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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水镜回头便看见洛风正踏着雪过来,一身道袍染上些许雪花,显得他身形有些单薄。
他现在的身体确实是很虚弱的,毕竟紫虚师叔祖的那一剑并不轻。
见洛风赶来,水镜也只好作罢,只是恭敬的站在洛风的身后。
“抱歉,咳咳,水镜给师叔添麻烦了。”
洛风的态度十分的平静,就算他的话语里夹杂着几声咳嗽的声音,也难以破坏他话语中的平静。
于睿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水镜想要为宗门出力的心情我能理解。师侄的伤可好些了?”
“师叔不必担忧,洛风已经好多了。”
随意的客套了几句后,洛风便带着有些不甘的水镜离去了。
洛风的背似乎永远都挺得很直,就像不为任何风雪折腰的寒松一般。于睿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 ……
“洛风师兄。”
道路的前方站着一个负剑的道人,听他的呼喊,洛风便停下来向他打着招呼:
“凌师弟。”
凌虚阳向前几步将手中的瓷瓶递了过去:
“这是上官师伯的丹药,对师兄的伤势有很大的好处。还请师兄收下吧。”
洛风看着他手中的瓷瓶,并没有说话,而一旁的水镜则伸出了手去接:
“多谢凌师叔……”
然而洛风却将水镜略微往后一拉,才带着礼貌的微笑道:
“丹药珍贵,师弟还是自己留着吧,我的伤快要好了。”
他很礼貌的拒绝了。
水镜站在洛风的身后,目光有些暗淡:她不太明白师父为什么不收凌师叔的丹药,明明他的伤势没有好转多少。
虽然洛风拒绝了,凌虚阳却没有收回手,他看了站在洛风身后的水镜一眼,然后目光才重新看向洛风道:
“近日风雪渐重,师兄应当要好好保重身体。大师伯未归,静虚一脉多由师兄照顾,师兄可不能就此倒下。这瓶丹药是师父让我交于师兄的。”
凌虚阳话已至此,洛风也不好在推脱什么,于是他抬手接过丹药,较为认真的道了一声谢。
…… ……
太极广场。
“师父,洛风师兄已经收下丹药了。”
凌虚阳向于睿汇报完后便恭敬的站在一旁,等着于睿的问话。
于睿认真的打量着这个曾被寄予厚望的弟子,轻叹了一口气问道:
“虚阳,你的心境为何还是如此?”
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许久了,而凌虚阳的状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发的严重了,他的心境已经不只是动摇这么简单的问题了。
凌虚阳垂着眼,他静静看着地面为扫净的积雪,过了几秒后才回答于睿的问题:
“弟子愧对师父。”
他没有解释他心境不稳的原因。
对于早已看出一些问题的于睿来说,这并不意外,她心里只是有些感叹:
纯阳修道,可门下弟子却终究难逃红尘。
雨卓承是这样,凌虚阳也是这样。
于睿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道:
“你并未愧对于我。你只要无愧于自己就好。”
凌虚阳依旧看着地面的积雪,缄默不语。
————————————————————
黑龙沼。
中原几大门派的掌门被抓的事情闹得很大,祝重霄便一边寻找着曲蓝青的消息一边向着着天一教烛龙殿处赶来。
在赶来的路上,他与带领五毒众人的曲云相遇了,并且还顺便帮了他们一个小忙。五毒众人对祝重霄都还有些警惕,但出自七秀坊的曲云对长歌门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于是祝重霄等人便被曲云留下歇息了。
曲蓝青原本就是五毒人,她的消息五毒应当是最清楚的。这是询问的最好机会,祝重霄自然是明白的。
…… ……
“曲蓝青?”
神色温和的中年苗人男子念着这个名字,眼神有些恍惚,似乎正在努力回忆:
“如果老朽没记错的话,她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不可能!
这是祝重霄脑海里的第一反应,明明前两年她还在信上毫不留情的讽刺着他,这怎么可能?
见祝重霄没有回答,艾黎摸了摸胡子,继续确认道:
“老朽没有记错,她确实已经去世二十年了。她的女儿拜了灵蛇使玛索为师,只可惜……”
说到这里,艾黎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道:
“只可惜她恐怕已随了玛索投向了天一教。”
“艾黎长老,你说的可是实话?”
面色冰冷的长歌男子平静的看着艾黎,目光和他的神色一样冰寒。
祝重霄的话语有几分平静,似乎只是单纯的追问。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内心的动摇以及……畏惧。
看出祝重霄的不信任,艾黎也只是摇了摇头,道:
“老朽说的句句属实,老朽并没有骗阁下的理由。”
五毒长老确实没有骗他的理由,可阿青的信又作何解释?
也许是心绪太过不稳,所以祝重霄并没有注意到:他将这问题问出了口。
“那大概是玛索寄的吧,以前在五毒的时候,玛索年年都会向中原寄一封信的。”
艾黎依旧是一副和气的样子,他看着祝重霄的眼里带着几分安抚,他很明显的表达出了一句话:请节哀。
事实已经避无可避了,到此刻,祝重霄才想起那些被他刻意忽略遗忘的东西:
阿青给他寄的信里从来有没有表现出回他信的意思,那十几封信连在一起看就能看出很明显的问题——它们的内容是连贯的,大概是同一时间写好的。
“……多谢长老。阿青她……是如何去世的?”
