哪天把自己卖了,你都不知道!”
他的目光十分严肃,以自己对北殷王的了解。自从上次在木岩围场中,洛水心救下他之后,北殷王就起了其他心思,洛水心竟然还不知好歹,成天往皇宫里跑!早晚要出事!
没想到,有一天,北殷王竟然要从他手上抢人,还偏偏是洛水心!
殷无离双手紧握成拳,眼中怒气勃发,仿佛汹涌的波涛一般,不断翻涌着,提醒道:“日后不要再到宫中来。”
“这可不行。”洛水心连忙道:“皇上亲口下了命令,让玲珑珍为后宫中的嫔妃提供首饰,谁敢拒绝?”
现在她更加笃定,当时在揽月宫中,坐在屏风后面的人肯定就是北殷王!
芩贵妃奉了他的旨意,以后收买首饰的借口把自己召进宫中,还让她频繁在皇宫出入,虽然芩贵妃心中不喜,但也不得不答应。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她眼中无笑意,却字字句句绵里藏针的原因。
殷无离眉心紧皱着。“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答应?”
“那可是北殷王的命令,故意让芩贵妃这么做的。芩贵妃和三皇子本来就对晋王府不满,要是我当场拒绝,不知还有多少手段等着你我。以刚才的情况,也只能先答应下来,更何况……”
她转头朝殷无离看来。
“你不要忘了我的出生,纵然洛家财大气粗,富可敌国,就算在北殷之外也有生意,看上去就连北殷王也要给三分薄面,但说到底,也是商家出生。有句话你应该很清楚,树大招风。发展到洛家这样,纵然是北殷王,心中也会有所忌惮,怎么可能纵容一再发展壮大下去?”
“再加上近年来,北方匈奴频频犯境,光是军饷和制造武器就需要大笔银子,之前洛家填充国库的银子,以他们的挥霍喜程度,不消半年,就会消耗一空。。。若再让洛家出钱,纵然是我爹也绝对不会同意。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才能既拿到钱?又解决忧患?”
殷无离闻言,惊讶地看着她。
没想到洛水心竟然已经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冷笑一声。“洛家这几年来发展得太过顺利,太过招摇,长此以往,必定会引起大患。如果我当时不答应,很可能就会成为北殷王对付洛家的导火索。现在,洛家还不能倒。”
洛水心的目光变得坚定,微微眯起,视线穿过眼前重重宫门,看向外面。
极目远眺,视线尽头却仍是一片高高的城墙。
“我不会拿整个洛家做赌注的。”
洛水心说完,抬脚朝外面走去,挺直背脊,不卑不亢地踩在雪地中。
身上长长的红色披肩,仿佛大雪中一抹的鲜艳红,刺目又绚丽。
殷无离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他当然知道洛水心的担忧,几乎每一句话都说在点上。北殷王定容不下洛家,这是整个朝廷都看出的事实。
风扬起洛水心的披肩,随风飘扬着,虽然她步履坚定,可是殷无离却看出了一丝飘摇和孤寂,让人忍不住想要护她一生一世周。
洛水心回到王府,就迅速让人送来了玲珑珍中,所有关于皇宫的情报,尤其是四皇子殷永尘。
皇宫之中的事多为秘辛,能流传到民间的,大多都是北殷王想要其他人知道的事,大多真假参半,或者没有一丝可信度。
而她命人调查到的这些,是近百年来鲜为人知的真相。
但就算这样,也仅仅只有一本卷宗罢了。
四皇子殷永尘,为人木讷,老实,仅比三皇子殷诚安小了三日。
二十年前,北殷王在御花园中醉酒,临幸了负责种花的宫女之后,意外诞下的孩子。
起初,北殷王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可一段时间之后,就传出这名宫女怀有身孕的消息,才不得不封了一个答应的名号,却也从未去见过她,反而一直流连于同时怀孕的芩贵妃宫中。
一直到芩贵妃诞下三皇子,三日之后,这名被意外宠幸的答应才诞下一名皇子,就是现在的四皇子。
当时,北殷王正在揽月宫中,因喜得一子,特封当时的芩妃为贵妃。
那时有宫女来禀,求北殷王赐名。
可北殷王连看都不看,还是芩贵妃出面,赐下“永尘”二字,作为四皇子的姓氏。
不过,四皇子的亲母在他五岁之时,因为冒犯了芩贵妃,被贬入冷宫,和殷永尘骨肉分离。只此一生,仅有那夜在御花园中,同皇上有过一面之缘,日后便再无相见。
而四皇子殷永尘,也是由其他宫女和太监抚养长大,成年之前,鲜少在其他人前露面,性格有些耿直,虽然说不是憨傻,但脑子总是转不过弯来,常常被其他几个皇子欺负却不自知。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