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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好处。”
珍珠也道:“姑娘,两个嫂子怕是还没与家里说,不如今日先让她们回去,从明天起让她们再到姑娘跟前伺候。”
迎春只是点头,由那两个媳妇磕头谢赏出去。
等人散尽,司棋欢声道:“今日二奶奶可是办了一件大好事。也亏得是她,不然这身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了姑娘手里。”
迎春也道:“我竟觉得是做梦呢,怎么二嫂子就把身契给送来了。”说完只用眼睛看着珍珠,于是司棋的眼神也就过来了。
珍珠自己心里也想知道为何,自然不会拒绝,主动说道:“奴婢去看看鸳鸯,好几日没见她,怪想她的。”
司棋就笑:“当着姑娘与我的面,还弄这个鬼。”
珍珠正色道:“不是为了糊弄你和姑娘,不过是防着隔墙有耳罢了。”
“好了,好了,知道你是妥当人,快去吧。只别一坐起来就没完,让我与姑娘等得心焦。”司棋一面往外推珍珠,一面说着。
等珍珠听了鸳鸯说完那日之事,心里对林嬷嬷的佩服,简直不知道如何表述出来:
就在前一天,林嬷嬷侯着老太太与两位太太闲话的时候,过来给老太太请安。因她是林家老人,又是黛玉的教养嬷嬷,老太太自得高看一分,也得了个小凳子。
叙了些黛玉的日常,林嬷嬷才笑对老太太道:“说起来,今日老奴还有一事请老太太示下。老太太也知道,我们姑娘一日大过一日,虽然是在孝期,可是这出阁的东西该备的也得备下不是。”
老太太自得知黛玉定亲之后,又得了林家二十万两银子,也就歇了心思。又因黛玉定的是实权人家,也要表现自己的慈爱,对林嬷嬷的提议自是叫好:“正是,现在备下了,省得临时忙乱。”却没见到自己大儿媳妇邢夫人,已经用帕子捂住了自己撇起的嘴角。
林嬷嬷见老太太也赞同她所说,就把自己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东西倒还在其次,我们老爷走前已经备得差不多了。只是姑娘的陪房与陪嫁丫头才是大事,必得与姑娘一心才好。比如老太太给了我们姑娘的紫鹃姑娘。”
老太太已经发起急来:“怎么,那个小蹄子做了什么不成?”
林嬷嬷忙道:“老太太别急,您亲自给我们姑娘的人,您自己还能不清楚脾气?最是个体贴周到的。我们姑娘也问过她了,她与姑娘好了一场,也想着长长远远地陪着姑娘。也是奴婢小人见识,想着求了老太太,是不是将紫鹃一家人的身契一并赏了我们姑娘。”
这一军将下来,老太太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王熙凤在边上打起了圆场:“看嬷嬷说的,你也是几十年的老人了,还能不知道这陪嫁的规矩,自然要将她家里人放在娘家才是。”
林嬷嬷就是一笑:“二奶奶说得在理。所以才请老太太将紫鹃姑娘家人的身契一并赐了我们姑娘,也好让他们先到林家学一下林家的规矩。”
王熙凤也哑了火:人家黛玉姓林,娘家也只能是林府。可不是他们荣国府,再不给人家这身契可就说不过去了。接着林嬷嬷就说话了:“要是紫鹃姑娘的父母是府上得用的,我们姑娘也不忍让她骨肉分离。少不得还让她来伺候老太太。毕竟将来姑娘的陪嫁,现在也该调/教起来了。”
屋子里一时无声,没等老太太想出话来,大太太忽然说道:“按说二姑娘的日子也快定下了,琏儿家的,给你妹妹定下的陪房是哪家,陪嫁是谁?”
