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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子感到耳朵湿哒哒的,血腥味弥漫开来。鼻子里也有热流涌动,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这样下去不行!鸣子狠狠按了按被细线勒出的伤口,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
一定要把噪音的来源消除!
可是,到底哪个才是金土?眼前无数个金土全都在拨弄铃铛!这是直入大脑的幻术,就算攻击对方也不会消失。
鸣子的影分身在一个个消失,维持不住了!
想办法!想办法!要冷静!这些都是幻术造成的景象,真正的金土只有一个,要找出来!
金土拨弄地越来越快,越来越凶,巨大的眩晕感和呕吐感袭击着鸣子,眼前全是流动的幻象,鸣子都快要分不清上下左右。
场上的鸣子影分身们更是狼狈万分,如喝醉了酒般,四处挥着空拳,一个一个化成烟雾。
“哈哈哈,我赢了!”看着场上最后一个鸣子倒了下来,金土大笑。
“是吗?”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金土背后响起,金土的笑声顿时噎在喉咙里,瞳孔猛地睁大了。
怎、怎么可能,她不可能能确定得了自己的位置的啊,为、为什么……
被击飞的金土在空中看着自己身上扬起一根线,是她最熟悉的线。
“只要找机会碰到你就行了,把这根线别在你身上。”
尚未完全恢复正常的鸣子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佩服地望着倒在地上的对手:“你的幻术真够厉害的,我完全晕了头,只能靠这根线确定你的位置。”
不过对方已经晕过去了,没有做出回应。
“其实,”看着晕过去的对手,鸣子笑了,“还有一点我没说,要不是你最后哈哈大笑,停止了一瞬间的幻术,我也没办法恢复实感,把你揍飞。那个幻术真可怕,再久点恐怕连自己的手在哪里都会不清楚呢。”
“第六个回合,漩涡鸣子胜!”
随着主办人的宣布,鸣子一阵轻松,她摇摇晃晃站起来,走下擂台,对迎过来的小樱笑道:“我赢了呢……”
“恭喜你!不过……还真是恐怖的脸!”
瞧着鸣子的样子,小樱有些恶心,有些好笑,更多的是心疼,便掏出纸巾细致地帮鸣子擦脸。
鸣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眼鼻耳都疼死了。
雏田走了过来,略带羞涩地说:“鸣子,恭喜你!很精彩的战斗啊。”
鸣子的脸有些红:“谢谢。我也期待着你的表现!”
雏田却露出些许为难的表情,她勉强笑了笑,低下了头:“别、别太期待我,我、我不像鸣子那样有勇气……”
话没说完,显示屏新的一轮回合的名单出来了。
“日向雏田VS日向宁次。”
雏田的脸顿时白了:“怎么会……是宁次哥哥……”
鸣子觉得很残酷,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雏田,喃喃地说:“居然是兄妹对决……”。
“其实,他们也不是亲兄妹。”
一旁的李洛克是宁次的队友,他听见鸣子的话,便解释道:“两人都是日向家族的,雏田是宗家大小姐,宁次则是分家。”
“那岂不是家族内部对战?能下手吗?”小樱皱起眉头。
李洛克叹了口气:“宗家和分家的关系好像不太好啊。听说日向家族为了维护家族和血统,制定了很多对分家不利的规则,分家一直心存不满呢。宁次也特别反感那些规则。”
唔,感觉不妙啊。比赛开始了,鸣子担心地看向场内,只见宁次抱着胸,一脸轻蔑的样子。
“在开战之前,我想忠告雏田大小姐,你不适合当忍者,快放弃吧!你太善良,不愿意和人争斗,讨厌战争,也没有什么主见,这次参加中忍考试,也是因为有三人一组的硬性规定,而且还自卑,能力也差,你还是老老实实当下忍算了!”
真是的!这家伙都和雏田说些什么啊!鸣子顿时愤怒起来,怎么看宁次怎么不顺眼。
雏田鼓起勇气说道:“我,我也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宁次打断:“人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就像我是分家,而你是宗家一样,对吧!”
“没……没有……”雏田努力想分辨,但是她的声音那么小,小到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我已经用我的白眼看透了!” 宁次猛地发动了白眼,强烈的威压堵住了雏田的喉咙,她开始发抖,不敢直视对方。
“看到我发动白眼,你的目光就往左上方游离,你想起了不快的回忆,对不对?随即你的目光又往右下方看去,你在回想自己受到的精神和肉体上的痛苦,对不对?你又把手放在胸前,是想拉开距离,不想被我窥视内心,你已经设想到,自己会输,对不对?”
不断被宁次说中行为和心思的雏田面如白纸,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宁次见此毫不怜悯,只有越发轻视:“呵,大小姐啊,现在你又舔起了嘴唇,是想缓解焦虑和紧张吗?也就是说,你早就意识到,自己根本改变不了——”
“能改变的!!!”
突然的大吼声吓了雏田一跳,她抬头一看,鸣子眼中满满的愤怒之光:“雏田,你能行!现在就改变给他看看,好好揍他一顿!”
那股旺盛的能量随着眼神传到雏田的内心深处。她不再颤抖,深吸了一口气,开启白眼,摆出架势:“我不想逃避……来吧,宁次哥哥,让我们一较高下!”
宁次耸了耸肩,脸色冷凝下来,认真地摆出同样的架势:“可以,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彻底失败!”
日向家的柔拳,专攻内脏和经络,一旦被碰到,便意味着内伤。
几个回合下来,雏田慢慢吐出嘴里的鲜血,她的好几处脏器都受伤了,手脚的经络也被封住,浑身剧痛又无力。
“放弃吧,雏田大小姐,这就是实力的差距,改变不了的!所以才有精英和吊车尾之分!”
