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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她还是不要没眼色地去打扰比较好。风间放下杯子,正想着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就听到巴吉尔聊得兴起,居然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了。
巴吉尔也从纲吉先前的态度上有所察觉,因此纲吉说起关于风间的话题时,非常痛快地回答了:“风间上周回到门外顾问,工作一周后,师傅就提议来日本了,在下也顺道过来了。”
上周?纲吉思索起来,风间离开日本两周,第二周才出现在门外顾问,难道说之前里包恩都是在彭格列总部训练她?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毕竟风间之前接受的是加入彭格列的测试。
他本来想问点别的,就注意到巴吉尔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当时是白兰殿下送风间过来的,在下记得沢田殿下和白兰殿下的关系不错,有什么想问的,沢田殿下可以去问他吧?”
风间在听到巴吉尔说到白兰的名字时,就起身想跑,结果还是没有纲吉的速度快,后者胳膊一伸就搂过她的腰,直接箍在怀里,从背后袭来的气息分外熟悉,让风间顿时僵住了身子。纲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微微压低的声线怎么听都让风间觉得“大事不妙”:“老实交代。”
“我只是找白兰帮了个忙,结束后他顺道把我送到门外顾问去了。”风间的眼神游离。
真是越来越不会说谎了,纲吉有点无语。只是风间都这么说了,他也就松开手。现在不是两个人独处,他不好多问。而且,光是他突然抱过风间的动作,就让巴吉尔瞪大了眼睛,明显没想通发生了什么,都开始流露出不安的情绪了——大概是在担忧自己说错了话。
纲吉呼了口气,换上一贯的温和语气,对着巴吉尔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关于砂糖的具体情况。”他大大方方地叫了风间的名字,巴吉尔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不对,只是松了口气,随即说道:“对了,沢田殿下,师傅在介绍风间时,用的名字是温蒂,所以还请您在称呼时注意一下。”
温蒂,wind?如果用的是假名,也难怪沢田奈奈没有发现风间的身份。纲吉之前就把风间的名字告诉沢田奈奈了,如果她听到了一定会反应过来……等下,她会把这件事告诉沢田家光吗?纲吉顿时觉得不妙,要是让自家那个老爸知道,会发生什么啊!不过也有可能他早就知道了……
想到刚才沢田家光对自己使眼色的事,纲吉觉得还是后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位家长见到了……嗯,应该没有没见过的纲吉的亲属了?
昨天说没办法见面的人啊,你们真是太甜了。
家人担当
客厅里的三个人相处得友好; 厨房里沢田奈奈则是拍了下沢田家光的手; 悄声问道:“那个孩子的名字,不是温蒂吧?”家光心里一凛; 琢磨着没立刻开口,奈奈已经先一步说道:“是不是叫风间砂糖?”听到这个名字; 家光就知道自家儿子和奈奈说过了; 不过显然没给她看过长相。
该说是女人的直觉; 还是别的什么呢?家光有点想笑; 干脆点头道:“是她。”
要不怎么说是夫妻呢; 光是从家光这句话,奈奈也听出来家光知道纲吉和风间的事了。她一下子激动起来:“真的是那孩子啊!进门的时候我就隐约有感觉了!看上去真是个好孩子呢!”
奈奈的心情直接反映在了她接下来的行动上——本来她对风间的态度就很友好,等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餐桌上还有巴吉尔,她一定会更加热情的。
不过; 即使是收敛了些许,风间也对于奈奈的好意受宠若惊。这方面她反而迟钝起来; 还是纲吉看出了什么,等饭后和风间洗完碗; 他就立刻拽着风间的手; 随便找了个借口,去了他的房间。
风间还觉得有些失礼:“等下; 你这样不会很奇怪吗?拉着刚认识的女孩子……”
“妈妈她认出你了。”纲吉简洁地说完,风间就呆住了,没一会儿就紧张起来; 脸上都泛起红:“我刚才的表现没有哪里有问题吧!不会被讨厌吧?是不是该做得更好些?”
纲吉看她这副慌乱的模样,哭笑不得地握紧她的手:“不用紧张,妈妈很喜欢你。”
听到纲吉这么说,风间顿时松了口气:“不过就这么跟你一起跑了还是不太好……”
“你太紧张了,不用太在意。”纲吉抬手摸了摸风间的头发,不小心拨开了她的刘海,就注意到还占据着额头的那道疤痕。事到如今,风间自己都不在意了,只是纲吉看到时还有点膈应。
无关外貌美丑,只是总觉得那代表着她曾经的痛苦,所以不希望她因此回忆起来。
“这道疤,彭格列那边应该有办法吧?”纲吉放下手,认真地问道。
风间摸了摸疤痕,微微突起的粗糙触感和以前一样,不过奇异的是她心里半点感受都没有了。她回答道:“这个我自己就能做到。”纲吉默了默:“先割掉这块皮再用晴之火焰治疗?”
“嗯……”在风间点头前,纲吉已经面无表情地曲起手指给了她一个“板栗”。
“我开玩笑的!”风间捂住被敲的地方,“那么痛我怎么下得去手!”
