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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了你,又能怎么样?”洸的声音稚嫩,却藏不住深深的痛苦,“我不需要同情和怜悯!”
“我会成为火影,然后做出改变!”鸣子拉住他,认真地鞠了个躬。
洸怔了怔,讽刺的话语涌在嘴边,却说不出来,最后他叹了口气:“算了,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说说也无妨。十四年前,全国大旱,我所在的村子本来土地就贫瘠,收成不好,那下子更是颗粒无收,饿殍遍地。当时我九岁,亲手埋了爹娘……其实也没啥,那种破屋子,几下就砍倒了。整整二年,我想尽一切办法,就是为了活下去,饿晕的次数数也数不清,真不知道每次是怎么醒过来的。到了第三年才下雨,但是村子里已经没人来种地了。我只好离开,到处流浪,不过其他地方也饿怕了,在收获之前,哪愿施舍粮食给一个看上去要饿死的孩子。那时我遇上了父亲,他给了我一块红薯,那块红薯的滋味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终于活了下来……不过,身体再也长不大了,永远停留在那一年……”
从此,人生没有青春,也没有壮年,没有家庭,也没有后代……只在无尽的童年中,默默等待死亡。
鸣子没有说话,洸扫了她一眼,决定如果鸣子露出任何怜悯之类的表情就揍她一顿,然后发现,眼前的女孩,眼睛红了,却不是同情,而是,在愤怒。
阿水嫂的话回荡在脑海:“大旱那两年,我们也吃的不多,尽可能省出粮食,然后捐给受灾严重的那些地方,希望能帮上他们……当然是委托大名了,我们自己又没有货车。”
鸣子终于开口:“没有人,来帮你们吗?”
洸想了想,说道:“那会儿大家都饿得往京城跑,据说京城外面里有赈粥厂,不过我的村子离京城太远,人也太小,走不动啊。第三年下雨的时候,倒是有大名派来的官员,按劳动人口来发放口粮和种子。”
是吗……鸣子紧紧抓着自己的胳膊,感觉湿哒哒的身体一阵寒冷,她感觉到洸疑惑的视线,忙扯开嘴角:“没事,刚从水里出来,风吹有点冷。”
洸沉默了会,突然大模大样扫视了下鸣子湿哒哒的身体,扬起了眉毛:“说起来,不管怎样的美女站在面前,我这身子都立不起来呢。当然,看到你,就算是正常男人应该也立不起来。”
回到雷火家中后,迎接鸣子和洸的是东倒西歪的两个半百汉子,满屋子酒气,家具也倒了一地。雷火勉强睁开眼睛瞅了洸一眼:
“咋了,捂着肚子,脸也那么肿?吃坏了东西就赶紧上厕所去!”
“……并不是上厕所就能缓解的。”
鸣子和自来也为了避嫌,依旧住在旅馆中,平时隐匿在人群里,观察磐井组和盐商动向。磐井组暂时没有什么行动,盐商倒是大张旗鼓,准备出海贸易了。
“大海的对面是水之国,一个有很多山峰的岛国,可供栽种的土壤面积很有限。如果向那里供应烟草、茶叶、香料和酒,利润应该会很不错。”雷火告诉自来也。
鸣子问道:“盐商不好好卖盐,为什么想着出海呢?”
雷火一听又笑了:“自来也,你这徒弟,和你一样天真呢。全国的食盐供应市场差不多被分割完了,价格的话也因为大名的命令不能抬太高,食盐的利润已经满足不了这些商人,他们便把目光投向大海的另一边,水之国。而我的梦想,也在那里!”
水之国和火之国关系很紧张。不过,资金充足的盐商们花了半个月,就打通了大名的关系,得到了出海批准,水之国那边表示,正常贸易的话可以进入国界。
鸣子和自来也变身为年轻水手,成功应聘,上了船。
“鸣子,你的变身术能维持多久?”自来也问道。
“这段时间一直苦练着,如果深夜能休息五个小时的话,维持一个月都没有问题。”
不过,磐井组也太安静了,连一点绊子都没使,这让雷火有些担心。担心归担心,出海日如期到来,白色的帆布如翅膀般迎风扬起,哗啦啦地响着。
风和日丽。那个皮肤黝黑的青年站在船头,看着水天相接的地方,露出自信的笑。
夜晚,轮到鸣子值班,她站在桅杆上,四处眺望。船身平稳划过海水的哗哗声,让人安心地畅想未知的对岸。星光洒在海面上,鸣子就站在中间,张开双手,仿佛这是自己的舞台。
“喂,鸣人,下来吧,到我了!”桅杆下轮班的人到了。鸣子变身后自称鸣人,船上的人都这么叫她。
就在她答应着,顺着桅杆爬下时,她听见一阵不详的踏水声,越来越近。
“不好!有情况!快亮灯!”
敌袭,是雨隐村的忍者。
其中一个跳在船头,语气很冷漠:“盐商相良在哪?”
那个皮肤黝黑的青年虽说披着睡袍,却没有颓势:“我就是。阁下大半夜来这里,是哪位的意思呢?”
“委托人让我转告你,乖乖回去,发誓再也不违抗磐井的命令。否则,这一船人的性命,就交代在这里。”
相良没有说话,他看向雷火,雷火想起自来也的实力,便回了一个胸有成竹的表情。
“那就可惜了,我相良,也没那么好欺负!非战斗人员马上退回船舱,锁上门!”
不过船舱里已经有惨叫声传出了,雷火脸色一变,暗想敌人事先就埋伏在水手中吗!这可不妙!
“夹板上这个人,就交给我!鸣子,请你保护相良大人的安全!”
鸣子跳到相良旁边,说道:“没问题,你的委托我收下了!”