让她这样一岔,老太太也不好只管外甥女不管亲孙女,只好听王熙凤回话。只是从邢夫人自己从公中库房挑东西起,王熙凤就已经丢开了手,哪里想着陪房之事,只能说道:“陪嫁自是司棋与珍珠,陪房要管着妹妹外头的产业,还得再细选一下。”
大太太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嗯,你老爷那里已经将给你妹妹的庄子挑好了,正想着让那陪房交待一下。明日你记得将那些人的身契送过来。”
只这一句,别说是王熙凤,就是老太太与二太太,也气得倒仰。珍珠也就明白过来,为何今日王熙凤要把身契直接给了迎春,不过是有意在迎春与邢夫人之间挑些间隙罢了。
鸳鸯倒是为珍珠真心高兴:“管大太太是不是要给二太太、二奶奶添堵,你的身契总算是到了二姑娘手里。”
第36章
知道身契在二姑娘手里,让珍珠心里得到了些安慰; 毕竟相对于那身契还留在荣国府里; 让人安心得多。只是那日王熙凤提起了邢夫人在给迎春准备陪嫁的庄子; 还是让她们主仆上了心。
可是连着几日没有动静,司棋先就坐不住了:“太太不是在老太太那里敷衍呢吧,怎么这么些天了,连点动静也没有?”
她们姑娘倒是看得开:“太太给备下了,咱们自然好生收下,就是没有也没什么。就是现有的这些; 已经出了我的预料了。”
知道自己姑娘的性子; 司棋与珍珠也无法深劝。好在几人那日点算过二姑娘的银子之后; 心里都有了些底,不过司棋还是说道:“不如今日姑娘就将那些东西拿给林姑娘吧。那买庄子也不是买白菜; 总得寻访明白。还是趁早准备起来的好。”
珍珠在一边道:“你也太心急了些。就是现在给林姑娘拿过去; 也不是平日一两个荷包可以放在袖子里; 总得找个由头才好。再说你也不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
司棋略一想; 也就明白过来:“真真我是糊涂了,今日算来巧云姐姐也该回过门了; 正是该来给姑娘请安呢。”
迎春也就放下自己手里的绣活:“也不知道她过得可好。”象是问巧云; 又象是想着自己婚后的日子; 那莹白有脸上,渐渐有些红云爬上来; 越显得粉面桃腮; 倒把司棋与珍珠看得痴了。
见两个丫头都没接话; 迎春自失地一笑:“是了,你们也没见到她人,如何能知道。”
珍珠心里正翻腾着,嘴里不由来了一句:“姑娘这样的人品,又是这样温柔的性子,到哪里也能过得好。”只要不再碰到中山狼一样的人物。
迎春让她说得脸越红起来:“正说着你巧云姐姐,怎么倒打趣起我来了。”
司棋也说:“珍珠说得没错。姑娘如今嫁妆也不差什么,人品也不输人,定是能过得好。”总比在这府里没人理没人问的强些。
迎春让她们说得也感慨道:“只盼着如你们所说。要不是有你们在身边,这样的日子我都是不敢想的。”
司棋早笑了:“我是定要守在姑娘身边的。珍珠你呢?”