纲吉的动作便顿了下,隔了几秒忽然笑起来,然后在风间一头雾水的表情里,用力抱了她一下。不会对自己下狠手啊,当年明明跳楼都做得出来,真是变了许多——他喜欢这种变化。
晚上的时候纲吉和巴吉尔去睡客房了,纲吉的房间留给风间睡,另外巴吉尔强烈要求纲吉睡床,自己睡地板。纲吉也说服不了,就跟他商量轮流睡床,巴吉尔这才勉强同意。
在开学前,风间就在沢田家定居下来,等家光告辞的时候,她也立刻告辞了。虽说她离开后也是回到自己家里一个人住,但总不能只有她留下来。奈奈知道归知道,她留着就是另一回事了。
风间住在沢田家期间,纲吉也想起她暑假第一周去做什么了的事还没解释过,不过想想风间肯定有自己的原因,就没有多问。等到风间离开的时候,其实离开学不到一周,他也不觉得难熬。
回到自己家里的风间收拾完东西,就跑去找了某个正在等生意上门的侦探。
秋濑或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吹空调,风间进门时他连忙叫她关门:“冷风都跑了!”
风间顺手关上门,拿着一摞纸,放在秋濑或的胸口上,就坐在旁边不管事了。秋濑或低头看了下身上摆着的纸张,抓好了才爬起来:“这是什么?”
“需要你这个监护人签字的各种文件合同。”风间回答道。秋濑或的眉梢上挑,随即坐正身子,认真地翻阅起这些文件,没一会儿就了解完毕。他捏着这叠纸拍了拍茶几:“你考虑好了?”
“是的。”风间正襟危坐,直视着秋濑或说道,“不管是现在的决定还是未来的道路,我都已经彻底考虑过了。那或许会非常艰难,不过,我想要和纲吉一起走下去。”
秋濑或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说道:“你原本是一个谁都不依赖、过度自立、只知道勉强的孩子,现在又做出完全相反的选择,这之间的落差,不会造成负担吗?”
他没有明说会给谁造成负担,不过风间心里清楚。她捏紧自己的手指,深呼吸一口气才说:“我相信他。”她也清楚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过度依赖纲吉了,对他人来说,这种依赖或许会很难承担,可那是纲吉。她的脸上露出轻快的笑容:“纲吉的话,会好好负担起来的。”
“而且,我还有很长的时间去调节自己的心态。”风间按住了自己的心口,笑嘻嘻地眨着眼睛,“我还小啊,纲吉也一样,在我们身边,都还有别人可以拜托,就像你一样。”
是的,她还小,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对这个世界都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哪怕她现在说自己做好了准备,也难保以后不会因为困难大受打击。可是这很正常,她只是一个人类,智慧也好、经验也好,都是有限的,所以犯错是理所当然的事,只要之后纠正过来就行。
她依靠着的人的确是纲吉,不过她也认识很多有能力的人,完全可以拜托他们。人与人之间只有互有往来,才能称得上正常的人际关系,单单一方的一味付出和一味索取,都是错误的。
就像秋濑或,他并不是扮演她监护人的侦探,而是常年相处如同亲人的监护人。曾经她把所有的关系分得太清,现在嘛,就模糊一点,偶尔耍耍脾气、任性一点才正常不是吗?
秋濑或笑了起来,也没说话,捏着那摞纸走到办公桌前,拿出签字笔开始一张张地签字。有几个条款不明的,他还会细致询问过风间,如果风间也不了解,他就先放着不签。
风间托着下巴看他签字:“我要是走了,你到时候会不会寂寞啊?”
“不会。”秋濑或回答得很干脆,注意到风间鼓起了包子脸,他就笑了,然后郑重地说道:“在这个世界,空间上的距离说明不了什么。”他用笔帽的一端指了指风间的心口,“重点是这里,只要两个人的心不变,那么就是在一起的。”秋濑或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微笑道:“这十多年来我也没好好地打开你的心扉,不过现在别人做到了,不知道我能不能沾个光住进去呢?”
他和家人的来往并不密切,感情上也比较淡薄,或许和神之观察者这点有关系。不过对于风间,秋濑或是真的很在意。当年风间跑进侦探社后,他第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异常——这孩子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出于兴趣解决了她的麻烦,又动了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恻隐之心,自愿担当了她的监护人。
搞不好,是因为她的“光”太强烈了,所以他希望她能在这个世界好好地生活。
要形容的话,就是他发现了一颗蒲公英的种子,干瘪瘪的,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跑。可是被吹跑后,这颗种子搞不好只会腐烂风化,所以他把种子种进了土地里,期待着它能够生长出来。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园丁,除了最初的“种植”,他没有提供任何帮助。不过,这颗种子现在的确长出了叶片,还开出了朴素却鲜活的花朵。让一直不愿绽放的花苞盛开的,是“太阳”呢。
跑去蹭“太阳”的光,想要欣赏花朵绽放时的美丽,是不是有点厚脸皮了?
秋濑或挠了挠脸颊,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随即听到,风间用同样郑重的语气说道:“好,哥哥。”突然改变的称呼让秋濑或愣了一下,只看到风间的笑容:“一直以来都陪着我这样性格糟糕的家伙,辛苦了。”她和秋濑或只是法律上的监护人与被监护人,关系并不亲密。
可是如果不是一直有人守着那颗种子,期待着它开花,它也不会为了回应那人的期待,努力生长出来。毕竟那是一颗对自己无比自卑、不认为自己具备任何价值的种子。
所以,对风间来说,父亲也好、兄长也好,秋濑或就是家人。
“你这家伙……”秋濑或想笑,嘴角牵了牵,却是微微垂下头,又用力按在风间的头顶。
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他以为自己即使有朋友,这辈子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他观察着世界上的一切,成为了知名的侦探,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