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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入为主的原因,即使现在鸣子的实力要比男孩高出很多,但对他的印象仍旧停留在三年前轻轻松松就将大黑熊秒杀的情形。
在路上,二人碰到了第十班的三人,井野拉着鸣子的手像是看到了救星般怎么也不放开,先是喋喋不休地抱怨了下鹿丸和丁次的懒散和邋遢,着重强调了二人喜欢迟到和老师喜欢抽烟的坏毛病,又从侧面表达了下对鸣子能够和佐助同组的羡慕,最终不得不替自家竹马说几句护短的话。“樱一除了脾气有点暴躁外,还是蛮好相处的。”
“嗯。”鸣子回想起刚才樱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情形,点点头对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队友表示理解,视线流转落在不远处翻着白眼百无聊赖的朝天辫男孩和正在咔嚓咔嚓吃薯片的魁梧男孩身上,以手做扇小声道。“其实鹿丸和丁次也有很多优点的,迟到什么的也是萌点啊。”至少不会比卡卡西老师迟到的时间长吧……
井野撅了撅嘴不以为意,视线却落在站在不远处看起来与他们格格不入的黑发男孩身上,再次向鸣子表达了一番‘宇智波佐助帅帅的、萌萌的’,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神秘兮兮道。“对了,你听说了没,过几天村子会来个什么神社的巫女,并且还是b级任务委托人,大家都在讨论火影大人会让哪支下忍小队执行任务呢?”
“神社的……巫女?那是什么?”
“鸣子,你真的是……”井野扶额,开始怀疑鸣子的性别,都说女孩子特别八卦,她从鸣子身上没有看出一点八卦细胞来,青蓝色的眼眸微瞪,如临大敌般地盯着金发女孩后背的短刀,咬牙道。“和你说了多少遍了,离这些破刀远一点,你看你越来越不接地气儿了。”
“好像是日暮神社的巫女,你也知道的……火之国大名他们总是神神叨叨的,天地桥附近的村子出现几起十几岁少年连环失踪案,目击者说是被妖怪抓走的,于是他们就请来神社的神主前来除妖,神主出门游历不在神社就派来巫女代为除妖……要我说啊哪有什么妖怪,大名们根本就是不相信我们忍者的实力……”
天地桥位于火之国、雨之国和草之国边界相交处,不同于火之国内陆地势多以平原丘陵为主,气候温暖湿润,书本上说雨之国是个常年多雨的国家,连绵不断的雨水就像是国内饱受内乱之苦村民的眼泪般不会停息,草之国则位于火之国与土之国中间,是三次忍界大战的重要交战区,相传著名的神无昆桥之战就发生在那里,木叶的英雄宇智波带土也在那里牺牲。
在听到‘除妖’二字时,鸣子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荒唐,生活在和平天/朝所接受的科学人文教育让她对此感到可笑至极,第二个反应则是惊慌与心虚——这里已经不再是那个崇尚科学的二十一世纪,而是一个崇尚武力的忍界世界,且不说以查克拉为媒介发动的忍术有多么的不科学,自己体内就封印着一只狐狸,从另一个层面讲,现在的她也算是一个妖怪。
天地桥距离木叶忍者村即使以急行军的速度也要花费三天以上,本来普通的护送任务难度就达到b级,外加可能出现与‘妖怪’战斗任务难度至少也应该是a级以上。定为b级,想必是害怕引起村民恐慌,高层讨论决定的结果。
有一件事,鸣子并没有与老师说,那么便是在这两年来九尾从没有停止对她的纠缠与诱导,尤其是在她感觉到自己实力不够、太过弱小的时候,九尾总是引诱她至封印结界内,循序渐进地给予她少量帮助,她已在尽力压制内心对力量的渴望,然而……得到力量的瞬间,那种发自内心的膨胀满足感几近将她淹没,这意味着九尾的封印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薄弱。
“宇智波同学!”与第十班告别鸣子的心情越发烦乱,站在旗木老宅门前目送黑发男孩走远,下了很大的勇气才开口喊住他。
已走出十米远的佐助脚步微顿,回头看向搅着手指、面露不安表情的女队友。宇智波一族大多有着纤细敏感的神经,善察言观色,因为看到樱一幸福美满的家庭,而回想起自己五年前也拥有着爱自己的父母和哥哥,瞬间被滔天的恨意与怒火淹没,就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女队友情绪的波动,这会儿看过去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和白天战斗时判若两人。
“……什么事?”思忖片刻还是走了回去,皱眉看向瞪着蔚蓝色大眼睛看自己的女孩,不像雾隐忍者村排斥外来忍者,木叶则是能够接纳任何没有敌意与村籍的居民,然而即使是在这样种族繁杂的村子,像女孩有着彷如能够打败太阳的金黄发色仍旧很少见,配上立体柔和的五官,脸颊的胡须状纹理令她看起来格外可爱而无害,这是与宇智波女孩的沉稳内敛完全相反的阳光活泼,尤其是她微笑着的时候很好看也很耀眼。
“我……”
【系统:你不是想要把自己是九尾人柱力的事情告诉他吧?】
【鸣子:……有什么关系,他早晚要知道的】
【系统:你不害怕他知道你是人柱力后讨厌你、排斥你,甚至不想和你同队?】
【鸣子:害怕归害怕,可作为我的队友,随时都有可能被九尾化的我伤害,他们有权知道真相,也有权决定要不要和我这样的人同队……】
“怎么了,是演习时受伤了?”迟迟没有等到女孩回应,佐助的眉头皱得更紧,略显不耐烦地催促道,却用力吸了吸鼻子并没有从空气中嗅到血腥味儿,这说明她并没有受伤。
“我……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鸣子鼓起勇气问道,待看到男孩点头才深吸一口气小声问道。“我……我其实是……”九尾人柱力……
“鸣子姐!”鸣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从胡同里拐出的小男孩打断,他看起来很着急,一边跑一边抹眼泪,“鸣子姐,奶奶……奶奶她……呜呜……”
“太一!”太一急得被左脚绊倒,拽了个灰头土脸,抬眸间却是满脸泪水,鸣子动作先于意识,连忙跑过去搀扶起,顺手拍落膝盖上的灰尘,微笑着安抚道。“别哭别哭,和姐姐说,井田奶奶怎么了?”