珍珠也不好不说,只是也将丑话说在前头:“我的本心是什么,姑娘自然清楚。只是我家里的事情,也不由得我做主。只求着姑娘将来别听他们哭上两声,就把我还了他们。”
迎春听她说得凄楚,心下也有些惨然:“你放心,除了你自己来求,谁来我也是不给的。”
得了这一句,珍珠就要给迎春磕头,却让司棋给拦下了:“你安生些吧,姑娘应了你,还能反悔不成。”
迎春也点头道:“咱们几个是一起长大的,你们处处为我着想,我又岂能不为你们打算。”一句话倒让时时有自己小算盘的珍珠有些愧疚起来。
她的确总是在为迎春谋划,可是这里面也总是夹杂了一些自己的利益在里头。要是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话,自然迎春逃过了一载赴黄梁的命运,算是她的功德。可是中间的过程真能不看吗?这算是天道要求的公道不变吗?珍珠自己思虑起来。
迎春司棋二人以为她又想起了自己家里的糟心事,也不好多劝,只拿巧云之事岔开。珍珠倒也不是钻牛角尖的人,做网站的时候,什么样的喷子没见过,要是只纠结在一时一事上,不用黑客攻击,自己就崩溃了。
不管她是不是就中取利,可是巧云这个原著中没有提过的小人物,早早逃开了荣国府这注定要倒的大树,迎春也不用误嫁中山狼,林仙子更是不用与那块破石头绑在一起。就是司棋,有她在一边提点着,再加上迎春早嫁几年,也不至因撵出大观园触墙而死。
现在看来,凡是与她交好的人,都有一个目前可期的、强过原著的结局,就算是天道再苛刻,也不能说她失了公允之心吧。
想通了的珍珠,整个人都松快下来,就是屋子里的气氛也跟着明朗了两分。她笑道:“今日巧云姐姐回来,奴婢去看看可有什么新巧的点心。”
从厨房要了点心,珍珠并未回屋,而是去了后角门等着,看能不能迎到巧云,免得一会儿与姑娘说起话来,她自己的事我不好说得。她已经想明白了,反正自己就算是有目的,可是也不是没有做出回报,那何不大大方方地尽自己努力,一面完成任务,一面能多拉扯一个是一个。
正想着,就见巧云已经进来了,忙叫了一声:“巧云姐姐!”声音有些激动。
巧云闻声见是珍珠,也就明白她必是特意在这里等着自己,笑骂她:“怎么越发痴了。我又没说什么时候进府,就在这里傻站着。要是我今日不来呢?”说到后头,自己眼圈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珍珠这次自己主动上次拉了巧云的手:“姐姐是何等知礼的人,今日万没有不进府的道理。姑娘正在屋里等着呢。只是姐姐是不是先到老太太那里磕个头再去看姑娘?”
巧云就又用空着的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这个还是我教你的呢,难道我自己出府两天还能忘记不成?”珍珠就替她拿了带进来的包袱,一路说话,一路向着老太太的院子而去。
老太太是爱热闹的人,见巧云赎身出府,还能记得成亲后来给旧主磕头,自然高兴。她老人家高兴的表现,就是赏东西,不光是巧云得了两个金镯子,就是与她一起过来的珍珠也得了一个绿油油的玉镯。
鸳鸯也在一边凑趣:“这个珍珠别看话不多,可是最会打算。回回来老太太这里都得了赏,竟是算好了老太太什么时候放赏不成?”
珍珠正给老太太磕头谢恩,一面起来一面说:“看姐姐这话说的,你是有福气的人,天天在老太太跟前服侍,能日日沾了老太太的福气,自然不稀罕这些。我们又没姐姐的福气,自然只好收了老太太的赏,日日戴了,也是沾了老太太的福气不是。”
老太太听了大乐:“这个丫头也算是历练出来了,如此与你们姑娘一起出门,我也放心些。对了,一会儿你们还得去见二丫头,要是听说你们都得了东西,怕是得报怨我偏心。鸳鸯,把那几套头面拿出来,二丫头的让珍珠带回去,别的姑娘那里你让人送一送。”
鸳鸯一面应了,一面要去找头面,一面嘴上还打趣着:“这丫头自己得了还不够,连带着主子的那份也要出来了。”
珍珠忙在一边道:“看老太太说的。不说老太太做主给我们姑娘定下这样好的亲事,又为她的嫁妆操碎了心。我们姑娘只有日夜感念的,哪儿会报怨?”
老太太让她奉承得高兴,也道:“如今我也就是疼一疼这些孙女们了。二丫头我是知道的,嘴上不爱说,心里却是有数的孩子。”不由想起一事,问道:“你们太太可说要给你们姑娘预备哪个庄子、铺子?”
珍珠自己还想知道呢,可是主子的是非,她是不肯讲的,只说:“我们太太那样疼姑娘,自然不能委屈了姑娘。想是正要挑了好的给姑娘呢。”
这番话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