船舱中的骚动在持续着,虽说自来也在里面,鸣子心里还是着急,便派了几个影分身进去帮忙,相良看着她的动作,笑道:“小姑娘,你也是忍者啊,还真厉害呢。”
鸣子看他一脸淡定的样子,忍不住问:“你不害怕吗?很可能会死哦。”
“我肯定不会死的。”相良靠在栏杆上,看着远方,仿佛周围的喧嚣已经离他远去。
“因为我是背负着使命出生的。我有这种感觉,我不会死在这里。”
对方异常自信和坦然的表情,让鸣子不由得信服了他的话,问道:“你的使命,是什么呢?”
“我从小在大海边长大,一直在好奇,海的尽头是什么。有人告诉我,长洲町的大海对面是水之国,那水之国之后呢?地图上,水之国的东边是一片空白,我真的很想知道,那里有什么……长大后,我进入盐业,也只是因为这行赚钱快,可以迅速累计到出海的资金。现在,就是完成使命的第一步呢。”相良对鸣子一笑,眼睛熠熠生辉。
“我要一直向前航行,哪怕一辈子到达不了海的尽头也没有关系,我都要往那个方向去。这就是我的使命。”
这时,一声靠近的惨叫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一个跑向相良的水手中了飞镖,倒了下来,死不瞑目。
鸣子迅速派出影分身迎敌。水手的血,逐渐流出,染红了甲板。
“就算完成使命是建立在别人的鲜血和生命上,你也无所谓吗?”鸣子问。
相良走过去蹲了下来,轻轻拂下水手的眼帘。
“我会以此为鞭策,永不回头。”
雷火有些气喘吁吁了,他毕竟多年没再实战,体力也有所下降,时间一长,开始跟不上对手的动作。
可恶!我还没踏上水之国的土地!要是这次又失败,不知道又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鸣子守着相良,焦躁地不行,眼见雷火处在劣势,不去帮忙简直让她不舒服。相良看出她的情绪,笑着说:“去吧,我不会死的,你也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不过,还是晚了一步。
眼睁睁看着敌人的水刀,切过雷火的胸腔。
只来得及用螺旋丸将雨忍击飞出去。
鸣子抱着雷火,他的肺叶和心脏都受伤了,必须马上治疗!
可是,船上根本没有医疗忍者,自己也不会医疗忍术!
“鸣子,你别急,听我说……”雷火咳出几口血泡,自知大势已去,“帮我,帮我个忙,好吗……”
二十八年前,忍者第二次世界大战,雨、火、风、土、雷五国敌对,整整持续了五年。
雷火和后来并称为“三忍”的几人,都在战场上。
对于死亡,差不多都麻木了,也许明天就轮到自己了。
比起不断为同伴收尸,真的好想快点死掉啊……
直到那天。被逼到绝路的雷火,被一名路过的雾影忍者顺手救了。
亮丽的蓝色长发,仿佛是乌云散尽后的碧空。
“你们木叶还真是喜欢折腾,和这个打完了,又和那个打。当然我们雾影也好不到哪里去呢。”
声音就像清晨睡眼朦胧时,听见的鸟叫。
“你可别说出去了,我可不想给水之国带来麻烦。”
对方转身就走,雷火忙喊住她:“等等,那条路已经被我们布满了爆炸符陷阱!”
雾忍耸耸肩,又走了另外一条。
“那条有埋伏,非木叶忍者全部诛杀的!”
“这条……也不行,雨忍在前面等着呢。”
雾忍嚷了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样啊!我不过就是完成任务的时间久了点,就遇上战争,绕来绕去,还是避不开战场吗……哎,好想快点回村啊!”
雷火不由得心一动:“我,我带你出去……”
雾忍斜了他一眼:“你不是还要打战吗?不管任务了?”
“没事,没事的……”雷火抓着头,傻笑起来,对方看他那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你中啥忍术了?傻乎乎的。好吧,走了!”
她叫沅。名字如珠玉般在舌尖滚动。眼睛和脑海里只有她的身影。
然而分别,却不可避免。
唇上的吻,炙热缠绵,离开时,双方都抖得很厉害。
“还能见面吗?”
“不知道……也许下次……是战场上呢……”
那么,我不会参加对水之国的战争。但是,真的能避免吗?
我只不过是,名为忍者的国家工具而已……
被击落到河中时,雷火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
就这样一直漂下去吧……说不定能漂到水之国呢……
“所以,一定,一定要带着我到雾影村……把我埋在那……”雷火抓着鸣子的手,残余的生命之光,就等着她的承诺。
“我答应你。”鸣子看着雷火的眼睛,轻声却坚定地说道,“我以漩涡鸣子的名字发誓,我一定会把你葬在雾影村。”
雷火微微笑了,叹出了最后一口气。
天亮了。雨忍被击败,逃跑了。洸没有哭。
“我的名字,是火和沅的结合。所以,我会住在水之国,实现父亲的梦想。”
船最终到达了水之国。
鸣子和自来也却下不了船,因为水之国的检查实在严密,每个人的包裹都细细地搜了一遍。他们的身份很快就暴露了。
雾影村拒绝没有事先申请的他国忍者入境,两人只能一直呆在货船上,等贸易结束,返回火之国。
洸把雷火的尸体背下船,火化之后,把骨灰装在一个袋子里交给鸣子。
“我打听过了,水之国寸土寸金,只有本国的优秀忍者才有资格葬下,其他人都是水葬。你不是说你能成为火影吗?那父亲的遗志,就交给你完成了。”
鸣子捧着骨灰袋,仿佛能感觉到,那股不甘与渴望,那股永不停止燃烧的,爱的热度。
“一定!”
回到长洲町后,鸣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