太一哭得打着嗝,大口大口喘气,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奶奶她……突然晕倒了……呜呜……怎么叫都叫不醒……”
“……别着急,我跟你去看看。”鸣子心中咯噔一声,前段时间就听井田奶奶说过自己最近头晕,建议她去医院看看,笑容和蔼的老人不在意地说年纪大了头晕很正常,现在看起来似乎不止头晕这么简单,也不知到底是何原因……
鸣子顾不上和佐助道别,有些费力地抱起太一,踩着忍者靴哒哒地跑在石砌马路上,来到井田居住的平房推门而入,看到的是极为简单古朴的装饰,摆放整齐的桌椅和冒着噌噌热气的炉灶,头发花白的老人就躺在炉灶前,看起来是准备做饭时晕倒的。
“井田奶奶!”鸣子眸光一怔,深色的瞳孔骤然紧缩,三步并作两步冲至老人身前。
井田的情况看起来很糟糕,脸色泛着不健康的白,太一在身侧着急地哭喊也没有苏醒的迹象,鸣子也慌了神,先是抬手探了探老人呼吸,待确定还活着的时候,架起肩膀就要背起去医院的时候,拉动老人的右手腕被攒住,熟悉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我来吧。”
鸣子微微一愣,没想到男队友会跟上来,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好像将他晾在了一边,然而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拉起太一的小手跟在他的身后往医院跑去。
不论在哪个忍村,医忍皆是稀缺战力,外加还要时不时地执行火影直接下达的、不同难度的任务,他们的行程十分繁忙,鸣子等人的运气很好,来到医院后恰好碰上刚做完手术的井村千里,虽然住过医院然而无论鸣子还是佐助都不知道住进木叶医院该有的流程。
跑了很多趟后才知道井田是木叶英雄的母亲享受忍者家属应有的福利待遇,在千里的帮助下很快住进了医院,并且提前被安排上了手术,原来是老人的脑子有长了个肿瘤压迫神经所致。
不像‘漩涡鸣子’从小对能够保护村子的忍者心存崇拜,太一虽然也想像鸣子一样成为优秀忍者,但大概是在孤儿院的艰苦生活延缓身体发育,并未通过入学时的体能测试,外加忍者总是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太一不想让井田奶奶一把年纪再失去亲人,就选择了进入普通学校就读,如今已上三年级了。
鸣子曾经去接过太一放学,普通学校真的就和天/朝学校无差,不需要舞刀弄枪,没有忍具也没有忍术,除了体育课外没有其他必须参加的实践课,也没有偶尔突袭的野外生存演习,所以太一没有鸣子遇事冷静,这会儿已哭得累了靠在女孩肩膀睡熟。
手术室的红灯亮着,像是催命符般令人害怕,明晃晃的光线洒落在寂静无声的走廊,显得格外冷凝阴森,鸣子回想起当初奶奶心脏病发作做手术的情形,推进手术室前奶奶还笑着安慰她说自己福大命大不会有事,而出来后就变成一具再也发不出声音的尸体。
对于井田佐助有点印象,班导带领学生前往孤儿院志愿活动时碰到过,听伊鲁卡老师说是个面慈心善的好人,这令他想起自己还居住在宇智波族地时,隔壁总是带着和蔼微笑的买菜奶奶,像是刻意给他留盏照亮回家的灯,无论他放学训练到多晚,老奶奶总是举着灯对他微笑。
可惜,就是这样的人最终也没逃过哥哥的刀,那一夜似乎全世界都被血色染红。
“没关系的,井田奶奶不会有事的。”佐助刻意压低的声音突兀响起,说完后他微微一愣,眉头皱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
“……嗯。”鸣子本来想说‘谢谢’的,转念一想,现在的她与男孩应该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间是不需要说谢谢的,话到了嘴边变成一个简单的‘嗯’。
墙壁上的钟表滴滴答答走动,已是四个小时之后。
手术室的红灯咚一声变绿,紧闭的门扉徐徐打开,鸣子刚要起身冲到医忍面前,肩膀就被男孩按住,只见他指了指就连睡熟还皱着眉头的小男孩,做了个噤声动作,便走到医忍面前,面无表情地听完他们对病人病情的诉述,才转身走过来对女孩说。“手术很成功,只是病人太过虚弱被送进了加护病房,需要观察几天……”
“怎么了!奶奶她……怎么了!”就在这时太一突然惊醒,眼角还挂着泪花,像是被他们的谈话惊动,胖乎乎的小手攒着鸣子的衣角,紧张地问道。
“没事的,太一。”忍者心得上说忍者无论何时都不能表露自己的情绪,鸣子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应该也像是太一一样紧张不安吧,然而她却咬紧牙关压下心中泛起的恐慌,对男孩扯起一个不算微笑的微笑,安抚道。“井田奶奶没有事的,被送进加护病房了,我们现在去看她好不好?”
小男孩重重地点了点头,鸣子便拉着他的手往加护病房走去,再一次忽略了男队友的存在,当看到井田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像是睡着了般,鸣子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忙拉着太一往手术室方向跑,拐过楼梯时看到男队友双手揣兜站在走廊里。
“抱歉,宇……佐助……”鸣子有些尴尬地抓抓金发