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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很多次,佐助都在想,如果五代目是他的话该多好,鸣子就不用承受这些本不该属于她的压力,从小因为人柱力身份而被孤立的她应该过更平静的生活。
四目相对时,鸣子蔚蓝色的眼眸微潋,原本沉着宁静的眼底荡起不易察觉的轻轻涟漪,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原本心境就平静的她这种反应已经算是很大的情绪波动。
但波动归波动,佐助知道鸣子从来都是个识大体的人,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我以总队长名义对第一小队成员山中井野下达第一个任务,留守掩护我们突围……”十秒钟后,鸣子从地上站起来,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而后抬眸对着井野露出一个轻快的微笑,“还有第二个任务请务必要活下来。”
“是。”这似乎是他们进入雨隐忍者村,鸣子露出的第一个微笑,井野微微一愣,嘴角微弯回了个同样灿烂的微笑。
井野从凸起的峭壁跃下,重力俯冲使她将脚下地板踩出变形,就在一瞬间原本还在脱落的墙皮石块骤起,朝她而去,隐于墙壁内封印着忍术的卷轴也渐渐现出原形。
与此同时,右侧墙壁缓缓上升,就像之前很多次发生的那样。
鸣子与佐助对视一眼,便按照原本计划从墙壁上升的空隙中跃出。
二人离开井野所在房间的瞬间,墙壁再次下落将少女一人囚禁在封闭密室里。
听着隔壁房间传来冷兵器相交的铿锵声,鸣子忍不住蹙眉,一时不知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事实证明井野的判断是对的,这个循环迷宫式机关的破解方法就是必须留一人。她留在上一个布满机关的屋子,她和佐助所在的屋子上方便徐徐开启露出一米宽的裂缝,他们没有犹豫纵身跃出。
旗木佐雨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打破木叶团队合作的优良传统,将他们分散成单人先击破心理防线,再以持久战的方式,面对已经死去的亲人、友人或爱人,逐渐瓦解他们的斗志与毅力改变思想,从身心上彻底打败一个人。
佐助已经猜到自己即将面对的对手是谁,但是鸣子将面对谁他猜不出,不过他并不担心,因为在求生*上没有人比她更强,无论小时候还是现在。
所以他才会在临行前,七年后的自己对鸣子说‘最担心的是你’时那么气愤,反应那么强烈。
然而,当他们二人逃离循环迷宫,又行进约两分钟后遇见了第五个已死之人时,他彻底改变了想法。
佐助到底还是低估了旗木佐雨收集情报的能力,他自负地认为鸣子的对手可能性最大的应该是已死的卡卡西老师,没想到旗木佐雨在心理战术上更胜一筹。
在此之前,佐助从未想过像鸣子这样神经稍微有点大条的女孩子会喜欢上一个人,或者说四代之子又是人柱力的她,到底应该是什么样优秀的忍者才能配得上,然而当他看到这个人出现的时候,他突然惊慌起来。这种惊慌并非担忧更准确的说是害怕她会输,而是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无奈感。
佐助就站在少女身边不过一米的位置,他能够清楚地察觉到自从这个人出现后,少女的呼吸不可抑制地变得急促,仿佛身边空气瞬间降温凝固,时间都走得慢了起来。
“……”这种情况并不妙,佐助感觉自己的心紧了起来,跳动的频率也逐渐加快,有种身不由己的紧张与酸痛,就好像小时候自己真爱的三色丸子被偷吃了一般,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这种感情叫做吃醋。
他本来想说‘你先走,这个人交给我’,但话语淹没在少女顺着脸颊滑落的泪花中。
这似乎是他第二次见到鸣子哭,第一次是很久以前当他们都还是下忍时,她也流过一次眼泪,那次是为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而眼前滚烫的泪水滴落肩膀,一滴又一滴好像落在他的心上,很疼很难受。
原来一直藏在少女心上的那个人是他啊——木叶的瞬身止水,那个传奇性的宇智波家忍者,就连自己的哥哥都要礼让三分的男人,联想起少女一直珍视的暗部队长面具,佐助突然明了,原来宇智波止水在少女心中是那么的重要,重要到可能随时为他死。
“鸣子……”
“你先走,这个人交给我。”
鸣子从未想过还会再次见到这个人,这个曾经笑着对她说‘等你成为正式忍者了,再来还给我’的人,这个像是山间清泉、午夜月光、黎明旭日般给她带来温暖与光明的人,直到现在她仍旧清楚地记得当时听到他自杀的消息时,左胸口有多么的痛,有多么的难过。
当时的她只知道自己对他似乎有点一见钟情的感觉,这份不为人知的暗恋也因他的自杀还在萌芽中就已经结束,然而经过岁月的洗礼,这份沉甸甸的暗恋渐渐发酵,从种子偷偷成长为大树,以至于在后来的很长时间内她想起他时心痛难过得更加厉害。
许是那晚月光太迷人,又或者是清风太撩/人,才会让她这样明明感情迟钝的人也动了心。
鸣子承认自从这人出现后她的大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有那么一瞬第一回与他相见的情形如潮水般涌上脑海,就连眼泪涌出泪腺也不自知,直至滑落肩膀发出滴答声才悄悄回神。
我很可能会死在这里,死在这个人手上。
鸣子贝齿紧咬,五指攒紧直至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她很清楚地知道宇智波止水的出现明显针对的是她,现在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即使是身不由己、悲伤难过也得做出正确决定,整个忍界和井野等人的生死就在她的手中。
“可是……”听到少女让他先走的话,佐助秀气的眉头轻蹙,理由咽回喉咙改口道。“宇智波止水实力太强,你一个人对付不了,我留下同你一起。”