“坚持到底……”雏田笑了笑,抬起双手重新摆好架势,“也是我的忍道!”
鸣子怔住了。这、这个忍道……
“是吗。”宁次面无表情,淡淡地警告:“再来,就是心脏。”
雏田却和没听到一样,大喝了一声,冲了过去。
“你怎么就不明白,你的攻击对我毫无意义。”宁次微微一侧身就避过了攻击,稍微犹豫了一会,还是一掌拍在雏田的心脏部位。
雏田顿时颓然倒地,浑身痉挛,嘴里吐出混着鲜血的白沫。
鸣子呆若木鸡,愣愣地看着这样的雏田:“雏田……”
其他人议论纷纷:“看来是雏田输了,心脏部位可不是开玩笑啊。”
不过,倒下的雏田,又挣扎着慢慢地爬起来,她四肢发抖,脸色惨白,眼睛却燃烧着耀眼的斗志。
“我、我没事,我还能,坚持下去。”雏田露出一个微笑,断断续续地说:“我、一定、一定、能改变!”
鸣子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她用力抓着栏杆,想要出口劝阻,然而看着雏田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身姿,她又说不出阻止的话。
坚持到底,也是我的忍道!
原本只是一句普通的话,此时却有着格外的力量,鸣子第一次意识到,什么是忍道。
虽然是由她提出,但雏田比她做的还要好,还要出色。
“雏田……”
鸣子深吸气,然后竭尽全力高呼道:“雏田加油!上啊!”
“鸣子!你没看见雏田连站着都很勉强吗!”小樱责怪地瞪了鸣子一眼,却发现她已经是泪流满面,用力咬着拳头,抑制着不要哽咽出声。
“我知道……但是……雏田她也有自己想要坚持的东西……在这个会场里……能理解并且支持她的人,就只有我了……”
宁次看了这样的雏田一眼,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算了,你不用再痛苦了,我会让你在宗家和分家的命运中解脱的!”说罢他冲向雏田,好不收敛杀意!
几个上忍大吃一惊,千钧一发之际阻止了宁次的杀招。
雏田猛咳了几声,吐出几大口鲜血,晃了几下,终于不支倒地。鸣子立刻擦干眼泪,飞奔过去,想给她一个笑脸,不过,雏田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雏田!雏田!”鸣子一遍遍念着她的名字,焦急地抬头寻找。“医疗队呢?快来啊!”
“喂,那边那个大呼小叫的!”
鸣子扭过头,只见被上忍带走的宁次冷淡而轻蔑地看着她说道:“我给你两点忠告,其一,忍者不要在旁边干嚷嚷,毫无意义地加油,其二,吊车尾永远是吊车尾,这是改变不了的!”
雏田突然又咳了几声,鸣子忙低头查看,她嘴角流出大量鲜血,不断染红了附近的沙土,鸣子吓得不轻,所幸医疗队这时赶到,小心翼翼地搬起雏田放到担架上,迅速送往医院。
鸣子抓起一把粘了血迹的沙土,慢慢站了起来,她转过身,朝尚未离去的宁次伸出拳头,血红的碎末沙沙落下。
“我发誓,我一定会打败你!”
第15章 共鸣
从小,我的生活只有训练和泪水。
周围的大人非常轻视的目光,让人后背一阵发麻。
窃窃私语。
资质平庸。她不行。没主见。软弱。白占了宗家位子。可笑。家族耻辱。
那些用字,如针一般插入耳膜。
包括父亲大人。
那种失望的眼神让我心慌,心寒,难受地坐立不安。
我拼命训练着柔拳,希望有一天父亲大人会夸奖我。
只不过,我没有想到,就连这种眼神,也消失了。
我输给了日向花火,五岁的天才妹妹。
父亲大人对花火妹妹笑了。那种笑容,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他不再看我。
无能的、软弱的、没主见的宗家大小姐,连自己的妹妹都打不过。
我不敢大声说话,总是被人左右。我害怕做错。我害怕直视他人的眼睛。我害怕流言蜚语。
是什么时候开始,我想改变呢?
那天,我又被几个男孩欺负。
“明明是日向家的大小姐,却只会哭!给我瞧瞧你的柔拳啊!哈哈哈!”
他们用石子扔我,我希望用哭声引来大人。
被扔中的地方好痛。眼睛也好痛。为什么大人还不出现……
我不断流着眼泪。我会不会脱水而死呢?
这样也好。也没人在乎吧。
不过,我还是心怀期待。
谁都好。
谁来,救救我……
“喂!你们在干嘛!”
很清脆的声音。我抬起头,泪水模糊的景象中,出现一个金色的小孩子。
金发的头发,仿佛在太阳底下燃烧。那股热度,一下子蒸干我的泪水。
“管你什么事!”那几个男孩围了上去。
我慌了起来,四处张望,大人怎么还不来!
我又想哭了。
“那边的!有哭的劲头,还不如省省,一起教训这几个臭小子!”
那个金色的小孩,毫不示弱地扑了过去,和几个男孩扭成一团。
我,我该怎么办……
现在正好可以溜走,我要去叫大人。
但奇怪的是,我的脚并没有听自己的指挥。
而是,冲了上去。
“住手,你、你们这些……”
“臭小子!”
喉咙里也喊出不被允许的话。
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身上很痛,和训练后一样疲惫,但是,很高兴。
金色小孩的视线,像母亲难得一次的拥抱,非常温暖。
但是……也不一样。
这种心跳加快的激动,这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