祝重霄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然而下一刻又恢复了那样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他话语中的疑迟透露出了他如今的心绪。
“大概情况老朽也不说很清楚,毕竟已经二十年了……但据说,她是病逝的,追其缘由大概是——结郁在心吧。”
这是曲蓝青当初逝去时,广为流传的说法。艾黎本身也也觉得这个说法是可信的。毕竟曲蓝青并未被人寻仇也未受伤,她突然逝去,也只有病逝能够解释了。而且,他记得曲蓝青去世前的几个月里,她的身体一直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剑纯道姑打酱油,顺便改一下剧情,让洛风活下来。道长出来了!另外:脑洞那里新更新了一个关于道长(就是凌虚阳)的鬼网三,大家可以当成番外看的。
脑洞11章就是:【鬼网三】道长他活了。
我买了一个纯阳号……然后,他活了。
前缘难续,前缘已断。
求问抱着再续前缘目的来的祝重霄的心理阴影面积!╮(╯▽╰)╭
艾黎说曲蓝青是病死的,因为曲蓝青用禁术的事只有她和玛索知道,她们不会告诉其他人的。而艾黎给祝重霄的理由是——结郁在心,所以生病╮(╯▽╰)╭
祝重霄要多想了哈哈哈哈哈,他会以为是因为他的问题,曲蓝青才会结郁在心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心理打击X2,求问认为自己害死情缘的祝重霄的心理打击程度23333333
ps:我没有回归!没有回来!高考完了,给高考党的一个福利!
第144章 世事无常
“师父,节哀吧。”
秦征羽看着祝重霄似乎没多大变化的脸,显得几分踌躇。他自小跟着祝重霄身边受祝重霄教导,自然是了解祝重霄的。他这位师父平常不苟言笑,少有表情,永远表现的那样孤高淡漠,似乎没有什么事能撼动他心神。如果说是平常,秦征羽大概能够相信:祝重霄并不会为任何事所动。
但此刻,秦征羽却是很真切的感受到了祝重霄的情绪:因为祝重霄刚才失态了。他的师父祝重霄是一个任何时候都会注意自己言行的人,如果不是内心太过晃荡,他相信祝重霄是不会就这样大反应的。这样的反应对于祝重霄来说确实已经够大了。
刚才那位五毒长老讲诉师娘的事情的时候,秦征羽完全没有插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插话:师娘早逝,师妹步入歧途……
这样的事实,对于怀着希望而来的师父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我无碍。”
沉默片刻后,祝重霄目视前方,说出了这一句话,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似乎并没有感到悲伤。
秦征羽看着祝重霄背着琴的背影,忽然叹了口气:
他的师父一向是如此的。
他并不需要任何安慰。
他似乎永远也学不会弯腰和妥协。
…… ……
祝重霄背着琴,忽然向着一个方向走去,绣着精致暗纹的衣角在空气中划开一道冰冷的弧度。
“别跟过来。”
他制止了秦征羽的跟随,头也不回的步入了林中。
秦征羽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无奈的收回了自己踏出的步子,他想:现在师父也许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 ……
傍晚的山林十分宁静,偶尔传来一些虫鸣。
祝重霄站在树顶上注视着远处辽阔的天空,心里忽然有些茫然:
阿青不在了,玉妍入了天一教……
孤笙,孤生。他如今确实是是孑然一身。
晚霞有几分灿烂,南归的大雁在天空中留下了一片片人字形的暗影,一只雁是一个“人”字,一群雁组成一个大大的“人”……
这是大雁的家,一群雁组成的家。然,独身之人无家。
…… ……
太阳已完全沉没,祝重霄依旧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太阳西沉的方向。夜风将他白色的衣袍吹得有几分飘逸。
【她是病逝的,追其缘由大概是——结郁在心吧。】
结郁在心?
祝重霄淡色的眼中一片沉寂,无论怎么想,他都无法相信像阿青那样的人会因为他而结郁在心。他甚至于还记得她脸上时常挂着的笑容——艳丽中带着几分盛气凌人。
她骄傲得就像是一只拥有华美羽翼的孔雀,他完全想象不到她会因为什么事而结郁在心,也完全相信不到她会……病逝。
像你这样的人、这样的人……
又怎么会因为什么而结郁在心呢?
阿青……
…… ……
…… ……
“祝重霄,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心里有我没有?”
紫衣的苗女手持银笛笑着看着他,只是这笑容到不了眼底,透着些许怒意。
白衣的男子并未搭话,也不看她,只是自顾自的抚着琴。
“祝重霄!我问你话呢!”
苗女脸上的笑容全无,只剩下了一片怒色。她忽然上前去一把打开了男子抚琴的手,然后用手中的银笛抵在他的心口,问道:
“你说啊!说实话!”
男子一脸沉静,那双淡色的眼眸注视着她的眼睛,然而下一刻他的目光便向旁边移去了:
“……没有。”
咚————!
苗女将男子扑倒在地,双手抓着他的衣领:
“你说……没有?那你和我一起的这些日子算是什么?!”
她的脸上是满满的怒意。
男子的发髻有些散乱了,他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有答话。
苗女用手将他的脸捧着,让他的眼睛直视自己的眼睛:
“你说实话啊!你看着我说啊!”
她的声音里满是怒气,眼中却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他沉默的看着她,片刻后,他闭上了眼:
“曲姑娘,天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