“佐助,我留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短短的一分钟时间,鸣子已经冷静下来,摸了摸脸颊冰凉的液体,转头对少年正色道。“你一定也察觉到七年后的你行为有异吧,如果不是他中途截住我,丁次就不会坠落断壁。”
“他是故意这样做的。”说到这里,鸣子皱紧了眉头,眼波微潋似乎丁次坠落断壁的情形浮现眼前,“我不相信佐助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他这样做的目的恐怕只有一个……”
“……”佐助抿唇不语,原来她真的都知道。
“我知道你转身可能就会遇到宇智波鼬,但是佐助直到现在我仍旧相信这句话,活着的人比死了的人更加重要,所以不管是你还是我都要尽可能地活下去,不管对手是谁。”
“在七年后我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人,我不想再失去你,更不想失去卡卡西老师。”鸣子顿了顿,继续道。“我们两个的差距一直都存在,尽管我已经很努力地想要和你缩短差距,但直到现在差距仍旧存在,我根本不是七年后的你的对手,阻止他伤害卡卡西老师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佐助眉头皱得更紧,细想少女的话不无道理,这说明她暂时还没有被感情冲昏头脑,并且如果就算他留下对战宇智波止水,鸣子的对手就会变成宇智波鼬,他可不会天真地认为宇智波鼬比宇智波止水好对付,外加鸣子与止水都属于刀术与速度型忍者,从战术上考虑她也的确是对付止水的最佳人选,只是……
知道多说无益,她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佐助眉头皱得更紧将不切实际的想法赶出脑海,抬眸对上少女微潋的明眸时莫名心下一动,身体先于意识,直至视野里少女明眸瞪大的惊诧模样变清晰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第101章 坑深101米螳螂捕蝉
时间回到二十分钟前。
成年佐助目送七年前自己与鸣子渐渐走远的背影,原本淡冷的脸上显出几分落寞,然只是一瞬便很快恢复正常,甚至比方才更加冷酷,似在挣扎中下定了某种决心,带上一种悲凉的坚毅。
在少年佐助和鸣子抬脚时,被从地狱拉出的我爱罗已经发起进攻,被二人轻巧躲过,随后的进攻看似猛烈凶狠,忍术袭来的轨道方向却总是偏离,似有意也好像无意地故意避开成年佐助。
几波攻击过后,我爱罗不带生气的黑眸微眯,好像知道了支配自己这样做的幕后黑手的目的。
就在这时,空气中三股熟悉查克拉波动传来,接着三道人影伴随着白烟滚滚赫然出现,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长袍,干净得体没有灰尘,除了有点跋山涉水的疲惫之气外,并无异常。
但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儿出卖了三人方才一定进行过杀戮,并且对手没有任何挣扎。
“鹰小队……”我爱罗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一边发动进攻一边说,他认出了三人的身份。
“这真不是一个好差事,在帅哥面前杀死他心爱的人,太残忍了……”回想起面容英俊的白眼男人,目眦尽裂地看着自己的情形,香磷心中涌现出莫名的难受。
“都怪你,我都说我想和佐井战斗了。”因为他长得像佐助,香磷推推眼镜向水月抱怨。
“啰嗦,本来就说好女性忍者交给你了。”水月毫不客气地反驳,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牙齿。“说起来那个佐井的木叶忍者还真是不堪一击。”
“毕竟他们是从七年前来的,无论是忍术还是经验都落后我们一大截儿。”重吾点点头表示赞同,继续道。“砂暴我爱罗也是如此,被我一击毙命。”
“……”听到过去的自己被杀死,我爱罗眉头皱得更紧,冷如冰的脸上露出微妙的表情变化。
成年佐助沉默地听着队员汇报任务,转身准备离开,我爱罗却出声喊住了他。
“把从过去穿越而来的鸣子等人引来雨隐忍者村,再将他们一一杀死,宇智波佐助,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弱者本来就应该被淘汰。”
成年佐助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便同鹰小队一起消失在滚滚浓烟中。
……
另一边,樱一悄无声息地来到旗木佐雨的秘密实验室门口,在守卫反应过来之前,手起刀落,轻松地将两名雨忍打晕,然后输入事先侦查出的密码成功潜入实验室大门,一路顺利地来到最里层密室门口。
他抬起手扶在门把上,却没有立即拉开,而是安静地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做。
周围的空气一下停了下来,实验室位于地下就连细雨连绵的声音也被隔绝在外,整个长廊只余他清浅的呼吸声,像是一声又一声无言的叹息。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又好像只是一分钟,樱一碧色瞳眸变得犀利,手下力道加大将门缓缓推开。
不同于其他密室多摆放玻璃器皿,这间密室则是陈放着大量棺材,正是秽土转生召唤的忍者。
樱一走到一口看起来无异和其余的没有任何差别的棺材前,视线一寸一寸地略过,他的眉头紧锁眼波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哀伤。
他的手轻轻抚上棺材盖上刻着的四个字,即使极力压抑仍旧止不住颤抖,这段时间压抑的悲伤与羞辱宛如腾龙破风袭来,压得他呼吸不畅,喘不过气来。
“鸣子、鸣子、鸣子……”樱一小声地喊着,这两个字就像是千金重锤狠狠砸在心上,每当夜深人静时宛如荆棘盘在心头,留下的全是血淋淋的疼痛。
他本来想移开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