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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这么善良,你不忍心看着别人受苦。”芳离堆莫啸说道。
莫啸的心揪紧了一下,“以前我有资格可怜别人,可是现在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都要在这里要饭呢?”莫啸笑着,心里却想一个没家的孩子一样可怜无助。
“莫啸,你不要这么说,我听着难过。”芳离站到莫啸的面前,大大的眼睛里都是同情,这样的同情或者无关于爱情,可是它的却牵扯着芳离和莫啸的心结。
“芳离你身上没有那种富家小姐的娇气,也不像普通家庭的孩子那么早熟,你永远这么单纯善良,我不知道可不可以保护你,让你一辈子不受伤害。”
芳离看向远处,她只是想掩饰一下,她刚才心里想着的人是安俊黎。她不想有个人保护,只想有一个自己爱的人守在自己的身边。
不,爱她就好。
大学的日子有多半都是在每个人各怀忧愁的时光中度过的,也有的时候她们可以没心没肺,但是很多时候都是为了活下去,勉强自己不去多想那些是非。
芳离,苏夏,梦溪,慕晓。还有莫啸和安俊黎,西崽,他们都是活在这个世上的孤独寂寞的灵魂。
他们寂寞的像是午夜的末班地铁,他们穿梭在这个城市的底层,以一种有点憧憬又有点畏缩的眼光看着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和他们同行的,还有地铁上那一个两个从头至尾,彷徨着翘首以望的人,或灵魂。
这个世上从来不乏同行的人,他们都怀着各种对生活的梦想一步步走着,可是梦想中的生活来没有到达。生活却已经水深火热。
梦溪还在为蛋清的事情生气,不过她一整天开着手机,却没有接到蛋清一个忏悔的电话或信息。本来她还在想即使蛋清来了电话也不接。可是蛋清根本没有要理他的意思,这让梦溪情何以堪。
梦溪也不肯让步,索性把手机关了,既然你不打算给我打电话就永远不要来找我。
以后这几天的日子,他们都在课本中忙碌着。这不知不觉他们已经都大三了。还有一年他们就要走向这个社会,以后他们都要各自开始一个人的奋斗。所以现在他们要抛弃以往混吃等死的日子,他们要奋力一搏。他们期望可以通过最后的努力,不至于裸奔着涌上这个社会,起码为自己赢得一件小内裤遮遮羞。
生活和电视剧最大的不同就是,电视可以出现一个黑色的屏幕。上面写着一年后,或者几年后。而生活不同,每一天都是真实经历的。不可以那么真实的回播镜头,也没有那么快的跳转。
有的时候我们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可是却忘了我们曾经是多么嫌弃那些无聊,无所事事的时日。追悔的时候却好像无辜的的样子,责怪时间的无情。
“苏夏。有件事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正在台阶上看书的魏明远,把书合上。回过头去对苏夏吼着。
苏夏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惹得魏明远这样不高兴。“什么事啊?”
“苏夏,我可以这么牵着你的多久呢?”魏明远没有去和苏夏坐在一起,他们还是保持着这样一前一后的距离。
苏夏抬起头,看着魏明远广阔的背,嘴边好像飞出一只欢快的鸟,笑容就紧接着开出花来,不张扬,可是香气迷人。“我的手就在这里,牵与不牵怎么问我?”
“那好,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女朋友了,不许拒绝我。”魏明远用命令的口气说道,手指伸到后面指向苏夏。
“好啊!”苏夏出乎预料的说,仿佛刚才的回答不是从嘴里发出的,而是心里。
魏明远一直竖着耳朵等着苏夏的答案,直到最想要的答案直接输入了大脑表层,魏明远就好像触电了一样。
停顿了几分钟,就在苏夏以为魏明远睡着了还是死掉了的时候。就在她要起身去把魏明远就地正法的时候,魏明远突然的起身了,他和苏夏的的身体毫无预兆的相撞了一下。
可是苏夏来不及问理由,来不及责怪,魏明远就已经强行攻破了苏夏的唇。突如其来的别人的体温挨近苏夏的灵魂,还有魏明远无限放大的脸庞。苏夏偷偷的睁开眼睛,看着闭起眼睛的魏明远,没有了平常的坏坏的心思,看不出来有什么心机。这样的魏明远是不是会一直只属于她一个人?
苏夏总是会患得患失,即使在最幸福的时候。
但是现在好像又变成了苏夏是最幸福的。原来是梦溪,两情相悦,青梅竹马人人羡慕的一对。可是现在蛋清又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梦溪每天装作若无其事,回到宿舍就会莫名发脾气。
很久以后的芳离曾讲说过,苏夏,梦溪,我们最大的幸福就是我们和爱的人都是两情相悦,可是我们最大的悲哀也是因为和爱的人两情相悦。
以后的芳离和安俊黎竟然要在相互的伤害中成全彼此,但是这样的结局不是最后,他们的幸福终于会在云淡风轻后到来,那个时候,离离原上草,又绿了一年。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一百零一个哈利波特
蛋清和梦溪自从那天以后就开始冷战,梦溪的手机除了给家里打电话,其余时间都关机,这次梦溪是铁了心要蛋清给她个说法,所以狠下心来绝不去照蛋清,即使心里恨得牙根痒痒。
蛋清自从那天经历了西崽的事情后,就一直没有去上课。打过梦溪的电话也是关机,知道梦溪是在生他的气,可是现在他的却没有心情去装笑脸哄梦溪。
蛋清躺在床上,就总是能想起西崽小的时候,那么可怜,那么凄楚。但是蛋清刚刚没了母亲,爸爸就带来了他们母子,这让蛋清不能接受。其实他是嫉妒,沐风和自己有同一个爸爸,可是他还有一个妈妈,可是自己的妈妈却离开了这个人世。
蛋清的妈妈死于癌症,她最后的时日活得很痛苦,只是为了多陪陪蛋清才没有那么快死去。最后她在药物的作用下死的没有一丝痛苦,可是那个时候蛋清不知道有一种药物叫氰化钾,也就是安乐死,所以蛋清一直觉得就是爸爸和那个女人害死了自己的妈妈。
很久以来蛋清都带着这种凭空的憎恨,直到他以为自己就快要死了的时候才恍然大悟,直到他看到西崽,知道因为自己让这个孩子一直在夹缝中的生活着。
蛋清的妈妈以前说过,每个孩子都是天上的星星,会放出很美丽的光,让亲人可以找的到,好好保护。可是因为他的任性和固执,让西崽一直都像一颗不起眼的行星一样,带着灰暗的光环的自顾自的又身不由己的艰难的行走着。
如果人各有命可以解释一切各不相同的生命轨迹,那么就没有谁需要自责自己。可是人总觉得自己可以改变什么,就会因此怪自己对别人造成了伤害。起码蛋清现在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的一念之差,西崽不会沦落至此,他可能和自己一样住在大房子里。过着奢侈的生活。
蛋清不知道要怎样才可以弥补这个弟弟,虽然不是来自一个母亲,但是出于对生命的珍惜,他不知道自己的病会不会百里挑一的复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随时又要离开,所以他要尽其所能去完成自己的责任。
可是西崽的态度比他想象的要坚硬,但是西崽越是不肯承认他们,越是因为恨的深重。平常看起来西崽说起一切伤心的事情都是风轻云淡,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可那些说起来像是别人故事的喜怒哀乐,已经把伤害烙在了他的心里。所以并不需要脸上的悲痛来画蛇添足。
所以西崽是一个可以带着伤害痛苦微笑的孩子,他可以丝毫不理会心里是不是滴血,把灿烂的笑容挂在脸上。也就是此刻即使他在黑夜的被窝里蜷缩。当清晨到来他一样会果断的踢开被子出来面带笑容对待一切。
“西崽,真的不能原谅我和爸爸么?”蛋清拨通了西崽的电话,幸运的是西崽并没有在看到他的号码的时候就挂断电话。
“你这是从何说起,我从来不会恨一些与我无关的人。”蛋清的开场又是同样的笑声,或者是冷笑也或者只是一种习惯性告诉别人他不在意。或者他很好。
“西崽,爸爸虽然顾及我不说,但是他一直很惦记你。我看到过他拿着你和你妈妈的照片擦眼泪。”蛋清一直低声下气的说着,希望以此得到西崽的原谅。
西崽把电话拿开耳朵,过了好久,他都想不起妈妈的样子。是好事偶尔在梦里见到,却看不到模样。可是妈妈的话有一些他还分明记得,为什么关于妈妈的样子竟是如此模糊。
“我不记得我有爸爸。也不记得你。如果你们是我的亲人,没有在我记得你们的时候出现,现在又何必在现在装作很需要很在乎我的样子?”说完西崽就打算挂掉电话。
“西崽,你先别挂电话。我知道你在你养父母那里过的不好,我们家在羽林西有一幢房子。你去那里住吧!离我们学校不远。”
蛋清显然是想别的方式还对西崽好一点,可是他能做的实在很少。现在他突然觉得自己除了爸爸赚来的钱一无所有。亲情不需要那些钱,爱情更不需要。
“血缘只是一种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说到底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我们只是擦肩而过互不相识的陌路,现在你何必因为这样莫须有的关系施舍我呢?我知道你们家有钱,可是你们的钱我不要,我也没什么资格向你们伸手,就凭你们说我身上流的血和你们一样么?那我岂不是要用血来回报你们?”
西崽挂了电话把头埋在安俊黎的肩膀上,就这样安俊黎的肩膀上承载着西崽从小到大的沉重,可是却并没有迎来西崽湿润的眼泪。他倒是希望西崽可以哭出来,可是没有。
“你不曾趴在我的肩膀上哭泣过,可是我却趴在你的墓碑上哭的死去活来。”以后的安俊黎常常用这句话打发自己疼痛的心情,那个时候一切关于以往噩梦的挣扎,一切关于这个尘世的是是非非都已经离西崽而去。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门铃响了。安俊黎去开门把莫啸让进屋里。
两个兄弟,每一个都为自己是谁而痛彻心扉,活了这么久竟然要为身世纠葛,说起来也是引人发笑。莫啸和西崽不停地笑着,安俊黎看着他们倒是不懂了。
三个大男人躺在床上各占一角,都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彼此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想着心里的事情。莫啸的手机亮着,屏幕上是芳离打着雨伞的照片。西崽按了一下手机,上面出现的是那颜素颜的照片,很纯净,比起平常的浓妆淡抹,这样的那颜看起来更加真实。
安俊黎打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是谁?哈哈,没有人。安俊黎自己给自己说了个冷笑话,还不加节制的笑了出来。
安俊黎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图片是一条路的尽头,芳离一直以为安俊黎是那么绝情,这两年给了他无数次冷漠的背影。可是安俊黎何尝没有守着芳离的背影直到消失呢?那条路就是安俊黎曾经一直默默陪芳离走过的路。仔细的看上面有一个刚刚化成圆点的背影,就是芳离。
芳离和梦溪,苏夏,此刻正是无所事事。芳离在苏夏的床上赖着不走,两个人似乎闲话也说的累了,也是一言不发的躺在那里,大有面朝墙壁,春暖花开的希翼在空间里飞来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